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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意随君欢-第4章

小说: 意随君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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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他绞着手指头,神情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口气可怜兮兮。
  “意儿……”老太君悲不自胜,痛心得难以成言。
  “娘,您保重。”绣娘倾前安慰。
  “夫人、老太君,你们也别想得太严重,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你们何妨放宽心,静观其变?”君楚泱的话,总是有股让人信服的神奇力量。于老太君泪眼婆娑的抬眼。“真的吗?”
  “当然。我们先出去吧,让写意好好休息。”
  随君欢理所当然的随着众人退出寝房,才刚移动步伐,裙襬即让人给扯了住。
  “不要走。”仰着脸,于写意露出狗儿似的乞求神情。
  “这──”她不知所措地抬起头,寻求援助。
  君楚泱唇畔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幽浅笑容。“那么,就留这位姑娘下来照料写意,可好?”
  “我?”她傻呼呼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这么办吧!”老太君手一挥,神色疲惫地离去。
  丢下随君欢与那张愉快的笑脸四目相对,彻底感到无语问苍天。
  第三章
  眼前的画面,诡异得有点──可笑。
  “不要、不要嘛!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什么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预备要逼奸他的摧草女淫魔。
  随君欢瞪着他,一手揪住雪白单衣的一头,至于另一头──在于写意手上。
  “少爷,你放手。”
  “不要。”
  “我说放手!”口气愈来愈差。
  “那──我放手,你要陪我玩哦!”
  他放手让她脱衣,然后她就陪他玩!
  这什么跟什么?有够暧昧的。
  “我数到三,你再不放我生气喽!一、二──”三字还没出口,只见他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
  这丫鬟的气焰会不会嚣张了点?不知情的人还真会弄不懂谁是主子,谁是丫鬟呢!
  关于这一点,老天爷,是会原谅她,并且同情她的。
  短短三天,对于写意的满怀敬意,早在他一回又一回的皮痒行止中灰飞烟灭,连个渣儿都不剩!
  这家伙有气死圣人的本事!
  就像现在,他也不想想,是谁不认分的喝药,一下学狗叫、一下扮猪鼻子、一下又嫌药太苦,要和她猜拳,输的人喝一口……
  这才不小心把药给打翻,溅污了上衣。
  到底当初是谁说会当个好孩子,乖乖喝药的?
  这家伙就只会在老太君面前卖乖,背地里却给她捣蛋!
  见她板着脸,于写意不敢再搞怪,心虚地道:“欢,不要生气嘛,我脱,我脱就是了。”
  怕真惹火了她,他动作迅速地剥掉身上的衣物,脱得光溜溜,一丝不剩。
  等到她由衣柜中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裳再回过头时,接触到的就是一幅让人看直了眼的“美男裸身图”。
  她张口结舌,黏在他身上的眼珠子,怎么也移不开。
  他、他、他……天哪!
  随君欢看傻了眼,怎么也想象不到,那身柔软衣物下所包裹的,竟是这么一副颀长劲瘦、优雅迷人的身子,每一道线条都恰如其分地刻划出力与美,她敢说,这绝对是她所见过最好看的身体了。
  “不、不要看太久,我会害羞。”于写意有如黄花小闺女,害羞答答地说道。
  害──害羞?
  随君欢差点被口水给呛死!
  “谁在看你了!”她恼羞成怒,心虚地先声夺人。
  “你又生气了吗?好、好嘛,要看多久都让你看,只要你别凶我。”他小小声地说道,好委屈地妥协了。
  这又是什么鬼表情?当她是地方恶霸,强行凌辱纯情少男吗?
  “我、说、我、没、在、看、你!你听不懂吗?”这要让他说了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她脸要往哪儿搁啊!
  “嘘──”食指很孩子气地放在唇上,认真地告诉她。“不要太大声哦,不然我耳朵会嗡嗡嗡的一直叫,还有──”长指点了点她喉咙。“这里会痛痛。”
  “你还敢讲!我会大声都是谁害的!”
  于写意缩了缩脖子,眨着水光清湛的眸子。
  他又没怎样,明明是她脾气不好嘛!
  “我──”他张口欲言,然后又很没胆的吞了回去。
  见他这副无辜样,她一颗心又很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干么啦?”
  “你看够了吗?我可不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好冷耶!”他一字字好小心地说着,怕极再度触怒女暴君。
  “活该!我只是要你把弄脏的上衣脱掉,谁要你没事脱个精光?”说归说,还是很顺手的替他穿上衣物,视线极力避免接触到敏感部位。
  “咦?红红的。”他一脸稀奇,指尖画过她粉嫩醉颜,纯真一笑。“好漂亮。”
  “我才没有。”死都不承认他的身体让她脸红心跳,太羞耻了!
  “少爷,躺回床上去。”没见过这么不认份的病人。
  于写意不敢有异议,钻进被窝,一双深亮大眼仍是瞅着她。
  “闭上眼睛,睡觉!”非要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啊?
  其实她也很讶异,他居然会这么听她的话,尤其在她板起脸来的时候,更是乖得像小猫一样,吭都不敢吭一磬,实在很难和从前那个从容自信、气势不凡的于大少爷联想在一起。
  她闷闷地埋头收拾翻倒的药渍,忍不住要自我检讨,她有这么可怕吗?还是她发起怒来表情真有那么吓人?
