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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法医禁忌档案-第2章

小说: 法医禁忌档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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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寅寅回答说,刚才她从倒车镜里往后看,貌似有个黑咕隆咚的小孩趴在后车玻璃上了。

    小凡先一愣,又哈哈笑了,特意敲着后车玻璃接话,“老姐,我说我的老姐啊,这哪有什么东西?你眼花了吧。”

    寅寅摇摇头,说她肯定没眼花。我偏向小凡的想法,刚才那车,少说有一百迈,啥孩子能躲外面不被甩下去?

    寅寅的目光又慢慢往上,放在车顶上了,但这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也想给她打针强心剂,索性跟小凡一样,特意拍了拍车顶。不过这么随意一拍,我手上被什么东西黏住了。我还用两个指头捏了捏,品了品。

    给我感觉,这玩意儿跟大鼻涕似的,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没怪味。我抬头看看天,因为车顶上有东西,肯定是天上落下来的。但夜空晴朗,别说怪异的“大鼻涕”了,雨滴都没有。

    我们仨总不能这么干站着,卫寅寅又招呼我俩上车,继续往前开。

    我是真担心她又来个急刹车,跟小凡不敢睡觉了,随意聊起天。这样过了半个多钟头,我们来到郊区一栋二层别墅前。

    卫寅寅说到了,让我们下车。小凡望着别墅先来了一句,现在小歌手都这么土豪了?连别墅都能买得起?

    寅寅回答怎么可能?她是事先了解过死者的资料,又解释说,“这歌手给一个集团老总当小三儿,这别墅十有**是那老总买的。”

    小凡故意啧啧几声,说原来是花瓶。

    我没他那么敏感,也不对歌手做什么评价,反正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管人家当不当小三儿呢。

    我们一起进去。现在警队都收工了,这里没别人,不过勘查踏板还没撤,铺了一地。

    寅寅带着我们来到客厅,这里有一把藤椅,我看藤椅把手上全是血迹。

    寅寅指着说,“歌手死前就坐在藤椅上,脸上还敷着面膜。”她又故意做了一个动作,模仿死者死前姿势。

    我觉得奇怪,因为敷着面膜,说明死者当时心情不错,可好端端为啥咬自己呢?别说就因为太高兴了。我还没听说哪个人一高兴就吭哧一下对自己来一口的呢。

    小凡也没发表啥看法。寅寅又指着血迹问我俩。

    做法医现场这一块,一般对血迹也有研究,血滴长短、大小、滴落痕迹等等,都能还原当时的一切。

    小凡懂这方面的东西,就一边分析,一边跟寅寅讲解起来。我在旁边听了一会,我是觉得这里面没啥要注意的。又趁空四下走走,来到一间卧室。我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坛子,这就该是寅寅提过那个养小鬼的坛子了。

    我上来好奇心,走过去蹲着瞧了瞧。坛子不太高,有点像古装片的那种酒坛子,我带好手套,把它捧起来看看。

    里面是空的,不过我留意到,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坛壁上,粘着一块湿乎乎的东西。

    我一下把它跟寅寅车顶上那块鼻涕联系起来了,心里咯噔一下,那股念头又上来了,心说不会真有个小鬼吧?它跟着女尸一起去了殡仪馆,还偷偷爬到寅寅车顶上了?

