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虚空破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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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继詹姆和西里斯被踹进门后，一脸阴沉的莉莉走了进来。
　　
　　不是吧……
　　斯内普看看自己的右手，又看看莉莉的脸色，梅林保佑……他聪明地闭上了嘴。
　　莉莉礼貌地向两位成年女子鞠躬：“霍奇小姐，庞弗雷小姐，我们来看看西弗勒斯。”说着她在两个打蔫的男孩脖子后面压了一下，强迫他们也鞠了一躬。
　　“你们……”打量了一下三个人的状态，庞弗雷恶狠狠的眼光盯着前几天刚刚光顾过的詹姆和西里斯，看得两个人差点缩进地板之后，没什么好气地做了个向外赶人的手势，“斯内普先生，你的小外伤不需要占据医疗翼宝贵的床位，可以走了。”
　　“是，小姐。多谢您的看护。”斯内普也向庞弗雷鞠了一躬，“那么，再见，霍奇小姐，庞弗雷小姐。”
　　在门关上的一刹那，他听到庞弗雷小姐在屋里的抱怨：“再见……再见……难道不知道这种地方不来是最好的吗？不懂事的小鬼……哦，还有那两个格来芬多。梅林，三个格来芬多来探望一个斯莱特林……黑魔头可以去哭死了。”
　　
　　出了门，莉莉就将两个始作俑者一手一个推到斯内普的面前：“道歉！”
　　“莉莉……”斯内普看着一脸痛苦和隐忍的西里斯和詹姆，叹息一声，“你觉得言不由衷的‘抱歉’有意思吗？”
　　莉莉一时语塞，斯内普顿了顿：“回去吧，我对这两个人的道歉没兴趣。”
　　莉莉呆了呆，又愤怒地一人踢了一脚：“波特！布莱克！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再欺负他！”
　　“是……女王陛下……”詹姆嘻皮笑脸地回答：啊，我们会挑您老不在的时候动手的……
　　斯内普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是要笑，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要走。
　　“喂……鼻涕……啊！”挨了莉莉又一个栗凿的西里斯只好改了口，“西弗勒斯，你不会说的，是吧？”
　　斯内普回头，两个人正一脸紧张地盯着他的脸，他很满意两人现在的表情：“我不保证。”
　　“喂，你……”詹姆气结地想要拔魔杖。
　　“三份样品，含解药，后天晚上之前。”斯内普表情不变但眼中滑过一丝狡黠，“或许我会考虑。”
　　詹姆和西里斯咬牙切齿地看着他：“鼻涕精，你不止是个药痴，还是个奸商！”
　　莉莉一头雾水地看看他们两个又看看斯内普，茫然：“你们在说什么。”
　　“还有，我建议你们主动申请今天的劳动服务任务，主题是……清理飞天扫帚。那是很重要的工作。”刻意咬了一下“重要”这个字眼，斯内普的眼里几乎带了一丝愉快的神色，迈步离开，黑色的长袍在他背后翻滚着，“该去大厅了，莉莉。”
　　“嗯……”莉莉依然茫然地看了看表情扭曲的格来芬多麻烦二人组，向着斯内普的方向赶了过去。
　　
　　“切……装得像个优等生……这条狡猾的毒蛇！”詹姆咬着嘴唇，西里斯赞同地点点头，递过去一支薄荷糖，詹姆狠狠地咬了一口。
　　“或许我们可以暂时放弃说服月亮脸，先拐他去禁林探探路。”西里斯与他并肩向大厅走去，同样咬着薄荷糖沉思着。
　　詹姆打了个跌差点扭了脚：“喂……大脚板，你疯了吗？禁林里的蝙蝠够多了我们不需要再自带一只吸血款……”
　　“但是……他是斯莱特林啊……”西里斯继续沉吟。
　　“知道你还……”詹姆愤慨地摇着头。
　　“所以……如果拐上他的话，万一我们被秃头逮到了，还可以好说话一些。秃头很护短的，有他的小蛇在在他不会罚得太重……”
　　“嗯……有道理。”詹姆点点头，“我们晚上就可以给他写纸条。如果他回信了，同意就是共犯，不同意也是知情不报。”
