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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牡丹染情-第12章

小说: 牡丹染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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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了又忍,想了又想,他还是不能不见她,心中的缺口必须有她才圆满。
  藏玺玺明亮的眼顿时张大。“我警告你,秦狮子,你要敢像上次那样让我没面子,我就要你没脸见人。”
  “你不怪我?”的失控。
  “你在翻日历呀!以为撕过一页就船过水无痕?我当然要怪你,我是身痛心也痛。”自尊更痛。
  都二十四、五岁的社会工作者,还被人按在腿上打屁股,传出去多难听呀!好像她行为幼稚如孩童,不用藤条教育就无法教化。
  “小姐,是你先动手的,身为男人怎能让人随意甩上两耳光。”他当然要解释值得原谅的动机。
  “我哪有甩,我是拍。”她示范地双手合拍向他脸的两侧,一副挑衅的神情。
  他表情一阵怔愕。“惜惜,你气消了没?”
  “等我烧了你的房子以后,也许我的心情会愉快些。”两亿三千万耶!还不包括土地在内。
  “你哦!就是不肯认输,凡事爱逞强。”他怜惜地吻吻她额头。
  “别亲得我一脸口水,谁晓得你有没有在外面带病回来?”她讽刺的口吻沁入一点酸。
  “我没去打猎,守身如玉。”他俯在她耳边,亲密地低声一喃。
  她噗地笑出声,嬉闹地搥他胸膛。“本世纪初最大的笑话出炉,要不要替你点上守宫砂?”
  “如果你同意出让处女膜给我,我会考虑配合。”他用含着深意的眼凝望她。
  “呃!早没了。”她尽量不让自己脸红,他的要求露骨得令人羞赧。
  “什么!”他大吼地抓住她双肩一摇。“是谁?我要杀了他。”
  “你已经杀了它。”可怜的老家伙,功成身退。
  “嗄?”有吗?
  她表情正经地布满哀戚。“就是被你谋杀掉的脚踏车,它跟了我十几年。”
  “脚、踏、车──”秦狮的脸扭曲得很严重,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是人的话还能计较一番,但一辆脚踏车……辗得好,早该当废铁卖掉。
  “凶手,你要赔偿我。”她指责地为老朋友讨回应有的尊重。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把身家都赔给你。”
  “你……你好坏心哦!又想陷害我,先是一块市价十亿的土地,然后是百亿家产,你要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低头一吻施予人工呼吸,救人一命嘛!他只有自我牺牲,一谈到和钱有关的话题她特别聒噪,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了,好像人家用钱摧残了她的心志。
  人人想要的财富在她眼中一毛不值……喔!不,应该是一堆垃圾,她先考虑的绝非是利益多寡,而是缴税的麻烦,甚至她明白地表示不会填写税单,因为看不懂表格。
  她就是这么可爱得让人不能不爱,叫他一眼就沉迷得不可自拔,不在乎她是否有女人狡狯的天性。
  随后已被简略治疗过的孟广歆一入内,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让他心口涌上一阵愤怒,好像一瞬间同时遭人背叛的感觉,隐隐愠火如炽地燃烧,几乎藏不住地昭显在荧荧眸光中。
  “抢”,源自幼儿期,因为贫困穷苦,所以他打小学会了一件事,想要获得某样东西就要放手去抢,而且不允许自己抢输,他要赢、赢、赢……
  胜者是光荣的掌声,败者是奚落的嘘声,这是他在贫民区所学到的经验,永志难忘。
  人可以不切实际却不能贫穷,童年的际遇教会他愤世嫉俗,既然无法从先人手中继承,那么他便去掠夺,该他的一分一毫绝对要算得一清二楚。
  “抱歉,打扰了,我拾到一只粉红色提包,谁要来领回失物?”幸灾乐祸的快乐嗓音由孟广歆身侧响起。
  噢!死定了。眼神闪烁的藏玺玺直眨眼皮,当作没听见地刮刮指甲,一副不关她事的模样,心里咒骂着见光成灰的吸血庸医。
  秦狮看了一眼提包,脸色变得阴沉许多。“惜惜,你要不要作个解释。”
  “捡到人家的失物要送给警察伯伯,你小时候的老师没教过呀!”小学生都知晓的常识嘛!
