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剪-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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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冷白的剑势奇幻无比,刷刷两剑,竟然生生把两人结合严密的严守之势,硬给分开。
王召一侧观战,脸上一直带着微微的笑意。
但目睹了冷白两剑之后,脸上的笑容,突然受到了冻结,变成了一脸惊色。
须知武功高强的人,虽然一侧观战,但却总喜欢把敌方的功势,比作攻向自己,然后立刻想出了破解之法,再者自己的朋友,迎敌之法是否和自己一样。
但那冷白的两剑,王召竟然想不起破解之法。
同时胆叟,顽童双双被逼散开去,那说明了两人也是无法应付敌人的攻势。
岳秀幸好及时而至,长剑探出,当的一声,接下了冷白第三剑的攻势。
冷白忽然收住了剑势,冷冷他说道:“岳秀,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岳秀摇摇头,道:“阁下发动的太快了。”
冷白道:“岳秀,这并不是一件太难的决定。”
岳秀道:“冷白,我岳某人一生中最大的忌讳,就是不喜欢受人威胁。”
冷白道:“很刚正的汉子,不过一个人要识时务,如是冷傲的连时务也不认识,那就自取灭亡了。”
岳秀接道:“我问你如何决定?”
冷白道:“自求多福,不作无畏牺牲。”
岳秀故作忿怒的说道:“冷白,你可是觉着赢定了。”
冷白道:“看局势我们已稳操胜券。”
这时逼向荷轩的人手,已然距岳秀不足十尺。
七王爷突然举步向荷轩外面行来,一面高声说道:“岳兄弟,叫他们首脑过来见我。”
谭云吃了一惊,横身拦在七王爷的身前,低声道:“七王爷,你保重,强敌已然逼到十几尺之外,暗器举手可及。”
七王爷微微一笑,道:“谭少侠,我不能一直躲着他们,是吗?”
这时胆叟朱奇、顽童唐啸,并肩儿排立在七王爷的身前,显然是替七王爷阻挡暗器。
七王爷心中很感动,停下了向外冲的脚步。
杨玉燕左手握岳秀留下的雁翎刀,右手扣着四枚蜂翼镖,低声说道:“王爷,别让岳大哥大为难,你如冲出荷轩,势必把他的计划布置扰乱了。”
七王爷叹口气,道:“好吧!我不出去,但我也不要躲起来,我要站在这里,看着诸位搏杀强敌的情形。”
群豪都不便再动,只好由他,谭云暗中下令,全力保护他的安全。
岳秀和冷白对面而立,十二个手执兵刃的大汉,却环布一个半圆形,围着岳秀。
冷白森沉一笑,道:“岳秀,我好像看明白了一件事。”
岳秀冷冷说道:“阁下有何见教?”
冷白道:“你没有能力控制大局。”
岳秀道:“冷白,你一定要激起我的杀机吗?”
冷白淡淡一笑,道:“岳秀,我们一动上手,布守这周围的人,就会全力冲向荷花轩,只要我能缠住你片刻工夫,整个荷轩,都将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岳秀目光转动,回顾了一眼,高声说道:“我岳某人最不喜欢杀人,但如诸位迫我非要杀不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冷白突然一提长剑,道:“岳秀,天山四杰以及黄姑娘,都再三靠诫于我,知道你武功高强。……”
岳秀冷冷接道:“阁下也很高明,是我出道以来,所遇的罕见高手。”
冷白哈哈一笑,道:“夸奖,夸奖……”
语声一顿,又转冷厉:接道:“在我们目下集于此地的人手中,兄弟算不上第一高手。”
岳秀道:“这是威胁吗?”
冷白道:“不是,在下说得很真实。”
岳秀淡淡一笑,岔开话题,道:“冷兄是不是龙凤会中人?”
冷白道:“那要看怎么来说!”
岳秀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冷兄这答复不觉着有些藏头露尾吗?”
冷白道:“到目前为止,在下还不是龙凤会中的人,但在下以后也可能加入龙凤会。”
岳秀点头一叹,道:“也许冷兄有苦衷,不过兄弟想先说明一件事!”
