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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驯爱监护人-第4章

小说: 驯爱监护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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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香望著他,等著他的回答——虽然她猜得到,他的回答应该还是冷淡无情得教人生气。
  他睇著她,沉默了几秒钟。
  “也许我只是不希望看见你哭……”话罢,他旋身而去。
  她怔愣著。不想看她哭?是因为觉得烦,还是觉得不忍心呢?
  接下来的几分钟,她努力地思索著这个问题——
  一夜难以成眠,流香在清晨天刚亮就爬出了被窝。
  东北的冬天远比东京来得冷,尤其这栋宅邸大得离谱,而人口却又少得可怜,感觉起来更是寂寥冷清。
  这个时节,东京的冬天通常已近尾声,但这里好像还没结束。
  下了床,披上外套,她踱出了房间。
  廊上是安静的,只隐约传来像是低声交谈的声音,她想那应该是早起的仆人们发出的细微声响。
  她往右边一转,朝著走廊另一头缓缓而行。
  这大宅的庭园美不胜收,即使是在万物凋零的冬天,依旧有著教人痴迷的美。
  突然间,她听见有人做早课的声音,从供著神佛及祖先牌位的房间传来。
  她悄声趋前,只见拉门未全部掩上,还余一点缝隙。
  她将眼睛往那缝隙一贴,只见一个人坐在佛龛前低声诵经。
  久史舅舅?天末全亮,他已经在这里“用功”?
  只见他动作娴熟又优雅地点燃了檀香,然后恭敬地供在香具里,放置在佛龛前。
  看得出来,这件事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不然他的一举一动不会那么流畅。
  不知怎地,他那专注而虔敬的背影让她的心跳急促起来——
  “你干嘛?”背著她的久史突然出声。
  她一震。“真神,背后有眼睛啊?”
  “那么早起床,睡不著?还是……”说著,他转过头来望著门缝里的她,“想偷偷逃跑?”
  她眉心一皱,“我才不会偷偷摸摸……”说著,她拉开了门。
  “那我可不知道,你是西宫的女儿,他就会偷偷摸摸。”他淡淡地说。
  “谁偷偷摸摸?我爸爸不是那种人!”她不服气地瞪著他。
  “他偷偷地让万里子姐姐怀了你,又偷偷地带走她,这不是偷偷摸摸是什么?”他搁下手里的念珠,神情严肃。
  “要不是不被允许、不被祝福,爸爸妈妈也不会选择私奔,不是吗?”以前她不清楚父母亲私奔的事情,现在知道了,她不但不觉得羞耻,反倒感到骄傲。
  因为能教母亲抛掉如此令人称羡的一切,也要追求的爱情,她认为绝对是世间难得的。
  像他这种冷血无情、没血没眼泪的动物,肯定是不会了解的!
  “就是知道会不幸,才会不被允许、不被祝福!”他直视著这个老是笃定地说她双亲的爱情有多坚贞的女孩。
  “你知道什么?”她愤怒地看著他,“当时你十岁都不到,又懂什么?”
  他干嘛老是质疑她爸妈的爱情?他会比她知道得多吗?
  像他这种“乌贼”,一定没谈过真正的恋爱,没真正地爱过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浓眉深叫,脸上的表情转而沉凝哀痛,“他带万里子姐姐走时,是我亲眼目送著他们离去的。”
  “咦?”流香陡地一震,惊疑地望著他。
  “当时我九岁,万里子姐姐对我来说不只是姐姐,更像是母亲,是你父亲带走了我的依靠……”
  凝睇著他脸上的悲痛,流香顿时哑然。
  “你说我不懂,也许我是真的不懂……”他转而望著祖先牌位,“我不懂什么是爱情,只知道万里子姐姐走后,老爷子的笑容少了,天泽家的一切都变了……”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说出口。
  沉默了一会儿,他霍地起身。
  “去梳洗更衣吧!”他睇了她一眼,“吃完早餐,司机会在门口等你。”话罢,他转身离去。
  望著他的背影,她又是发怔。
  今天他的背影依旧是寂寞的,她只是无法明白,总是冷漠又无情的他,为何会有那么寂寥悲伤的背影?
  第三章
  由司机接送到新学校——角馆高中,流香在此展开了她的新生活。
  即使一切到现在看来都是完美的,不过她还是没打消落跑的念头。
  其实东京有什么是值得她留恋的呢?父亲那边的亲戚在父亲死后,根本不管她们母女俩的死活,现在母亲过世了,他们更是不闻不问,她没有亲人,甚至连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回东京能做什么?她不清楚,但在这里,她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这位是西宫流香同学,她是从东京转学来的,希望大家能帮她尽快适应学校生活。”老师在讲台上介绍著她,而她则不安地看著底下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她的班级不只师资优良,就连学生也都是品学兼优,他们不像她东京的那些同学那么活泼、爱玩,每个人看起来既严谨又规炬,说白一点就是……很难接近。
  这里的课业进度跟东京差不多,但她感觉得出,他们的程度是比她好一些,为此,她有些压力。
  中午在餐厅用餐时,几个同班的女孩过来找她一起吃饭。
  “西宫同学,你为什么从东京转学到角馆来?”有人好奇地问著。
  “我家里出了点事……”
  “你父母生意失败?”
  “不是,我母亲过世了……”她神情微带忧伤地说,“我现在跟舅舅住……”
  “原来如此。”
  女孩们你一句、我一句地问著关于东京的事情,对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大都市的一切都是新鲜且具吸引力的。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流香的压力得以稍稍舒缓,因为她感觉到,在课堂上相当认真严谨的她们,毕竟也只是十八岁的女孩,跟她没什么两样。
  “西宫同学。”突然,一名瘦高的男生走了过来。
  “呃……”望著他,流香还在努力回想他姓什么。
  他似乎发觉她叫不出他的姓名,一笑。“我是菊地胜男,你忘了?”
