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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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瘾便再没有解药。
死亡,兴许真的是他最好的解脱。
“仲尧!”她哭着低喊。
而他,再没回答。
旁边的程菲儿,凋零得如秋天的落叶……
……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说一千道一万,其实时间很短,等到在酒店里排**的钱傲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围观的人群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感叹的,还有感动得嚎啕大哭的,而路面儿上堵了好多的车辆,有好几滩血迹,划过长长短短的痕迹。
路边儿,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像血人似的搂在一起。
一会儿工夫,这条路段,竟变成了人间炼狱,触目惊心。
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呜啦……呜啦……’的响起,越来越近,那个无意中撞死人的大货车停靠在路边儿,司机吓得趴在方向盘上直哆嗦。
脑子一热,钱老二急了,来不及多想,他直接冲了过去,口中怒吼——
“都愣着干什么?都傻了啊……救人啊,赶紧救人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惊恐,带着愤怒,带着担扰,带着一种疯狂般的叫嚣,急切得仿佛世界马上都要灰飞烟灭一般,
这时候,配合赶到现场的医务人员,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几无生息的钱仲尧强行掰了开来,抬上了救护车,而他紧紧地闭着双眼,俊朗依旧的脸上平静安端,似乎对这世间再无遗憾。
“钱傲!”
长长的呼喊了一声,元素的泪水流得更厉害了,钱傲,他终于来了……
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即便是被他抱在了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她仍然没法儿从刚才那惊恐又揪心的一幕中缓过神来。
仲尧,他死了?
钱傲爱她,仲尧也爱她,他们都爱她,他们都愿意为了她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她却不能给予仲尧同样的回报,而以后,她又该怎么去和钱傲生活?
幸福,似乎在仲尧离开那一刻,就没有了。
老天,真是会给人开玩笑。
而钱仲尧,最终用了他自己的方式,让她永远的将他铭记。
“素……妞儿,我来迟了……你有没有受伤?”钱老二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那心慌乱得不住地狂跳,谁能料到不过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竟会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茫然而无助的摇着头,元素泪流满面的小脸上,疮痍得像是被暴风骤雨虐肆之后的花儿,泪和血混杂着……此时,耳边再次响过救护车急促的声音,划破了这个悲凉的城市空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她狠狠地咬着下唇,眉头紧蹙地揪着钱老二的胳膊:
“钱傲,仲尧他死了吗?他会死吗?他就这样死了吗?”
钱老二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听着她木讷又悲切的声音,双手扣紧了她的身体,低沉而伤痛地安慰:
“不会,他不会死。”
是么?他不会死么?
元素茫茫然地想着,耳边似乎有一阵阵冷冽的风不停地拂过,让他精致的脸庞有些扭曲了,她也不能接受仲尧死了,而且,还是为了她死了!
这么重的情,这么深的爱,让她如何安生?让她要拿什么去偿还?
对,钱傲说得对,仲尧不会死。
双腿虚浮得发软,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如果不是钱老二将她紧紧抱住,她压根儿就无法稳稳地站立。
感受着她的痛苦,钱老二什么都没有说,原本幽深的眼眸显得更加漆黑暗沉。
其实,他的心里又何尝不难过?辜且不说仲尧是他的亲侄子,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就凭他救了元素这一点,都足够让他难以安生。
此时此刻,他的太阳穴都涨得像要爆开了一般,元素的感觉,他比谁都能理解,甚至感同身受,他对仲尧的感激,内疚不比她少,还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深的负罪。
仲尧……他千万不能死!
千万不能!如果仲尧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俩的人生也就完蛋了,仲尧的身影将会永远盘踞在他俩的心底深处,像活生生嵌入的一根刺儿,一辈子拔不出,一辈子化不掉,终身相随。
生活,真他妈操蛋啊!如果可能,他一辈子也不想欠下仲尧这么大的人情债,他宁愿死的是自己,仲子,你他妈一定是故意的吧?
……把你的爱,和你的恨,通通都种进了她的心里。
如果他死?他俩还怎么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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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1章 大结局(下)
如果他死?他俩还怎么好过?
僵直了片刻,钱老二的目光黯得快没边儿了,转念一想,随即利索而决绝地抱起元素的身体,缓慢而坚定的向他停车的地方走去。。混 混 小 说 网" 无/弹窗广/告 全文字t x t。
事到临头,他还能怎么办呢?——去医院呗,伤心难过顶个屁用。
“素……”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好像害怕打扰到她似的,但是,习惯了他的声调频率,元素却听得异常的清楚,“你乖乖的啊,听我的话,如果仲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一定要坚强……不许埋怨自己,更不许往心里去……”
心里一紧,元素拽着他胳膊的手指微微一颤,却无法回应。
如果她够冷血,兴许可以做到,可她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仲尧真的为了她而出事,那么她的疼痛和内疚,真的会伴随一生。
同样,她也知道,钱傲也一样!……她和他,那些充满了幸福的爱情岁月,都将是个终结,而仲尧的死将会根深蒂固的刻在他俩的脑子里,永远也无法淡忘。
她的眼睛有些刺痛,一幕幕的美好通通映上心来,难道……他们的幸福真的要因为仲尧的死亡而终止?
