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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还珠]哭吧,夏雨荷!-第3章

小说: [还珠]哭吧,夏雨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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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H无力……╮(╯_╰)╭




【番外】乾隆

  我的名字是什么?我忘记了。我真的忘记了。
  我记得我的职业,记得我从哪里来,却唯独忘记了我的姓和名。现在,我被苍天赋予了一副本不属于自己的容貌,怎么说呢,太过于英俊,太过于儒雅。
  甚至,连我自己都陷入了那喀索斯情结当中。
  
  我是一名化妆师,在浙江横店影视城《乾隆王朝》的剧组工作。
  那是拍一场夜戏,当我最后一次替饰演少年乾隆的当红小生混血王子威廉补完妆,昏昏沉沉睡去的时候,皓月正当空。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一位太监模样的群众演员推醒了我。
  
  “噢!开工了啊?”我慌忙起来,寻找一直放在手边的工具箱。
  “爷,您这是……”他一脸茫然的问,“您说什么呢?开工?”
  “不是开工了吗?那你叫我做什么?你是新来的吧?也不用这么入戏,连和我说话都不忘娘娘腔吧?”我被他问得也莫名其妙了,“咦?我怎么会在这儿?怎么会穿着威廉的服装?”
  
  “万岁爷,您可别吓奴家啊!”小太监一脸的惊慌,“来人啊!快来人啊!奴家这就宣太医,这就宣太医!”
  听到了他的呼喊,十几个小太监从四面八方疾步涌了过来。
  “快!快!快扶皇上回宫!”小太监扯着尖尖的嗓子高呼,然后不由得我解释,将我抬到了养心殿。
  
  真是梦了!难不成,自己穿越了?
  
  一个月之后,我已经接受了自己穿越到清朝成为爱新觉罗。弘历的现实了,有些诚惶诚恐。乾隆也算得上是千古一帝,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化妆师,能不能当好这个乾隆……唉。
  搞不好自己会篡改历史啊!
  
  东巡山东,在济南停顿了大半个月。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遇到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夏雨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我想起了一首诗:
  竹坞无尘水滥情,
  相思迢递隔重城。
  秋阴不散霜飞晚,
  留得枯荷听雨声。
  将残未残的夏荷,零落的冰雨,一点一滴,敲击着我的心房。我一直都不怎么弯,虽然没有女朋友,也一直喜欢英俊潇洒的男人,却从未有过如此心动的感觉。
  
  我本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当我站在船头望见他的时候,心头的那一阵阵悸动,我骗不了自己。或许只是因为,他给我的感觉是那么奇妙,就像天地之间唯有我与他那般。
  小李子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甚是听话。我差他去寻雨枯,然后赖到他家里。
  
  遇到那个与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女人,还是稍稍受了点儿惊吓,忽然觉得,自己珍视的、独一无二的人的样子,怎么可以被这样一个女人剽窃?就算那个女人是他的亲妹妹,我也一样觉得不可原谅。
  虽然,最后的最后,我甚至临幸了那个女人,唉,不提也罢。
  
  他的话很少,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安静、平和,我故意气他、恼他,他都只是淡淡的瞟一眼我,然后轻轻一笑。
  第一夜,他被小李子迷昏过去,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觉,我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跳跃,我的心也随之舞动。强忍着心里的欲念,我只是轻轻地吻了他。
  那一定的是他的初吻,其实,那也是我的初吻……
  
  躺在他家的床上,我一夜未眠,不停地舔舐唇瓣,试图寻觅他残留的蛛丝马迹。一夜煎熬,一夜辗转,我终于还是没有能够战胜自己心里强烈的欲念。
  脑海里不停的回旋着这样的话:连天下都是我的了,你怎么可以不是我的?
  
  那个下午,阳光刚好。
  我和他一起跌落水中,本来慌张的我,看到他关切的目光,忽然平静了,所求不过是他,尘世或是阴间不都一样吗?
  
  我骗他:“喂!我不会游泳啊……”
  他信以为真,紧张地游到我身边,主动抱住了我!他只是有点儿傲娇,他只是不愿意表达。
  
  湿漉漉的两个人好不容易爬上了岸,却又是一片荒芜人烟。他似乎是怕单独和我在一起,不安的来回走动,试图寻找回去的路。
  我劝他,他不听,却终于因为本就不好的身体和风寒昏倒在我身边。
  
  湿漉漉的衣衫紧贴在他身上,显露出完美的骨线,不是我的定力不好,实在是他的诱惑力太大。其实,我只想抱抱他来着,因为怕他会冷。
  可是,抱住了他,看着他那么乖巧的躺在自己怀里,又忍不住吻了他。
  吻了也就吻了吧,可偏偏我不争气的本能被燃烧了起来,几乎烘干了我和他湿漉漉的衣衫!
  
  如果他不喜欢,如果他说拒绝,我一定不会再继续下去,可是,他偏偏昏倒了……
  我不是想脱他的衣服,我只是觉得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还不如脱掉,用我的体温来做衣当衫。
  可是,量具湿漉漉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叫我怎么能够心绪安宁呢?
  