    但一切得用事实说话,我找到法医勘察箱,用棉签把这块鼻涕,还有寅寅车顶上那块鼻涕都收集起来,准备以后做进一步的研究。

    卫寅寅又给我们介绍一些情况,说这个别墅没有撬锁和技术开锁的痕迹,窗户上也没被攀爬的迹象,说明案发时,这里是个封闭环境。

    我明白,这都在告诉我们,歌手自杀的可能性大,但女尸胳膊上出现了别人的牙印,也把这些误导彻彻底底否了。

    我们又转了一会,没啥新发现,就一同退出来。我是故意晚一步,趁空对这房间鞠了躬。

    这也算法医行内一个不成的规矩吧,每次解剖后,我们的手套都要留在现场,是对死者的一种尊敬,而对那些横死的人,我们也要抽空很恭敬的拜一拜。

    这倒不是说我们搞啥迷信,有时候一个没处理好,接下来走背运或者摊上头疼脑热啥的,都很正常,而且资深老同志,也多多少少都摊上过这种说不出原因的怪事。

    寅寅看到我这么鞠躬了,她喂了一声,一方面是催促,另一方面算是反驳我吧。可我不在乎。

    我们又坐车回警局。

    我趁空把尸检报告整理下,送到张队那里去了,回来途看到寅寅和一个同事正聊着呢。

    这同事是刑警队的痕检员,就是他负责对那栋别墅检查的,我本来没想凑热闹,谁知道经过他们时,我听痕检员连连说怪事。

    我又不得不停下来听一耳朵。痕检员的意思,现场除了歌手的鞋印外,还有一组狗的脚印。说明她还养狗,只是在别墅里根本没找到狗,而且回来仔细一检查,从脚印的承重点、大小、形状来分析,竟全是狗后爪的脚印。

    我看痕检员分析到这里,整个人都有些迷茫了,相信他一定又被这结论弄懵了。我看他那逗比样,特别想笑,不过细想想,也有些替他头疼。

    难不成歌手养的狗是个奇葩,能直立行走么?那她到底是歌手还是神婆?咋又是养小鬼又是养怪狗的?

    我只是记住这个事了,又回到法医门诊干活,少了刘哥,我跟小凡任务量太大了,就这么脚不离地的把上午“混”过去了。

    等午吃完饭,我想靠在椅子上歇一会,缓缓体力。寅寅却找我来了,还要带着我去个地方。

    我猜她一定对歌手这个案子有啥想法了,我真不想陪她,再说警局那么多同事呢,她咋又选我了呢?

    寅寅性子烈,看我磨磨蹭蹭不想去,要掐人,我实在没招,心说这小娘们是嫁不出去了,也妥协了,跟她上了警车。

    我以为又要去别墅呢,她却把车开到市医院,还去超市买了一兜子水果让我拎着。

    我明白了,原来她要带我看刘哥。她也事先问好了病房,我们直奔而去。

    经过一上午的治疗,刘哥好了很多,至少看我俩进来,他能很正常的跟我们打招呼。我看他床头柜上的茶缸里都放好了茶叶,估计正准备沏茶呢。

    这让我多多少少放心了,不然面对一个疯了的同事,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寅寅能说会道,没多久就把刘哥逗得哈哈直笑。我是天生不会说话那类人,只好坐在一旁当个陪衬。

    寅寅心里打着另外一个算盘,或许是认为气氛差不多了,她突然盯着刘哥问了句,“你不觉得,歌手死亡案跟几年前一个案子很像么?”

    刘哥愣了,我也愣了。因为我印象里,这案子很怪很特别,跟别的案子确实没啥联系。

    刘哥有点木讷了,让寅寅继续解释下。

    寅寅说是三年前的跳楼自杀案,当时刘哥主刀,张队结的案子。

    我听到这释然,因为三年前我还没来呢,但刘哥越来越古怪,嘴里瞎嘀咕,声太小也不知道说的啥。

    寅寅是上来劲头了,不管什么探病不探病了,也不管刘哥啥状态,追着问,“你告诉我,今天早晨,你是不是见到啥东西了,不然怎么会临时抽疯呢?”







第三章 专案组

    我盯着刘哥,寅寅这么问也吊起了我的胃口。 我还特想知道,刘哥在解剖时是不是也听到了那古怪的磨牙声。

    刘哥脸变得特别阴,都不看我俩了,低个头老半天没吱声。

    寅寅不放弃,特意蹲在刘哥面前推推他,有种催促的意思。

    我留意到,刘哥笑了两下,只是在这种严肃的表情下突然一笑,反倒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刘哥把目光转移,看着茶缸,嘀咕着,“沏茶、沏茶!”

