[红楼]螭翱九天-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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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留。王夫人自从当了贵妃母亲什么时候受过这气,贾家谁不捧着她,就是贾母也不敢这么明明白白的给她没脸,当下黑着个脸回去了。又拿着赵姨娘母子撒了一通气,在命妇进宫时又给元春一通抱怨,让她给皇帝吹吹风。
元春也苦啊,自从怀了龙裔,非但没有把皇帝的心拉过来,反而皇帝再不来她这凤藻宫了,份例倒是没短下,可宫里哪个不是人精,给皇后太后请安时这风凉话没少听,皇后现在自是不会管她,太后更没心情,太上皇病重,太后哪来心情管自己儿子后宫的事儿。
可是这个事皇帝还是知道了,非但没治薛蟠的罪,反而夸奖薛蟠有志气,并赐下一幅竹子图来表扬他。这可让王夫人差点把牙根咬断。
探春经过这事儿更担心赵姨娘母子,偏偏这时贾环身边得用的赵国基给死了,这赵国基是赵姨娘的兄弟,若是小户人家,这就是探春和贾环的舅舅,可在贾府,这赵国基也只是贾环这半个主子的奴才。赵姨娘身边没有什么钱,有的也只是一些旧首饰,贾府只按例给了些银子,更有王夫人作梗,给的更少了些,薛螭和探春知道了,薛螭让探春从自己这边拿出二百两,给赵姨娘拿去,怎么用他们不管,算是尽份心。
探春看自己弟弟在那个府中的样子,也心疼,就和薛螭提了提能不能让贾环进军中历练一下,若是有出息,赵姨娘也有个盼头。薛螭也应承下来了,但他不看好贾环,贾环在那个家里再受王夫人折腾,那也算得上吃穿不愁,对普通人家来说,娇生惯养不为过,好在这贾环身体底子要比那一丢了玉就倒了的宝玉皮实的多,便先拉到自己跟前教导一段时间,看差不多,便让他跟着当初在战场上捡回来的祝晟一起在军中历练,并让祝晟(有人记得这孩子吗)照顾着点儿贾环。祝晟这些年一直跟着当初的那个校尉,不,现在也是副将的人学功夫。祝晟现在在军中也做的个从七品的校官,贾环进去也算有人看顾。
这些事儿后,探春可算把心放下来了,于是好事总是接踵而来,在嫁进薛家的第六个月,探春被诊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可把薛夫人高兴坏了。薛螭也高兴,上辈子没能做个好爸爸,这辈子总有机会的。
但是,这个时候仿佛是为了验证乐极生悲这个词。薛螭接到了自己师傅王岩之在扬州身亡的消息,师傅没有子嗣,薛螭作为他唯一的徒弟自然得去将王岩之领回来。皇帝知道这个事儿后,把自己关在寝宫三天不上朝,不吃不喝,偏偏这时太上皇也崩了,整个宫中一片哀戚。皇帝在召见薛螭的时候跟老了十几岁似的十分憔悴,听薛螭是为了给王岩之收尸,摆摆手准了,闭着眼睛让薛螭退下,薛螭没有看到他退下的时候,皇帝流出的泪水。
薛螭让薛家在扬州的人先收敛好王岩之的尸身,动身去了扬州。王岩之的死对于薛螭也是一个打击,王岩之对他亦父亦师,,得知这个讯息的时候,他将自己关在练武场练了一天的武,将王岩之教过的一招一式挨个武了无数遍怎么也不停,探春劝了也不管用,任何人劝都不管用。还是得知此事的萧行天赶到,和他在练武场里打了个昏天暗地,让薛螭将心中的悲伤都宣泄出来,薛螭一直认为男儿流血不流泪,所以打了一场之后,薛螭心情反而变好了。
萧行天最近忙啊,父皇因为王岩之的死憔悴伤心,皇祖父又在此时崩了,皇后生的那两位好“皇兄”开始蠢蠢欲动,他也是焦头烂额,薛螭去了扬州,韩子安在外打点,但是他的势力尚未准备完成,正好这时他查到了有关王岩之的死因,于是,他将这份情报通过他父皇暗卫的手,放到了他父皇的案头。
