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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怜卿为爱-第22章

小说: 怜卿为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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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伶儿面红耳赤地趴在严钰胸前不敢动弹,专心数着耳中急促跳动的心跳声,同时纳闷,怎么这心跳声听起来像是两人的?而且一声快过一声,互相起了牵引作用。柳伶儿脑中热烘烘的,全身酥软无力,只能紧紧地倚靠在严钰散发奇妙热气的坚硬胸膛,她害怕自己随时会昏倒。她该不会是病了?柳伶儿突然想到。
  “伶儿……”
  “宫主……”
  两人恰巧同时启口,四眼相望之下,柳伶儿的心抨然一动,她立即慌乱地垂下头。严钰着迷地看着她脸上展现出柔美醉人的红晕,心中满溢对她的柔情,久久不能自抑……
  忽然他眉一皱,厉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柳伶儿不解地仰望他。
  她惶然困惑的可怜模样,令严钰胸口又是一悸,不由放软口气:“以前的事你全想起来了?”
  “嗯。”她又避开了他的注视。
  “你想起我是谁了?”
  “嗯。”
  “你还记得以前怎么叫我?”
  “嗯。”
  “好,以后不准再叫我宫主!”
  “是。”
  严钰自认说得很清楚,她该懂他的意思了;可是耐心地等了等,她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严钰气恼地直吐气,最后憋不住,霸道地命令她:“你还不说!”
  “什么?”柳伶儿听出他声音中的气愤,不知所措地盯着他的胸前低声问。
  “我的名字!”他绷着脸说。
  这样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实在太……柳伶儿踌躇片刻才说:“严钰。”
  “不是这个!”
  他大如雷响的吼声让柳伶儿全身一颤,直觉地想避开他陡生的怒意;但她刚离开严钰的怀抱,就又被严钰攫了回去,两条坚硬如铁的手臂箍住她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身。
  “别走!”严钰将头枕在她的发上,猛吸气克制自己的情绪。半晌,他掩不住心中的失落,低哑地说:“我只是要你像以前那样叫我──”
  他赤裸裸的话语触动了柳伶儿的内心,女子的直觉告诉她,他真的如婉容所说的,喜欢她……
  浸淫在无以言喻的喜悦中,柳伶儿顿然明了原来她也早在不意中芳心暗许;她不由动情地以脸颊摩挲他的胸膛,低柔地轻唤:“融……哥哥……”
  严钰全身为之一震,颤抖地捧起她羞红的嫩颊,哑声道:“再说一次。”
  柳伶儿赧然地低垂眼睫,不胜娇羞地头道:“融哥哥……”
  勃发的狂喜情欲烧灼着严钰,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柳伶儿惊喘地合上眼,感觉一道强烈的电流从背脊而下;她伸出小巧逗人的舌尖轻舔热烫的唇,严钰猛抽口气,受到蛊惑地紧盯那片迷人的粉红,不由自主地凑近她诱人欲醉的粉嫩红唇──
  柳伶儿直欲着气,合上的长睫轻轻颤动,敏锐地感觉到他热烈的吐息愈来愈靠近,直到她干渴的唇前:她再也忍不住,从微启的唇中溢出一声轻吟,就在相合的前一秒,突然她不省人事地软倒──
  严钰呆然地扶住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竟然发生第二次!他难以接受地摇头,两次都在他就要吻上她的唇时,她就昏倒了!老天为何这样捉弄他?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挫折。
  唉!严钰无奈地将柳伶儿抱上床铺,坐在床沿凝视她如孩童般纯真的睡盛,一双大手掌包里住她雪白的心手,心里为她的纤细脆弱轻叹──咦!她的脉象为何这样怪异?严钰凝神细诊,忽变得神色紧张,怎么会!?
  他一反平时的沉稳,颠踬地冲出房外嚷着:“龙蠙!龙蠙──”
  第十一章
  掌灯时分,客栈客房内的气氛在摇摆不定的油灯照耀下,显得低沉。
  令狐飞鸿探身检视柳伶儿的瞳孔:“她身上的蛊毒发作了!”
