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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情豆初开-第4章

小说: 情豆初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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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豆,拿肉来。”黄忠大吼一声,拿起和他身高相同的大铲子。
  “是。”小豆立刻拿起一桶内,她两手抓着提把,举步维艰、脸孔胀红。老天,好重。她甚至觉得两腿在发抖,这桶子说不定比她还重。
  黄忠睁大眼,叫道:“你搞什么?脸红脖子粗的,是要中风了,还是怎么地?”
  “好重。”她咬牙道……
  “你没吃饭啊!”黄忠走到他面前,一手提起木桶,整个倒入大锅中,顿时“滋、滋”的油烟四起,他拿起铲子快速地拌搅。
  小豆觉得自己仿佛身陷在烟雾之中,因为其它大厨也开始炒菜,她被烟呛得咳嗽,还得不停地跑来跑去,一下子切蒜、一下子拿木盘,原本以为在厨房很轻松,没想到也很累,而且所有的东西都比家里的用具大上好几倍。
  “小豆,杵在这儿干嘛!去看看外头的羊肉烤好没。”黄忠大声吼道。“烤好后先给左将军送去。”他看小豆一副瘦弱样,除了切切菜外,也没能帮什么忙,干脆叫他去送菜,这工作够轻松了吧!真不知阿彤打哪冒出来的弟弟。
  “是。”小豆立刻跑出去,热火已将整只羊烤得金黄,她小心翼翼地将羊只从竹枝上卸下,放在食案上头,往营帐走去。下午时,黄叔已大致带她熟悉了环境,因此走到将军的营帐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手上的烤羊还真重。
  原本以为在厨房帮忙很轻松,没想到比她预料中的还累,她真不敢想象自己如果带着长戟上场杀敌,会是怎样的情形?她这辈子唯一杀过的只有鸡而已。
  当她走近将军的营帐时,瞧见军医正走进营帐内。小豆心想,不知是谁受伤了?该不会是左将军吧!毕竟这是将军的营帐。
  当她走到帐前时,守卫的士兵立刻喝道:“什么人?”
  小豆不知他们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问,难道她手上的烤羊还不够明显吗?
  “我是来给左将军送晚膳的。”小豆回答。
  士兵这才放她通行,小豆捧着托盘迈入帐中,一入眼便瞧见两个魁梧、穿著战袍的男人站在床榻旁,因为他们背对她,所以她无法看清两人的长相,而由于他们挡住床铺前,因此她也不晓得到底是谁受伤。
  小豆子开口道:“请问——”
  他们两人同时转头,差点让她手上的托盘掉下来。左边那个男的,一脸凶神恶煞,像极她家那头坏脾气的牛,如果他从鼻孔“哼、哼”两声,喷出气来,那就更像了。
  至于右边那个,比较没有威胁性,让她想起家里那只昂首阔步、花枝招展的大红公鸡。
  突然,一声尖叫猛地爆出来,这回是真的把她吓到了,她手中的托盘快速地掉了下来,“砰!”地撞到地面,盘上的烤羊滚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小豆下意识地叫嚷,赶紧追着烤羊。
  李贺见此情形,不由得仰头大笑,这让他想起一句至理名言:煮熟的鸭子飞了,只不过如今变成——烤熟的小羊滚了。
  左膺皱着眉头,正想教训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士兵时,惨叫声再次传来。
  他转头瞧见军医正好拔出刺穿王守肩上的箭矢,而王守正没尊严地在床榻上惨叫乱动。
  “你再鬼叫不停,我可要打昏你。”左膺厉声道。
  小豆捡起烤羊放回盘上,好奇地望着床榻上咬牙冒汗、神情痛楚的男子,他年轻得令她吃惊,大概和她同龄吧!有张娃娃脸,穿著士兵的衣服,这么说,他并不是将军啰?可他怎么能躺在将军的卧榻上?他和将军是什么关系?而且那个凶恶的男人为什么对他这么坏?也不想想他受了箭伤,会喊叫是很正常的。
  当军医用热毛巾将污血吸出来时,王守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干嘛对他这么严厉?”李贺对左膺说道。
  小豆听到这个长得像美丽孔雀的人的话,不由得点点头,会痛就喊出来有什么关系?哪有人规定受伤不能叫喊的?