于是,当薛螭带着王岩之的骨灰回到京城的时候,得到了一给消息,贾家的贤德妃因为小产不治身亡了。薛螭就是再不知道常识,也觉得不对了,贾元春这胎已经差不多七个月了,这个时候小产非死即伤啊,这是人为的吧。
至于王岩之的骨灰,古代人讲究入土为安,为什么薛螭会将王岩之火化呢,原来薛螭赶到后,薛家的人给了薛螭一封信,是薛家的这些下人再为王岩之换新衣的时候从他衣服里找到的,写着“吾徒薛螭亲启”信中王岩之仿佛对自己的死有预感,向薛螭托付后事,如果他死了,就将他的骨灰带回京城,有机会洒在玉门关外三里一个名叫打马坡(此地为杜撰)的一个亭子周围。于是薛螭带着王岩之的骨灰回到了京城。
皇帝知道他回来了,仔细询问,薛螭就是再傻此时也知道自己师傅和皇帝关系不一般,于是将师傅的遗愿告诉给皇帝,皇帝听完后,愣愣的低喃打马坡,最终无力的坐到龙椅中,不过他让薛螭将王岩之的骨灰交给他,他对薛螭说道:“朕负了他一辈子,就让我最后为他做些事吧。”后边都没有用“朕”这个字眼。薛螭看着憔悴哀伤的皇帝,最终还是将师傅的骨灰给了他,想必他师傅也是愿意的。
在薛螭将王岩之的骨灰交给皇上的第三天,宁王因为在太上皇的孝期之内,饮酒作乐白日宣淫,奢糜无度被皇帝一怒之下贬为庶人;皇后骄奢善妒,残害皇嗣,打入冷宫。这京城的天,这皇家的天,是真真正正的,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家里有事没有更新,这一更是补昨天的,明天的更新照旧。
☆、第十章 大厦倾
皇帝这一手;打的皇后母家这边措手不及;两位皇子,折了一位宁王。宁王被贬为庶人;还被软禁了起来;皇帝这是真的怒了,他给皇后该有的体面,为了平衡势力;即使心属萧行天为储,也没有一味偏帮;皇帝不是不知道皇后残害皇嗣这些个事儿;但想到皇后也为他生儿育女;这么多年自己与她关系冷淡,毕竟是第一个陪着自己的女人,他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帝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可偏偏皇后向王岩之下了手,皇帝没想到皇后竟然将手伸到了不该伸到的地方。此番事件,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参与了不少,要不是为了将皇后母族势力一网打尽,这靖王估计也当不了多久了。
靖王这边也差点乱了阵脚,不过皇后之兄,现任的镇国公还是比较冷静的,当初下手除掉那个人时,他就想到了这个后果,他没料到的是皇帝这么快就知道了,他让靖王冷静行事,静观其变。说起来萧行天那边没有准备好,靖王这边其实也没有准备好,如今这种情况双方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再说贾家,这元春在宫中因为流产而亡,自然不是意外事件。这是当时皇后出的手,皇帝已经知道些王岩之身亡的内幕,又一想是因为元春怀孕,王岩之才离开的,并导致客死他乡,皇帝既恨自己没能保住王岩之,又迁怒到了元春身上,他得知皇后要对元春下死手,边也没管,反而借机将皇后打入冷宫。贾家一开始见元春也死了,皇后也被打入冷宫,着急的不得了,因为他们家是靠着皇后一族的。后来见皇帝还是以皇贵妃礼葬了元春,又觉得皇帝是记着他家娘娘的,皇后是咎由自取,便就又得瑟起来,还得罪了靖王与镇国公那边。