　　“不不，不要那样……”西里斯转动着眼珠，“用猫头鹰。一大早的大厅，他想装做没收到也不行。”
　　詹姆目光复杂地拍拍他的肩膀：“大脚板，虽然你人在格来芬多，果然还是斯莱特林啊……”
　　“滚！”西里斯笑骂着，两个人也走进了大厅。
　　
　　“西弗勒斯，你又借了什么？”艾弗里把他文件夹里的书抽了出来，皱眉，“《上古魔文》……你最近总看这些做什么？我们四年级才有这门选修。”
　　“有事。”简短地回答，斯内普匆匆地吃了早餐，大多数人还没有来已经收拾起东西。
　　“今天没课……你又去图书馆？”穆尔塞伯也凑了过来，“梅林，不要这么用功吧。简直像个赫奇帕奇！”
　　斯内普没理会他的嘲讽，正要离开，一只黑色的猫头鹰将一卷羊皮纸丢到了他面前，他伸手接住，展开看了看，一脸诧异地看向格来芬多的长桌，坐在莉莉身边的詹姆正冲他挤眉弄眼。
　　“什么？情书？”穆尔塞伯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哪位美丽的小姐写来的？”
　　斯内普皱眉，将羊皮纸握在手里：“没什么。”
　　“我说错了吗？啊啊，难道是帅哥？”穆尔塞伯继续一脸坏笑。
　　斯内普额角的青筋开始跳了起来：“穆尔塞伯！”
　　穆尔塞伯乖乖地坐了下去，从第一天晚上起他就真被斯内普吓怕了，玩笑归玩笑，动真格，他不敢。
　　艾弗里在一边笑得很是开心，被穆尔塞伯一把抓过来灌了一整杯南瓜汁，呛得满脸通红。
　　“咳咳！”已经准备离席的罗道夫斯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把两个人盯到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之后，又把复杂的目光盯在斯内普身上。此时他正拿着羊皮纸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大厅。
　　别人没有看到，他却是看清了的。对斯内普做鬼脸的，正是詹姆•；波特。
　　这小鬼……未免和格来芬多走得太近了。
　　
　　斯内普已经在图书馆固定的位置坐了整整一天，很显然，他又忘记了午饭。
　　像他或莉莉这样每天都来图书馆的学生基本都会有自己的常座，他的对面就是莉莉的座位，斜后方是卢修斯和纳西莎，还有克拉布和高尔。不过此时，这几个人还都没有来。格来芬多今天是全天课，莉莉会来得很晚。
　　他正将魔咒课的课本与上古魔文同时摆在面前，对照着那些复杂的发音与转换：毫无疑问，魔法咒语整体是在进化中，拿飘浮咒来说，它从最初的十八个音节，变为十二个音节，再变为八个音节，最后发展为今天的六个音节。虽然音节变少，但效果却比最初的十八音节咒语更稳定。而魔杖的轨迹，虽然有所简化，但整体变化却并不大。
　　很多魔咒古老失传，有的是丧失了施咒方法，有的丧失了咒语。但从《古代魔文》中看来，保有咒语而流失了具体施咒方法的比较多，反之较少，往往还伴随着一种古怪的现象，保留了施咒方法的魔咒，咒语后被人重新填写，虽然效果上会有微小的差异，但不会出现大的问题。
　　
　　可以简化，甚至可以替换……这是否意味着咒语并不是施咒的关键？
　　
　　“在人类起源时存在着普遍的言灵崇拜，咒语就生长于这种言灵崇拜的土壤中。在后来的发展过程中绝大多数人丧失了这种信仰，他们的语言也就失去了魔力。少数将这种信念保存下来的人们成了巫师……”
　　不，不该是这样……
　　那岂不是说，任何一个麻瓜，只要接受了巫师的信仰，就可以成为一名巫师？
　　这是错的。巫师可能散尽魔力变成一个哑炮，但除非是泥巴种这种天生有魔力的特殊群体，麻瓜是不可能随意变成巫师的。
　　那魔咒到底是如何作用的？
　　魔咒的数目和分类实在是太多了……想进行一定数量的个案分析，估计会需要很长时间吧……
　　
　　“西弗。”莉莉坐在了他的对面，搬着一大叠书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轻轻地吁了口气。
