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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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驴把枪拿出来,对着土人瞄准。
这些土人一定是有经验的勇士,他们一见我们这边有动静,那些拿盾的全蹲了下来,还都挡在划桨土人的前面。
铁驴开枪了,嗤嗤几声响过后,子弹都打在木盾上。不得不说,这盾真厚实,子弹竟穿不透。
那些土人都没受伤,也不露脑袋。
铁驴气的搓了搓鼻子,又要瞄准。不过他这么一弄,我们少了一个划桨的,船降下来一截。
邪君对铁驴喊话,“让他伺机开枪,先当船夫。”
铁驴也明白其的重要性,把枪放在身旁了。而那些土人很了解我们这边的情况。铁驴一放枪,那些拿弩箭的土人全站了起来。
一时间弩箭齐发,而且他们拿的弩机都能够连发。我就觉得远处飞来无数的黑影。
我们四个又没有盾,不敢大咧咧坐着了,不然很有可能被射成刺猬。我们默契的一同趴到船里,嗖嗖声就在我脑袋上方呼啸而过。
我本来还庆幸自己没受伤呢,但四个小矮人的船上,有人惨叫一声。
邪君在乎小矮人的安危,他冒险探头看了看,而且我们船的船舷上还挂着一支弩箭。邪君把弩箭拽下来看看,骂了句,“他***,有毒。”
我心里一紧,我猜土人配出来的都是剧毒,弄不好那箭的小矮子,过不了半分钟就得毒发身亡。
要在平时,我跑过去瞧瞧,用点药啥的,或许还能救他一命,但现在只能干着急。
邪君倒是压着性子,想出一个让我惊讶的办法。
我们两艘船上都带着大粒盐呢,平时吃饭时用的上,邪君对着四个小矮子大喊,让他们赶紧给伤员喂盐,还把盐粒都洒在伤口上沁着。
我偷空瞧了邪君一眼,不理解这种给伤口撒盐的办法,能有有什么效果。
邪君只跟我念叨一句话,“鬼岛土人不吃盐!”
我有一个猜测,土人制毒,肯定用的都是生物碱,但他们配出来的药,很可能会杀死他们这类不吃盐的人,但对经常吃盐的人来说,或许没那么严重。
我没时间再问啥,铁驴为了能压制敌人的气焰,又把枪摸出来,隔天放了两枪。
被枪声一刺激,那些土人又开始举盾防卫了。不过他们也调整战略了,那些划桨的土人放下桨,跟举盾的同伴一起,往船头木桩子那里凑。
铁驴咦了一声,说这帮土鬼搞什么?我偷空瞧了一眼,也是一头雾水。
但土人们没停歇,摆弄一会后,他们从木桩子横着的梁上拽出一根筋簧来,还有四个人一同拉着,把筋簧拽到后面去。
另外有土人忙合着,从船底拿出一根超级大箭来。
要我说,这箭的箭杆就得有一人多高,他们把它安装在木桩子上,对准我们的船,叽里咕噜咒骂着,也把筋簧一松,把箭射了出去。
声音真响,巨箭带着嗷嗷的咆哮,一下射到我眼前的船壁上了。
我纯属觉得危险,虽然有船壁挡着,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退。但就这一个举动,把我救了。
巨箭射破船壁,冲进来一大截。我看着箭头停顿在自己眼前了,要是再多上那么几厘米,我这双眼保准瞎了。
我吓得脑门呼呼往外冒汗,打心里也愁上了,谁知道土人船上存着多少巨箭?他们要继续这么攻击,我们能扛多久?
我有个笨招,实在不行就等对方大船撞过来吧,到时我们四个想办法,跳到他们船上,跟敌人肉搏去。
我把建议大声喊出来。邪君和老猫沉默着,不过看表情,都有点赞同我的意思。
铁驴一直偷偷观察土人的大船呢,这时他嘿嘿笑了,不仅没接受我的建议,还说天助我们。
随后他算准时间,在那些土人准备第二支巨箭时,猛地站起来,用点射的方式,砰砰的开上枪了。
土人们都拿出防御的态度,又缩到盾后面了。但铁驴这次针对的不是土人,而是那个巨型弩机。
他的子弹还都瞄准筋簧了,一枪两枪不行,却依旧坚持着。
终于在第五枪的时候,筋簧被子弹射穿、射断了。这种筋簧都是用好几股动物的蹄筋拧在一起做出来的。
这么一断,筋簧忍不住四下乱弹。别小看它的力道,有几个拿盾的小矮子都被它抽到了,还先后惨叫着跌落到河里了。
铁驴抓住这次机会,趁着对方一乱,再次开枪。
我也没干等着,想把手枪拿出来,打着浑水摸鱼的主意,跟铁驴一起乱射。
但我刚举枪,就听邪君在身后喊了句好,这话一定是赞扬铁驴的。之后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我旁边伸了过来。
我扭头一看,心里一紧,还暗骂句,我的娘啊!
