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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家教]伊甸序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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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刚走过来的泽田想要劝阻,然而捏着鼻子的迪诺已经一边自信满满地笑着,一边毫无预料地在平地上绊倒,头朝下飞速地消失在那片暗中。
  虽说没听到惨叫声,可这种情形笑得再灿烂也不会觉得帅气啊,泽田嘴角微抽,叹着气,在心里默默向罗马利欧道了歉,接着向玛蒙询问道:「这里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除了臭味什么都没有,你要下去我可是不会奉陪的。」玛蒙说着就往远处飘去。
  泽田嘟囔着“早知道会这样的”,慢慢靠近窨井边缘。
  仔细观察后,才发现窨井下那么黑的原因——内壁上很厚一层阒黑的泥状腐败物质,味道极其难闻。
  可能是泥层太厚,连下去的梯子都找不到。
  泽田咽了口口水,认命般地撑住窨井边缘,用脚在泥层上压出攀爬用的坑,慢慢地往下爬去。
  「迪诺先生,听得到吗?」
  越是深入,逼入肺叶的恶臭越是令人作呕,胃液翻滚得愈加强烈。
  虽然很想快点出去,可一直没有得到迪诺的回应,泽田硬着头皮继续向下。
  头顶的光点越来越小,明明只下去了十几米而已,可晕眩感深刻地影响着感官的正常运作,黑暗的环境让人倍感不安。
  「迪诺先生!听得到吗?」呼喊声急切起来,泽田在心里一遍遍地说着“不会的!”、“不会的!”安慰自己,可能是上天见怜,终于从下方传来了细微的应答。
  
  「……嘴里……好想吐……」
  
  顾不上会呼入恶质空气,泽田小心地加速下爬,并大声向下喊道:「什么?迪诺是你吗?!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下面挺软的……」底下黑黑的,声音在内壁间回响,无法分辨他的方位,「就是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恶心得快死了,我想吐……呕呜——咳哈——哈哈——」
  泽田脸上掉下三条粗粗的黑线,那么衰的人一定是迪诺没错了。
  「呜啊!师弟?!你……你踩到我的手了!」
  「对不起……我们快点上去吧,再呆下去会熏死在里面的。」泽田继续黑线中。
  窨井外,迪诺那半哀嚎的声音传远传远,一直传到了外玛蒙的耳中,他呼出一口气,道:「真够慢的,姆,这笔账可得好好算算。」
  
  等泽田和迪诺上来,活脱乌漆麻黑的两个泥人,不过就是味儿重了些,常人在十米之内估计都会晕倒,非常人……
  「姆姆!你们两个都离我远点!虽然为了脱困不得不共同行动,但这样的人身伤害和精神伤害还是要额外计算的,现在起一分钟一百万,你们俩分摊,利索点快点结束,然后去冲干净那恶心味儿吧!」
  ——非常人,就会像玛蒙这样嫌弃他们的吧……
  
  【9时·学校】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私立学校吧?果然够大够气派呐!」
  「如果有好好打扫就更气派了。你别感叹了快去给我调查!」狱寺皱着眉把山本拖进了校门。
  这所学校看上去有些历史了,门口校牌的漆剥落了大半,校门后是块近八百平方米的空地,枯黄的落叶随处可见,但在没什么垃圾这一点上,还能算是环境良好的吧。
  渡部丟下两人率先走入了教学校的一楼大厅。
  这是栋呈日字形的教学楼,中间由宽阔的廊道接连在一起,它的风格有些日西混合。
  渡部目前所站的位置是约十厘米高的木制台阶的中部,左右两侧是排列整齐的学生置物柜,他抱着胸看着正前方——一座两人高的巨大立式镂金挂钟在雕花石柱上沉默着。
  虽然看不见钟顶,可灰蒙蒙的钟面和被灰覆盖的石雕凹处足以让人想象出上面的景象。挂钟后面正是通向对面的廊道,阳光好到目眩,而左右两边通向教室的走廊却没入黑暗,令他难以适应。
  他用指腹用力揉了揉眉心,平和的黑暗让他感觉好了些,再次睁开眼,渡部还是站在挂钟前,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很介意。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方白底粉色碎花的手帕,抬手开始小心地擦拭钟面。
  
  在钟面上重现出12、1、2这三个数时,狱寺和山本刚开始大厅的调查。
  置物柜的号码牌上有层薄薄的红色锈蚀,应该是铁被氧化的结果,所幸还能勉强辨别出上面的内容——与推测相符的编号。
  山本抹了抹指腹的灰和铁锈,盯着眼前的小铁牌又是十几秒,开口道:「狱寺,是“NO37”对吧?」
  在另一侧搜索的狱寺头也没抬应声道:「嗯。」
  「那我找到了,不过……」山本看着那一格置物柜,没再出声。
  通常,置物柜上应该是名牌,像这种挂编号的很少见。但抛开这个不寻常点,眼前标着“NO37”的柜子也够异常了——
  「喂!谁让你这么撬啦!万一把关键物品毁了你担待得起吗!」
  刚走过来一看,狱寺就黑着脸开骂了。
  没错,山本面前的柜子被撬了,诡异的是,它是被向内撬的。那个不规则的深陷连十几米外的狱寺都看得一清二楚,变形的边缘弯入柜中,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走到山本身旁的渡部淡然道:「不是他。这个柜子被撬开很久了,」他的手指擦过铁板边缘的锈迹,「而且,我们俩也不是聋子吧?」
  走向两人的狱寺闻言不由停住了脚,但很快又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走到柜子前,干咳一声说道:「总之先看下里面到底是什么吧。」
  伸手去拉变形的铁板,但因为锈成了一体,并没能轻松地拉开,狱寺皱起眉一使劲,把整块板给掰了下来,红色的锈屑沙沙地掉下来,他手上也粘上不少。
  柜子里只有两件东西——一条金项链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这样一行字:『The Password of one of the key items:PM630』。
  「PM630?」山本喃喃道,脑海里似乎抓住了什么,他将视线慢慢转向了那座挂钟。
  「嗯。这个柜子正好也被撬向了钟,指在6点……不,是18点30分的挂钟。」渡边看着钟,做出了自己的结论。
  联系上时间,“PM”的意义就只有那一个。
  
