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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冒牌皇子-第2章

小说: 冒牌皇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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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后援终于来到,解除了她和父王、母后的危境,但那一幕却已在她脑海中扎根。
  她较平常人还要柔弱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否就是因着那场浩劫而导致的。
  那血腥的一夜经常在她梦中重演,她从未告诉过其他人有关于她的恐惧,但日复一日独受梦魇侵扰。
  而自那一夜之后,原有属于她的小女儿梦幻即已远逝。
  与奶娘虞嬷嬷待在寝宫足不出户十五日后,她浑然无知地让人卸下公主服饰,换上了原该是属于她兄弟们的皇子礼袍,并且将一头她向来最宝贝、最引以为傲的柔亮青丝整个盘起,塞入发冠。
  “母后!”
  她望着忧心忡忡的奶娘和母后给她换上的皇子衣饰,满怀困惑。“为什么给娅儿穿这一身?”她扯了扯束腰带,满心不悦却也不敢明目张胆表态,娅儿不喜欢。“
  “乖女儿!”君芷衣不舍地将稚女揽入怀中,想到或许再也不能如此率性地直呼女儿时,心头一阵凄楚,“听母后说,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咱们金氏王朝的二公主了。”
  “为什么?!”她又惊又慌,灵美眼眸亮着愁,“父王母后不要娅儿了吗?”
  “傻丫头,当然不是。”君芷衣拧紧她,在那一夜后,脸上难得出现了笑意,“你是父王母后的心肝宝贝,我们怎么可能不要你,不能当二公主金月娅,是因为你得暂时顶替你皇兄金日黎的身份。”唉!当初他们事前便得知会发生政变,先行将两位皇子及一位公主,交由信任之人送出宫外,相约十五日后送回。
  留下一位公主是为防受托之人出了差错,皇室血脉就此断送,抉择之下,选了与大皇子眉目间相似的二公主,另外再找来三名孩童伪装其余血脉。
  如今已过了十五日,受托之人竟是未依约将皇子、公主送回,且还断了消息,叫她和皇上是忧心如焚。
  如今他们只好将留在身边的二公主伪装成大皇子教养,私下继续派人四处找寻其他三位皇子公主的下落。
  “娅儿不懂。”她傻傻的摇头。
  “你不需要懂,”君芷衣揉揉她的发丝,一脸慈祥,“你只要知道父王及母后所作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皇室安定,为了王朝子民的福祉就成了,王朝不得一日无皇子,否则会让百姓人心惶惶、让乱臣贼子存有异念,所以在你皇兄回来前,你必须先暂代兄长职责当个冒牌皇子。”
  “冒牌皇子?”
  这个词儿别说小月娅听不懂,连一旁的虞嬷嬷都是一头雾水,但无论如何,皇后的命令她就得从,除了闷着头赶紧帮乖巧柔弱的二公主装扮打点外,她不敢多问一句。
  “母后,”小月娅又问:“这样得多久?”
  “母后也不知道,”君芷衣的摇头显出百般无奈,“也许只要十几日,也许要几年工夫,也许……”声音突然停住,接续不下去。
  “娘娘呀……”虞嬷嬷半天才挤出声音,想到公主的未来,老脸儿皱成一团,“总不能让二公主这……这么一辈子伪装下去吧!”
  “当然,”君芷衣轻叹口气,“哀家和皇上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女儿不男不女的过日子,只是实在没把握这种日子得过多久,但我们一定会尽力,使娅儿恢复正常模样的日子早些到来,而在此之前……”
  她再度揽紧金月娅,语带泣音,“乖女儿,一切都要委屈你了!”
  “母后,娅儿不觉得委屈,你别哭了。”小小年纪的她懂事得令人心疼,“娅儿都听你和父王的安排,不会再多问了。”
  君芷衣欣慰地点点头,轻轻地吻了吻女儿额头,像是两人间达成了协定。
  于是,自这日起,金月娅顶替了兄长的名字与身份,成了金氏王朝的皇子。
  一个冒牌皇子。
  第一章
  玄武十四年
  日头极烈,射着令人睁不开眼的光芒,银拓国皇城里,辽阔的竞技广场上,沙尘翻腾,一般人若处于这样的热潮下,怕连动都懒,更何况策马纵奔。
  但这会儿,全场上万人的目光全紧锁在场中骏马上那扶人影,即使日头再烈,沙尘滚滚,也没人舍得转开视线或眨个眼。
  “真好!真好!”
