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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瓶邪)穹窿银城-第37章

小说: (瓶邪)穹窿银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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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家在北京一定出事了,而这事和大霍害有关联。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厨房里找能当做武器的工具,最后发现这里连把菜刀都没有,唯一看起来有可能能伤害人的工具是一把茶刀,前提是我能把这玩意儿戳中敌人最脆弱的眼睛的部位。还有就是王盟的诺基亚,但他似乎不是很愿意把手机贡献出来。

“——不知道四九城里的变故,不如就让我来告诉您吧。”

我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看向屋外,只见大霍害正笑着,枪一颤一颤对着小花。小花不动声色,眼神却变紧了。

“花儿爷,琉璃孙那老头有一幅画,那画上画的可是你呀。”

“……那又如何?”

“那幅画啊,现在京城里可人人知道那是幅地图呢,琉璃孙那老头把那画解读出来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花儿爷哪里得罪了他,他可是一点也不想替花儿爷保守秘密。

“保守……解雨臣是作为工具,作为一张活地图被养大的,这个秘密。”

霍家的男人耸了耸肩膀。

“和你同辈的解家外戚可是很生气啊,明明是个工具而已,竟然掌握了解家这么多年。啊,不管是借口还是什么,至少还是有人愿意帮助他们的,比如说我。

“解雨臣,你觉得你还有家吗?

他笑了起来,手指缓缓扣住扳机:

“解雨臣,你的出生,不过是场骗局而已。”

在那个紧张到几乎断弦的刹那,我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隔了几秒,我看到王盟煞白的一张脸。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转到了我们这面。

我从王盟颤抖的手里夺过他嗡嗡作响的诺基亚,一手拿着茶刀,从后厨里走了出来。小霍害明显认出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动作。我一边死死对视着他们,一边尽量保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但事实上,我的耳朵已经快被诺基亚的铃/声炸出一个洞了。

几秒钟后铃/声结束,但过了不出三秒,铃/声又响了起来。

我看到黑眼镜对我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手势,我叹了口气,示意小霍害不要紧张,让我他/妈/的先接个电话。

大霍害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放免提,让大家都听听。”

“行。行。”

我接起电话来。那个瞬间我知道我又一次小看了解语花。

我听到闷油瓶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响起:

“告诉解雨臣,来人都清扫干净了。”

一时间,大霍害看起来毛/骨/悚/然,而小花无法抑制地爆发出一声笑。我看到黑眼镜恍然的眼神,然后他一闪躲过霍家伙计的攻击,冲过来,举起一把枪。

这是一个局。声东击西。

小花把印章放在我家铺子是为了引霍家的主力去攻击我家。解家一定有人在我家附近埋伏着,而胖子和闷油瓶留在家里足以击破霍家几个棘手的筷子头。他从未想过自己动手杀死大霍害或者小霍害,这里的战场只是为了牵制——对,他带我来这里,从没想过是让我保护他。

他是为了保护我。

他带了三百亿家产放在我的铺子里……为了那三百亿,你觉得霍家会派去多少精英?

大小霍害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带青。我看到小花轻而易举地掰开大霍害拿着枪的手,把枪扔在一边。他脸上的戏妆未褪,仿佛虞姬还在演着生死,演着一场步步惊心的棋。

“你以为解家的当家只代表血统和身份吗?”小花,解雨臣拿着刀逼近霍家的男人,巧笑倩兮:“解家人做事向来严谨,我们只信能力。

“或许我的出生的确是个骗局。

“但我有能力,让你们的出生变成一场败局。”

那天小花并没有杀死大小霍害中的任何一个。但不出他所料,霍家的两兄弟看准了他从云南回来的契机,知道他身上带着那枚印章,这次几乎把家里所有的人都带到杭州,暗度陈仓,想要来个突袭。