  看来,她的脾气还是没有想象中的好,或许该去禀明老太君,让她回孙大娘那儿去了,反正他身体也复原得差不多,不需要她照顾了,她还死赖着做什么?她可不想让人说她恶奴欺主。
  “欢──”
  “叫你睡觉你又下床来干什么!”照顾这家伙绝对要有过人的体力,他简直没一刻安分。
  于写意赶紧把跨下来的脚缩回去,整个人埋进被窝中,只剩一双明亮的眼珠子露在外头,十足受虐小媳妇状。
  收好一地的脏污,她转身想走。
  “欢──”衣襬一角让人给捏住,他怯怯地问:“你不高兴吗?”
  她低下头,看向那只手。于写意很快地把手缩回去,一副很怕人骂的样子。
  随君欢叹了口气。
  看吧!他明摆着是怕死她了,别再继续留下来摧残他才是明智的抉择。
  临去前,她不忘替他把被子往下拉了点,免得这笨蛋不小心把自个儿给闷死了。
  **
  本以为,那一天是他们最后一次单独相处,往后,可能也没多少机会,再看他做些啼笑皆非的举措,惹得她又好气、又好笑了。
  但是,错、错、错!
  她回去之后,是有她的差事要忙,但是没几天,那个她以为怕死了她的家伙,居然动不动就往她这儿跑,缠东缠西的,害她什么事都做不了。
  下人间的闲言冷语开始出现,说她勾引少爷,说她巧用心机,说她利用少爷达到偷懒的目的……
  她随君欢什么都没有,就傲骨有一把!
  她很慎重地对他说:“除非你不再打扰我做事,否则别来!”
  想当然耳,那个早八百年前就端不起主子气势的男人,自是被凶得泫然欲泣,然后乖乖听命。
  夕阳西下。
  随君欢拖着疲惫的步伐回房,一眼就看见蹲在泥地上的于写意,看得出他等很久了,不然不会穷极无聊到努力地埋头数地上的蚂蚁。
  “九百七十六只、九百七十七只、九百七十八只、九百七十……”咦?一双脚丫子?
  掀起裙子,一路往上数。“九百七十九、九百八……啊!欢儿!”一仰首,他开心地喊道。
  随君欢翻了个白眼,拉下她的裙子。
  “等一下啦,有蚂蚁。”说完又要去掀──
  “你住手。”这人真不是君子,女人的裙子都敢乱掀。
  “你又来做什么了?”她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
  说到这个,他献宝似的伸长了手。“你看。”
  她瞥了眼他手中一颗大木瓜。“然后呢?”
  “我昨天看见奶奶院落里种的木瓜树已经长出来,就偷偷爬上去摘下来。”
  随君欢秀眉微挑。现在她可以理解他一身脏污、发丝凌乱的由来了。
  “你开个口马上就有整盘香甜可口的木瓜送到你面前,干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衣裳还弄破一个洞,他大少爷吃饱没事干呀?
  “那不一样。这是我自己摘的哦,给你。”
  随君欢讶然。
  他坚持爬上树去摘,只是为了送她?
  她愣愣的盯着那粒木瓜,说不出话来。
  “快拿去呀!喜姥姥说,女孩子吃木瓜好。”喜姥姥看着娘长大,又陪嫁过来看着他长大,她说的话,是不会错。
  娇容倏地一阵烧红,下意识低头瞥了眼细致有余、丰润不足的胸前……他什么意思啊?
  “不正经!”她羞恼地轻啐。
  “啥?”连送个木瓜都有事啊?清亮大眼恁地无辜。于写意与她并肩而坐,两手托着腮,研究她的表情。“你为什么要跑掉?”
  “我是在干活儿,不是跑掉。”她申辩。
  “陪我,不好吗?”
  不好吗?她被问住了。
  本以为他怕极了她的凶恶,但,若真是这样,他为什么还三天两头的来缠她?
  他最常问的,便是“你在生气吗?”“你不开心吗?”“你别发火嘛!”……诸如此类的,她一直都以为他会希望别再看到她。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生气?”
  “咦?你不知道吗?”他偏头笑了笑。“每次你摆出巫婆脸的时候,表示你不高兴,不高兴的话,就不会理我了。”
  他──怕的只是她不理他,才会百般讨好?
  随君欢错愕不已。“会理你的人很多。”有差她一个吗?
  “可是……可是……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们……他们……”苦恼地用力思索了好半晌。“他们好假。可是你不一样,你的眼睛亮亮的,是真的哦!”
  她差点栽倒。
  谁的眼睛会是假的啊!
  “不听你胡说八道。”拍拍尘土,走了两步,果然见他又伸出手,迟疑着不敢扯她衣裙。
  她想了想,把小指头伸向他。
  于写意受宠若惊地呆了下,旋即握住,漾开春阳亦为之失色的灿笑。
  不过一根小指头罢了,也值得他开心成这样吗?
  进到屋里头来,她拧了条干毛巾丢给他,便径自找针线包去了。
  于写意坐在木板床上,皱着眉环顾四周。
  这个地方这么小,被子不够暖,又正值隆冬,到了晚上,是更冷,她纤纤弱弱的身子,受得住吗?
  他当然知道别的仆佣也是这样,但是别人他才不管,他本来就不要她当丫鬟,虽然她很凶,但他就是只想对她好。
  可是──不当丫鬟,要当什么呢?
  他努力思考,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头问问奶奶,奶奶一定知道的。
  找来针线包,回头见他手里抓着毛巾发愣,而那片脏污仍是“意志坚定”的与他的脸相亲相爱。
  她算是败给他了。
  “真是个大少爷!”没辙,她接过毛巾,温柔而仔细地拭净他的脸。
  于写意眨巴着眼看她。“欢,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好漂亮哦!”
  “有。目前为止,是第一百三十六次。”她没什么表情地回道。
  漂亮?呵,这词儿,与她是构不上边的,她充其量只能称之为清秀,至少比起千娇百媚的姚香织,她一点都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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