  赞不绝口的是金湛国皇后君芷衣,“这个气势与本事才真有个皇太子的模样!”
  “您过奖了。”
  接腔的是银拓国皇后,脸上虽是笑盈盈的,眼神却不曾稍离场上的爱子。
  君芷衣身旁一身皇子锦袍,束着发冠,面如冠玉,瘦如清柳的十四岁少年在听到母后的赞语后,忍不住扁扁嘴,她懂母后的意思,她自然会欣羡人家孩子有太子的架式,只因为同样身为一国太子,她金月娅,却是个柔弱胆怯的蹩脚皇子。
  她当然比不上他,金月娅在心头为自己抗辩,那家伙是个男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皇子,而她不过是个荏弱女子。
  是个看到小昆虫会尖叫闪躲,看到蛇会吓瘫,甚至看到人群汹涌会胆怯的躲在布幕后不敢出来的小女孩,纵使她穿的是一身皇子的衣袍。
  场中骑马纵横的距离太远,金月娅瞧不真切,却也不得不将他过人的骑术记入脑海。
  场中的男人双手放开缰绳,单用臀腿控制奔驰中的座骑,双手搭弓,朝着远远的箭靶放矢而去,有十座箭靶依序隔了段遥远距离列在他途经的路上。
  众人耳中只听得咻咻穿云破风的劲响,不及会意间,男子已在短短时间内奔完全程,在他身后,十座靶上各添上一支银拓皇族的飞羽,一支支丝毫不差地立在红心点上。
  全场先是静谧,接着群众无法自制地兴奋鼓掌喝采。
  男子举起手向欢呼的众人微笑示意,不骄不矜,他纵马先在群众面前绕了一圈,才回到场边搭起的台子前。
  场外上万名的群众都是银拓国臣民,今儿个是特地前来观赏他们十六岁皇子皇甫峻册立为太子的仪式,在通过七项极为严苛的战技考验后,他已然成功地获得在场所有臣民的认同与爱戴。
  这项测试是历年来银拓国太子所必经的考验。
  在往昔,若皇室同时有多位皇子,这项测试就成了拔擢最适任人选的方式,而皇甫峻虽然是当今皇上和皇后的独子,再如何不济也定能继承大统,可他却不心存侥幸,不但接受完七项测试,且以完美亮眼的成绩与过人的气度让全国人民心悦诚服。
  “皇儿呀!”君芷衣压低嗓,“你瞧瞧,这年轻人是先与臣民分享荣耀,果然懂得收拢民心,在他身上你可得多学着点。”
  金月娅轻应了声没搭腔,懒懒地不太带劲,如果这几天母后打算不时地对她耳提面命这男人的优点,且拿两人做比较的话,她会先练好随时闭上耳朵隔绝噪音的本事。
  艳阳下,骏马上的皇甫峻自信十足、神采俊朗的踱来,她听见身旁此起彼落的赞叹声,其中大多数是出自于邻邦诸国被邀来观礼的公主们。
  金月娅无意盲从,也向来讨厌随着众人起舞,但她不能控制地,在皇甫峻的面貌清晰跃入眼帘之际,微微发愣。
  这世上,竟有如此出色的男子!
  “金日黎!”
  金月娅携着耳朵,一边试图忽视那魔音穿脑似的急呼,一边以眼角急着另觅藏身处,以免真让那魔女给逮着。
  心念急转脚下未歇,在几栋楼阁廊道窜动身形后,“格”地一声响,她打开了一扇门闪入屋中,板上门,气喘吁吁的倚着门扉,半晌后,稍稍定神,她才有空打量起屋子里的东西,眼睛为之一亮。
  屋里的东西非金银珠宝、非珍玩古物,只是一屋子的绫罗绸缎罢了。
  这屋子该是银拓国小公主皇甫忧的衣饰间吧!