小花从没想过要真的亲手杀死他们,仔细想想也的确是,怎么可能解家当家杀死霍家人。我摇摇头,觉得前前后后,这次又只有我一个人被骗了。不过这次的确狠狠打击了大小霍害的势力,比起杀死他们中任何一个,这次的一网打尽确实能更好的帮到秀秀。

在回去的路上是我开的车。虽然小花这场戏做得胜券在握,但是后视镜里,我看到黑眼镜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

回去之后我看到胖子坐在铺子门口打瞌睡。我走进去,意外地没发现什么血腥的东西。闷油瓶坐在柜台前正观察那一篮原石。看到我们回来,便伸手从里面拿出那枚印章,抛给小花。

他没受什么伤。

过了一阵后,小花才开口:“我还以为知道我把敌人引到张起灵面前,吴邪你会打死我。”

“……”我叹了口气:“快四十的人了哪有那么矫情,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我自己。小花,你真的不在意解家内部的动静?”

小花摩挲着手里的印章:“我说过了,我有能力。”

“那就好,那就好。”我坐下来,抓/住闷油瓶的手,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在发抖,于是我笑起来:“你终究是比我年轻一点儿。”

“不对,我也老了。”小花摇了摇头:“你有太多牵挂,我只是比你无所谓一点儿。”

那天我想,我们几个见血见泪的故事,骗局败局,也该在那一出霸王别姬里收场了。小花和黑眼睛坐当天晚上的飞机回北京,我没有意图挽留,只和两个人默默喝了几杯酒。

晚上的时候喝得有点多,本来是个很萧索的心情,却有点喝嗨了。回来的时候看到闷油瓶还坐在铺子里看店,觉得他乖极了,忍不住又想要感谢上天还把他留给我。我走过去企图上/下/其/手,环住他的脖子,叫了一声:

“大张哥。”

“……”他不动声色:“这名字是黑眼镜告诉你的?”

“你怎么还有个这么土的名字啊张起灵同学,大张哥,你怎么不直接叫章鱼哥啊。”

我真的有点儿醉,平常只敢往自己笔记里写的吐槽现在都敢对着他说出来。闷油瓶看了一眼外面,似乎胖子出去打野食了还没回来,就环住我的肩膀开始把我往内堂揽。我靠在他身上还咕咕哝哝着他的各种外号,心里隐约知道他要干什么,又有点期待。

………………………………………………………………………………………此处删节……………………………………………………………………………………………





第65章 第 65 章
第六十五章任白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的感觉真的不是一个腰酸背疼就用万通筋骨贴可以解决的。我醒得特别早,是疼醒的,后来发现闷油瓶醒得比我还早,旁边还有胖子,然后我才知道昨天半夜我开始发低烧。闷油瓶一直没说话,胖子一直都是一副被驴踹了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脸肿了还是怎么。后来我才明白过来,昨天晚上妈的我声音有点大,胖子听了场360度立体环绕的GV。

他年纪大了,受不起这个。

我也有点尴尬,看见闷油瓶黑着一张脸,心说这果然是昨天给做狠了。那个时候在斗里身上本来就有伤没什么感觉,现在他妈的倒能体现出来骨质疏松了。我看他那个样子,反而觉得自己更丢脸,好好一大男人怎么上个床就能上出病来,这样……别这样他以后不碰我了……

……吴邪你能再要点脸吗。

我咳了一声别过脸去,说:“我没事儿。”

结果话一出口嗓子那叫一个哑,胖子一皱眉头就摸我额头,道:“他妈的,嗓子都烧哑了,不是得打吊瓶吧。”

我不耐烦地扯开他的手:“我哪有这么弱,昨晚上喊哑——”

我忽然噤声,老脸一红,看到闷油瓶呆呆地看着我。

他妈的这小子昨天可不是这么呆的。我哼了一声,心说,装,再叫你装。

胖子看我俩之间气氛有点微妙,估计想起了昨天在客厅里也听到的动静,隔了一阵,就吞吞吐吐地说:“天真啊,我,我准备回去了。”

我愣了愣:“为啥?”