第四十六章 主奴情
邪君竟带着霰弹枪过来“凑热闹”,还把枪口伸在我旁边。 ()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一枪打出来,自己会不会顺带受伤。我也不开枪了,急忙往旁边一躲,贴着船舷站好。
邪君砰砰连续打了两枪出去。这都是散射,一下子土人的大木船上炸锅了。我离得有段距离瞧不太清,但也知道好几个土人身上出现一股股雾气,估计都是血。他们还立刻毫无生机的栽到河水里。噗通噗通声不绝于耳。
最后有几个土人趴在大木船上,不过都受了重伤,没威胁了。
我们把枪放下,大木船也因为船头不正,没人调整,渐渐撞到河岸上,一下搁浅了。
邪君摆手那意思不让我们歇息,赶紧划桨,也把船稳稳向岸边停靠。但这时候四个小矮人全阿巴阿巴叫起来,我们抬头看去。
我们前方的河面有变化了,水流突然变得很急。小矮人的船已经被水流带的嗖嗖往前走了。我们稍一耽误,也进了这片区域。
我就觉得船底下出现好大一股劲,我们的木船也瞬间提。我们都有点急,一起赶紧反向划桨。
我们四个标着膀子的出力,但还是完完全全被水流的力道比下去了。我有种不好预感,我们是不想去禁区,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被推送过去。
邪君盯着路两旁,心里也合计事呢。这么过了一小会儿,我还听到前方出现哗哗的水流声了。
我心里跟打鼓一样,水流声表明,那里有瀑布,而且声音这么大这么杂乱,我估计这瀑布低不了。
我问他们仨怎么办?铁驴和老猫还没表示呢,邪君就跟拿定主意一样,指着河岸大吼,“快,把装备往上丢,之后咱们把船往河岸旁靠,再陆续跳上去。”
我们没时间拖沓,又立刻行动起来。这期间装备丢的也叫一个乱,甚至有个装备包还因为力道不足,被丢到河里去了。
等把这事忙完,水流声几乎震天响了,我们想把船往河岸边靠近,但又来了一个新问题。河道上出现大大小小的黑石块了。
它们一定是扎根在水里的,长期被流水冲刷,没了菱角,圆咕隆咚的。
小矮人的船首当其的进入黑石块区域,他们本来划船技术好,把这些石块都躲过去了,但没想到还有石块隐藏在河面之下。
他们的木船突然被一个暗石刮到,一下子侧翻了。四个小矮子全都落到水里。
三个没受伤的小矮子倒还好说,也很聪明,各自就近找到一个黑石块,伸开双臂抱过去。而那个受箭伤的小矮子虽然还没死,却没体力抱去石块,跟木船一样,顺着水流向远处奔去。
我估计他一会要掉下瀑布了,我心里一沉,觉得十有**他的命是交代到这了。
另外三个小矮子都眼急了。他们之间真的是兄弟情深,这种生死抉择时刻,他们仨竟脑门一热,全松开石块,陪着受伤同伴一同冲下去。
邪君的手下本来不多了,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他忍不住咆哮一声。不过他还算冷静,招呼我们别管那么多,赶紧跳船。
我们离河岸还有一段距离,这种跳法风险很大,不过没选择了。木船的宽度不大,不可能借着它助跑。
我们都悠着手,来了一个立定跳远。
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比铁驴还瘦呢,却跳不过这胖子。
他悠着悠着,喊了句一二三,嗖一下蹦了出去,初步估计,能跳出三米远。我就不行了,外加起跳瞬间,船还晃悠一下。
我觉得自己没跳出一米呢,就下水了。我急了,入水一瞬间,还想喊,但一张嘴就吞了一口河水。
我脑袋有点晕。也亏得老猫和邪君,他俩为了救我,都选择跳到河里来了。
他俩一左一右的扑棱到我身边,夹住我。不过我们仨要游到岸上,有点难度。
我们还眼睁睁看着我们仨抱成团向一个一人宽的黑石块冲过去。邪君喊了句撑住,老猫在一旁应了一声。
我有个打算,一会马上撞到黑石块的时候,先把脚伸出去,试着踩在上面,这样能减轻冲击力。
但邪君和老猫都有另一个打算,他俩各自死死拽住我一条胳膊,我被这么限制,根本调整不了自身姿势,而且想伸腿都有些困难了。
最后我整个人实打实糊到了黑石块上,虽然极力往后缩着脸,最后脸也不轻不重的贴上去了。
我觉得鼻子处有很浓的咸味,估计是鼻血横流了。而邪君和老猫呢,把位置算的准准的。我糊到黑石块上的同时,他俩都拽着我胳膊躲过了一劫,说白了,他俩夹着我,让我当盾牌了,而他俩又借着拽胳膊的悠荡劲,先后绕道黑石块另一侧,找个地方稳稳趴着了。
我觉得自己被他俩坑了,但又一琢磨,打也打不过他们,现在还在危险时刻,这事只能算了。
我们仨苦熬着,邪君还喊黑胖子,那意思让这头驴快想办法。
铁驴嗖嗖赶了过来,瞧了几眼后,让我们再撑一会,又沿着上游去了。
我们的装备、背包啥的,都丢在沿岸上了,他先找到装铁八爪和绳索的包,拿着绳索赶回来。
他把绳索抛过来,一次一人的往上拽,先是邪君和老猫,最后才轮到我。反正我上岸时,整个身子都软了。
虽然这里的地表很脏,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大字型的躺下去,大口呼吸喘气。
铁驴很好奇,因为我鼻子血糊糊的,他还有闲心笑,问我刚才到底咋了?待着没事用鼻子磕石头玩了?
我没理他。
邪君没使唤我,想让我继续歇一会儿。他又叫上铁驴和老猫,一起忙活着,把装备都捡了回来。
我们四个人把装备分摊了,一人背一点。我琢磨接下来怎么办,就算沿着上游往回走,也会遇到荆棘地带,我们怎么越过那里呢?
邪君是压根没走的意思,冷冷看着远处的瀑布,说既然老天爷非要让我们来到这里,不去看看岂不是不赏脸么?
我觉得这只是面上话,其实他心里想着那四个小矮子呢,毕竟主奴情深,再怎么也要来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邪君让我们稍微休息下,就又领队出发了。
走了不到一里地,我们来到瀑布边缘地带了。大黑天的,从上往下的看瀑布,尤其底下还有好大一滩黑黝黝的水潭,我恐高感又上来了。
我故意退后两步,看着他们仨,心说别说我们用绳索从瀑布旁的悬崖往下爬,打死我都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