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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意随君欢-第8章

小说: 意随君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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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儿──”他快步追进房内。
  “你还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于写意用力摇头。“不是啊!我是拿这个来给你的。”
  那是个精致的首饰盒,一看便知里头的玉饰珠钗,随便一样都价值不菲。
  随君欢面色一沉。“这算什么?怕我丢了你的脸吗?连你也认为我是那种行为不知检点的人?难道姚香织刚才没羞辱够,你非得迫不及待地再来一次!”
  “不是、不是、不是的!我──”他摇得头都昏了,但随君欢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给我听清楚,我随君欢人虽穷,但我穷得很有骨气,你们是有钱,但也没权利任意诬蔑我的人格!”
  “欢儿,你听我说嘛!”他好苦恼地急道。“我知道刚才是香织不对,她砸了你娘亲留给你的玉佩,所以我──”
  “原来是想补偿?”她讽刺地冷笑。“你们于家人就只会用这一招吗?以为有钱就什么都买得起?错了!于写意,那不只是一块玉佩,更是我拥有的唯一一份爱,是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你买不起,再多钱都买不起!”她用力地,将里头的首饰、连同檀木盒,一并砸回他身上。
  于写意怔怔地,看着散落一地的玉饰珠钗。
  欢儿说得好快、好生气,他没来得及全部听清楚,但他起码知道一点──那块碎了的玉佩对她相当的重要,如果无法还原,她真的会一辈子不原谅他。
  可是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这些首饰,是他娘亲临终前交给他的,说是要留给他未来的媳妇儿,本来成亲那晚他就要给她的,可是她那么讨厌他,不想当他的媳妇儿,他给了,她也绝对不会收的。
  现在会想拿出来,并不是因为什么补偿,只是很单纯的想着,不要让香织或别人看不起她,这样而已。
  可她为什么不要?
  她喜欢那块玉佩,因为那是最疼她的娘送的,那这些也是最疼她的他送的,她不能一起喜欢吗?
  是不是因为她讨厌他,所以也不会喜欢他送的东西?
  “欢儿──”眼眶浮起一层水雾,他的心受伤了。
  “你不要靠近我!”她陷入自身的悲愤心绪当中,没去正视与她伤得同样重的于写意,停不下来的双手,抓起东西便往他身上砸。“都是你、都是你!我从来都不想当富家少奶奶的,是你把我丢进这难堪的局面,是你害我任人奚落轻侮,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娘说过,门不当户不对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果然哪──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不要急,慢慢丢,我不会跑掉的──啊,小心呀,那茶水还冒着烟,是烫的──”
  “你去死!”她用力砸了过去。
  于写意不闪不避,冒着烟的热茶砸上他,溅开的茶水迅速在他身上烫出道道红痕。
  他惊呼了声,迅速奔上前去。“疼不疼?呼呼──不痛不痛哦!”
  他很是心疼地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那道被泼洒到的红肿处轻轻吹气,连自身额头被砸出了道血口子都毫不在意。
  随君欢稍稍冷静下来,怔怔然望住他。
  他为什么不闪?为什么甘心当她的受气包?他该生气的,却只是一心一意的怕她在发泄中会伤着自己……
  额上血痕顺着脸庞往下滑,滴落在她手背上,她心头一悸。
  “啊!”他惊叫一声,赶紧手忙脚乱的擦拭。“我擦干净了,不要生气哦!”
  随君欢咬住唇,鼻头一阵酸楚,豆大的泪珠眼看着就要滚落。
  她的行为,当真有恶劣至斯吗?就连被她伤着了,都得害怕血污了她,会令她生气?她到底是怎么待他的?而他又逆来顺受到了什么地步?
  “欢,不哭、不哭哦,很快就不疼了──”他好小心,又好心急地不断朝她手背吹气。
  “你──不痛吗?”
  “啊?”他仰首,想了一下。“那你痛不痛?”
  她摇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你不痛,我就不痛。”是真的哦!欢儿受苦,他的心就像有针在刺一样,欢儿如果不痛,他就什么都不痛了。
  “你──你这笨蛋!”隐忍不住,成串泪珠顺颊掉落。
  “我知道我不够聪明……”他喃喃低语。就是因为他不够聪明,保护不了她,才会让她被欺负,连她最心爱的玉佩都被砸碎了……欢儿本来就很讨厌他了,现在,应该更加不会理他了吧?
  “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会想办法的。”落寞地低语完,他默默离开。
  办法?他想什么办法?
  随君欢愣愣地盯着他消失的方向,抚上颊边几行湿泪。这回,他没再为她拭完泪再走,少了他大掌的温暖,心头竟浮起几许失落……
  几时起,她已习惯了他拭泪的温柔?
  第六章
  入夜了,从早上不欢而散之后,她没再看见于写意。
  他老是三不五时的由不同的地方冒出来,尽管她总是恶声恶气地驱离他,他也不以为意,总是绕啊绕的,没一会儿又笑脸迎人地绕回她身边来,努力逗她开心,彷佛前一刻的不愉快不曾发生过。
  习惯了他死皮赖脸的笑容,这会儿见不着他的身影,总觉心里头空空的,好象少了点什么……
  丫头送晚膳进房时,她忍不住问了句,却听说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都没出来了,连丫头送饭菜,他也不给进。
  这么说来,他自早膳过后,不就一整日都没进食了?