“……”胖子抓耳挠腮了半天,最后特诚恳地说:“我晚上睡不好。”

“……”

“……”

“额。”我无言以对:“那你多会儿走?”

“我定好了,今晚的飞机。”

“我操,你也不用这么急吧。”我咳了一声:“今天晚上我们肯定不会——嗯——”我收住声,把要说的话咽回去:“嗯——走这么急,怎么着也得送送你。怎么着?哥几个去乐一乐?”

胖子露出一脸特尴尬的笑:“不、不用了,和我还客气?”

“和你最不客气,走吧,去嗨一下,咱们回来还没嗨过呢!”

胖子看了我一眼,苦笑道:“看来的确不是啥内伤,嗓子的确是喊哑的。”

中午我们从楼外楼吃了饭,到了丝绸博物馆下面的一家KTV,据说这里歌特别全,我们照顾胖子这个七十年代新一辈,开头就先点了几首风里飘来雨里去的老歌,没想到唱到情深处,胖子他又多点了几首邓丽君,打开原唱就痴痴地看,说邓丽君是他女神。

眼看着这样怀旧下去闷油瓶都得点首定军山什么的来重温流金岁月了,我赶紧插了一首歌,结果刚唱开就被胖子吐槽:

“你怎么这么老土,这年头谁还唱张震岳?”

“你妈的,这叫气氛,气氛好吗?!”

年轻的时候热气氛我就爱点爱之初体验,别人说我唱得特别贱,我说老子走的是学术雅痞路线。胖子听着听着也听高兴了,自己站起来在那扭,闷油瓶当然不会嗨,这种时候我也不会强求他,只是一个人自顾自地唱。我这个人属于慢热型麦霸,一开始胖子一下子自己点了十五六首在那儿鬼哭狼嚎,我唱开了之后也把持不住了,开始和他抢麦,结果发现我俩想点的歌居然他娘的差不多。我心说好歹老子他妈的比你年轻十岁,怎么能和你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品味一样,他也嫌弃我,骂道我说天真你他娘的能不能矜持点,MV里那女对着摄像头搔首弄姿的时候你他妈的连蛋都没长全呢,而且小哥还在那儿呢,能别唱得这么风骚吗?!

我说你唱你的阿庆嫂去,别和我这儿瞎掺和。

结果就一边吵一边唱唱了俩小时,我唱出了一身汗,身子有点虚,嗓子却很奇怪地不哑了。我喝了一口水,看了眼歌单,《任白》。

声音一响起来我就拿起麦克风,胖子立马拿起另一支,道:

“许志安的歌你敢跟老子抢老子和你没完!”

“你娘的,那首歌是老子点的。”其实我也不知道那首是不是我点的“而且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许志安?”

“他老婆是我女神,唱这种歌的时候,有种和郑秀文面对面的感觉。”

我正要骂回去,却突然语塞,胖子那边也突然屏住呼吸,因为我们看到闷油瓶从胖子手里抽出话筒,淡淡说了一句:“是我点的。”

……

……我操。

刚刚我和胖子一直插歌,可能闷油瓶早就点好这首歌了就一直被压在下面。这下我和胖子全哑了,紧张兮兮地听着任白一开头的旋律响起。单音的琴。

许志安深吸一口气。

(自从遇上便已看穿今生恋爱结局/美得举世仰慕如此叫做缘份)

我才想起这首歌是粤语歌。

他开口声音那么轻,那么沉。像是一声叹息。

我呆呆地看着胖子,胖子冲我猛甩头,对口型:看我做什么,看小哥啊。

我转过去,看着他,感觉自己可能烧得更重了。

(自从面对为你我祝福的观众发誓/与你终会化蝶如此叫做名份)

他没有看我,他闭着眼吗?

(但求越吻越吻得深/为你哑忍退让礼遇体贴热情尽责/守护与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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