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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野鸭变凤凰(蜜月佳期)-第3章

小说: 野鸭变凤凰(蜜月佳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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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储蓄了好几年,就为了要使费里西蒂在伦敦的社交季中大出风头,而且能在宫中被女王接见。”她说。“你知道,本来去年费里西蒂十八岁之前,爸妈就打算实现这个心愿,但因外祖父去世,使我们全家陷入悲悼中,才把这件事延搁下来。”
  “万一她结交上别人呢?”哈瑞颓丧地问。
  “我想,她除了你以外,不会爱别人的。”安东妮亚回答。
  说来奇怪,安东妮亚比她姐姐小一岁,可是每一个人都会找她解决自己的问题和困扰,这成了她在家中扮演的另一个角色,甚至连她母亲也是遇事听她意见的倾向,比听费里西蒂的要大。
  “那我该怎么办?”哈瑞·史丹福无助地问着。
  “等社交季过去,”安东妮亚劝他。“我们回去乡间之后,你就可以向我爸爸提这件事了;我相信那时候他会比较听得进去、”
  安东妮亚真正的意思是:除非这期间,没有条件很好的人向费里西蒂求婚,他才有成功的机会。
  她私底下认为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虽然费里西蒂很漂亮,男士们象飞蛾扑火一样围着她打转,可是要他们向一个没有嫁妆,只可能在父亲去世后,得到五百亩贫瘠土地的女孩求婚,他们一定得好好考虑。
  当然,这还得要那块地没卖掉,同时,没有均分给两个女儿——关于均分这点,安东妮亚一直认为父亲不会这么做——而让费里西蒂全部继承。
  所以,虽然费里西蒂受尽阿谀奉承,在舞会里也从不缺少舞伴,可是却一直没有人向她的父亲正式提亲,顶多不过是在花园里对她调调情。
  想不到现在邓卡斯特公爵突然出现,安东妮亚知道,这一来,哈瑞·史丹福成为费里西蒂丈夫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我要嫁给哈瑞!我爱他!我绝不会再爱别人!”费里西蒂说着。
  她抬起头来,泪水沿着双颊滚落,看起来是那么楚楚动人;安东妮亚深深地替她难过。
  “我想你得面对现实,最亲爱的。”她说。“你既然可能成为公爵夫人,爸爸就绝不会答应你嫁给哈瑞。”
  “我不想当公爵夫人,”费里西蒂说。“我只希望和哈瑞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安东妮亚,我曾经享受过许多社交活动和舞会的乐趣,可是当时我心里仍然想念着他,我想,如果待在家里,会更有意思得多。”
  安东妮亚明白这是事实,她很担心地想:毫无疑问的,如果费里西蒂过那种气派堂皇的日子,她一定不会快乐的。
  同时,安东妮亚对公爵的事,知道得比家里其他人要多得多;所以事实上,她和父亲要请教的那位老朋友一样有资格解答这个疑问——公爵求婚的真正目的,可能是什么。
  公爵拥有大约一万亩的地;由于两家土地相连,所以安东妮亚一向很好奇,不过对他的好奇远不如对他的马来得大。
  安东妮亚很爱马。小时候,家里总是把那些她父亲和姐姐都不要的又老又差的马分派给她骑。
  虽然如此,安东妮亚却仍能凭着自己本身某种奇妙的方式,使那些最懒或最老的马儿发挥作用,而且在奔驰和外出狩猎时,她总是一马当先。
  从她会走路开始,就知道在篱笆的那一边,养着任何爱马的人都会渴望得到的纯种骏马。
  位于赫特福州的邓卡斯特花园及属于公爵产业的城堡,呈波浪状,树木茂密,大部分的土地都已经开垦种植,只有在离公爵宅邸一哩处,从园中开出了一条供马儿奔驰的平坦、完好的狩猎道路,这条路本来向另一方位延伸了一哩,可是那块土地现在属于蓝斯福伯爵了,所以马儿一奔驰到接近伯爵士地的边界,只好猝然停止。
