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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强占,女人休想逃-第245章

小说: 强占,女人休想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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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她的笑声弄得哭笑不得,白振声直叹气,“你还是不信任我?”

    摆了摆手,陶子君笑得连泪都出来了,“你值得我信任么?你以为我还像当年那么傻么?白振声,我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我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了。算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如今我对这些情啊爱啊的也不感兴趣,如果你心里真存着一份内疚什么的,能不能麻烦你白市长,高抬贵手,离我和我女儿远一点?就像这二十多年一样,永远都不要见面。”

    说这些话的时候,陶子君仿佛在把自己带脓的伤疤挑出来晾晒,有多痛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字字都是刺,可根根刺都是从心脏上拨出来的。

    白振声浑身一颤,被刺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紧抿着唇,眼睛里露出隐隐的祈求,低声叹着气,“子君,你怎么还是这么倔强?都几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消消火,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话落,也不管他什么想法儿,径直走过去打开紧闭的房门,示意他该走了。

    “该说的都说了,白市长,请吧!”

    目光长久地凝视着满脸不屑的陶子君,白振声的眼神些许幽然,些许悲伤。

    “子君……”白振声蹙眉,然后喟叹:“现在不同了,再没有人能管得了我,我妈过世了,老爷子也老了,我当年不敢做的事,现在通通都可以做,只要你点头。”

    “滚!”陶子君大吼一声,又急又怒,又羞又火,他的话,在她听起来,根本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子君!”白振声不死心的轻唤:“那事儿,我可以解释!”

    “我叫你滚你听到没有?我女儿女婿难得回来叙叙家常,我们一家人的天伦之乐,容不得外人来搅和,滚出去——”微昂着头,不顾白振声的脸色有多么的哀怨,陶子君毫不心软的下了逐客令。

    手微微颤动着,白振声手里的茶水差点溢了出来。

    “外人,是啊,如今我对你来说,只是外人了!”

    然后,他放下茶盏,颓然地站起了身,微垂着手臂,缓缓往门口走去,经过她身边起,他抬起了手——

    他多想,多想抚一下她已经满是皱纹的脸庞,他多想告诉她,他一点都不介意,可,二十多年前那个爱笑,爱唱,爱跳,青春活力四射的小丫头没有了。

    错过了那一季,竟是错过了一生。

    ……

    这会儿,望着白振声离去时落寞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元素鼻子突然有些发酸,眼睛里雾蒙蒙的一片,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心里哀叹着走过去执了母亲的手,她低声劝慰:

    “妈,你这是何必哟?我瞧着白叔他挺真诚的,过去的事情,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了不就好了么?也给自己的心一条出路,给自己的感情一个交待,这样不好么?”

    “素,你不懂。”看着她,陶子君声音柔和了下来,喟然长叹,“这些事,都过去这么些年了,我也不想提起,谁对谁错都没有意义了,再纠缠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她妈的性格,元素无奈地笑了笑。

    可笑容扬起,就再也不知道怎么放下了。

    灵儿的死,如同盘踞在她心间的一道符咒,刚才因为好奇她妈和白振声的事儿,暂时搁置到了一边儿,如今一想起来,鼻子就开始酸了。

    “妈,有件事……”

    欲言又止,支支吾吾。

    陶子君面色一沉,“怎么啦?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是,是灵儿的事。”拉着妈妈的手,元素将她扶到沙发上坐好,皱着小脸儿斟酌着话语,可这嗓子就跟沙哑了似的,哽咽着就是说不明白,就连手脚都开始冰凉了。

    愣了愣,陶子君心里猛跳了一下:“找到那个死丫头了是吧?她是不是不敢回家,让你来做说客了?”

    看着母亲期望的眼神,元素觉得这些话更加说不出口了,咬住下唇,踌躇道:

    “没有,没有……”

    知女莫若母,盯着她的眼睛,陶子君觉得有一股凉气爬上了脊背,心下一颤,她反手抓住元素的胳膊,急切地问:

    “灵儿,这丫头是不是出啥事儿了?素,快说啊,你快说!”

    垂下眼睑,元素觉得舌头都有些打结了,苦着脸望向旁边镇定自若的钱二爷,很快就接受到了他眼神里的鼓励,把心一横,她索性一咬牙,轻声说:“妈,灵儿她,没了……”

    “什么?没了?”

    陶子君眼前一黑,整个人像被雷电击中了一般,泪水汹涌而出,瞬间软倒在沙发上,颤抖着手指拉她。

    “素,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呢?”

    被她的样子骇住了,元素吸着鼻子紧紧抱住她的身体,也跟着哭出了声来,“妈,凶手一定会抓住的……妈,你一定要节哀啊!”

    女儿没了,怎么能说节哀就节哀呢?