  我不想做坏事,我真的只是将他紧紧抱在我怀里,然后用我的唇瓣替他温暖冰凉的肌肤。他那么安静,那么平和,就像默认我一般,叫我怎么能够停止呢?
  我只把他扳过来,背对着自己。
  我只是先用我的手指寻觅探路,然后驻足欣赏、领悟。
  
  我拨撩着新鲜的风景,同时也挑动了自己的心弦。
  我将我炙热而坚持的爱意,缓缓的靠近他,缓缓地沿着刚才的幽径,悄悄地、激动难耐的前行。
  他因我的体温为略微红润的脸颊,像是对我的默许以及鼓励,使我更加大胆和肆无忌惮,终于,我的爱意找到了通向他内心深处的洞穴,然后汹涌强占。
  
  天下都是我的,你又怎么能够例外呢?
  从此以后,再美的风景,也不如你浅浅的一笑,全天下的称许,都不如你微微颔首。
  
  我大感而果断的决定,甚至都吓到了我自己:是不是心动就是这样?是不是迷恋就是如此?就算是昨天才刚才刚遇见,今天就已经相信,那个人就是自己一生的相许……
  
  
 
作者有话要说:先前欠着的番外,以后还会陆续推出……
那首诗:
《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衮》
 李商隐 
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京城篇】闹梁府

  
  “公子,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书童模样的金锁问。
  “去梁府!”夏轻衣一脸的不悦:这梁大人也太过分了,自己不去衙门,连客人也不见,今天是他儿子大婚的日子,我就不信他还能把道喜的客人也堵在门外!到时候,非得要闹他一闹!哼!
  
  一进梁府,便见府上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小厮、丫鬟端茶倒水,忙忙碌碌;亲友客人喜笑颜开,言笑晏晏。
  夏轻衣与金锁道了喜,送了贺礼,便在院子里四处游荡。
  
  “金锁,你在这儿呆着不要乱跑,我到后院去看看。”夏轻衣邪笑,将怀中的锦盒塞到金锁手中,“守好夫人的遗物啊!”
  “少爷……”
  夏轻衣说完,不顾金锁的阻拦,轻轻一跃,跳上墙头,蹑手蹑脚地偷溜进后院。
  
  据闻,梁公子的新娘子温良贤惠、才貌双全,夏轻衣心中念想:如果我掳走他们梁家的新娘子,叫他们大婚不成,又在众多同僚亲友面前惨丢颜面,看这个梁大人以后还怎么嚣张?
  唉,这么多房间,不知道新娘子住的是那间呐。
  
  夏轻衣正躲在一丛桃花林中,眉头微蹙。忽然间一个丫鬟模样的美貌女子神色慌张的走过,她左观右望,眼珠骨碌碌地转,还不时的向身后瞥几眼,似乎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
  离新人拜堂还早着呢,不如先跟她过去,看看她到底搞什么名堂。
  
  夏轻衣跟随那个小丫鬟穿过长长的回廊,绕过一池荷花,见她进了一间锦布红花布置的雅间,自己也躲在西侧的窗外偷偷向里望。
  凤冠霞帔,红帕遮颜,莫非这就是新娘子?正好,倒省的自己这般到处乱窜,寻找她。
  
  “小姐,是我。”小丫鬟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笑着低声说。
  “你可来了,我以为你昨天晚上是骗我的呢。”新娘子说着,欲笑还哭,珠泪连连,激动地抓住了小丫鬟的手。
  “嘘……”小丫鬟悄悄地透过门缝,见四周并无什么人,警觉地将新娘子拉到了屏风后面。
  
  夏轻衣纳闷:这新娘子和梁府的丫鬟搞什么名堂呢?
  不一会儿,新娘子与那小丫鬟走出屏风,新娘子走到床边坐下,小丫鬟为新娘子重新盖好红盖头,低了头窃窃私语。
  “姑娘,谢谢你。姑娘再生之恩,小女子永生难忘,请受小女子一拜!”这不是新娘子的声音吗?
  
  怎么……
  夏轻衣贴近了仔细观察:原来,那小丫鬟已和新娘互换了衣饰!
  
  “小姐,请起。趁还没有人发现,您赶快逃走吧!”丫鬟急切地催促,“梁府后门,你的家人在那儿等你呢。”
  新娘子含泪跪谢,出了新房悄悄向后门走去。
  
  夏轻衣暗喜:新娘子已经被换,也算是替我报了仇,却不知这位姑娘有什么目的?戏弄她一番也好,嘿嘿!
  夏轻衣窃笑,大步走到门前,推开门进去。
  
  “我的新娘子,我的如梅,我来了……”夏轻衣笑着说,悄悄地关上门窗:看她一会儿怎么逃!
  小丫鬟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并无应声。
  夏轻衣暗道:看这样子,他也未曾见过梁公子,听过梁公子的声音,果然不是梁府的丫鬟!我且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不像是只为救人这么简单吧?
  
  “娘子,让我看看你……”夏轻衣轻声说着,假装去揭她的红盖头。
  她果然着急了,一把抓住夏轻衣的手腕,嗔笑道:“相公,你着什么急呐!”
  “不急不急。”夏轻衣回答,抽回了自己的手:本公子就陪你玩玩,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娘子……”夏轻衣窃笑:不动真格,怕她是不会……夏轻衣紧挨着她坐下,悄悄地伸过手放到她的肩头。
  她又是微微一颤,沉默片刻,才将夏轻衣的手拿开。
  夏轻衣不给她回旋的余地,忽然抱住了她:这下子,看她还忍受得了?
  
  果然,她猝不及防倒在床上,却毫不费力的挣脱开了,并且反手就是一掌,狠狠地击在夏轻衣的肩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夏轻衣正言厉色的问,自己则后退数步,按住肩头:一个小女子,我倒是小瞧她了,功夫却不弱呢!
  
  “你又是什么人?看你也不是新郎官!”她已丢开了红盖头,看见一身便衣的夏轻衣,自然明白他也不是新郎官梁公子。
  “呵呵。”夏轻衣朗笑:敢私闯梁府,偷偷帮新娘子逃婚,这个女子果然不一般。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与公子素不相识,更无仇无怨,公子又何必坏我好事?”她似乎并不怕他,“就当公子从未见过我,我也从未见过公子。一会丫鬟改来请我去拜堂,你还不走,难道等着他们发现你?你再不走,我可喊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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