  他在搞什么?呕她的气吗?她这回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她的怨怼,其实不该由他承担的,毕竟自从嫁进于家来之后,于写意待她是千般包容,万般呵护,大大小小的事都替她担待了下来,这些她不是没感受到,她只是──受了太多委屈,心里头怨恼,却又无处可诉,才会一股脑儿发泄在他身上,因为吃定了他会包容她,清楚不管她怎么待他,他都不会生她的气……
  是这样的吗?若真是如此,那这样的她,和仗势欺人的姚香织又有什么差别?她的确是让他受了她在姚香织那儿所受的不平待遇啊……
  思及此,她再也坐不住。顾不得夜已深沉,推了门直奔书房的方向。
  她欠他一声道歉,若不立刻告诉他,良心难安的她,今夜肯定是要一整晚失眠了。
  “写意、写意,你在里面吗?是我,快开门。”
  一片静默。
  得不到任何响应,她心急地又敲了几下。“写意,如果你在,快开门好吗?”
  他为何不出声?他在报复吗?她现在终于尝到那种等待原谅,却得不到响应的心焦滋味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抬手想再敲一次门时,门板却被打开了。
  “欢儿,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以为我听错了。”神情交织着胆怯的惊喜,深怕这只是他的幻觉。
  “你不是故意不让我进来?”她原以为她会看到一个板着面孔、神情冷漠的男人。
  “怎么会?”他惊讶地扬高了音调。“快进来、快进来,外头很冷哦。”
  忙不迭迎进了她,保暖的衣袍旋即覆上她的肩头。
  她拉了拉衣袍,上头还留有他的气息,仰首看去,他却衣着单薄……
  他总是这样,眼里只看得到她,来不及顾虑自己……
  “对不起──”就在她张口的同时,他早她一步说出口,拉她来到桌前,指着桌面上支离破碎的残玉。“我只拼好了一半,还是没办法把它弄回原来的样子。”
  顿时,浓烈的酸楚呛上鼻骨。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日,无心进食,也不见任何人──为的就是这个?
  那块玉,粉碎得相当彻底,可他却还傻气地想拼凑回原貌,拼了一整天……
  如果她不来,他是不是还想拼到天亮?
  “傻瓜,你这傻瓜!”眼泪一颗又一颗,宛如断线珍珠般落了下来,她抡起粉拳,随着滚落的泪,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身上,无名地,心好痛!
  “啊,小心、小心,你的手会痛──”紧张兮兮地怕她捶疼了手,又怕她扭伤了筋骨,想阻止,又不敢,只能手足无措地干瞪眼。
  “你、你笨,笨死了!”也只有这呆子,才会待她这么好,好到不可理喻、没有道理,不怕被打伤,只担心打人的她弄伤自己。她心疼地搂住他颈子,哭倒在他怀里。
  “不要哭,欢儿乖乖──”僵着手,犹豫了好半晌,才心慌又笨拙地轻轻拍抚她。“我一定会想办法弄好它的,你不要哭,我弄,我现在就弄──”
  随君欢抱紧了他,不让他移动,只是拚命的哭。
  不要了,不要了,别再管什么玉佩了──
  就在这一刻,为他心痛不已的这一刻,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她要他,她想把握住这个全心全意只为她的男人!
  这些日子,他这么努力的在付出,几乎要掏空了心,把一切都给她,她怎还能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她怎还能不明白,这是一份多真挚的情感?
  笨吶!随君欢,你比他更迟钝、更盲目!
  直到如今,她才恍然明白,初见时的情生意动,始终被隐藏在心灵深处,不曾淡去,她只是拿了太多的理由,一层层的掩盖它,说服自己,那只是单纯的欣赏,她对他并无奢念,她只是被迫嫁他,然后理直气壮地表达羞愤……如此才能保住傲骨,不令自己难堪。
  可却委屈了他──这个她早已恋上的男子。
  “对不起,写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原谅我──”一声又一声,泪水伴着歉语,揉进他胸怀。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又没有怪她,她为什么要哭得这么伤心?
  他好心疼,只知不断地安抚她。“不要哭,欢儿,你是我的宝贝哦,谁都不可以欺负你。”他好轻、好柔地说着,用他最深的怜惜。
  随君欢吸吸鼻子,止住泪水,仰起头。“可是我那么坏──”
  “欢儿不坏!”他用力辩驳,对她的话感到生气。“欢儿以前对我很好,陪我吃药、陪我说话,还会帮我缝衣服。别人对我好,都是有目的的,因为我是少爷,只有你会凶我,因为你没有把我当少爷,你只是单纯的想陪我而已……”
  她静静地听着,恍然明白,他也有一颗如此寂寞的心。
  寻寻觅觅,要的,从来就不是绝世红颜,而是一颗知他、懂他的心,用平凡而真挚的灵魂与他相依。
  这才是他坚持要她的原因。
  她终于懂了。
  “虽然……你现在不太理我了,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对我坏的,你这里受伤了,它在哭。”于写意指了指她心口。“我在等它好起来,然后,你就会愿意做我的娘子,继续对我好。”
  多么不可思议!唯一能看穿她的心的人,居然是他,她之前怎会以为他不懂什么叫情深意浓、两心相许?这正是他在等待的啊!
  “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不吵架,也不要再分开了。”轻轻浅浅地,她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说出她的决定。
  “可、可以吗?”她已经不怪他、愿意当他的娘子了吗?
  “你要,就可以。”
  惊疑不定的喜悦燃亮了双眸,旋即又想到了什么,神情黯了几分。
  “可是──玉坏了,没关系吗?”他知道她很伤心、很伤心的。
  “没关系,我已经有你了。”
  “真的吗?”
  “嗯。”她怜惜地抚着他惊怯的面容。“自娘死后,再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如果你真的要我,求你,写意,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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