    一时间,气急攻心,陶子君捂着脸就嚎啕大哭起来。

    她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实在憋得太多太多,一件一件,一桩一桩都撕扯着她的心脏,如果不痛快的发泄,她觉得连生存的意念都没有了。

    于是,哭,大哭,母女俩,抱头痛哭。

    屋子被悲伤笼罩了,钱老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走出了门儿,从兜里掏出一根儿烟来点燃,一口接一口地吸着,闷闷地考虑着如何收拾姓郝的。

    在他看来,媳妇儿伤心了,就是他没本事。

    悲呛的哭声持续了好一阵,终于趋于平静,陶子君更是反常的笑着抽泣,“也好,也好,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死了到也干净,省事儿,一了百了……”

    替母亲擦干脸上的泪痕,元素心里对郝靖的痛恨更甚,嗓子干涩着,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妈,我知道你难过,我都知道,可如今,你得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你还有我呢?还有外孙,外孙女儿,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你可得撑住了。”

    听了这话,陶子君似乎真的平静了不少,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问:“小宝和小贝呢?怎么没有带来,妈好久没见过他们了,真想瞧瞧我的乖孙哦。”

    想了想,元素没敢告诉她,没带孩子是怕外面不安全,俩人带着俩个孩子,万一遇到点啥事儿都不好应急处理。

    低着头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她避重就轻的回答:“走的时候,他俩刚刚睡着,我怕把他们弄醒,妈,以后啊有的是机会,你保重好身体,还能看到曾外孙呢。”

    “妈这辈子,怕是没这个福份了,谁知道还活得了几日。”摇着头拍了拍女儿的手,陶子君忍着心底的悲伤,将压制在心头的大石头先挪开。

    “妈,别瞎说!”

    “呵,素,妈给宝贝准备了一些衣服,一会儿回去的时候,随便带上吧。”

    “谢谢妈。”鼻子酸酸的,元素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母亲这么惦记着小宝和小贝,今天就该将他俩带过来的。

    “走,带你看看。”

    进了里屋,只见母亲卧室的床上,摆满了一床给外孙和外孙女准备的衣服,看得元素都有些傻眼了。

    好多的衣服啊,男孩女孩的款式通通都有,一应俱全,而且,看那样子就不是市面儿上买的,轻轻摸了摸,触手生温,布料柔软质地也很好,很显然是纯手工制作的,作工非常精细,搭配的也好看,由此可以想到,母亲一针一线的用那台缝纫机做了这么多衣服得花多长的时间啊。

    元素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侧过脸去,感激的望着母亲:“妈,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就不要自己做,你伤着了,我可心疼呢。”

    轻轻抚摸着这些小衣服,陶子君似乎也挺满意自己的成绩似的:

    “自家做的暖和,现在宝贝还小,不懂得嫌弃,才能给他俩穿,等小不点儿长大了,指定得嫌外婆做的难看了,给他们穿都是不会穿的。”

    心里越发柔软,元素忍不住叹气:“哪能呢?外婆做的小衣服这么好看,他们肯定喜欢得不行,就是太辛苦你了。”

    “素,快别这么说,这都是妈应该的。”心里似乎很难过,陶子君用那双瘦弱苍白的手,将衣服一件一件仔细归纳折叠好,装在袋子里,嘴里却嘟哝着。

    “等忙完了灵儿的丧事,妈也该出门儿走走了,这辈子啊,也就差不多了。”

    ……

 第141章 颜妈的遗物——【首发文字版VIP】

    元素家在J市没有多少亲戚,而陶子君在J市的同事朋友也少得可怜,素爸又死了很多年,亲戚也大多不来往了,所以,元灵的丧事办得相对来说挺简单的。

    在此之前,元素还去参加了颜色母亲的葬礼,老人的遗照看上去精神很好,笑容和蔼可亲,可就是这么一个慈祥的老人,不长时间的一段折腾就突然生了这样的变故离世了。

    颜色披麻带孝的守着灵前,看上去明显瘦了一圈,尖着下巴,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只有徐丰跑前跑后的张罗着一应的人情事故。

    这样的颜色,让元素有些心疼,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

    都说葬礼是中华民族的一种特殊文化,地域差异极大,其实,平民老百姓的葬礼大多都是相同的。

    黑与白交织着装饰的灵堂,写满了悼词的花圈,诉说着在世的人对逝者的悯怀与挂念,在肃穆与庄重之下,其实除了真正的亲人,又有几个人在心里念叨,默默流泪?

    颜色母亲的丧葬后事完全是由徐丰一手张罗的,颜色的父亲失了老伴,颜色失了母亲都郁结难抒,挑大梁的就只剩下徐丰这么一个储备女婿了。

    好在有了徐丰,颜色应该更快就会走出这段阴霾了吧。

    元素一直默默的陪着她,等到把颜母送到了墓地,一切安顿好了,她的脸上也早已经湿漉了一片。

    唉……

    她的心情,又何尝不沉重呢?一点儿都不比颜色少,甚至更多,回到家里又偷偷哭过了一回,才抹干了眼泪陪着妈妈一起张罗灵儿的后事。

    她一直就是孝顺的孩子,竟管心里无比难过,可她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安慰着有些过份安静的妈妈。

    自从知道了元灵出事后,妈妈就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被元素逼得急了,反复劝说才勉强的吃几口,明明如此难过,可她却至始至终反常的一滴眼泪都没掉,平静得让气氛都诡异起来。

    直到把骨灰盒长埋入了墓地,她才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边烧着纸条,小声念叨:

    “灵儿,你往后就乖乖陪着你爸爸,你们两父女就好好的过吧,啊!也许用不了多久,妈也就来陪你了……”

    “妈——”

    听到她这么说,元素心里难受得厉害,一颗心被揪得死紧,默默地垂泪,想着灵儿小小年纪,即便有什么过失,也不该遭到这样的恶运啊!

    见她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陪在一边儿的钱老二不禁有些心疼了,伸出大手轻拂着她的长发,低声安慰着: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这句延续了若干代人的古老台词,此番说出来,仍旧还是赋予了新的含义。

    他的宠溺与怜惜,悉落化在话语里。

    除了点头,元素不知道该说什么,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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