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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野鸭变凤凰(蜜月佳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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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她取的是什么名字?’医生问我。”
  “‘本来取的名字是安东尼,大夫。’当时我看你母亲不能言语,就这样回答医生。”
  “‘那么就叫安东妮亚好了。’他说。”
  安东妮亚曾经尝试着让自己作个男孩,来弥补父亲的缺憾,她请求他带她去打猎、去骑马。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会让父亲恼怒,都会让他想起他永远不可能有儿子这件伤心事。自此,她总是躲开父亲,而家里的人也不再关心她的存在与否,只有当她在进餐的时候迟到了,大家才会注意,然后就严厉地惩罚她。
  因此即使她刚骑完马,或者正着迷地听埃威斯讲故事,一到了进餐的时间,她就得及时奔进屋里换上合适的长裙,屏息而端庄地走入餐厅,免得被伯爵发现。
  此刻,费里西蒂正伏在她肩上啜泣的时候,安东妮亚想——这位有魅力、令人无法抗拒的公爵,可能要成为她的姐夫了。
  象她这样长时间待在邓卡斯特花园里,难免会听到仆人们闲谈起他们的主人;此外,她母亲的朋友也经常提到。
  因为公爵是赫特福州这里最重要、也最有意思的人物,所以就成了邓卡斯特花园四周,每一个人谈话中永无休止的话题。
  虽然他住在宅邻里的时候,并不和当地人来往,却无法阻止他们喋喋不休地谈论、探究他多彩多姿的爱情事件。
  安东妮亚在母亲的朋友来喝茶的时候,总忙着分送三明治和蛋糕,传递茶杯,然后就退到客厅的一角,出神地听着有关公爵的一切;她是那么卑微,又那么安静、不多嘴,所以那些贵妇人都忘了她在旁边,围着茶桌滔滔不绝地谈起公爵的事来了。
  他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爱情事件结束,她也清楚下一件是几时开始的。
  她听说那些嫉妒的丈夫虽然怀疑,却找不到证据;也一再听那些被公爵遗弃的女人向所有的人宣称:她的心碎了,生命再也不会和以前相同了。
  这些和她借来的一些罗曼蒂克的爱情小说一样迷人,那些书不是劳瑞先生借给她的,他绝不会容许图书室有那类中存在。安东妮亚是向家庭女教师们借的,她们以阅读那些她们从不曾经历过的爱情故事,来打发在书房中独处的漫长时光。
  安东妮亚一直认为那些书都是虚构的,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发生;可是后来发现,公爵的整个生活对这些小说情节的印证,竟远比她所想象的更真实。
  “我真怀疑,究竟是什么使女人对他如此趋之若骛?”她自问。
  她注视着他挂在邓卡斯特花园墙上的画像。
  画中人非常英俊,仪表堂堂,可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虽然她也无法向自己解释,不过却相信那是画家表现不出来的。
  她见过公爵,那是他待在邓卡斯特花园里,在马场中骑马的时候。
  由于埃威斯事先的关照,因此她隐蔽得很好,没有让公爵发觉。她隔着两家分界的篱笆窥视,心里想:他骑马的姿态是那么雄伟,好象和马合为一体了。
  他总是飞驰而过,使她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以及他眼中的表情。所以安东妮亚一直希望能和他会面。
  现在,这个愿望很可能要实现了;不过不是明天,而是在宣布婚约的时候。因为她相信当他来看费里西蒂的时候,父母亲不会让她也在场的。
  想到婚约,安东妮亚不禁拥紧了费里西蒂。
  她知道这对姐姐是多大的伤害,而且她禁不住想:从自己对公爵所知道的事情来看,费里西蒂是无法跟他抗衡的。
  安东妮亚对姐姐太了解了——她是个很温柔甜美的女孩,可是在很多方面却相当笨拙,而且,如果不能被珍爱、照顾,是很容易受伤的。
  公爵会这么做吗?他有这种打算吗?
  “我怎么办?安东妮亚,我该怎么办?”费里西蒂绝望地呜咽着。
  安东妮亚发现自己在想着诺瑟侯爵夫人。
  第二章
  公爵正在吃他丰盛的早餐,管事走到他身边,恭敬地说:“对不起、打扰您了,大人。安东妮亚·温翰小姐求见。”
  公爵很吃惊,认为他一定是弄错了。
  “安东妮亚·温翰小姐?”他问。
  “是的,大人。”
  “这个时候?”
  “是的,大人。”
  公爵看起来更惊讶了。
  “她是一个人来的?”
  “是的,大人。有个陪她来的侍女,正等在大厅上。我把小姐领到图书室去了。”
  公爵放下刀叉,把咖啡送到唇边。
  早餐的时候,他总是吃得很多,因为他相信这对自己的健康很重要;同时只喝咖啡,不喝其他任何饮料。而且不论前一晚如何尽情喝酒,在早上,他绝不碰酒。
  他也一向早起。这些全是他的规则,他的生活都是按照他为自己订下的规则、计划进行的。
  往伦敦时,在海德公园骑马道还没有挤满去聊天的名门闺秀,和去炫耀自己的马的驯马师之前,他已经骑完了。
  即使对他再怎么顽固纠缠的女人,也从来没有在早晨七点半来拜访过他。
  喝完咖啡,他向支在面前的银表看了一眼,心里揣测着清早造访的用意何在。
  蓝斯福伯爵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位淑女去拜访一位单身官员,是很不寻常,而且该受责备的!