  “如果他不能忍受这一点痛苦,还当什么军人?”左膺皱眉。
  “可是他毕竟还小,而且他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李贺微笑道:“虽然有些自不量力,但很忠心倒是真的。”
  左膺只是皱眉没有说话。
  李贺又道:“下次你最好教他怎么保护自己,否则哪天搞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守是左膺的侍童,今天第一次上战场,难免有些慌乱,当他瞧见有箭矢射向左膺时,便不假思索地冲过去替他挡箭,根本没想到左膺有能力处理,更何况他还有甲衣护身,王守的立意虽好,但行为却欠妥当。
  左膺转身,讶异地瞧见那个小士兵还在原地。“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把烤羊弄干净了。”小豆说道:“一点灰尘都没有。”
  李贺笑道:“都掉在地上了,还能吃吗?”
  “可是丢掉的话太浪费了。”小豆回道。“我们都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是吗?”
  李贺哈哈大笑。“那倒是。”
  “那……小的告退。”小豆弯腰行礼。
  “等一下。”左膺出声。
  小豆愣了一下,不解地望着他。“大人有什么吩咐?”
  “把我身上的甲衣卸下。”左膺说道。
  小豆顿了一秒,才回道:“喔!”她走到他面前,观察着他身上的盔甲。这该怎么卸下呢?她绕着他转圈,瞧见他身体两侧有绳结系着,于是动手帮他解开。
  这时军医已包扎好王守的伤势,他起身对左膺道:“左将军,他已无大碍,但因为箭矢整个贯穿他的肩,失血过多,恐怕得休养个十天半个月。”
  小豆看了军医一眼,他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高瘦,留着短髭,脸孔稍长,五官和善可亲;听了他的话后,她才晓得原来眼前这个凶恶的男人就是将军。
  “十天半个月?这么久。”李贺交叉双臂。“那不就没人伺候你?”他望向左膺。
  “我不需要人伺候。”左膺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知道你不用人伺候你,但总要人帮你穿甲衣、卸甲衣吧!”李贺道。穿衣服可以自己来,但穿甲衣可不行,没人帮忙的话很难穿得好。
  “叫眼前这个小兄弟就行了。”军医周天行微笑地建议,这就叫捡现成的便宜。
  “那倒是。”李贺立刻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豆抬头,指着自己。“你们在问我吗?”
  “这里还有别人吗?”左膺皱眉,他受不了反应迟钝的人。
  小豆瞄他一眼,不懂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我叫颜小豆,大家都叫我小豆。”
  “从现在开始,你就伺候左将军,直到王守的伤势康复。”李贺说道。
  小豆考虑一下。“一定要吗?”
  李贺哈哈大笑,周天行也微笑,只有左膺一个人满脸不悦。
  “这是军营,命令只能被执行,不能被质疑。”左膺厉声道。
  “我明白,可是……”她见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只好道:“是,将军。”
  “能待在左将军身边是一种荣幸。”李贺含笑道。
  小豆没有答话,因为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荣幸”,这人这么凶,又难相处。
  当她解开两侧的绳结时,才发现甲衣原来是由护胸盔甲和护背盔甲两片组合而成,绳结则是为了绑牢两者的接缝处,可麻烦的是,肩膀处也有绳子系着,但她根本构不到将军的肩膀。
  李贺也发现了这点。“左膺,你最好坐着,他勾不到你的肩膀。”
  “你几岁?”左膺问道。这个叫小豆的人也太矮了吧!只到他的胸口,他从不知道自己营中有发育不良的士兵。
  “十八。”小豆回答。
  “你跟王守同龄,但怎么这么矮?”李贺说道。
  周天行笑道:“这身高乃是天生,强求不得,何必这样嘲讽人家?”