再者说这整个贾家除了王夫人贾宝玉贾母,估计也没有人真的为元春的死伤心了。你说迎春和惜春呢?这两位惜春对元春几乎没什么映像除了那回省亲,但看这府中这么个情景,惜春也越发心凉,只躲在陇翠庵里吃斋念佛,不问外边的事儿。至于迎春她这边已经是自身难保了,贾赦欠了人钱,人家看他们家这娘娘都死了,还摆什么皇帝老丈人的谱啊,上门要钱来了,贾赦这是哪有那么多钱啊,这就想起还有个快双十的女儿来了,竟然为了这么些钱,把迎春卖给那个名叫孙绍组的人了。贾母气急,病倒了,这还是国丧呢,贾赦就匆匆把女儿嫁了。贾宝玉这边,王夫人又抬了麝月当通房,自从袭人生了宝玉的儿子之后,越发得意,王夫人将孩子领到自己身边,看不惯袭人的猖狂样,便又抬了麝月。元春去了,王夫人也病了,还得看顾着袭人生的那个孙子,也顾不上管贾宝玉院里的事,那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啊。至于袭人生的那个儿子,贾政给取名贾芷,这才是王夫人认为的孙子。至于贾兰,王夫人有当贾兰是孙子过吗,那还是她嫡长媳生的嫡长孙,不是这个通房生的庶子,但没办法,谁让这贾芷是王夫人心肝宝贝的儿子啊。
再说探春宝钗黛玉听说了迎春的事儿,也使不上办法,只能告诉各自的相公。薛螭仿佛记得这人不是好东西,再看探春他们担心的样子,于是伙同景远和黛玉的相公借机敲打了一下那个叫孙绍组的人,孙绍组一看,自己媳妇还有这么几门亲戚,对迎春也就好了不少,迎春对孙绍组又没感情,看着他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抬进府,也不想管。好歹她还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
可这边贾家还没缓过气来,皇帝以一系列罪名将贾家老小都下了狱,念在贾母年迈,李纨一直安心守寡,教育儿子,便除了他们,其他人都进了大牢。贾母眼睁睁的看着贾府被官兵抄检查封,更是一病不起,也就吊着条命了。最终贾赦贾琏贾珍这些男丁被流放三千里,贾家祖业被收回,有官身或诰封的都被贬为庶人,还是薛夫人念在毕竟是亲戚的份上,还有二儿媳的面子在内,将薛家名下一个挺大的别院给了他们,希望他们好好过日子。贾母也没有熬过这个冬天便去了,只有贾政在薛家的帮衬下,给老太君办了个还算体面的葬礼。王夫人自从出了这事儿也安分了不少,所以虽然贾家败了,可到底清静了不少。宝玉也开始埋头苦读,晴雯因有身孕留了下来,袭人因为有贾芷也留了下来,麝月之类其余的丫头都被卖了,鸳鸯拿着老太太临走时给她留下的卖身契和老太太给她的一些嫁妆离开了,她那哥哥嫂子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哪还管她这个妹子,这里也容不下她了,她就走了。很多年后晴雯跟中了进士的儿子再见鸳鸯的时候,鸳鸯成了一家地主大户人家的填房,相公对她极好,婆婆又因为她生了个大胖孙子也对她不错,加上她又会哄老人开心,日子过得还不错,鸳鸯也不是那不记恩的,在一家香火不错的庙里给贾母立的个牌位日日供奉。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这一阵跟贾家一样遭殃的大家族并不少,靖王那边一看势头不对,大部分依附于他们的家族都被皇帝收拾了,再加上萧行天那边下的小黑手,势头向萧行天那边倾斜。这么下去不就是坐以待毙吗,不能啊,靖王这边开始蠢蠢欲动了。
偏偏这时,苗疆又爆发了战乱,朝廷自然要派人去剿灭,景远被封大元帅去剿灭,连薛螭都被封二路元帅,韩子安负责押运粮草,准备出征。这又让人搞不清楚皇帝到底是要干什么了,他之前一派打压皇后一脉,大家都以为萧行天是板上钉钉的储君了,可就在这个靖王蠢蠢欲动的时候,皇帝却将萧行天手下的几位将军都派了出去这是何意图?所有人都不明白,可不管明不明白,薛螭他们得动身了。
薛螭这是第一次不想出去打仗,他也知道这回立功比往常要容易得多,只要他们能胜,他这个二路元帅就算是立功,可是眼下局势这样危急,萧行天这边该怎么办,还有,他这一走,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