  “不可能!”小蝴蝶跨进房里,听到令狐飞鸿的结语,立刻反驳。“伶儿姐姐吃过解药……呃……吃过两次解药,她身上的蛊毒早就该破解了!”
  小蝴蝶不甚文雅地嗅嗅令狐飞鸿,满身药草味,莫非他就是小蜚最崇拜的怪医──令狐大哥?
  令狐飞鸿睨她一眼,望着严钰间:“是吗?她是谁?”
  “她是‘毒王门’解方的女儿,跟伶儿一起被孙朝元绑走。她给伶儿服过她随身携带的独门解药,我不放心,又让伶儿服了从孙朝元身上搜出来的解药。”严钰说话时,双眸始终凝视着柳伶儿。
  令狐飞鸿脸一凛,咄咄逼问小蝴蝶:“你身上的解药真可以解蝎蛊?你可知道孙朝元养的是雌蝎、雄蝎?”
  小蝴蝶对他不可一世的问话方式非常反感,刁蛮地回答:“我管他养什么雌蝎、雄蝎,我爹说那药是专解蝎蛊就错不了!”
  “真是虎父无犬子──”令狐飞鸿拉长语气:“老鼠生的女儿会捣蛋!”
  听到前半段话时,小蝴蝶还以为他真是在称赞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再继续听下去,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奚笑了。“你──你污辱我爹,还有我!我们‘毒王门’不是好欺负的,你不要命了,才敢──”
  “小小‘毒王门’我还不放在眼里,哼!毒‘王’?”令狐飞鸿轻蔑冷笑。
  “好!你看不起我们‘毒王门’,我叫爹别给你解药,看你怎么解伶儿姐姐的蛊毒?”他看起既不德高又不年邵,她就不信小蜚口中的这个怪医大哥有此能耐!
  令狐飞鸿突然脸色变得严肃,冷酷地说:“就是你爹的解药害了伶儿的!他给了你解药,就该告诉你‘毒王门’的蝴虫分为雌蝎蛊、雄蝎蛊,两蛊的解药各不相同,要是弄错了解药,反而会加速中蛊者体内的蝎毒。就是有你那胡涂的爹,才会有你这种无知的女儿!”
  严钰迅地拉住小蝴蝶:“说!你爹在哪里?快叫他解去伶儿身上的毒,否则我非杀了你们全家!”
  “就算解方来了,也救不了伶儿!”
  “什么意思?”严钰猛然瞪视令狐飞鸿。
  “‘毒王门’的解药不管用了,你忘了给伶儿服过正确的解药了,虫毒还是发作了。”
  “你是怪医,一定知道救她的办法。”严钰丢下小蝴蝶,脸上挂着强悍的表情来坚定他的信心。
  “我知道昆仑山产有一种稀有的‘雪蚕’,只要找到这种‘雪蚕’就有办法救她,可惜……时间不对……”
  “时间不对?”
  “现在是初春,昆仑山积雪末融,根本上不去。”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没有了!”
  “我不信!”
  “我何尝不想救她?我们令狐家挂的招牌──”怪医出手,阎王失手“,也会因为我这次的失败留下污点。”令狐飞鸿十分懊恼;这是他继承爷爷衣钵以来第一次束手无策,都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惹的祸!
  “你不能想办法让她捱到昆仑山雪融?”
  “来不及了,蝎毒已游走全身,我给她服下的续命丹只能让她多撑三天。”
  严钰脑中轰然一响!只有三天……只有三天……伶儿就会死了!他激愤地握紧拳头,全身胀满暴烈戾气,猝然转向小蝴蝶:“都是你,害了伶儿!”
  小蝴蝶害怕地后退,可怜兮兮地嗫嚅:“我不是故意的,伶儿姐姐是好人,我不要她死!啊──”严钰不断步近,小蝴蝶不得已求救地注视令狐飞鸿:岂料他竟冷漠地坐下,对她视而不见。这一刻小蝴蝶恨死令狐飞鸿了,心伫立誓,她要是死了,一定要变成厉鬼找他报仇!回眼一看严钰像个恶魔一样高杵在她面前,她忍不住放声尖叫。
  “融哥哥,别伤害小蝴蝶……”
  严钰猛地扭头,急急回到床边扶住柳伶儿。“你醒了!”
