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心知几许-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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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记得一些,那时我是看它可怜。”练毅低下头,瞧着她那张悲苦的容颜,“怎么了?好像那条鱼就是你。”
这虽是玩笑话,却让于荞飞心头莫名一阵冲撞,仿佛他已知道了般。
“毅……”她愣愣地望着他。
“是不是因为当时目睹我这么做,所以在你小小的心里就放着我这个人,认为我是个很有爱心的男人?”他凝着一抹笑,掬起她的小脸细细审视着。
于荞飞轻轻点了点头。
“因此你就立誓要找我、跟我?”他的嗓音突变暗哑,“真难得啊!你这小女人居然有那么大的决心。!”
她微微一笑,垂下脑袋,“只要能找到你,不管今后能不能在一起,能跟你说说话,或是能看着你,其他我已别无所求。”
“倘若我已有了妻室,你也不计较吗?”薄逸的唇勾起一弯讽笑。
在他心底,没有女人会这么大方,好不容易找上他,必定有所企图吧?
“我无法计较,只能默默地祝福你,就像此刻……”她又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要望进他眼底似的。
“你……”他直觉不对。
“我要离开,明天天一亮就走。”她闭上眼,沉痛地说了心底的决定。
“你是说真的?”他方才还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
“嗯!”她抬起一双载满愁绪的脸,“你以为我骗你的是吗?也以为我找你一定有企图是不是?”
就因为爱他,所以她能了解他的想法。
“小荞!”他诧异她居然能解读他的心。
“我猜对了是不是?”她不怒反笑,笑自己的痴傻。
“我——”他噎凝无语。
“没关系,反正我要走了。能见你一面我真的好开心、好满足。”说着,她便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
其实,她没那么坚强,这些用伪装雕砌成的城堡很容易瓦解,但就算真要瓦解,她也会强撑到离开之后。
“小荞,我没要你离开的意思。”他攀住她的肩,非常认真地表示。
“我知道……”对他嫣然地扯开嘴角,这一笑可真足以勾魅人心。接着,她居然主动褪下裹身被褥,将赤裸的身子靠向他,“爱我……”
练毅心一动,在她青涩的诱引下,俯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再一次的陷入情海欲火内……
第七章
一直到凌晨,练毅才离开于荞飞的房间。
而假寐的于荞飞直到听见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才张开眼,可泪水终是忍不住地泉涌而下。
为了怕自己夜长梦多,她闭上眼,深吸口气,决定现在就离开。
起身整理好包袱,抱着小白走也屋外,她便顺道绕去马厩。阿季向来天一亮就到马厩上工,这时间应该已经在那儿了吧?
快步走向马厩,果真看见阿季就在里头,正为那些马儿喂食草粮。
“阿季。”于荞飞站在门外喊了他一声。
阿季一见是她,立刻说道:“不是告诉你我早起惯了,早上喂马的事就交给我,你不用那么早跟着来——咦……”他突地瞧见她肩上挂着的包袱,“荞飞,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想回家了。”她敛下眼。
“回家?怎么好好的想回家呢?是不是因为小白夜里太吵了?”阿季不解地问。
“不是,小白很乖,我还想带它走呢!”她摸摸它的头,微微弯起嘴角强颜欢笑。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这阵子有她陪伴,解了他不少寂寞,若她真要离开,他还真不舍得。再说,她不是挺喜欢王爷,王爷也让她去服侍他,这对她而言可是难得的机会呀!
“我……我是真的想家,昨天我也向王爷提过,他并没反对。”说好不哭,鼻头却又不争气的发酸。
“什么?王爷没有留你吗?”这倒是让阿季意外。
“他是说没要我走的意思。”挣扎了会儿,她只好这么说。
“那就对了,你还走什么呢?”阿季放下手中草粮,看着她那张愁苦的脸,“我知道你也不想走,是不是?”
“我是不想走,可是不能,你别忘了,王爷已有未婚妻了呀!”
其实,就算没刘婉婉的存在,她也不能误他一生,骗他一辈子。
“这——”
“再说,我也离家好久,是该回去看看了。”她扬起一抹笑,“有机会我会再回来看你。”
“那……王爷知道你现在就走吗?”他紧拉住她。
她想了想,“我还没告诉他,不过应该不必了。”
“那你该告诉我你住哪儿,如果王爷问起,我也可以告诉他呀!”阿季现在才明白,女孩一拗起来还真是难缠。
“阿季,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来这里是为了向你告别,并不奢望他会来找我,如果他会想我,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对他颔首一笑之后,于荞飞便转身走出了马厩。
“等等——”他突然喊住于荞飞,快步追上她,“如果你不肯让王爷知道你的去处,那我就不说,但能否告诉我呢?我有空可以去看看你啊!”
对于于荞飞,阿季仍有一丝爱慕,既然她不再强求与王爷一块儿,那他就有机会了。
想到这儿,阿季不禁又红透双腮。
刹那间,于荞飞也了悟了他的心意。她对他笑了笑,对他轻言规劝,“阿季,我只能告诉你,我心里就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练毅,我知道你的好,可是……”
“我懂,你就别说了,既然你不愿意让我知道,我也不勉强,不过……若有机会,你一定要回来看看我们。”
阿季早已心知肚明,对于她的拒绝也不觉难过,只是由衷祝福她未来能够寻觅到一个真正对她她的如意郎君。
“我会的,谢谢你。”露出妩媚动人的笑靥,她这才转过身,离开了“敬远王府”。
练毅一上完早朝,回到书房,竟然没看见于荞飞在他的房里做整理工作。
他蹙紧眉头,快步走向马厩。心想,这丫头没有到他房里工作,肯定是又回马厩了。这丫头为什么就是讲不听,硬是要违背他的好意呢?