冷白道:“好,你说。”
岳秀道:“只要我岳秀有口气在,谁都别想冲入荷花轩,谁也不能伤害到七王爷。”
冷白道:“可悲的是兄弟非要生擒七王爷不可,或是把他斩在剑下,咱们之间,看来是没有缓冲之法了。”
岳秀道:“冷兄还不是龙凤会中人,为什么一定为龙凤会卖命。”
冷白道:“岳兄亦非官场中人,何以要舍命保护七王爷。”
岳秀冷冷说道:“七王爷为人正直,布政七省,是何等身份,如若身受伤害,必将引起动乱,大军掩进之下,必将是血流漂杵,尸堆如山的惨事,为天下苍生计,岳某人也应该保护他的安全。”
冷白双目中暴射出逼人的寒芒,道:“岳秀,你要小心了。”
突然一剑刺了过来。
他的剑势古怪,这一剑若点若劈,竟叫人瞧不出他真正攻击之处。
岳秀疾退一步,长剑斜划出一剑。
这也是一剑怪招,剑势所指之处,既非敌人,又不是敌人剑招攻来的所在,完全刺空的剑法。
但奇怪的是,冷白欲待欺进的身子,却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岳秀这一剑,正好封住他身躯移动的方位,硬把他剑势的变化给堵住。
冷白的剑招,原来有极精的变化,但被岳秀一剑封住,整个的后续变化,都为之停顿下来。
两个人,又恢复对峙之势。
但环伺在一侧的黑衣人,却在冷白剑势攻出的同时,直向荷轩冲去。
岳秀冷笑一声,突然飞跃而起,寒芒电掣,打了一个回转,血光迸飞,冲在前面六个黑衣人,已有四个被拦腰斩作两段。
剑势太快,快的如一道闪光,四个黑衣人来不及挥兵刃封架,来不及打出右手中扣着的暗器,人已溅血横尸。
但仍有两个漏网之鱼,直向荷轩冲去。
两个人影,疾如流矢一般,迎向了两个冲向荷轩的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一扬左手,打出两个鸡蛋大小之物,右手兵刃,也同时迎向来人。
攻向两个黑衣人的,正是胆叟朱奇和顽童唐啸。
两个人悬空一沉身躯,避过了迎面袭来的两件暗器,阎罗判和子母金环,已然迎向了两人的兵刃。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两个黑衣人手中的单刀,全被封架开去。
胆叟、顽童的子母金环和阎罗判,在封开了两个黑衣人的刀势之后,子母金环和阎罗判以疾快变化,各自攻出一招。
两个黑衣人在胆叟、顽童全力的施为之下,手中兵刃已被封开,金环、阎王判,已然再次临头。
两个人对架不及,一个被判芒穿胸而过,一个被金环砸碎了半个脑袋。
六个冲向荷轩的人,一齐横尸惨死。
但那两件鸡蛋大小的暗器,却直向荷轩上撞去。
江湖浪子欧阳俊,扬手打出西双燕尾标,悬空击落了两件暗器。
但闻蓬然一声,两枚暗器,立刻爆裂,化成了一团蓝色火焰。
一团火焰,落在了一具尸体之上,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七王爷一皱眉头,道:“这些东西是何物所制,如此恶毒。”
潭云道:“用阴磷制成歹毒暗器,江湖上也不多见。”
七王爷点点头,道:“看来他们已把所有的恶毒之物,全都用上了。”
冷白被岳秀一剑封住了变化之后,心中忽然生出了惊栗之感,不禁一呆,一时间忘记了出手攻敌。
也幸得他这一呆,才使岳秀腾出手来,杀死了四个攻向荷花轩的人。
眼看岳秀长虹经天一般的剑势,另外六个黑衣人,吓得站在当地,呆呆的不敢再向前冲进。
冷白如梦初醒般,长长吁一口气,道:“阁下的剑势,果然是高明的很。”
岳秀道:“冷兄,你不是龙凤会中人,似乎用不着替他们卖命了。”