  柳伶儿用力抱紧他的腰部,吩咐小蝴蝶:“小蝴蝶,你听姐姐的话,立刻回家去。”
  “伶儿姐姐……对不起!”小蝴蝶眼泪扑簌扑簌滴下。
  “我不怪你,乖,你现在就离开这里。”严钰身体绷紧,柳伶儿楚楚可怜、哀求地仰视他。
  严钰纵有满腔的怒气急待发泄,却拒绝不了她,气闷地别过头,硬着嗓音说:“你快走,免得我后悔了!”
  “姐姐,再见……”小蝴蝶沮丧地走出去。
  令狐飞鸿也起身。“我走了,保重。”帮不了严钰,他留在这儿也没用。
  柳伶儿凝视令狐飞浪及小蝴蝶的背影,心中一阵难过,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了,突然,她看到小蝴蝶停住脚,回头对令狐飞鸿说话。
  屋外──
  “小蜚说你是天下医术第一的怪医,为什么你救不了伶儿姐姐?你一定是个大庸医!”
  令狐飞鸿怒瞪她,气得说不出话。要不是她害的,今天他也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在他唯一在乎的朋友面前丢脸,现在她还把错全推到他身上,真是……
  “寡廉鲜耻!”终于给他想到了辞。
  “你又骂我!”小蝴蝶没学过“瓜廉咸齿”这句话,不过从令狐飞鸿的表情看来也知道这是骂人的话,而且肯定是很难听的话。
  “自取其辱。”令狐飞鸿高傲地扬头,以示不屑与她交谈。
  “自取其乳”?八成也是骂人的话!小蝴蝶涨红脸、慷慨激昂地说:“你这个庸医,我非毒死你不可!”
  令狐飞鸿冷哼,毫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我发誓,我要是毒不死你,就不叫解药。”
  “泻药!真是个好名字!”令狐飞鸿嘲讽地猝笑。
  “你──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小蝴蝶气不过,直跺脚。
  “我已经很后悔了!”令狐飞鸿一旋身,跃上屋脊高笑离去。
  柳伶儿听不真切他们争吵些什么,只见小蝴蝶气急败坏地走了,心里叹道:令狐大夫也真是的,小蝴蝶年纪小,让让她不就没事了,为何这样跟她斗气?唉!
  “怎么了?”严钰大手轻柔地顺着她颊边的发丝滑过她过于苍白的柔肤。
  柳伶儿缓缓摇头,收回视线,骤然发现自己还紧紧搂着他;她难为情地放开手,抽开身想保持合礼的距离,怎知严钰手臂一张,又把她带回他的怀抱里。
  “别走!”严钰将她锁紧,头倚在她的头顶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是他这一生中最在乎却最难保有的。他不愿去思及伶儿即将离开他的事赏,他好不容易才能拥有她,他不会轻易让命运带走她的!他会尽一切力量与命运抗衡!严钰费力地在脑中搜寻任何值得一试的法子……
  “融哥哥,你知道我的家乡在哪里吗?”柳伶儿突然发问。
  她是故意引开严钰的注意的,她不想严钰再为她的事伤神,令狐大夫都说她只有三天的性命了,她只吩望能陪在他身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严钰一摇头,她立刻接着说:“我家在湖北宜昌,爹有两个兄弟,大伯在西域,我从没见过他。我们跟爷爷、奶奶、二伯夫妇,和三个堂哥住在一起。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孩儿,哥哥和堂哥都舍不得欺负我,我是大家的宝贝……”
  柳伶儿愈说声音愈低沉。“……事情发生的那天夜里,我突然发烧,娘要爹背我进城找大夫;那天好冷,爹背着我,好不容易找到大夫开了药,已经快天明了!回家的路上,我只觉得好累,希望快点回家窝在娘的怀里。我最喜欢听娘唱歌了,她的声音好轻、好柔,让人听了心里好舒服!可是……我们回到家时,娘已经……我……再也听不到……她唱歌了……”
  柳伶儿陷在幼时的回忆中,浑然不知自己已泪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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