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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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这么发力,也用身子把棺材盖顶飞了。我运气差,棺材盖正好冲着我飞来的。
我都顾不上拿手电筒了,急忙伸出双手,想把棺材盖推开。但哪有那么大的力道?我被棺材盖带着,整个人往后噗通一下落到湖里。
这湖的温度接近零度,这什么感觉?我被冰水包裹着,一瞬间差点难受的心脏骤停。
我使劲蹬着腿,双手也乱扑棱着,把压在我身上的棺材盖挪开了。等我哆哆嗦嗦的游到水面上时,看到寅寅正和白熊打斗呢。
寅寅很聪明,先一步跳到旁边的浮冰上了,又用撬棍对着白熊的脑袋一顿猛砸。
白熊皮糙肉厚的,挨了几下没啥大碍,它也舞动双爪试图反击。
白熊的爪子,威力比狮子的都厉害,舞起来更是呼呼挂风。寅寅本来不跟爪子硬碰硬,但随着白熊舞爪速度越来越快,寅寅不可避免的中招了。
撬棍被啪的一下打飞了,寅寅身子也被带的不由一个踉跄。白熊不想就此收手,又往前一个飞扑,看架势要把寅寅彻底压死了。
寅寅不能在浮冰上站着了,而且此时此刻,一咬牙下了一个决定。她侧身向湖里扑去。这样白熊跟她来了一个失之交臂。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几个眨眼间就成这种结果了,我想帮忙都来不及。
白熊躺在浮冰上,又懒洋洋的要坐起来。我心里不住咒骂这个熊货,另外我又对寅寅大喊,让她跟我一起,找个浮冰快点爬上去。
我俩原本打定主意,不跟白熊多接触,被它欺负就欺负了。我们还挺有默契的,都奔着一个浮冰游去,但白熊蹬鼻子上脸,看样也把我和寅寅当成它醒来后的一顿美餐了。
它一滚身子,从浮冰下落到湖里。熊也是个游泳健将,尤其脂肪那么厚,它压根不在乎水冷不冷。
它手刨脚蹬的,迅速向我俩接近。
我傻眼了。我也不急着往浮冰上游了。赶紧摸向后腰,把左轮枪拿了出来。
寅寅也想到这一块,跟我一个动作。我俩举枪对着白熊啪啪的打起来。
这一发发子弹,都往白熊上半身尤其脑袋上招呼。白熊也是肉做的,挨到子弹后,伤口迅速往外溢血。
它疼的嗷嗷叫唤,而且这玩意儿智商不低。它想到一个笨招,直接深呼吸一口,对着湖里潜了进去。
我只能看到它不断的下沉,最后不清楚它沉到哪里去了。
当然了,按我分析,白熊受伤不重,没到因伤溺死的程度。我和寅寅不敢在湖里久留。
我俩又迅速行动,往浮冰处靠去。等爬到冰面上后,我俩几乎都僵的动不了了。
我俩没放弃,都使劲搓着和活动着身子,让自己变暖和一些。
过了三五分钟吧,我们缓过来一小点,尤其寒意没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总觉得未必是真暖和了,或许是被冻麻了吧?
我们没时间在乎身子,又一起用铁八爪,对着其他浮冰撇过去,等铁八爪抓牢后,我们抓着绳子,一点点往前行进着。
这期间铁驴在岸边也早就待不住了。他身体虽然不太适合趴在冰面上,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借着浮冰来到湖里,一点点跟我们汇合。
最后我们仨相聚时,我和寅寅身上都冻出一层薄薄的冰花了。铁驴对我俩身子拍打一遍。
我们又要一起往回走。这次由铁驴抛铁八爪,我和寅寅能腾出时间,好好活动下身子。
如果没有其他危险,我们这次回程的问题不大,但坏就坏在,白熊突然从一处水面冒了出来。
它一身毛都湿乎乎的,看着让人觉得狰狞异常。
它离我们有一段距离,要是想攻击,肯定碰不到我们,但它嘴里咬着一截怪东西,好像是铁杆子之类的。
我们仨都看着白熊,我还纳闷呢,不知道它咬这玩意干什么?
但我很快懂了,因为突然间湖面有变化了!