她好怕,好怕……
锉心似的痛苦排山倒海般,以她不可承受之重压了过来,带着死亡般的吞噬力量,将她憋在心里的种种情绪如流石流一般催塌。
心痛得不可抑止,眼前一黑,她就软倒在了钱傲的怀里。
“妞儿……”钱老二大惊失色,手臂一紧,垂下眸子望着怀里已然昏厥过去的女人,那让人心生怜惜的小脸儿上只剩苍白,他托住她软倒的身体,忍不住失声疼呼。
心狠狠地抽痛着,他双臂越收越紧,飞快地向停车点奔了过去。
吱——
不过刚走了几步,刹车声就响起,正是白慕年开着车停在了身边,看到浑身是血昏迷过去的小女人,他惊得脸色骤变,连忙将后座的车门儿打开,让他俩上车。
“我送你们去医院,她伤得很重?”
“你问的是心,还是身体?”
目光一闪,白慕年垂着眸子没有回答,迅速地发动了汽车往医院而去,透过后视镜,他看到钱老二抱着女人那小心翼翼的姿态,鼻子不免一酸。
刚才发生状况的时候,他并不在现场,从酒店出来后,他就径直走开了,因为他这个人不喜欢人多凑热闹,哪知道会发生这么惨烈的事情?
生活,真是一天一个样儿。
——
十多分钟后……
汽车停在了医院门口,这间医院,也是刚才救护车送伤者过来的医院。
车刚一停稳,钱老二就抱着元素往医院里直冲了进去,白慕年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将车停到了停车场,然后下车往医院大门而去。
他到医院来,并不完全是为了送他俩,同时也因为白慕雅在这间医院抢救,不管她做了什么,总归是他同母所生的妹妹。
所谓血浓于水,他没有办法不去关心。
钱老二到了医院才知道,朱彦已经在送往医院抢救的路上过世了,人直接就送去了殡仪馆,而钱仲尧和白慕雅目前都推进了手术室。
医院同时收治了两名重度伤患,参与急救的医生护士忙成了一团,白色大褂的医生,娇俏年轻的小护士,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他将尚未清醒的元素抱进了急诊室,放在了检查床上。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摇头,告诉他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她的身体也没有受伤,晕厥的原因估计是心里压力太大,内心积郁太深,一时控制不住,气急攻心导致的休克。
他说得没错,不过十分钟之后,元素就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猛地坐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皱着眉头急切地问:
“钱傲,仲尧他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
这种时候,钱老二当然不可能去吃这种醋,他妞儿的心情,他比谁都明白,理解得像就是看着自己的心一般。
不等她开口,就将她扶了起来,下床直奔手术室。
而这时候的手术室门口,钱老大、程菲儿以及钱司令员夫妇都心急如焚地等候着。
程菲儿默默淌泪,像个女僵尸一般呆坐;沈女士亦是急得直抹眼泪儿;钱司令员紧紧拧着眉头,脸上满是沉重而伤痛;而钱老大目光空洞无神,似乎头发又白了不少,额头上的纹路更加清晰。
一家人都静静地等在外面,却诡异的没有人讲话,也没有人来埋怨元素,就那么静默着。
沉默,大多数时候,并不是金,而是痛苦。
心里却默默的念叨着,祈求着满天的神佛,把能求救的神灵都拜了个遍,眼巴巴地瞧着急救室的那扇推拉门儿和不停闪烁的红灯。
时间一分一秒走动着,并不因为人的焦急而焦急,而那扇门依旧冷漠的紧闭,将他们的所有念想和期盼都阻隔在外。
一闪一闪的手术灯,晃得人眼睛酸涩,更是将人的神经刺得生生作痛。
世间最无情,唯有医院。
等待,是最难熬的过程,而等待一个急救的亲人,是难熬中的火中煎熬,这种对未知结果不确定的忐忑,最能剜心刺骨。
元素一动不动地僵坐在离钱家人稍远的长椅上,盯着手术室那扇紧闭的门,嗅着搀杂了浓郁的消毒水味道的空气,苍白小脸上全是茫然。
“素……”钱老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欲言又止。
“嗯。”
“来,我抱着你休息一下,你太累了!”见她满脸的疲惫和伤感,钱老二心底里泛着心疼和艰涩,目光里全是疼惜的微光。
元素摇了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愣愣地望着他,望着他脸上同样的疲乏,目光空洞地开口:“钱傲……”
“嗯,你说。”
“钱傲,我很怕……如果仲尧醒不过来……”
对仲尧那种深深负罪感和内疚感,会活生生地撕扯她的灵魂,更能破坏她的情感,让她无可避免,无路可逃。
而这些,钱老二都懂。
他的大手依旧握紧了她的小手,传递着力量和勇气。
可是望着他的眼睛,元素的脑海竟不可抑止的想起仲尧在车祸时说过的那些话,一遍一遍地在脑子里回放,如同魔言入耳,让她想屏蔽都不行,让她的心越来越怕,回握住钱傲的手,她觉得从身体到心都无能为力。
情债,情债,最难偿。
沉默了几秒,钱老二扣紧了她的腰,将她纳入怀中,然后只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内疚而自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