  “是啊!”小豆忙点头,这军医真是个大好人。
  “这里已没有我的事,我先告退了。”周天行收拾好医药袋,便先行离开,他还得去看其它受伤的士兵。
  “我也该回去卸下甲衣了。”李贺紧接着道,穿著这身厚重盔甲,很不舒服。
  “大人慢走。”小豆说道。
  李贺笑道:“这儿不是朝廷,不用如此多礼。”他迈步走出营帐。
  当帐中只剩小豆和左膺时,小豆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将军脾气这么坏,她担心自己会得罪他,而且莫名其妙地,她竟变成他的侍童,事情怎么会演变至此?
  “将军,能不能麻烦你坐下?”小豆小声建议。
  左膺瞥他一眼,说道:“去将小凳子搬过来站着。”他指向角落的矮凳。
  “喔!”她只好跑去拿凳子,就不懂他为什么不坐下,这人规矩还真多。
  当她站在他面前时,头顶勉强到他的下巴,然后开始动手解他肩上的粗绳,听见他开口道:“以后不许再说『喔”,答话时只能说『是“。”
  “为什么?”她轻蹙眉宇。这结怎么打死了?
  “不为什么,这是军中基本的规定。”他皱眉。“还有,命令就是命令,不能问为什么。”
  “为什……”她及时止住话,答道:“喔!”当他“哼”一声时,她赶紧改口。“是,将军。”
  左膺站了一会儿,没耐性地道:“你到底在干嘛!解个绳子弄这么久。”
  “可是这绳子打死结了,我正在解。”她专心于手上的工作。
  左膺微转头,瞧见小豆皱着眉头在解绳,蓦地,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立刻皱一下眉头,厉声道:“以后不许抹粉。”
  他突如其来的吼叫,吓了她一跳,一不小心又将快解开的绳子拉紧。
  “听到没?”
  “我没擦粉。”她真觉得他莫名其妙。
  他的手指倏地扣紧小豆的下巴,将小豆转向他。“如果没有抹粉,为何有香味?”他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
  他的表情在指控她说谎,小豆举起手臂闻了闻。“没有香味啊!”他的鼻子是不是有问题?“将军是不是闻到烤羊的香味?”她指着几案上的烤羊。
  “别跟我打哈哈,男人抹什么粉,以后若再让我发现你擦了粉,就别待在我身边。”他嫌恶地说。
  “我……”小豆原本要辩驳的话语,在瞧见他严厉的面孔时,全吞了回去。
  “是,将军。”
  他满意地颔首。“快动手解开甲衣。”
  “是,将军。”她反射性地回答,手指灵巧的解着死结。“小的是只伺候将军,还是还得回厨房帮忙?”
  “你不用到厨房帮忙了。”左膺说道,他方才将烤羊掉出托盘的蹙脚样最好别再发生。
  “是,将军。”小豆微笑着看着绳结终于被解开,于是动手解另一边肩膀的绳结。“将军,等会儿可不可以麻烦你拿着胸前的护甲,我怕一解开绳子,甲衣便会掉下来。”
  他瞄她一眼,平静地道:“那后面的甲衣怎么办?”
  小豆愣了一下。“我来接。”她走下凳子,将它搬到他背后,而后才继续解绳子,如此一来,他接住前面的甲衣,她则接住后面的护背甲衣。
  当她一松开绳子,她立刻捧住后面的甲衣。哇!还真重!她走下凳子问道:“穿这个不累赘吗?”
  他转身将手上的甲衣丢到她手上,小豆的五官立刻皱成一团,哇!更重了。
  “你没吃饭吗?”左膺瞄他一眼。
  “有,请问这要放哪儿?”她的脸胀得鼓鼓的。
  “放在衣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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