　　看着明显有些累到了的小女巫，斯内普无奈地抬头：“我记得你的飘浮咒成绩是第一名？为什么还要徒手搬书？”
　　“啊！”莉莉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是啊……我真笨！”
　　“要时刻记得自己是个女巫，莉莉。”斯内普的眼睛瞟过她的书，懒懒地交叉了手指，“《驱散黑魔法的阴魂》？我始终觉得，黑魔法防御术是最没有用的一门课。”
　　“哦，你不可以偏科，西弗。你太不重视魔法史和黑魔法防御术了。我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你能在宾斯教授的课上睡觉……就算他不会计较，也不要太过分了。”
　　“自从……”差一点说出“自从我知道斯莱特林的生平根本与魔法史所述毫无相似点”这句话来，斯内普在心中后怕了一下，违背斯莱特林殿下的约定，他还没做好承受那种后果的心理准备。于是他改了口：“自从我发现宾斯教授只是照本宣科，我就对这门课彻底失去了兴趣。只要把书背下来就好，不是么？”
　　“……”张了张嘴，莉莉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就换了另一个问题，“那黑魔法防御术呢？你说它没有用……”她的眼睛向两边看了看，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大家都在说，那个人在崛起，每一个血统不纯正的人都会面临被杀死的危险。我的父母都是麻瓜，而你也只有……这样你还会认为黑魔法防御术没有用？”
　　“那个人？”斯内普一脸茫然地看着莉莉，“谁？”
　　

　　　　　　　　　　　

敲诈的后续

　　　　“哦，梅林，我听到了什么？”懒懒的声音自两个人身后响起，“一个斯莱特林居然不知道那位大人的存在？”
　　斯内普反射性地起身将莉莉挡在身后，不知哪里来的直觉，他从这声音中听出了危险。
　　那是一个长得与罗道夫斯有些相像的男生，但比罗道夫斯稍小一些。在他身后还有两个差不多大的男生和一个一年级的学生。他们四人都穿着斯莱特林的院袍。斯内普只认识最后一个，埃文•；罗齐尔，不过虽然同在一班，他们却没说过话。
　　“我知道你，西弗勒斯•；斯内普。”恶意地打量着他，虽然与罗道夫斯一样都是褐色的眼睛，但他的眼睛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不舒服，“与格来芬多的泥巴种和下三烂厮混的杂种，新生中唯一的平民穷鬼，却莫名其妙地受到院长和卢修斯的另眼相看，甚至我那个白痴老哥也说你有看头……不过……”抬了抬肩膀，他回头去问身后的几个人，“你们看出什么了吗？嗯？安东宁？奥古斯特？”
　　埃文的蓝眼睛就像不安的老鼠一样在跳动，有些惊惶地看着斯内普，用眼神示意他想办法逃开。斯内普的目光与他接触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莉莉，”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褐色眼睛的男生，“去帮我还一下书，谢谢。”
　　早感觉到情况不对的莉莉立刻起身，抓起书迅速地向门口跑过去。安东宁的眉毛挑了一下，手向腰间摸了过去。但是他的眼前一花，斯内普已经拦在了他面前，右手握着他刚刚还插在腰间的魔杖，指着他自己的鼻子。
　　安东宁愣住，他已经习惯于防范“除你武器”一类的咒语，从来没有想到过，当面对一个如此迅速的物理抢夺时应该怎么办。
　　奥古斯特和为首的男生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讶而狰狞的神情，两支魔杖指向他：“用魔杖指着学长？奥古斯特，□一下这个小鬼！”
　　“除你武器！”奥古斯特的魔杖尖端的白光击向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