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孤鹤by花七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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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说什么?”孤鹤挑眉。
“……白斩鸡的事……我答案过他不能和你说一个字,抱歉。”
“他的事我懒得管,”说完,道士觉得语气似乎有些不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十年前死的那个,是不是真的叶鸿就行。”
“什么你!”爰玖惊呼出声,他怎么会知道--
当年的那件事,道士明明已经……不对。
道士的药,是师父亲自配的,除了师父和那个人,道士不可能想起来的。
他在诈他!
爰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从何见得。”
“那就是了。”道士低低地笑了声“我看过这个叶守的手,他手上的习剑磨出的茧子,与其说是山居剑意,倒不如说是问水诀一脉来的合适。”
而叶守,主修的明明是山居剑意。
重剑叶守,轻剑叶鸿,这才应该是江南双叶。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因为这个怀疑他。”爰玖叹了口气,“我原以为至少要等你彻底喜欢上他,他才和你摊牌的。”
“我不会喜欢上他,自然也不用等他摊牌。他,到底是谁,停云阁,停云剑……嗯,叶鸿?”道士轻笑。
“不,你错了。”爰玖盯着道士的眼,一字一顿,却异常认真的说“他是‘叶守’。”
“你曾经的恋人,叶守。”
作者有话要说:
☆、龙门+番外
十六
孤鹤的脸色刷就黑了。
爰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感到身边空气一凝,接着无形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运起内功才得已缓转——道士不知不觉中竟未曾凭借剑便已布下了气场。
“没想到你这么一折腾功力反而精近不少。”爰玖尴尬的笑了两声,缩回了脚。
“那是自然。”孤鹤也不客气,欣欣然点了点头,“那现在,可以解释一下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么?”
爰玖欲开口,一把凛冽的气剑擦着脸颊戳在了地上,道士笑笑“最好是我能听懂的。”
卧槽花哥可杀不可辱啊要不是白术是你师弟白斩鸡是本花哥基友你以为本花哥愿意管你这摊烂事吗!!!!
爰玖的脸色异常严肃,但内心早已百万头草泥马咆哮而过。
“就是说……叶守以前和你是…恋…人…”
爰玖豁出去一般道。
“这只鸡不是叶守,别给我转移话题。”道士冷笑。
“喂你一点都不好奇自己以前是个断袖吗!!”爰玖快泪奔了,这道士的关注重点为什么总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啊?难不成白术的大脑回路异常是被孤鹤带出来的?
丝毫不知自己已成为带坏白术的罪人的道士耸耸肩“关心那个干什么,我现在不是断袖就行。”
……卧槽。
爰玖突然很想把气质什么的全丢到一边糊他一脸墨!
“嗯?”
“……我不能说。”爰玖缩在袖子里的手摸上了孤心,“这件事除非你自己,其他人……没有办法告诉你。”
“……”
“那么这件事,你又是如何得知。”道士冷笑。
然后便是一室静默。
掌心里全是汗,笔杆也被攥的滚烫,他几次想开口,却话到口头,又不知怎么出口。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道士说。
在他看来,什么都不知道无疑是最幸福不过的,如叶守那般背负的太多,只会到最后,生生将自己变成修罗。
而他也明白道士并不能认同他们的想法。
被所有人蒙在鼓里,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份过往其实不如自己以为的那样,并不是一种好受的感觉。
“叶守他……”
“何人放肆!”
爰玖下定了决心,刚开口,却看到孤鹤长剑出鞘斩向了身后,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忽然出现了第三个人影——那是一个全身白袍,脸隐在了兜帽下的男子,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和招式也能看出应该是个年轻人。
“明教!”道士毫不客气的用剑指着对方“来这中原之地,暗中潜伏在房中,便是你们的作客之道?”
“作客倒是谈不上了。”明教掀起兜帽,露出一张年轻的脸,一金一蓝的双色异瞳乍看有些恐怖。
“我只是授人之托带着东西而已,难不成道长连这都要管?”
“送东西需要送到卧房中?”道士的剑往前递了递,“要么滚,要么给贫道解释清楚。”
“哎呀,道长可真是冰雪聪明,我那主上也是这么吩咐的呢。”
“我家主上吩咐了,若是道长想知道十年前的事,就凭一个人去龙门荒漠吧,主上在那里静候道长的到来。”
明教邪邪的笑道“主上可是说了,十年前的事他只告诉道长一人,若道长身边有了其他人,那主上~可就不会见道长了呢。”
“……”
爰玖眼睁睁看着明教消失在空气中,道士还剑入鞘转身便走,终于反应过来“喂,等等你去哪!”