  “噢,抱歉……”流香一脸歉然,同时也发现其他女孩正用冒著“心心”的眼睛盯著他。
  “明天篮球队有个非正式的练习赛,我想邀请你到体育馆来观赛。”他说。
  “篮球?”她微蹙著眉,“可是我对那个没兴趣耶。”
  菊地撇唇一笑,“兴趣可以培养,明天放学见。”说完,他十分潇洒地转身而去。
  流香怔了怔,喃喃自语地说道:“他这样算不算强人所难?”
  “西宫同学,你真是迟钝。”一旁的女孩点醒她,“菊地邀你观赛才不是要培养你的兴趣呢!”
  “那么……是什么?”她疑惑地问。
  女孩以羡慕的眼神看著她,低声地说:“听班上的男生说,菊地想追你。”
  流香一怔,“追我?”
  “是啊,你是东京来的漂亮转学生,男生最喜欢你这种女孩了。”女孩说著,露出了羡慕又妒嫉的表情。
  “可是我对他没什么感觉。”她诚实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女孩们一脸不可思议地盯著她,“菊地耶,他是白马王子,大家都喜欢他。”
  “是吗?”不可否认地,菊地是个出色又亮眼的男生,但流香的心思并不在那上头。
  她刚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又被“骗”到角馆来跟冷血舅舅同住,一连串家变已经够她头大,交男朋友的事……她实在没兴趣。
  “你不是在东京有男朋友了吧?”一名女孩问道。
  “不是,我没有男朋友。”流香一笑,“我只是没心情……”
  没心情是实话,但菊地激不起她心底一丝的浮动也是实情。他是这年纪的女孩们心中的理想对象,但他的身影却无法深印在她心底,她甚至记不住他的名字……
  她也有喜欢的男性类型,就像……
  怱地,久史舅舅那冷漠又孤单的身影跳进她脑海之中!
  她陡地一震。
  什么啊?怎么会是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这时竟想起他的模样。
  那冷血乌贼怎会是她喜欢的男性类型?再说……他是她舅舅耶!
  我脑袋一定是秀逗了……她忖著。
  下课后,学生鱼贯步出学校,上了一天课而感到头昏脑胀的流香也在其中。
  “へ,你有没有看到?”
  “你说那个吗?”
  “好帅喔,而且还开名车,不晓得是谁?”
  “好像在等人,不会是哪位老师的男朋友吧?”
  几个女孩经过,低声又兴奋地谈论著。
  流香不以为意,只是有气无力地踱著步。
  一出校门,她的背部就遭到“重击”——
  “唉唷。”她惊叫一声,正准备对著那个攻击她的人发飙。
  一转头,她看见的竟是她那位既冷酷,又俊伟的久史舅舅。
  “久史舅……”
  “女孩子走路弯腰驼背,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他神情严肃地望著她,“看来我得把你送去学美姿美仪。”
  天泽流门生众多,分部林立,日后必须继承家业的她,将有许多面对人群的机会,一个大家闺秀怎能驼著背,没精打采地走路?
  他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地训话,立刻引起流香的不悦。
  不过很快地,她也发现到周围的学生们,正以一种好奇的眼光盯著她跟久史。
  “上车吧!”面对一双双窥探的眼睛,久史倒是泰然自若。
  流香打开车门,飞快地钻进车里。“你干嘛来接我?”
  这时她想起刚才那些女学生的对话,原来让她们窃窃私语、低声谈论的人就是他。
  骚包!她没好气地在心里一啐。
  “我怕你偷偷跑回东京,所以亲自来接你。”久史发动了引擎,踩下油门。
  “我不会偷跑,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校门口等我?”她斜眼瞄著他。
  他目视前方,撇唇一笑,“我还无法完全相信你,过阵子我会考虑。”
  “这样我会很丢脸耶。”她抗议著。
  “丢脸?”微微皱起眉心,“我穿著体面,也没什么不当行为,丢了你什么脸?”
  “我……”
  “要说丢脸,你才真的让我丢脸呢。”不等她说,他就打断了她,“天泽家的女孩弯腰驼背走路,像什么样子?”
  “我高兴。”
  “我会请老师指导你。”
  她一怔,“老师?指导?”
  “天泽家历代以来都是知名的香具师,各地都有分部及门生,你也必须开始学习了。”
  “我没兴趣。”什么香具师?关她什么事?
  只要让她逮到机会,她就会像当年母亲一样离家出走,因此学那些做什么?
  “你是天泽家的继承人,学习技艺是你的本分及使命。”说著,久史以眼尾瞥了她一眼,“天泽流不能没有传人。”
  “有你就好了。”
  他要继承人?他不就是继承人吗?再说他都到了适婚年龄,娶妻生子后,还怕天泽家没传人吗?
  她母亲虽是天泽家的长女,但嫁夫随夫姓,早就不姓天泽。比起来,姓天泽的他不是更有资格继承一切?
  “我不行,我……”久史几乎要说出自己不是天泽京二亲生子的事实,但话到嘴边却打住了。
  能说吗?他现在是以流香的合法监护人自居,要是她知道他跟她根本毫无血缘关系,还会乖乖听他安排吗?
  还不能说,在将她培养成一个理想继承人之前,他不能说出那件事。
  “为什么不行?”看他说话只说一半,流香咄咄逼人地追问,“你是天泽家的儿子,由你继承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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