    他把暖壶拿起来,对着茶缸倒水,只是手抖得厉害,这条水线扭来扭去的。我本想上去帮忙,又一合计没动身,觉得他这么大个人了,倒水而已,没啥问题。

    但怪事来了,刘哥把茶缸倒满后根本没停的意思,开水冒着白气,呼呼往外流。我真忍不住了,快走几步,几乎用抢的方式把暖壶夺过来,我心里还想呢,一会得找个抹布,把床头柜好好擦一擦,不然看着邋邋遢遢的,成啥样了?

    刘哥也不谢我,又把茶缸捧了起来,这我把吓住了。我知道茶缸有多热,尤其还有开水从边缘溢出来,流到刘哥的手里,他竟不嫌疼?

    寅寅一直等话呢,她忍不住又反问,“老刘,你倒是说啊!是不是看到小鬼了?”

    刘哥身体一抖,慢慢抬起头,盯着卫寅寅。我虽然只是做法医的,但也多多少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思来。

    现在的刘哥,目光太冷了。我也见过山狼,刘哥的眼睛里,绝对露出只有饿狼才有的凶光。

    他几乎扯着嗓子吼了起来,说,“别过来,你他妈别过来!”

    我不知道他不让谁过去,我只有一种直觉,寅寅有危险。我顾不上别的了,伸手一拽,把寅寅弄开。

    寅寅还蹲着呢,所以一下子她噗通一声歪着坐到了地上。但这么一来,她也真躲过一劫。

    刘哥半茶缸的开水全拨过去了,如果寅寅还是刚才姿势,保准烫的就此毁容。

    寅寅性格爷们归爷们,毕竟还是女人,她吓得脸有点白。我是顺势一使劲,又把她拖起来。

    刘哥根本不把我俩当同事了,他疯言疯语上,看着我俩,又把剩下半茶缸开水泼过来。

    我跟寅寅全挤在床头柜前,一时间没躲的地方。我是纯属一发狠,也有点男人保护女人的念头,我抱着寅寅挡在她面前。

    这下可好,开水全淋在我后背上了。我上衣里面是衬衫,外面穿个夹克。我一边庆幸开水没烫到自己,一边也想泪奔,因为这夹克七百多块钱,全他娘的毁了。

    刘哥没脱鞋,这么坐回床上,又要抓暖壶,看样还想继续烫我俩。寅寅忍不住出手了。

    她学过擒拿,派上用场了。她也上了床,耍几个技巧,把刘哥摁在下面,用膝盖顶着。刘哥大脑混乱着,一时间挣脱不开。

    看我还傻看着,寅寅喊了句,“等什么呢?叫医生。”

    我反应过来,哦一声扭头就跑。我是扯开嗓子吼起来,很快把一堆医生护士全叫来了,也有一些病患不知道咋回事,从病房里探个脑袋往外看。

    医护人员全围在刘哥旁边,刘哥的疯劲更大,这时都要咬人了。不过有专业人员在,寅寅也不出头了,跟我站在一旁旁观。

    寅寅还有心问问刘哥病情,我是把夹克脱下来,捧着看来看去,不知道说啥好了。

    最后没我俩什么事了,寅寅带着我离开。这次探病,我们一点收获都没有,要是较真的说,我还倒搭一件衣服。

    下午上班时,张队把我俩叫去了,他知道我们看望刘哥的事,想必是医院那边有人打来电话。

    只有我们仨在一个小会议室,张队是真不给面子,把我俩劈头盖脸一顿批评。

    他说,女尸在上午已经运到省厅了,省里好几个法医一起参与了解剖,按省厅的回复,这案子确实怪,上面要派专员过来,成立专案组调查。

    张队的意思,既然省里出面了,等这两天专员到了,我们再按照他的意思,继续展开调查,这期间我们就消停一下,另外老刘还有病,我们作为同事,不要去折磨他,也不要在没经过领导同意之下,乱展开调查。

    寅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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