  同时他很气恼地想,她这一来,就把他骑马的时间给耽误了。
  他吩咐马夫准备的种马,在前门等着了,时间如果一耽搁,小马夫就很难拉得住马。
  所以当他走进图书室的时候,面上带着意味深长而又不甚欢迎的表情。
  他刚进门,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窗前转了过来。第一眼,他就明白这个女孩来看他的目的,不是象他所想的那样。
  他记得侯爵夫人形容过她有一头金发,碧蓝的眼睛。
  她不是说,这样的女孩是当公爵夫人的最佳人选,而且和邓卡斯特家的珠宝最相称吗?
  回忆那天的谈话,他突然想起,侯爵夫人说她为他选的女孩,叫费里西蒂。
  公爵注视着安东妮亚,觉得对她的印象并不好。
  因为她的穿着很糟糕,一件完全不合身而且褪了色的蓝色轧别丁料长裙,帽子小而且没有整理,象件廉价的装饰品,把他大部分的头发都遮蔽住了。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尖尖的脸上有一双很大的眼睛。他看得出她非常紧张。
  “我希望您……能原谅我这么……一大清早就来拜访。”
  “我们这种认识的方法,的确很新奇。”公爵回答。“我想,今天下午我要会见的是你姐姐,对吗?”
  “是的,”安东妮亚回答。“是我姐姐费里酉蒂。”
  “那我没有把名字弄错。”
  然后公爵做了个手势。说:“请坐,安东妮亚小姐;能不能告诉我,对你这次意外造访,我有什么可效劳的地方?”
  安东妮亚在一张舒适的沙发边缘坐下,大眼睛看着主人。
  他比在狩猎场骑马的时候更好看得多,她想。此刻,他们相距这么近,她终于发现那些画家在替他画像的时候,究竟忽略了他哪一点。
  那是一种嘲讽的神情,或许,还带些无赖和饥诮。画家们竞相争画他轮廓分明的面貌、宽阔的额头和深凹的眼睛,却遗漏了他这一点。
  “他比他们画的要更吸弓!人得多。”安东妮亚告诉自已。
  公爵坐在她对面的一张安乐椅上,两脚交叉着。她看到他擦得很仔细的马靴,心里在考虑,如果问他那有什么用途,会不会太不礼貌、太唐突?
  然后她想起埃威斯可以替她问这个问题,就决定下次到邓卡斯特花园时,请他帮这个忙。
  “我在等你回答,安东妮亚小姐。”公爵的声调透着不耐烦。
  “我……我想,”安东妮亚有点吞吞吐吐。“我希望您不会认为我这种推测太无礼;我想,今天下午您去看家父的时候,会向我姐姐求婚。”
  公爵沉默了很久,才答道:“我是那么打算的。”
  “您会不会很介意……让我来代替姐姐呢?”
  公爵吃惊地坐直身子。隔了相当长的时候,他才弄清楚自己并没有误会她的意思;他回答:“我觉得你应该解释清楚一点,我完全不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是很容易了解的,大人,”安东妮亚说。“我姐姐费里西蒂爱上了别人。”
  公爵觉得自己突然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这样,你姐姐一定会拒绝我的求婚,那今天下午我去拜访令尊,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一面说,心里一面告诉自己——这一下可自由了,如果侯爵夫人替他选的女孩不愿嫁给他,那么她也不能责怪他没有按她的计划进行。
  “爸妈都很兴奋地等待您的光临,”安东妮亚回答。“而且他们也很热切地盼望您能成为他们的女婿。”
  “如果你姐姐不肯嫁我,我也不能娶她啊!”公爵的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您以为她敢这么跟您说吗?”安东妮亚轻蔑地问。“尤其是在爸妈一点也不知道她在谈恋爱,而哈瑞又还不能跟我爸爸提的情形下。”
  公爵注视着安东妮亚,她带着些不安继续说:“您不会不知道,无论费里西蒂爱的是谁,她还是会被迫嫁给您的。”
  “这简直荒唐!”
  公爵口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知道这个奇特的女孩所说的,无疑是事实。
  他是社交圈里尽人皆知全国最够条件的单身汉,每个有女待字闺中的妈妈,都视他为最理想的女婿人选。
  任何一个女孩,只要被他选为妻子,不管她私心中爱的是谁,不管她愿不愿意,都会被迫嫁给他。
  所以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任何与费里西蒂·温翰有关的反对意见。
  他并没有把她看成一个“人”来替她设想,只当她是一个满足、顺从的年轻女孩,对他竟然降低身份向她求婚,应该满心感激、欢悦。
  “我不象费里西蒂那么漂亮,”安东妮亚打断了他的沉思。“不过您并不很在意您的新娘长得怎么样,您只要她能尽到做妻子的责任,而且为您生个继承人。从这方面看,我想您会发现温翰家两姐妹,彼此是很相似的。”
  公爵站了起来。
  “谁告诉你,我的妻子长得怎么样没有关系?”他尖锐地问。
  安东妮亚犹豫了一阵:他看得出她是在逐字逐句地推敲她要回答的话:“这是很明显的,大人,不是吗?您从没见过费里西蒂,她也没见过您。可是……您却要向她求婚;而且,每个人都早就在说,说……您需要个继承人。”
  “我想这是我和年轻女孩谈话里,最奇特的一次。”公爵说。“令尊知道你到这儿来吗?
  “不,当然不知道!”安东妮亚回答。“妈妈以为我和侍女珍妮特去参加早晨的领圣餐式。家里正为您今天下午的光临忙着做准备,这是唯一可以让我溜出来的借口。”
  “你真的希望我对你特殊的提议很郑重地考虑?”
  “为什么不呢?”安东妮亚反问。“费里西蒂为这件事哭了一整夜,快要把自己搞病了,我得想办法帮她的忙,而且在我看来,我比她适合做您的妻子。”
  公爵的嘴角泛起抑制不住的微笑,他问:“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我不会向您盘根问底,”安东妮亚回答。“而且当您在伦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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