  埃威斯是公爵的马夫头,已经在赫特福州住了一辈子;他很。决就发现,每天早晨当他和小马夫带着马儿做晨间奔驰的时候,总有个小女孩隔着篱笆,用渴望的目光盯着。
  随着小女孩的成长,她和这位老人的友谊也与日俱增。
  老人甚至说:“我的小姐,你对马所知道的,简直跟我了解自己一样多。”
  “我希望这是真的。”安东妮亚会这样答。“你现在该告诉我,公爵的马在德贝马赛中获胜那天的事了。”
  没有人不喜欢专心的听众,埃威斯也不例外。
  他自己没有孩子,所以一肚子的故事,都讲给安东妮亚听了,她老是听得入了迷,两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那样子真教人喜欢。埃威斯生动的描述,使她觉得好象当时自己也在场。
  除了埃威斯,安东妮亚也逐渐接触到公爵家中其他的人。
  管家迈立许太太是个经常觉得无聊得发慌的人,她准备领这位很有鉴赏力的邻家少女参观整栋大宅邸。
  而令安东妮亚受益最多的,却是图书室管理员劳瑞先生。伯爵对艺术并本喜欢,即使他的祖先曾经保存过什么有价值的画或家具摆设,也早就卖掉了,剩下那些画得很差的温翰家族的画像,只是因为卖不出去,所以才留在那儿的。
  而邓卡斯特花园里,却满是经过几世纪收集而来的名画、古董家具、箭头、珍宝。每一件都有一段令安东妮亚沉醉着迷的历史。
  劳瑞先生传授给她的知识比伯爵请来的女教师要多得多,因此在十五岁以后,安东妮亚待在邓卡斯特花园的时间,比待在堡里书房上课的时间还长。
  那些女教师知道她在家里是最没有地位的,所以对她不来上课也就不太在意,转而专心一志地把自己那头很贫乏的知识,灌输到费里西蒂的脑子里。
  她们和伯爵夫妇的想法一样,认为反正费里西蒂长得很漂亮,不再需要太多才能。教育对她也就不重要了。
  伯爵夫人唯一坚持的是:她的两个女儿必须会说流利的法语。
  “所有教养好的淑女都能说法语。”她骄傲地说。“出国的机会越来越多,外国人到英国来的也一天天增加,能够说带巴黎腔的纯正法语,是绝对必要的。”
  一八五七年法王路易·拿破仑和皇后裘琴妮亚来访的时候,她和丈夫曾应邀参加盛大的欢迎宴会,这件事更使她认定,纵使她的两个女儿缺乏其他的才艺,说好法语这一点却是绝不能少的。
  安东妮亚发现法文很容易学,而且她很喜欢那位每星期从圣阿木斯来两次,教她和费里西蒂法文的、相当谦和的老法籍女教师。
  “我记不住这些烦死人的动词。”费里西蒂会绝望地大叫。
  但是安东妮亚不但对这些动词运用自如,而且很快就可以用法语和法籍女教师交谈了。从谈话中,她知道了许多自己想知道的有关法国——尤其是巴黎——的事情。
  其他的女教师都只关心费里西蒂,而忽略了安东妮亚,法籍女教师却正好相反。
  安东妮亚有天赋的好听力,因此法籍女教师很尽心地教她,而让费里西蒂静静地坐在一旁沉思——当然,绝不会是在沉思法文的问题。
  “对两件事,我知道得很多。”安东妮亚曾告诉自己。“第一件是马,那得感谢埃威斯;第二件则是法文,这可得归功于我的法国女老师了。”
  劳瑞先生从邓卡斯特花园找来一些跟这两方面有关的书,借给安东妮亚看。因为伯爵夫妇很少亲近他们的小女儿,所以,如果他们发现她的知识和阅读范围竟然如此广博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服丧期间,伯爵认为费里西蒂已长大成人,不需要再上课,就立刻辞退了家庭教师,把她们那点微薄的薪酬也省了下来。
  做父母的并没有考虑到安东妮亚比姐姐要小一岁。伯爵夫人已经明白表示过,她不会让两个未出嫁的女儿,同时出现在社交圈。
  他说话的语气,使安东妮正确信他这个小女儿会嫁不出去,而且即使嫁出去了,也一定是嫁个无名小卒。
  安东妮亚揽镜自照,对母亲的想法并不惊讶。
  她不象费里西蒂那样有一头金发,而是近于黑色的——不幸的是并非爱情小说作家笔下常爱描写的,浓密漆黑的头发。
  不顶黑的头发、睫毛,恰可配她灰绿的眼睛,可是她觉得不能把她的肤色衬托成上流社会年轻小姐们最流行耀眼的白。
  “真可怕”安东妮亚绝望地自语。“我真希望这头头发变成红色,眼睛变成鲜绿色……那样,或许有人会注意我!”