第十三章 小北极之怒
湖面不规律的抖动几下,甚至还有涟漪产生。
我们仨都在浮冰上,冰随着涟漪上下动了动,我整个心也忽颤忽颤的。能感觉出来,这都因为湖下方传来了一股力道。
实际情况还不仅如此,围着湖的三面山也都有动静了,在半山腰的地上,先后砰砰炸了起来。
我没形容错,这绝对是爆炸,而且力道很大。先是三团雾在半山腰出现了,紧接着三大坨雪跟瀑布一样从雪山上倾泻而下,说白了,这是雪崩了。
我们仨身在其中,我彻底呆住了,打心里也有个猜测,白熊咬的那个铁杆子就该是什么机关的启动装置,这个白熊来头不一般,竟然知道小北极的秘密。
白熊这时很高兴,还把铁杆子吐了,嗷嗷的叫唤几声。
铁驴最先气的哼了一声,骂了句杂碎,举起猎枪,对着白熊砰的来了一下。
我们与白熊间这么大的距离让子弹发挥不出威力。等打到白熊身前时,子弹噼里啪啦的,都落在它皮毛上了,压根没把它打死。
但白熊的一只眼睛受伤了,往外喷血,估计弄不好是瞎了。
白熊很难受。我们仨不理这个畜生,铁驴催促一句,我们又玩命的往岸边赶。
原本我们就离岸边不远,所以没折腾多久就上岸了。当我双腿着地后,冷不丁有点不会走路了,因为僵的。寅寅也出现类似的情况了。
我和铁驴都过去搀扶着寅寅,我们仨一瘸一拐的往狗队那里奔。
狗队也看到雪崩了,它们都不抱团取暖了,全汪汪叫着,上下乱窜。拴着它们的铁椎都左右拧着,有种松动的迹象了。
等我们来到雪橇旁边时,铁驴下命令,让我和寅寅啥也别管,先站在雪橇上。
都这时候了,我俩没推却。之后铁驴拿出浑身力气,双手拽着铁椎,呀呀的吼了几声后,铁椎一松,终于被完全的拽出来了。
狗队就等着这一刻呢,也不用鞭子吓它们了,它们全一扭头,对着来时候的路逃上了。
雪橇也立刻被贯注好大一股力道,飞快的调头前行。
铁驴胖归胖,关键时刻身手还是挺灵活的。他拿捏着尺度,跳到雪橇上。不然要是这时候落队,后果真不堪设想。
在雪橇离开一瞬间,三股雪浪就落到湖面上了。这是雪与水相互间的一种冲击。
我扭头看着,湖面冷不丁的给人一种凹陷和扭曲感。雪浪的力量实在是大,而且也迅速吞噬湖面,向外推进着。
伴随的还有一股很强力的冷风吹了过来,我本来就身子僵,这时更忍不住的一打咧咧。
铁驴拿着鞭子,玩命的抽打着,试图将雪橇的速度提到极限,而我和寅寅趁空找了点药。
我是翻着装备包,把强心剂拿出来了。我用注射器给我俩脖颈上都来了一针,寅寅拿的是虫草。
她自己吃了三根,让我也尽量多吃。
我很清楚,现在我俩吃了这么多“补药”,无疑让身子超水平透支着,这样的来抵抗寒冷。就算能顺利出了小北极,我俩也保准大病一场。
但这都是后话,现在说也没任何意义。
在这些药的刺激下,我们确实好多了不少。我也有精力观察着当前形势了。
雪浪就在我们身后百米左右的地方追击着,原本雪橇的速度跟它的半斤八两,我们之间处于一种相对静止的状态。
但狗的体力是有限的,渐渐地,它们都大喘着白气,雪橇速度也慢慢降了下来。
雪浪反倒是越冲越勇。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的缩小。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试图想到什么办法,能扭转劣势。寅寅先我一步有思路了。
她把目光放在雪橇上,喊了句,“把没啥用的装备丢下去!”
说完不等我和铁驴回复,她就当先行动了。我眼睁睁看着她把帐篷包丢了下去。
我们之前就因为怪人的偷袭而舍弃过一顶帐篷,现在丢的这个,是最后的一顶了。我肉疼了一下,心说没帐篷,我们接下来怎么休息?
这还没完,寅寅又对其他装备下手了,还催促我别愣着。
我也一发狠,心说那就来吧。我俩丢这个丢那个的,反正没少败家,不过我们也都掌握一个尺度,装木炭和枪械食物的包儿都没动,这可是保证我们的最基本的东西了。
也别说,少了这些重量,狗队又变得轻松起来,雪橇速度再次提升。
我们勉勉强强压过雪浪,一点点拉大我们之间的距离。
或许是被雪崩影响的吧,现在周围环境变化也挺大,空气中起了一层雾气。其实这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雾,都是由雪沫子组成的。
我被雾气打着脸,有种丝丝拉拉的疼和痒。而且被雾气一影响,我们的视线变得特别不好。
我倒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因为有狗在,它们丁点不费力的认着路。
我们就这么又逃出一里地,雪浪出现后劲不足的趋势了,铁驴先发现并跟我和寅寅念叨一句。
我俩扭头观察一番,我心里连连叫好,心说雪崩是可怕,但我们仨也算很了不起了,能从它的魔掌下逃脱。
我扶着雪橇栏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铁驴盯着前方骂了句卧槽。
这语气里还给人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我心说我们眼凑着要脱险了,他又卧槽个什么?
我抬头看看,当看清前方的路后,我比铁驴反应还要大,有种跳脚骂天骂地的冲动。
我们前方竟然是悬崖。也就是说,这帮狗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样,它们压根是吓跑呢,还什么认路?
我声音都发抖了,对铁驴催促,让他赶紧抽鞭子,把雪橇弄停下来。但寅寅接话说不行,不然雪浪就赶上来了。
我有一种我们身处绝境的感觉,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的,我们进退为难。
铁驴稍微纠结一下,最后拿出一副毅然样,不仅不减速,还再次玩命的抽鞭子,对着狗队一顿猛打。
有的狗挨了鞭子后,嗷了一声,身上还立刻出现一道血印子。
我问铁驴,他是不是疯了?铁驴却有他的解释,对我说,“咱们赌一把,赌这悬崖不高!”
说实话,我觉得这种奇迹很难出现,但这么一耽误,雪橇就冲到悬崖边缘,彻底凌空飞了出去。
离开那一刻,我们都有种失重感,我整个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难受的啊、啊叫着,也低头看着脚下。说实话,铁驴这次赌成了一半。悬崖是不高,但目测起来,离底下也有四米、五米的距离,同样也不低。
我是抱着死死拽住雪橇的念头,铁驴却跟我完全相反,他望着悬崖底下,大叫一声好样的,就松开了雪橇。
寅寅留意到铁驴的动作,她稍一耽搁,也学起铁驴来。
这俩人隔空舞着胳膊蹬着腿,像个大沙袋一样砸到悬崖底部了,但这里铺着非常厚的一层雪。
他们落在雪上,又一下出现一个窟窿,钻到里面去了。而这层雪也跟棉花一样,卸去了他俩身上大部分的下坠力道。
我有恐高症,虽说知道铁驴和寅寅这么做的意图是啥,也鼓励自己往下跳,但我心里又冒出另一个念头,就是阻止我松开雪橇。
我算被自己坑了,最终也没跳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