  她可是受过完整的九年教育。
  “失物的主人就在眼前,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他直直地朝她问。
  “是谁呀?我怎么没看见,庸医吗?还是你不学无术的弟弟。”她光明正大地说谎,无视众人射来的目光。
  聪明人不做傻事,明知吊头台就在前头还把脖子套进绳索自寻死路,能拗当然要拗到底。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慢慢来不用急,戒急用忍嘛!人生苦短。
  “惜惜,你继续装模作样没关系,我叫人把包包给烧了。”看你还能不能无动于衷。
  她赶紧抢下阮正达手上的私有物抱在怀里。“公德心呀!狮子兄,人家的东西怎么能乱烧。”
  里面有她记下笔记的小册子和一些基本证件,烧了要重新申请很麻烦吶!一些重要的留言也会付之一炬,死灰成堆呀!
  更重要的是,谁都不能看包包内的物品,否则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刚刚应该把它踢到花丛里才是。
  “反正与你无关,我留着垃圾何用。”他作势要伸手去取。
  “作资源回收呀!做人要有环保观念,地球的臭氧层都破了个大洞,我们要共体时艰,为未来的子子孙孙保一块不受污染的乐土。”
  她像是环保大使似地滔滔不绝阐述环保的重要性,表情诚恳得宛如绿意在身,蜕化成翩翩彩蝶。
  “很熟的广告词,抄袭宣传单的标语很有意思,你干脆来一场即兴演讲好了。”瞧他多宽大,不“计”前隙。
  美目一横,她把怨怼一古脑地全倒了。“要喝茶吗?你直接把鸡蛋里的骨头取出来,我放在茶渣内让你找个够本。”
  找碴。
  “咳!狮子秦,像这么伶牙俐齿的女孩最好拖回山洞管教一番,用狼牙棒磨掉她的锐气。”这是基于医生的建议。
  “死庸医。”
  “你闭嘴。”
  阮正达鼻子摸摸自认倒霉,“情侣”吵架别介入。“良心事业不好做呀!”
  “等我把你的心挖出来就好做了,投桃报李嘛!”她会去借套手术刀用用。
  对了,叫打工妹去法医家摸两把刀来切胸剖膛,反正远亲不如近邻,大家多走动走动。
  “最毒妇人心,自己无心嫉妒别人有心。”他话中有话地隐讽。
  “好呀!医生多心不妨捐出来,我认识一位医术专精的女医生,她的手术刀从不离身。”好随身应召解剖。
  “医界很小,说来我听听。”搞不好是他学妹。
  “言醉醉。”
  “言醉醉?”好熟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等等,她是开刀房的医生吗?”
  “当然是,谁敢说她不是。”从头到脚无一遗漏,连毛细孔都不放过。
  他有不妙的预感。“请问她服务何处?”