冷白苦笑一下,道:“岳秀,每个人都有一个心愿,尤其像你我这样的人,我在未遇到你岳秀之前,我对心愿的实现充满着信心。但不幸的世上竟有你这样一个人,所以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岳秀道:“冷兄,我不明白你的话。”
冷白长长叹息一声:“我是个很自负的人,我相信自己剑术上的成就,也有些自负才貌,我不想有一个强过我……”
岳秀淡淡一笑,接道:“冷兄,言重了。”
冷白厉声说道:“更不该我们竟然碰了头。”
突然扬手一剑,刺了过来。
岳秀挥剑一挡,道:“冷兄,咱们各行其是,本不相干……”
冷自己然不听岳秀的解说,剑招迅速,一剑快一剑,迅速诡异的剑势,无一不是指向岳秀的大穴要害。
岳秀连封开冷白一十八剑,不禁心头火起,而且也感觉到对方的剑招,一剑重过一剑,显然是全力拼命的打算,只好也全力施为,展开反击。
这两大剑手,全力施为之后,剑气寒芒,远波到一丈开外。
余下的六个黑衣人,竟然被那剑气所阻,无法越雷池一步。
这时岳秀和冷白都已融合于重起的剑气寒芒之中,已然无法分出敌我。
七王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恶斗,只看得提心吊担,惊愕万分,侧头问道:“谭少侠,我那岳兄弟能不能胜过敌手?”
谭云道:“岳兄武功精博,浩瀚如海,冷白决非敌手。”
一语甫落,突然寒芒敛收,剑光消隐,紧接着耳际间响起一声惨叫。
七王爷心头一震,大声叫道:“岳兄弟,你好么?”
回声传入耳中,道:“小弟尚好,有劳王爷悬念了。”
定神看去,只见岳秀捧剑而立,那冷白却全身浴血,倒摔在七八尺外,握剑的右臂齐肩而断,跌落在身体旁侧。
但冷白确有过人的强悍,那样重的伤势,竟然一挺身站了起来。
他全身的衣服,大都为鲜血染湿,站起来有如一个血人般。
原来苍白的脸上,更显得有些苍白。
七王爷目睹这些江湖人的亡命豪勇,不禁为之一呆。
岳秀冷冷说道:“冷白,不要太逞强,你伤的很重,如若不及早止血,敷药,失血过多,会要你的命。”
冷白凄厉一笑,道:“岳秀,你这一剑,不但斩了我一条右臂,使我变成残废,也同时斩去了我所有的希望,你最好能把我立刻杀死。”
岳秀道:“我岳秀不会杀一个已无再战之力的人。”
冷白似是心中有着无比的激动,伤疼气怒的混合之下,人再也支持不住,一跤又跌摔在地上。
岳秀俊脸上泛出一片冷肃的杀机,环顾了几个站在一侧的黑衣大汉,道:“你们如是相信手中的暗器,快过我的长剑,尽管出手,我不愿杀你们这些奴才,想活命都给我退回去。”
他剑劈四人,重创冷白,技震全场,使几个还活着的黑衣人,心神已为震住,竟然身不由己地往后退去。
但闻几声惨叫,那向后退去的黑衣人,忽然间都倒了下去。
六个白衣仗剑的女婢,长剑上还滴着鲜血。
她们杀人的手法不但快,而且还很辣,六个黑衣大汉,都是被拦腰斩作两段。
一看六个白衣女婢的出剑手法,岳秀就不禁一皱眉头。
那是一种很诡异的出剑手法。
茶花丛中,缓步行出来了七王爷的夫人。
娟娟、秀秀两个女婢,分侍左右,手中也都执着长剑。
银嬤、铁嬤,紧随在身后。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罗裙短衫,赤手未带兵刃。
莲步细碎,缓缓行向了岳秀。
六个白衣执剑的女婢,横剑前导,行近岳秀时分列两侧。
黄衣女回顾了躺在地上的冷白一眼,道:“扶他下去。”
铁嬤应了一声,抱起冷白转身奔去。
微抬星目,扫掠了岳秀一眼,道:“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