  她总是穿费里西蒂穿旧了抛弃的衣服,所以很难显得突出。安东妮亚自己也晓得,适合费里西蒂那种德瑞斯顿瓷器般外貌的颜色,并不适合她。
  不过她不习惯,也没有兴趣,去理会这件事。
  对服装,她唯一关心的,就是她的骑马装。
  她不能象费里西蒂在伦敦的裁缝师那儿做衣服,所以圣阿木斯一位当地的裁缝就尽力为她做:因为他很喜爱安东妮亚,而她也对他也体恤。
  他的妻子一到冬天就会有持续性的咳嗽,她就带给他一瓶蜂蜜,还和他谈关于他孩子的种种。
  当他告诉她,有一位猎狐的先生急着要一条打猎的短裤,他是位好主顾,而且付的钱比伯爵要高,所以她的骑马装还没做好;她也非常体谅他。
  “我了解,杰金斯先生。”安东妮亚说。“不过拜托你尽量把腰做小,而且夹克的肩膀部分要合身;我不是在替自己那么操心,而是因为这样才能显示出我所骑的马的优越,杰出。”
  “的确是那样,我的小姐。”杰金斯先生回答。
  后来安东妮亚发现,他花了比他所付的工钱还多的时间,来做她的骑马装。
  她没有告诉杰金斯先生——当然,也不会告诉她的父亲——埃威斯偶而会让她骑公爵的马。
  她和埃威斯以及小马夫一起带马运动;每一次,她都觉得内心的喜悦、震颤是那么难以言喻。
  “真是可惜,小姐,”埃威斯表示。“你不能骑这些马出去打猎。那样,他们就有得说啦!”
  “真的!”安东妮亚同意道。“这多让他们嫉妒!而且他们一定会告诉公爵的。那时候,我只好又回篱笆那边去偷窥了。”
  “偷窥”这件事是他俩之间的一个笑话,埃威斯笑了起来。
  “是啊,我的小姐。我永远忘不了你张着大眼睛,从枝丫间窥视我的那个神情。第一次,我以为你在刺探,觉得很懊恼,后来才感觉到你是真的有兴趣,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对啊,埃威斯,”安东妮亚回答她。“那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一天。”
  她常想,只要她能和埃威斯及马儿待在一起,家中任何的不快,她都能够忍受。在家里,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不被需要的,这份缺憾在这儿获得了补偿。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了解到——父亲为了她不是男孩这件事,深受刺激;她曾因自己无法变成男孩来取悦父亲,而痛哭失声。
  长大一点后,她从保姆和其他仆人的口中知道: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不能再生孩子。安东妮亚开始明白,她父亲的失望有多深。
  “伯爵一直认为他一定会有个儿子,”老奶妈告诉她。“摇篮和所有的婴儿用品上,都扎上了蓝色的丝带;甚至连名宇都按家族辈份取好了。叫安东尼。”
  “这就是我之所以叫安东妮亚的来由。”
  “没有人想到你会是个女孩。当时,他们都以为你和你母亲会死,不过你终于平安出生了,几小时后,就给你受洗命名。”
  “‘给她取的是什么名字?’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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