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侠猫义鼠-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展昭是习武之人,睡眠本就轻,加上这一宿睡得极不舒服,于是天才刚亮便起身了。他换了身衣服,然后开门出去,到井边提了桶水洗脸,冰凉的井水触及他的脸颊,令他感到顿时清爽不少。
才刚用帕子将脸上的水渍抹净,院子里的厢房忽的打开,展昭扭头看去,见是一身素净白衣的白玉堂。白玉堂一晚上倒也没怎么睡好,一来突然换了床铺睡不惯,且这床板硬的很,躺在上面只觉得浑身硌得生疼,二来展昭的袖箭钉在墙内,借着月光发出淡薄的光芒,倒总令他不自觉的将视线移过去。
左右昏昏沉沉的挨到天明,白玉堂起床套上外衫,踱至墙边取下袖箭,想了下还是塞进怀里收好。他推开门板,一眼就瞅见站在井边的展昭。向他走近几步,这才发现他的眼圈黑黑的,白玉堂不禁皱眉。
“白兄没睡好么?是床铺睡不惯?”白玉堂刚欲开口,还没发出声音,倒是让展昭抢了先。
“床板太硬,睡得白爷爷浑身酸疼。”白玉堂倒不客气,如是回答。
展昭翻翻白眼,心说这白耗子也真是娇贵,好歹有个床睡,还那么多的说辞,这也更加坚定了晚上要和他抢床睡的决心。
二人正一言一语的说着话,院外马汉突然突然小跑着进来,口中还不停的唤着“展大人”。二人同时侧头看过去。马汉跑进来,见白玉堂也在,于是客气的拱了拱手,而后对着展昭道,“展大人,县衙门外那三名派出去的衙役被人送回来了。”
展昭听罢不禁噫了一声,为了确定还特意问了一句,“是去了破庙那三人?”
马汉点头,“正是。不过……”他垂了垂眼,脸色有些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莫非他们遭人毒手?”展昭面色一惊。
“展大人莫急,他们都安好,只是不知被人下了什么药,一直昏睡不醒。王朝现已将他三人送到公孙先生那里了,相信先生一定可以有办法让他们苏醒。”
展昭听后松了口气,心道活着就好。再一思忖,觉得不对,既然他们无碍,那马汉又为何露出这般表情呢?心中这般想,口上也如是问出来,“可是还有旁的事?”
马汉偷眼睨了展昭一下,心中盘算了半天,最终还是受不住展昭的追问,开口道,“那三人虽无外伤,但我们在他们身上摸出个字条出来,上面说那三人均被喂了毒,如若放任不管,七日后便会七窍流血,气绝身亡,想要解药就需让展小公子取了雾苓珠独身到破庙去交换。”
展昭心中一颤,心道这贼人竟如此歹毒!他正在心内发狠着,忽的瞅见包兴颠颠儿的跑来,他福了福,道,“展大人,白少侠,我家老爷有请。”
展昭,白玉堂和马汉跟着包兴来到隔壁的院子,才进了公孙的房门,就看见公孙策凝眉从屏风后绕过来。展昭忙问他,“先生,他们怎样?”
公孙策看了展昭一眼,叹了口气,摇头,接着又对包拯道,“大人,这毒名为七虫七草,乃是由十四种毒虫毒草调配而成,解药也须这十四种毒物混合调配,以毒攻毒,只不过现下这十四种毒物均是什么只有制毒人本人才知晓,学生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先为他们施针封住穴道,令毒素蔓延的慢些,也好争取些时间。”
包拯听罢公孙的回话垂着眼略忖片刻,忽又问,“小天的病情如何了?”
“回大人,属下昨晚摸着他已经不烧了,只是身上还有些发虚,瘀伤仍在。”
包拯点头,“本府料想,下毒之人不出意外该就是那个假冒田彪之人,此人形迹可疑,说不准与此次案件关系重大,我们一方面要从他手中夺得解药,另一方面也需将此人抓捕审讯一番。展护卫,小天虽然还小,且身上有病,但那贼人点名要他去换解药,事态紧急,也只有让他以身犯险了。本府希望你与白少侠也一同跟去,躲在暗处,等待时机,将此人缉捕。”
展昭领命,“大人不说,属下与白兄也是要跟去的。属下请大人再安排一队人潜于破庙后的灌木中,以防止贼人狡猾脱逃。”
包拯应允,“展护卫想的周到。”
展昭又问马汉,“那贼人可说了换药的时间?”
马汉仰面稍想片刻,答道,“三日后亥时。”
展昭应一声好,随即与白玉堂告辞离开。才出了院子,他忽想起什么般定了定,转头看白玉堂一眼,问,“要不要一起用个早饭?”