  一屋子漂亮的女孩儿衣服,头饰、首饰、腰缠、锦袍、罗裙、袄子……等,看得她眼花撩乱,心旌荡漾。
  三岁起,她的生活里就不曾再出现过任何属于女孩儿当有的东西,但这并不能阻止她不去渴望,不去希冀,毕竟,喜欢漂亮几乎是所有女孩儿的共通点。
  这会儿的她不再是金日黎,而是金月娅,那个沉潜在她体内多年的自我。
  一屋子的美丽衣物使她忘却了方才的惊惧,催眠似的,她傻愣愣地走向一袭袭闪着银柔光芒,仿佛有着魔力的衣裳。
  金湛国以产金闻名,而银拓国则以产银为大宗,连带地皇室御用衣袍、配件亦均以银丝线密绣装饰。
  不同于金丝线的霸气,银丝线有股淡雅安柔的气韵,更引人想要穿戴在身,尤其像金月娅这样向来深深喜爱银柔色的女孩儿。
  这一刻,她深深感觉到自己是嫉妒皇甫忧的,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嫉妒!
  同样身为女儿身,同样拥有绝世容颜,皇甫忧形若灿阳,金月娅貌似幽月,虽具不同气韵,却有一样的绝丽,可不同的是,皇甫忧可以光明正大的穿着赏心悦目的女孩儿衣饰,可以坦然的在阳光下咧嘴大吼、发娇嗔、要任性,可以咯咯娇笑,让人哄着开心,可以在人前哭泣、承认有害怕的时候。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因为在人前她是个皇子。
  她必须穿着一身皇子服饰,认命地在人前演着她毫不称职的戏码。
  她这个冒牌皇子既柔弱、胆怯又内向。
  不愿再去思索那些已然困扰她多年的事源,金月娅轻轻触摸眼前引发她一声声叹息的衣服,有的衣裳上绣有松、竹、梅等,有些绣了蝶儿、鸟儿的图案,生动活泼各具姿态。
  其中有件绣服差点儿夺走了她的呼吸。
  衣上绣有一只开屏的孔雀,那细致的模样,仿佛真的。
  恍若中了蛊,金月娅动手卸下自个儿身上的服饰,将那件衣裳穿上,跟着卸下惯穿的男孩儿短靴,赤着足立于铜镜前,吸口气她用力一扯,将头顶上的发冠卸下。
  霎时黑瀑如云,双眸如星,顿若粉蔷,唇若点绛,一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女娃儿出现在铜镜里。
  皇甫忧小她两岁,加上她比寻常女孩儿高轨的身子,使得皇甫忧的衣裳穿在她身上稍嫌短了点儿,不过依旧不减其美丽。
  她虽自知长得不错,却从不知道,恢复女装的自己竟也如此漂亮动人!
  她浑然忘我地勾起浅笑,在镜前舞动轻旋,完全没听见外头响起的脚步声,待回神,来人已到门前,听声响该是要进房来了。
  金月娅脸色一白,心底暗喊糟糕,不及多作思索,一把捉起自己的衣物短靴闪人铜镜后的帘幕里。
  “金日黎!”
  伴着声音出现在门口的,是银拓国的骄蛮小公主皇甫忧。
  金月娅闭紧眼不敢往外愿,连呼吸都暂时停止,她的秘密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这百无禁忌、天地无惧的小公主!
  这一瞬间,她有些后悔不该同母后一块儿出使到这邻邦国度,参其太子的册立大典。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遇见这成日死缠着她的小公主,被她逼到这衣饰间,更不会落入了如此不堪的境地。
  不过她当初也实在没有太多选择,一个是随同父皇至山林狩猎,另一个则是跟母后出使银拓国,对于向来足不出皇城的她而言,出使邻邦总好过狩猎,毕竟那种血肉模糊、开膛剖肚的野蛮游戏,父皇和其他臣于乐在其中,却每每使她作呕欲吐。
  可她当初绝没有想到,来到银拓国,却反使她沦为了别人的猎物!
  皇甫忧上只有个长她四岁的皇兄皇甫峻,向来骄纵任性,要啥得啥,这一回太子册立大典,共有三十多个邻国来使齐聚于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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