“你不是听了么,去龙门,我一个人。”
爰玖觉得他今天简直要心力交瘁被道士活活气死了。
“……明教来者不善,你总归要先查明来路……”
“不用了。”道士一脸认真的回答“我本来就是要去龙门的,眼下有人送上门,何乐不为。”
“可他只让你一个人去,万一你着了道或者入了圈套……”爰玖试图说服他。
“他打得过我么?”道士不置可否。
“你就留在这看着白术吧,我……我尽快回来就带他回去啦。”
孤鹤轻轻的笑了一下,但看着却有些勉强。爰玖说的其实他也清楚,只是。
他这次,哪怕只身犯险,也无论如何都会弄清真相。
番外庄周梦
七月七,情人夕。
入夜的藏剑山庄灯火通明,庄里有情缘的各自拖着自家情缘不知所踪,叶守早早便备好了船,摆上些时令蔬果,江南一带的精巧糕点,又温了一盅上好的梨花酿,两只白瓷小盏,约了道士一起泛舟湖上,好不快哉。
夜凉如水,暗香浮动。
桂棹击碎了一湖平静的月光,细细碎碎,有些像华山断崖上未融的残雪,慢慢又汇成白茫茫的一片。西子湖两岸花树绵延,月光下虽是看不真切,却依旧婆娑树影,婀娜万千。
月已中天,不胜酒力的道士颊边带上薄薄的妃色,在灯盏昏黄的光影中意外的显出一抹亮色。醉酒的道士软绵绵的伏在叶守身上,慵懒的像只晒足了太阳的猫儿,却又学着叶守的样笨拙的吻着他的颈子和眉睫,有意无意的撩拨着。
叶守看着怀里的恋人简直哭笑不得,道士平日里性子温顺,做事倒也一板一眼,却不料喝醉了却如此大胆,叫他……颇有些把持不住。
他低头吻着道士,从额心到唇角落下零碎细吻,道士舒服的呜咽了声便任其所为,漆黑的鸦羽抖了抖,挑着一双凤眼似怒似嗔,黛色的眸子蒙着雾气般,有些茫然。
简直勾人的紧。
就想像这样把他一点一点拆骨入腹,都化入一身骨血,交颈缠绵。
就这样一直一直,不分开。
一室缱绻。
事了的道士一脸倦容,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叶守的衣带。叶守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道士的发顶,就这样安静的享受着片刻温存。
“子兮。”他轻唤。
“唔阿守?什么事?”道士揉着眼撑起身子。
“我昨夜……做了个梦。”
他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像是又重新回忆起那夜梦中,道士被血染透的道袍和冰冷面颊。
“我梦见……你死了……我怎么喊,你都听不见了……”
“子兮……我……”
“笨阿守!”道士笑盈盈地点住他的唇,道“不过是梦而已,你何时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了?”
“子兮……我……”叶守揽过道士“真想这样,和你过一辈子。”
道士仰头送上自己的唇,含糊不清的回答都淹没在唇齿之间。
他们曾以为这便是一生。
却不知黄粱一枕,庄周一梦。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已渣死在基三里……_(:з」∠)_
同人本剧情歌忙成狗了我只能努力不坑……
☆、十年
十七
龙门荒漠。
龙门已近关外,常年风沙不断,若没有当地人带路,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在茫茫沙海中,成为黄沙中一堆枯骨。
比如……现在。
孤鹤自扬州驿站一路颠簸辗转到了龙门,本想着先到龙门客栈落下脚再打听打听消息,却不料半路突然遇上了黑风,与商队走散了不说,马匹也折在了流沙中。
眼下除了随身带着的一点干粮和水,什么都没有。
大漠一旦入了夜,温度就会直降下来,即便是纯阳御寒的道袍也会有些吃不消。
但在这茫茫黄沙中,他也无法分辨出正确的道路。
就在这等死,可不是他的作风。
孤鹤挥剑在斩杀第三波偷袭的野狼后,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体力,禁不住这样的消耗,而杀戮带来的血腥味正随着夜风扩散,吸引来更多的猎食者。
会死在这吗?
他拄剑而立,看到远处绿莹莹的星光,那里应该还有着一小群狼。
凛冽剑气交织成巨大剑阵萦绕在周身,而他业已看出狼群这般不顾死活的冲来,更像是被什么驱使着,白送性命。
既然如此,他倒是要会一会那个幕后之人。
纯阳轻功梯云纵本来就是跃空之术,而孤鹤更是把这招练得炉火纯青,早些年他剑术不精之时,全凭这一身轻功才得以逃过师兄的凶残的剑招。
所以当亚哥躲在沙丘后面半天没听到什么声响,正纳闷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就看到荒漠夜晚尤为明亮的圆月中,道士仿佛振翼之鹤般骤然俯冲下的身影。
他心里咯噔一下,闪过三个大字。
完蛋了。
太极生,八卦现,蓝色图腾带起重剑影,八荒归元已直劈他面门!
他反应并不慢,两把弯刀登时架住了道士的剑。怎奈道士未留后路,出手便是实打实的杀招,弯刀在一声悲鸣后顷刻碎裂。剑气横扫,混元气劲狠狠拍在了他的胸口,他哇的吐出一口血便倒飞出去。
飞剑漫天势,吞日月。
气场内运不起轻功,重伤之下气息紊乱的他自然是被杀气正盛的道士一脚踩在心口。
道士一身雪白的袍子浸了血,沉甸甸的挂在身上,两鬓的垂发粘在颊边,一双眸子却清明的让人心生寒意——他身后是一轮盛大的满月,月华在长剑上映出水一般的流光,和道士的眼一般,冰冷而肃杀。
那么一瞬间,亚哥以为道士会一剑杀死他。
而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
道士提剑时眼中的杀意做不了假,只不过身后忽然传来了破空之声,本该切入喉头的长剑生生被击偏了半寸,从他鬓角擦过,割去了一缕发丝。
一身白袍的男子牵着骆驼缓缓踱出,用他那口古怪的发音道“呦这不是道长么,怎么了,谁惹了你?”
言语中却丝毫不提及被道士踩的已经快翻白眼的亚哥。
那人从背后抽出两把弯刀在手中比划了两下“要不,在下给你道个歉?或者道长和在下比划两下消消气?”
孤鹤却并未理睬。
上次送信的明教既然现了身,那离他口中那个“主上”,大概也差不了多远。
大概是……他来的方向?
“诶诶道长你怎么不把话听完啊?”白袍男子身形忽的晃了晃,下一秒已经出现在孤鹤身后,附在他耳边极快的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