白玉堂从刚才开始就没说一句话,此刻听展昭问自己话,心中掂量了一下那个“一起”的份量,而后眯起眼,盯了他好半天才开口淡淡回应一句,“贼猫!”说罢,白了展昭一眼,抬腿迈步,朝一旁的院子去了。
展昭看着他的背影,讶然这白耗子竟然猜透他的意思了,扯扯嘴角,他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逐个攻破
展昭在院外看到正在值守的王二虎,他走过去,摸出腰间的银子递给他,让他到街上的早点铺子买些包子和粥回来,而后便和白玉堂溜溜达达的踱进一旁的院子。
那个院落中此刻住着殷华和田彪,这二人在睡梦中听到外边熙熙攘攘的嘈杂声,迷迷糊糊的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已经醒了三分,睡是睡不着了,殷华和田彪先后起床,梳洗更衣,才将自己收拾完毕,就看见展昭和白玉堂不紧不慢的过来了。
这俩人也不知他二位来的用意,纷纷躬着身迎出来,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还将他俩往里边让。
展昭挥挥手,笑嘻嘻的坐在院外石凳上,眼睛在殷华与田彪脸上来回扫动,心里嘀咕着,不知从哪个下手比较妥当,嘴上却说,“二位如何起的这般早?展某还以为只有练武之人素有起早的习惯呢。”
田彪听了怔了一下,偷眼瞄了殷华一眼。他二人虽不熟识,也没说过几句话话,不过同住一个院子,见面是避免不了的,他当时瞧着这个青衫男子一副书生打扮,身形瘦弱,就自然的以为他是书生无疑,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份,如今展昭这么有意无意的一说,他倒在心中开始揣摩起对方的身份来。
他正暗自思量着,却听殷华淡然开口,“草民平日有晨读的习惯,因此起的早些,且今日县衙不知发生了何时,有些嘈杂。”
“白某时常也会早起晨读,却不知先生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呢?”白玉堂忽略他说的衙内嘈杂,紧紧抓住晨读与殷华寒暄。刚刚展昭在下边用手指戳戳他的腰眼,示意他跟自己配合,白玉堂有些无语,他一双凤眼慵懒的搭着,嘴角无意的微微上翘,模样甚是动人,看的殷华有些愣神,过了许久都未见他答话,白玉堂有些不耐烦的眯眼,却感到有人拽自己的衣角。不用想也知道是展昭,他只好无奈的收起那抹不耐烦,试探的唤了声“先生?”
殷华被这声轻唤拉回了现实,他尴尬的咳了两声,抱了抱腕,道,“学生姓殷名华字子凡,不知公子尊姓台甫?”
“白玉堂,表字泽琰。”白玉堂敷衍的报上姓名表字,忽的就有点后悔陪展昭演这出戏,他本就不喜与人亲近交际,如今面前这位总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更是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殷华盯着白玉堂的脸,心中暗暗赞叹,竟不知这天下还能有如此俊美的容颜。他略忖了片刻,对白玉堂道,“学生平日所读的书籍都在自己家中,无奈现下身在县衙,不然也好让白公子指点指点。想着这几日在衙内定然无聊,于是学生昨日向姚大人借了册古玉鉴解解馋。不晓得白公子对美玉可有研究?”
“略知一二。”白玉堂淡淡回应。
“那可甚好!学生几日前曾有幸得了块玉石,看着通透晶莹,不过学生对美玉一无所知,不甚了解,那枚玉石的真假好坏学生也是不知的,却不知白公子可否赏脸,替学生验验货?”殷华起身,对着白玉堂一揖,头微微垂下,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白玉堂才想开口,觉得衣角又沉了沉,他无奈的撇撇嘴,白了展昭一眼,起身道,“那就有劳姚兄带路了。”说罢,绕过展昭,跟着殷华向房间去了。
院外本来四人相对而坐,如今两人进了屋子看玉石,只剩下了展昭和田彪。展昭招呼一个丫头过来,先是问他二虎回来没有,见丫头摇头,又吩咐沏壶茶送来。丫头低着头应了一声就跑开了,没一会又吧嗒吧嗒的跑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个托盘。只是这丫头年岁不大,跑的又急,眼看就要到石桌跟前了,丫头脚下一拌蒜,霍的就要往前栽倒,她惊呼一声,手里的托盘也脱手飞了出去。
展昭在她脚下拌蒜的那一瞬便已然察觉到了不对,他扭过头去得时候正好听到丫头的惊呼。说是迟那时快,展昭抓起手边的巨阙,一个转身就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他持剑一挥,身子在空中一扭,再看时,丫头已经稳稳的在地上站好,托盘也听话的立在展昭的手掌上。田彪揉揉眼睛,完全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办到的,只觉得他速度快得惊人。
那丫头吓得脸色有些发白,站在原地不住的喘息,展昭对丫头笑笑,摇摇头,示意她没事。丫头抚着胸口,面上一片潮红,她对展昭福了福,而后转身小步离开。展昭这才将托盘平置于桌面上,他一面提起茶壶向一个杯子中斟茶,一面有意无意的瞥了瞥田彪,问他,“不知田兄隶属花雾山庄的哪一条分支?”
田彪原本看到展昭救了丫头和茶壶就已然感到震惊无比,他不知道他是如何以一人之力既扶起欲摔倒的丫头,又能稳稳的拖住放了茶壶和茶杯的托盘的,心中正暗暗称奇忽而闻听到展昭那温温吞吞,似是聊天一般的问话,田彪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出声问道,“展大人如何得知?”
展昭抬眼觑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倒第二杯茶。他心中自然明白田彪问的是他怎么知道花雾山庄内部分支的事情,于是浅笑两声,悠悠道,“花雾山庄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已有多年,那时的花雾山庄名声远扬,江湖人中谁人不知?只是某日不知因何变故,花雾山庄一夜之间忽的没了踪迹,着实令众人疑惑,江湖各大门派为此曾派出多名高手想要调查此事,却都无果而归。不知山庄此次行动是否有意要重出江湖?”
田彪垂眼看展昭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提壶灌茶,听到他的问话连忙抬起眼,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回答,“庄主并无此意!此次派田某前来只为秘密的办些私事,并不曾想要惹出事端。”
展昭微一挑眉,下意识的往前凑凑,小声问他,“当日展某在破庙拾得的那颗与众不同的雾苓中究竟藏有什么秘密?那个金花上的红点到底有何含义?为何那么多人都想要得到它?”
田彪面色一惊,随着展昭问题的抛出而越发的难看,他有些心虚的别开眼,心中七上八下的有些打鼓,不知眼前这位威震江湖,大名鼎鼎的南侠客对花雾山庄了解多少,但凭他能说出庄内的分支,又知道那颗雾苓珠与众不同之处就能知道,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