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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罗曼史的前奏曲-第14章

小说: 罗曼史的前奏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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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缝什么?”他问。
  “衣服。”
  “衣服?需要衣服为什么不去买?要这么辛苦自己缝?”
  “我要是有钱就不会寄居在这里,而且这衣服是做来卖的,不是我自己要穿的。”她淡淡地回答,一心只希望他尽快出去,好让她加速完成这件衣裳。
  “你帮娜娜的忙就能住在这里,而这里衣食无缺,你何须急着赚钱?”
  她抬起头看着他。
  “我需要挣来的每一分钱来帮我离开这里、离开你。”安黎莎声音虽低,却很清晰地传遍整个屋子,当然也传进了桑肯恩的耳里。
  “你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离开我。”桑肯恩由齿缝挤出第一句,却把第二句咽回肚子里。
  “我要走。”安黎莎头也不抬地回答。
  “为什么?就因为我在前厅对你的侵犯举动?”桑肯恩走近一步,再次解释:“那只不过是个吻,你不需要这么——”她受伤及恼怒的表情令他无奈地住口。
  “好,好!我愿意为刚才在前厅所做的事向你道歉,是我无礼的冲动冒犯了你,请你原谅。这样可以了吧?你能不能别再提起离开的事?”
  “如果发生在前厅的事对你——对你而言是如此轻贱,为什么你还要做它?”安黎莎既生气又羞愧,她一味低头将针穿过布料,这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多变的情绪,实际上她根本心不在焉,几次差点扎伤了手。“我迟早要离开这里,你下午的行为只是增添了我的决心。”
  “我绝不允许你再回去过那种孤单无依的生活,绝对不行!”桑肯恩懊恼地背过身去。轻贱?他对那个吻有太多的感觉,但绝对没有“轻贱”的意思。而且他已经道过歉,她究竟还要要求什么?天知道他对她已经做了这一生中最大的让步。
  “你无法命令我,桑先生,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安黎莎的勇气终于被激了出来。
  “天杀的,我不能。”桑肯恩吼着,随即又想起娜娜的话,于是他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抑高涨的挫折感。
  真该死,他又在吓唬她了!这样不仅解决不了事情,还会使他俩之间弄得更僵。
  “怎么样你才肯打消离开这里的念头?”他干脆直接问。
  这句话倒叫安黎莎讶异了,他说得好象很希望她留下来似的。
  “为什么你会在乎我留不留下来?”她低声问。
  桑肯恩回过头,用着可以令她脸红的炽热眼神凝视她。
  “你明知道我对你有股莫名的情感,强烈而难以解释。它们深入我的血管,扰乱我的心跳,混淆我的思考方向,还挫折了我傲人的自制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乎你的去留,也许你愿意好心地给我一些提示,安小姐。”他说得令她脸红心跳,看向她的那双眼睛更是深情如泉涌。
  对于桑肯恩的告白,她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于是低下头去继续缝她的东西。天!瞧瞧她先前缝的,针距大小不一,线条也歪了,明显是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影响,她必须把它们拆了重新再缝一遍。
  见她似乎不打算说话,桑肯恩只好再度开口。
  “现在告诉我,你是否已经打消离去的念头了?”
  安黎莎依然没有回答。她想走,而他不同意,现在说出来也没有用。
  “沈默究竟代表什么?”桑肯恩的饨耳音说明他正极力召唤他所有的耐性。“我需要保证,请你对我说你绝不会一声不响地悄然离开。”
  “你也能给我保证吗?”安黎莎也低声地问。
  “什么?”桑肯恩怀疑着自己的耳朵,她居然在对他要求某项保证。
  “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你能否保证——你必须允诺不再企图侵犯我,即使只是一个你认为没什么的——吻。”话才说完,她就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感觉很不自在。
  “你这么讨厌我的亲吻吗?不少人说过我有一流的技术呢!”桑肯恩挑逗地看着她,语气有危险的味道。
  安黎莎的脸羞得更红,根本拒绝抬头看他。
  “你——你不该说这些话,它们听起来很——很不规矩。”她吶吶道,实在想不出来更好的形容词。
  “我只是个野蛮的恶棍,对你所谓的规矩自然懂得不多。”桑肯恩语带嘲讽。“放心吧!安小姐。除非有你的允许,否则我绝对不会再无礼地攻击你,这样可以了吗?”
  她点点头。
  “只要你记得自己的承诺。”她暂时是无处可去,甚至依玲那儿也如他所说的不适合,除了留下来,她已别无选择。
  “不再计画离开?”桑肯恩问。
  “嗯。”
  桑肯恩微微掀起嘴角,脸上的神经仿佛轻松了许多。
  “那么吃饭吧,别再缝那东西了。”
  “我必须做。”她简单道。
  “住在这里并不需要什么开支。”桑肯恩又挑起眉,一副很自负的模样。
  “我毕竟不能永远待在这里,而且我需要存钱好向葛海瑞取回我父亲的遗物。”
  “葛海瑞?”桑肯恩的眼睛眯起一条线来。冷冷地说:“那个人渣,聪明的话你应该避免和他有任何接触。”
  “我也讨厌再见他的面,但我欠他的钱还是得还清,否则他不会把我父亲的遗物交给我。”
  “遗物?”
  “一些琐碎不重要的东西,不过总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你为什么欠他的钱?”