当他一进马厩,就见阿季一个人无神地在喂着马儿吃草粮。
“荞飞呢?”练毅站在门口,拔声问道。
闻声,阿季差点一个仆跌,他随即站好,对着练毅恭恭敬敬地说:“王爷,荞飞……荞飞已经离开王府了。”
“什么?她离开王府……究竟上哪儿去了?”练毅震惊地走向前,一把扯住阿季的前襟,霸气地问:“你快说啊!”
“王爷,请您松手啊!小的……小的不知道,她只说她想回家。”阿季在府邸工作多年,未曾见过这般盛怒的练毅,看在心底还真是会全身发毛。
“回家!她住哪儿?”松了手,但他一双厉目却仍瞪着阿季。
阿季傻住了。他并不知道于荞飞住哪儿,如今他该怎么回答?
“你这人怎么吞吞吐吐的?再不说清楚,你马上给我卷铺盖走路。”
闻言,阿季立刻跪了下来,“王爷,小的真的不知道,荞飞临走时怎么也不肯说,王爷……您要相信我。”他双腿频频发抖,就担心这份工作不保。
“她不肯说?”练毅双拳紧握,“她以为不说我就找不到她吗?那么就来试试吧!”接着,他迅速回身离开。
见他走远,阿季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 @ @ @
练毅回到前厅,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心头不断发沉。
以往从不曾有任何女人让他如此牵绊过,而如今他居然会对一个从一开始就死缠着他的女人乱了心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罢了,无论如何他都得找到她才行。
正当他打算传下人找寻于荞飞的下落时,杨樵突然快步走了进来,“王爷……王爷……”
杨樵神色匆匆,一进厅里便扬声说道:“王爷,您还真是料事如神,事情全被您猜中了。”他挑起眉毛,神情愉悦地说。
“什么?你的意思是……”
“刘婉婉果然就是天莲教分堂堂主,在按捺不住开始行动的时候被咱们发现,现已彻底毁了他们这次的计划。”
“那她人呢?可有当面逮着?”练毅眯起一双犀利的眸,嘴角凝起了自得的笑容。
“这……”杨樵被他这么一问,声音随即变小。
“怎么了?”他眉头一拢。
“虽然抓了几个天莲教分堂份子,但是却被刘婉婉给溜了。”他低声下气地说。
“你说什么?她溜了——”练毅不禁握紧拳,狠狠地往桌上一击,“你们怎么那么没用,几个人居然斗不过一个女人?”
“您别看她是个女人,她可是心狠手辣极了,功夫敌不过咱们就来阴的,让我的众多手下都着了她的道。”说起刘婉婉,杨樵不禁面色沉重起来。
“说,她是怎么使诈的?”
“她趁乱使用毒烟雾,因此众多弟兄闻了之后便手脚发软,根本无法抵御,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逃走,那时我尚未赶到,真是错失良机。”杨樵扼腕极了。
“果然是个毒女。”练毅眉一凝,“不过没关系,她的身分既已暴露,我看她还能逃哪儿去!”
“对了,王爷,那么我们可要对刘尚书采取行动?杨樵恭谨地又问。
“经你一提,刘尚书的确是个不错的饵,先将他押入牢内,我就不信刘婉婉不会找上我。”
“不过,听说加入天莲教的人眼里已无父母亲情,这么做可能对刘婉婉没用呀!”杨樵将他打听到的消息转达出来。
“哦?”他灿亮的眼一紧,“没想到天莲教的教规那么没人道。”
杨樵点点头,“所以刘婉婉才会这般的大胆。”
练毅勾起嘴角,邪谑一笑,“对付这种女人自然得用相同的办法,所以她这回才会露出马脚。”
“那么王爷,刘尚书是否还要……”
“先扣押起来,咱们就着刘婉婉的反应了。”
“是。”杨樵领命退下不久,练毅舒展的眉又倏然紧拢起来。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所想的并非柳婉婉的问题,或是她即将搞什么鬼对付他,而是于荞飞这个女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还当真说走就走,连一丝一毫让他挽留她的机会都不给,走得还真是潇洒。
难道在她心底没有一点点对他的眷恋?
念了他六七年能够说忘就忘吗?
即使昨晚的浓情蜜爱也无法留住她的脚步?
妈的!
他就不信她真能说走就走,说离开就离开,他发誓他非得把她找回来不可!
于是他又扬声道,“来人啊——”
这时屋外进来另一位护卫,“王爷有何吩咐?”
“调派人手出去,一定要将于荞飞这个女人给我找回来。”练毅眼神灼射出一道道利芒。
“您要找那个在马厩工作的丫头?”来人颇是惊讶地回问。
“我说去就去,你还叼念什么?”练毅目光一闪。
来人心口一束,连忙道:“属下不敢,只是……只是现在所有的人手几乎都出动找刘婉婉的藏匿处,已没有人可多做调派了。”
“那么王府的护卫呢?”
“他们可是要维护您和整座王府的安全啊,绝对动不得。”他震惊地张大眸,心忖:“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能让王爷连王府的安危都不顾,硬是要找回于荞飞那丫头?
“我的安危不用你管,我还自认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快把府里的人员全都调派出去,不得违背。”
来人倒抽了口气,虽直觉不妥,但是王爷既然下令,他也不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