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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君莫问愁-第13章

小说: 君莫问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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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今日,依然恨得深沈,背后所代表的涵义,是至今依然爱得惨烈,无法忘情哪!
  “楚泱……”颗颗晶莹泪雨,滑落玉颊。
  其实,这三年之中,她对他的爱,从未少过分毫,随著岁月的流逝,更为深刻的思念缕入骨血,她只是用著太多的恨,去压抑。
  直到由第三个人口中,再一次听到这个在心中埋得太深的名字,便再也抑止不住狂涌而出的相思情潮。
  于是,她前来寻他。
  为的,从来就不是怨恨,她只是想他,好想好想见他……
  失去了他柔暖的怀抱护怜,这三年来,她没有一夜睡得好,每每由梦中惊醒,总是瞪大著眼,无眠至天明,于是,她学会了让自己累到不容易醒来,如此才不会在夜里惊醒时,凄茫得不知何去何从。
  她,还是习惯他、眷恋他。
  所以,她亲近他、与他缠绵,霸道地掠取她想要的温存、她熟悉的气息,补足三年当中的空虚,并非真的存心要羞辱他。
  没有一个女人,会拿身体去报复,她只是太倔太傲,不肯向自己承认罢了。
  没有他的日子,她熬得好苦、好累,盼了三年,飘泊沧桑的心,等的只是他的收容啊!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伤她,而她也同样的伤了他,就像他当初所言,他们若聚首,将只有数不尽的重重灾劫与伤害……
  坚持了三年的恨,在这一刻变得毫无意义,如果没有他,她活著还有什么用?她这一生所求,也只是他能爱她而已啊……
  如果可以重来,她好想回到他身边,就算……就算他还是要她死,她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够死在他怀中。
  第九章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她宛如游魂,脑海一片空白,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她完全没有概念。
  这,应该就叫行尸走肉吧?
  不敢再去见他,怕自己无法承受他不再漾满暖意的瞳眸,于是,只能日复一日,空洞的呼吸,空洞的活著。
  直到最后一丝力气也已用尽,她知道,这一回她终于可以好好的睡。
  好倦、好累,她再也不想挣扎了。
  不怨、不悔,只是遗憾,生命的尽头,没能再见他最后一面——
  “拧条湿巾来。”
  “噢。”辛夷连忙应声,手脚伶俐地递了来。
  君楚泱凝视床畔犹昏睡不醒的人儿,将棉巾覆在她热得烫人的额际,动作温柔而怜惜。
  “这儿没你的事了,先下去休息。”
  “那问愁姑娘——”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又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公子这阵子比往常更加关注问愁姑娘的消息,果然,她病倒了。
  要是没及时救回她,真不敢想像后果。
  他真不明白,两个明明那么相爱的人,为什么会落得今日地步?
  “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了。”明白辛夷对他的关心,君楚泱低低回应。
  有了他这句承诺,辛夷满意地笑开。
  房门开了又关,辛夷是什么时候离去的,他并没留意,全副心思都放在问愁憔悴苍白的面容上。
  她怎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救回她后,发觉她内腑受创不轻,而且已有一段时日。
  除此之外,气血受滞,真气不顺,显示她曾在运功时,逆冲筋脉,长久下来,将会伤及肺腑,轻则瘫痪,重则致命,她不晓得其中的严重性吗?可她竟全然不做调养……
  君楚泱揪心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她,教他怎放得下啊!
  彷佛感受到他深沈的怜惜,沈静眼睫浅浅眨动——
  是梦吗?她居然又见到那张她爱疼了心的俊美容颜……
  “楚……泱……”随风淡逝的痴眷呼唤,飘惚得连她都掌握不住,但他感受到了。
  “是我。”如同每一回,他握牢柔荑,收拢她渴切的期盼。
  轻轻地,她笑了。
  她一定在作梦。那记温柔的凝眸,是她每个午夜梦回,最深的依恋,她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上天怜她,让她在临死前,圆了她的梦,就算只是一缕幽魂,能够飘到他身边,与他长伴,也就够了。
  神魂缥缥缈缈,难以捉握,是虚、是幻,她都不在乎,她只后悔,没来得及告诉他真心话。
  “我……不恨你了。”
  “我知道。”若恨,不会泪光凄切;若恨,不会酸楚萦怀。
  收拢的臂弯,将她安置在从来都只属于她的呵怜胸怀。
  她揪肠地叹了口气。这些年来,不断的杀人,为的,并不是报复他,而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所以她不敢滥伤无辜,怕他不能谅解她。
  用了最强烈的手段,要的,也只是他一记温柔的拥抱。
  所以,当她绝望的意识到,她是真的失去了他时,茫然的她,已不知该如何活下去,下意识的,只想寻求解脱。
  “我……一直都好想你。”
  “我知道。”
  “我……一直都不想离开你。”
  “我知道。”
  “我……”声如飘絮,再也听不真切。在他的怀抱中,她跌入梦乡,三年来,头一回安稳入眠。
  及时捕捉住她最后的言语,君楚泱动容地紧拥住她,酸楚发热的喉间,逸不出声来,耳畔,绕著那一句——
  我一宣都好爱你……
  真的是梦吗?