  “依玲没告诉你吗?我欠他的是我父亲的丧葬费和拖欠的房租。”
  桑肯恩似乎在她话语中察觉一丝讥嘲,不过他终究选择了忽略。
  “他声称你欠他多少钱?”他继续着原话题。
  安黎莎把详细的数目告诉他,手中的布,也已拆去缝坏的旧线条,她预备缝上新的。
  桑肯恩听了之后,两道浓眉耸得更高,心里也有了盘算。
  “我相信他在坑你,安小姐,即便是美国州长的葬礼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也许我父亲真的积欠了他数个月的房租。总之,现在是他说什么就算什么,就算是谎言我也无法证明,只能照着去做。”
  “你要缝多少件衣服才还得清那笔钱?”他问。
  安黎莎耸耸肩,表示自己并无答案。
  桑肯恩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对她说:
  “让我先替你还这笔帐吧!”
  安黎莎抬起头,眼睛里有些许的感激,因为她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说,但她还是摇头。
  “我不能接受,你已经帮我够多了。”
  “你应该接受我的提议。”桑肯恩仿佛知道她会拒绝地立刻开始展开他的说服力。“我们都同意葛海瑞是个不下于我的浑蛋,如果他决定替你的负债计算利息,而且迟一天加一些,那么,你可以肯定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还清债务了。”
  “可是——”安黎莎现在才想起利息问题。以葛海瑞卑劣的人格推敲,的确极有可能这么做,毕竟他很希望她永远拿不出那笔钱,以便能合理地逼她结婚。
  “葛海瑞是个视钱如命的人,他会坚持处理你父亲的后事,完全是因为觊觎你。”桑肯恩继续道。
  安黎莎苦笑。
  “依玲对你说的还真不少。”
  “她并非多嘴,只是恰巧非常关心你,又觉得我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不用解释,我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怎么样?让我先替你将欠葛海瑞的钱还了吧!”他看着她,衷心地希望得到她的首肯。“我很清楚你不喜欢亏欠他人,可是相信我,安小姐,欠我比欠葛海瑞要愉快多了。尽管你对我没有什么信心,你的好朋友潘依玲却对我评价颇高,就凭这点,还不能说服你我的价值观远比葛海瑞高尚吗?”
  “桑先生,你不需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我并未暗示过你和葛海瑞是同一类的人。”
  “即使在我贸然亲吻了你之后?”桑肯恩嘲弄地一笑,但在发现安黎莎的神情又转为恼怒时,他不禁想咒骂自己。他在做什么?他又在逼她逃向葛海瑞那个家伙的陷阱吗?“抱歉,我似乎离题了,让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愿意让我先替你还清负债?我很诚心提出这个建议,希望你能考虑所有的情况后给我一个我期待的答案。”
  经过良久的沈默,安黎莎开口说:
  “似乎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听你的。”
  桑肯恩又动了动嘴角,心中快活了起来。
  “这回答并不是非常令人满意,不过也够了;明天我就陪你去还钱,既然你已经不需要急着赚钱,是不是可以考虑先吃晚餐?”她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我会吃饭,也会自己把钱还给葛海瑞,我只希望你把要借我的钱交给我。”安黎莎坚决地说出她的决定。
  “我预期葛海瑞不会平静地接受你将什么也不欠他的这个事实。以他无耻的个性还不晓得会对你如何;所以你可以放弃单独前往的念头,我绝对不会同意的。”桑肯恩拿起桌上装着晚餐的托盘递给她。“喏,吃饭了,三十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替人送晚餐,而就像其他所有的事情一样,我乐于看见它成功。”
  “呃——谢谢你。”她只能这么说,并接过托盘。
  桑肯恩点头,突然一转眼竟瞥见披在床头的那件衬衫。他好奇地问:
  “这件衣服——”
  安黎莎又脸红了。
  “娜娜给我的,因为我没有合适的睡衣——”
  睡衣?
  桑肯恩楞住,他想象着他的衣服包裹着她的肌肤,心头浮动的欲望即刻又在他的体内复苏,呼吸也不再规则。
  他的表情有些骇人,安黎莎不由担心地问:
  “你介意吗?我借用你的衬衫——”
  桑肯恩回过神,脸依然绷得极紧。
  “不,我一点也不介意。”他指指托盘,示意要她用餐,然后转身推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他是怎么了?好象很生气的样子,不管他了!安黎莎看着手上的食物,又想起葛海瑞的问题即将解决,她忽然觉得心情一阵轻松,微笑着开始享用娜娜精心烹调的晚餐。
  夜深了,桑肯恩抽着烟草,久久不能成眠,他的脑中不断盘旋着安黎莎只穿著一件衬衫躺在床上的情景,他想要挥抹掉这个念头,但却怎么也挥不去。
  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并非贫与富那么单纯,安黎莎良好的教养是他用再多的金钱也无法购得;而且她对他的惧怕与不屑已是如此明显,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要对她产生那么强烈的生理欲望。
  男人其实是种可怜的动物,他们的生理本能往往凌驾理智与感情之上,这些欲念令他们无法将思想与行为回归统一。一直以来,他认为可以将自己的欲念控制得很好,起码比起数年前的他该是成熟多了。
  结果呢?一但遇上了安黎莎,他引以自豪的自制力便面临崩溃瓦解,而且荡然无存,这究竟算什么?
  经过大半夜的思索,这个问题还是没有答案。欲望的产生非常正常,最惹他心烦的是他何以不敢像从前一样跟随欲念行动——渴望一个女人便去占有她;她那么柔弱,她斗不过他的,桑肯恩知道,那么个生涩的女孩很快就会屈服在他纯熟的技巧下,而欢愉享受肉体的满足。
  那就行动啊!干嘛老在这里心烦?
  这个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了数十遍,每次都鼓动着他,令他得辛苦地召唤更多的理智,方能压抑自己这股为满足欲念而行事的冲动。
  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安黎莎的单纯与天真。她不像他以前所交往过的风尘女子一般,因欲而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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