  【9时·医院】
  
  古里和上下川只是逛了一圈就知道不会有收获了,这里的编号是“楼层区域代号…房间号”,与狱寺所说的不符。
  用通讯器简单地汇报完毕,两人慢慢从顶楼走楼梯下来,打算回百货大厦驻守时,走在后面的上下川突然拉住了古里的肩膀,在他耳边这样低声问道:「喂,如果今天要投票,你打算投谁?」
  「诶?」突然的发问却正好与他心中所想相合,古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答案,他谁都不想投,然而今天于他而言,是个特别的日子——从早上听到那个声音起,他心里就无法踏实。
  「我觉得如果大家都投那个黄、」他摆出伪善的面孔极快地改了口,「技师先生的话,说不准真就让好人牺牲了,」上下川又凑近了几分,恳切地道:「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古里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摇了摇头。
  上下川在心里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走到他身旁,把预想了好几遍的话说了出来:「所以呐,我想了个方法,虽然……」
  极轻的话语,听到的唯仅古里一人。
  惊讶,然后认同。
  
  要知道,人动摇的时候,最容易被他人左右。

☆、04 确认

  【9时·工厂】
  
  步行至工厂并没有耗费过多时间,泽田与迪诺两人身上的黑泥还保有着良好的柔润性。
  右侧的棚屋大门敞开着,可能是白兰那时没有合上门吧。内部的情形一目了然,尽是堆砌的机械零件,站在门口的泽田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于是三人走进了左侧的建筑。
  
  灰暗的墙体十分高大,几十米才一扇的窗户距离天花板不过几厘米。透进来的光线打在机床上,无数微尘在亮眼光芒中浮动,有如童话般的氛围。然而机床之下的黑深邃到吞尽了一切光星,仿佛是连接了无底深渊,仅目视,就足以令人心生寒怯。
  在这样的地方行走,精神渐渐紧绷,有规律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气中,拉紧了心弦。
  「玛蒙,你有没有觉得哪里奇怪?」虽是向玛蒙问话,泽田的视线却是朝向一扇木门的。
  这个地方白兰也来过,就是他破坏了铁门才得以进入的废水处理处,三人在这里感观到的一切竟与当时白兰所感受到的别无二致。
  明明接连通道的大门已经洞开近一天的时间,可那污浊发臭的空气如同被圈在了这细长空间之内一般,进出时能明显感受到空气间的差异,水池内依旧一片黑紫,不会流动的死水,是否仍是液态还需有牺牲精神的人去探手一试,房间最深处的木门因光线散射而时隐时现,散发出诡异气息。
  「姆姆……」玛蒙没再说什么,直接以行动道出了他的回答——小小的身子向那扇木门飘去。
  
  嘎吱一声,木门被迪诺推开。
  一目了然的狭小,迪诺绕着墙走了一圈还没到二十秒。
  「这间房间真奇怪,是用来做什么的呢?」随意地在墙上涂画着什么,迪诺又打量了房间一番。在第三次看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以不易察觉的方式咬了下牙,什么都没说随即转开视线。
  「哼,反正不会是秘密金库就对了。」
  玛蒙来回看了两个黑人一眼,放弃似的落在地上,随后便将目光转向泽田所看着的墙角附近,没有朝那里走去,只是站着,注视着。
  小嘴压抑地下撇着,在看到那里的一瞬,玛蒙心里突生一种想法——他“看到了”什么,在那面“什么都没有”的墙下。
  往往越不好的预感越会成真,不论当事者如何无视、逃避、自欺欺人。
  最后进入的泽田,自进入房间后就静默地站在房间中心——那个白兰曾站过的地方。
  同样是什么都没能看到,但心里一直有人向他喊着“就在那里,就是那里,里包恩就呆在那里!”
  泪不自知地流下,脸庞上流现出一道细细的泥痕,身体后知后觉才作出了反应。他抬手想要拭去懦弱的证据,可随着沉重的脚步一次次下落,泪水越是无可控制地在仍有稚嫩的脸上肆虐。
  「里包恩……」跪在地上的泽田,将手伸向了感觉最强烈的地方,可什么都没能触及到。
  
  空气、空气、空气!
  
  除了没有温度的缓慢流动过指间的透明空气外,肌肤之上没再感受到他物。
  勾起苦涩的笑容,泽田还不打算放弃,「呐,里包恩,你……在的对吧?」
  双手在空气里不断描摹记忆中的轮廓,执拗地想要触摸到什么。
  设想过无数可能,或欢欣或悲痛,然而这种无法确认的情况却愈加扩大了他的不安。
  已发生的事件的结果是尘埃落定的既定事项,不可能再发生变动。可想象没有固定界线,情感的细微变化都足以在其之中掀起波澜巨浪,让弱小者自己将自己逼入绝境,率先崩溃。
  「回答我啊,里包恩!」
  黢黑、猩红,强烈的双重色彩将他的小小世界侵略。于脑海萦绕的低鸣异常喧嚣,胸腔内被排却了气体,呼吸愈发艰难。不肯放下的双手在轻颤,晶莹的泪滑进脆弱的笑容里,是如蜡般的滋味,没有预料中会有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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