  再一次醒来,浑沌的意识逐渐清明,想起了那个有他柔情相伴的梦境。
  是啊,是梦,他已经不可能再理会她了,她始终是劳然一人。
  环顾空荡荡的房内,凄茫的心,好冷、好空寂。
  “咦?问愁姑娘,你醒啦!”辛夷端著药,欣喜地走了进来。
  “辛夷?!”他怎么会在这里?!如果他在,那……
  “这里……是哪里?”她问得辗转,始终不敢碰触另一个名字,怕受不住期待落空的失望。
  “这里是沈家堡啊!”想了下,自以为是地补充:“不过你放心,沈堡主只有儿子,没有女儿,不会再有醋海生波的情形出现了。”
  “噢。”她失落地低应了声。谁在乎那个,她想知道的是……
  “差点忘了,快点、快点,把药喝了,这是公子交代的——啊,对了,公子在大厅和沈堡主谈话,一会儿就过来了。”不著边际扯了一堆,终于说到重点了。
  “公……子?!”她惊疑胆怯地重复。
  “不对、不对,你应该喊楚泱,公子是我叫的啦,不要跟我抢。”亏这死小孩还有兴致调侃人。
  “楚、泱——”有如牙牙学语的孩子,似乎一下子无法理解那两个字的涵义。
  “你不知道吗?公子明明说,你有醒来过一次啊——”辛夷大惑不解,搔著头喃喃自言。
  真的是他,不是她在作梦?
  见她提到君楚泱时,情绪并没有失控,他把握住机会,赶紧说道:“公子很在乎你哦!这三年,你不在我们身边,可是公子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所有关于你的事,他都知道,怕你冷著饿著,他都会赶在你之前替你打点好一切,就怕你太无谓,亏待了自己。你常常受伤,也是他暗中帮你,可是又怕你不想见他,在你醒来以前就先离开,安排别人照顾你,却不让他们提到他的名字。”
  虽然有一部分,她早已知晓,可她一直认为,那只是顺水人情,从没想到,他竟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难怪投宿时,她就算没吩咐,店家也会自动自发地替她送来吃食,一刻钟都没让她饿著;难怪她不论受了再重的伤,都有人及时伸出援手,彷佛人间处处有温情……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
  那这一回呢?他又打算在做尽一切后,再一次不著痕迹地离她而去吗?
  在她发怔的当口,辛夷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其实,你一直都误会公子了。三年前,他并没有要你死,相反的,你中了毒,公子只是想以凤鸣草抑制你体内的赤蝎毒,他想救你。”
  问愁惊抽了口气,眸底浮现泪光。
  这才是事情的真相?!这三年来,她一直都白恨了?
  他说,有些事并不是亲眼看到的就是事实。
  他说,她总是不问明原由,就一迳的认定她想认定的,这会造成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是否,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
  “他为什么不说?!”她颤声道。如果当时,她真的亲手结束了他的性命……她打了个寒颤,不敢想下去。
  “公子不说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只知道,这些日子他真的很不快乐。问愁姑娘,你不要再离开我们了好不好?没有你,公子连笑都笑得愁郁。”
  没有你,公子连笑都笑得愁郁……
  一句话,扣紧了她的心扉。
  “辛夷,你又在多话什么了?”君楚泱不知何时站在门边,表情好无奈。
  他这小小侍僮啊,一张嘴就是管不住,真要他住口,恐怕到死的那天,这张嘴也会是最后一个停止运作的。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很有先见之明地跳到门外之后,才丢下一句:“我只是讲了一个痴情女和一个闷骚男的故事罢了。”
  语毕,人已逃得不见踪影。
  “这小子!”被称作“闷骚男”的人苦笑著关上门,回到床边。“别理会他,辛夷说话就是没个正经。”
  “为什么不告诉我?”
  正舀动汤药吹凉的君楚泱顿了顿,询问地抬眼。“嗯?”
  “三年前的事,为什么不说?”她定定望住他,不容逃避。
  君楚泱放下药碗,沈默了好久,才道:“无话可说。”
  “我误会了你,让你差点死在我手中,这叫无话可说?!”
  “是的,无话可说。”他仰眸,定定与她相视。“打从救起你后,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终将命绝你手。我可以试著改变命运的,但是我没有,正如你所言,为了天下苍生,我选择了让自己成为你剑下最后一条亡魂。我无法否认,我确实是存心伤你,存心令你悔恨痛苦,从此剑下不再染血,所以我无话可说。”
  “你——”怎么也料不到,这才是真相。
  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狠心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
  “君楚泱!你好残忍!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她心有怨怼,一拳又一拳地落在他身上,她这三年的苦,受得好冤枉!
  他的手段,比杀人的她更狠,伤人不见血啊!
  “我从不敢奢望你会原谅我。”所以,他远远避开,承受她给他的罪责。
  “君楚泱,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赌气地直喊,落在他身上的拳头,不知几时改攀住他颈项,脸庞深深埋入,悲屈的语调带著哽咽。
  颈际泛著湿意,他知道她哭了。
  一名冷情无泪的女子,一再为他伤心、为他落泪,他欠她,太多。
  “是我不好。”拥紧了她,无言表达他深沈的愧疚。
  “可是我却不能没有你……”纵使,为了天下人,他可以不要她,她还是怨不了他……
  “那就留下来。”他微微拉开她,轻问:“好不好?留下来。”
  问愁没有犹豫地点头。
  她早就连死在他手中都不在乎了,这一生,她只怕他不要她,就算在他心中,她不是最重要的,就算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他可以一再牺牲她,那都无妨了……
  他与她,仍是沿用旧日习惯,同宿一房。
  尽管曾有过夫妻之实,君楚泱仍是谨守礼教,每夜拥她入眠已是极限,再无其他。
  几乎是刻意的,他们都避免去触及有关那一晚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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