  “地检署吧!我不太清楚,吃公家饭的。”领国家薪水比较威风。
  “吓!我的仇人并不多,不太可能用得着你的朋友。”他想起言醉醉是何许人物了。
  地方法院的知名验尸官,号称解剖台上无冤案的快刀手。
  “很难说,你的为人值得商榷。”仇人不需多,一个就足以致命。
  阮正达还想反驳,不甘遭冷落的孟广歆从中卡位,一张帅气十足的脸孔扬起十万烛光亮芒,朝相拥的两人迈前一步。
  “大哥,为我们介绍一下吧!”挨打总要有代价。
  秦狮果断地丢下一句,“没必要。”
  “怕我比你受女人欢迎,抢走你的光彩?”他自满地撩撩发。
  “安份点,小歆,我不会事事退让。”他下意识地搂紧身侧佳人。
  孟广歆笑得狂妄。“各凭本事咯!花美人人想摘,很难不心痒。”
  “除非我死,你休想得逞。”旧事不再重演,他的眼中有着防心。
  “亲手足何必相残,良性竞争不伤和气,你晓得我一向是最终的胜利者。”要博得女人的欢心太简单了。
  “不许碰她。”他冷厉地横视。
  “如果她来碰我呢?女人是抗拒不了撷蜜的原始本能……”脚上传来一阵痛,止住了他的自大声明。
  眼露鄙夷的藏玺玺冷嗤一声,“你当我是叫春猫还是发情狗?随便挑个尿壶就洒尿。”
  “你……踢我?”他不敢置信地揉揉小腿,更加强想得到她的决心。
  “女人不是菟丝花,下回你再自我膨胀、轻视女人的鉴赏力,我会送你一只面龟。”在脸上。
  自以为风流潇洒,在她看来不过是虚有其表,一只掉了毛犹不自知的公孔雀,浮夸得令人作呕,真当她是不解世事的小女孩。
  面龟?“男人是不禁激的,你不懂吗?”
  孟广歆张狂地露出一口白牙,表示接下她不逊的宣言,正式开战。
  第七章
  “太郎呀!你到底把我女儿藏到哪去了?怎么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找着人,你派她去采访谁了,会不会有危险?你不了解做母亲的担心……”
  话匣一开的张女士对个秃头男子大吐口水,淹得他面色灰土,百般痛苦地猛抹汗水,始终无法还嘴地任由员工“家属”炮轰,心中哀号声无处可发。
  他负责把饵丢出去,鱼儿自个游来吞下去能怪谁?报社好久没重大新闻可刊,一手独家暂时消失,他正烦恼下降的销售量该由哪补起,脱队的福星是众心所望,每个人都希望她早日“平安”归来。
  可是一入狮穴深似海,不仅音讯全无,还失去冲劲十足的最佳炮手,他的辛酸有谁知。
  小外甥女在狮口不知是死是活,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地登门要人,怕暴露了她伪装的身份反惹杀机,狮子的凶残不能等闲视之,一个处理不善恐落得两面不是人,里外都受人非议。
  尽力了,“张女士”还要他怎样,自体生殖还她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吗?
  “不要给我装聋作哑,就算我们关系匪浅,该负责的事绝不准你推诿,快把我女儿还来,不然我拔光你的头发。”
  他苦笑地抚抚所剩无几的发。“张女士,你别净说令人误解的话,很暧昧。”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奸夫淫妇,专做不容于世的丑事。
  “误解就误解,你搞新闻不就为了弄假成真、积非成是,咱们本来就有关系,何必怕落人口实。”她说得口有点渴,端起眼前的茶一饮。
  “我是为追求事情的真相而非造口业,瞧你说成什么样,好像我办报的宗旨是沽名钓誉。”好可怕的抹黑,比同业的中伤更具杀伤力。
  唉!他是有苦难言,一间报社老是报导不实的新闻,早被告得一塌糊涂,哪能拥有近二十五万名的读者。
  实事求是是新闻人员一致的目标,刊载错误的采访不仅损及报社形象,而且也会轻易地毁掉一位好记者的未来,他在审核文稿时可是战战兢兢,连一个字都不敢印错,怕引起大众反弹。
  不过他必须承认群众是善忘的,不管事情闹得如何惊天动地,一段时间过去自然沉淀,从此不复记忆。
  所以他们所做的是精益求精,挖出更多更新不为人所知的秘辛,在一夕之间揭露于大众面前,使为恶者无从遁形,扬善者天下知,民众都有一份可看的好报纸。
  “张女士”扬扬指上的大钻戒。“小小报社能赚多少钱?要你从商就不听,甥舅一样固执不听劝。”
  “我们只是忠于理想,追求真理不灭,致力于民众知的满足,让无穷的知识和希望散播出去。”对新闻的狂热是支持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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