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险中求-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了吗?是因果而不是原因,这理由就有点逗了。
“停——我不管你看到战争相片是感动还是感伤,你的手一定要往我的肩上搭吗?还顺便把我的头发拨乱?!”一个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韩亚诺轻笑的抚抚蓝青凯的耳朵,把弄乱的发以指梳平。“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当世界末日来临时,你还要继续和我闹别扭。”
她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可爱,明亮的眼睛会缩小一半,脸皮绷得紧紧的像要前往某地讨债,手掌一握一松有如在练外丹功,让他想伸出手整个包握住她小如幼儿的
这么细的指头怎么拿枪呢?看得出她虎口的位置稍微厚实了些,应该是长年握枪的关系,而且有些轻微破皮,让他心疼的舍不得她受苦。
可是偏偏她的职业就是站在危险最前线的警察,枪法若使得不好反而容易身陷险境,让自身的安全曝露在火线前。
“我闹别扭?”他说得未免太轻描淡写。“是谁装疯卖傻的硬说我是他女朋友,未经由我同意散播不实流言,牵连我名誉受损还遭人耻笑,不失记者本性的任意抹黑造谣。”
她从没这么容忍过,只因他说过的一句话——习武者是为强身健体而非恃强凌弱。她才忍下不拆了他一身骨头当牌九的冲动,否则他那张嘴别想有再张开的机会。
“你说的遭人耻笑指的是……衣着简朴的女警?”没错,他是记者,所以他灵敏的鼻子嗅出不寻常的气味。
“衣着简朴……”一看到他犹豫的嫌恶表情,蓝青凯噗哧的扬声一笑。“真是仁慈的说法,我代她感谢你。”
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么含蓄的用辞形容天生邋遢的懒鬼,以女人来说,她真该为自己怠惰的性格向全民谢罪,她的懒散行径简直是全体爱美女性的公敌,尤其她又长了一张倾倒众生的艳丽容颜。
“你们是同一部门的同事?”她们俩的属性相差甚远,很难想象工作的内容相仿。
“别问太多,不关你事。”她不信任任何一个手持笔和记事本的记者,他们有张藏不住秘密的大嘴巴,跟深海黑洞一样无底。
“怕我泄密?”不被信赖的感觉真不好受,光看她的表情不难联想到自己的身分有多敏感。
“不是怕,而是一定,目前为止我还没遇过一位真正象样的媒体从业人员。”简称狗仔。
“做人得如此诚实吗?好歹留扇窗让人爬,我们当记者的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了抢第一手新闻而不择手段,其中也有温馨感人的小品报导。”
蓝青凯毫不保留的批评着实令韩亚诺颜面无光,无情又直接得像一把利刃插进他的心窝,若非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被她的鄙视磨得脸皮特厚,此刻大概汗颜的摸摸鼻头离开。
“贼呀你,有门不走你爬窗,当心我捉你进警局蹲个十天半个月。”以窃盗罪逮捕入狱。
扬起手,她打掉一只不安分的手,左手一拐抵住他的胃,警告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她有得是手段让他验不出一丝伤却躺足五个月翻不了身。
这算是一场威胁来的约会吧!两人坐在暗无天日的电影院里吃爆米花,看着单调得让人直打哈欠的院线片,听说这部片子的风评非常的好,可是感到索然无味的两个人却当在咖啡厅似的闲话家常。
偌大的银幕在上演什么根本没去注意,他们挑的是最僻静的角落,不愿和人们挤成一团,后排的几张椅子空荡荡地坐着他俩,说什么悄悄话也不怕被别人偷听,除非有人刻意装了窃听器。
“温柔点吧!女神探,我爬窗是为了见我的朱丽叶,你忍心让我相思成灾的想你日日夜夜?”韩亚诺笑脸迷人的握住她放在腰际的小手,轻柔的按压细抚。
鸡皮疙瘩马上冒出来的蓝青凯反扣他的手往后压,成逮捕状的将他压向椅背。“别把自己想得太文艺,你不是徐志摩。”
这种恶心到全身长虫的话也只有文学作品里才看得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的叫人受不了,她从来不看这类软趴趴又无病呻吟的风花雪月,浪费时间又无助益,不如到打靶场把人形标靶扫成蜂窝。
打小习武的关系,她对软性运动兴趣缺缺,诸如绘画、赏景、逛美术馆和听音乐会,因为她没办法一直坐着不动,光一想到这些事就会昏昏欲睡。
“你这女人很下浪漫,当男人一脸真诚的说着情话时,应该含情脉脉的响应,而不是扑倒、压制、上手铐。”幸好最后一项她未付诸行动,不然他真要欲哭无泪了。
“情话?我看是文学大典抄来的对白,你念不腻我还听烦了呢!我们可不是真的情侣。”含情脉脉要怎么做他示范一次好了,警察大学没教。
笑得很无力的韩亚诺有撞墙的冲动,他们现在的情形不是情侣是什么?“你一向都这么迟钝吗?”
天下女人多如繁星,他竟爱上一个工作热忱满分、罗曼蒂克基因等于零的爱情白痴。
“这叫人身攻击,也可以冠上毁谤罪名,我的身手虽称不上快如闪电,但绝对不会比豹的速度慢到哪去。”至少扭断他的手下迟钝,只要一秒钟的时间。
唉!让人昏倒的回答。“我指的是你的心,皮肉包裹的心,难道你看不出我很喜欢你……”
他很想用力喊出心底的声音,可惜受压挤的胃耐压性不强,冲出喉间的气音虚软无劲。
“你喜欢……我?”蓝青凯错愕的睁大眼,满脸疑色的盯着他后脑勺。
不然她当他刚才说的一堆肺腑之言是废话不成?韩亚诺开始觉得他的情路将会漫长坎坷。“你要不要先放开我?你这么压着我让我很容易冲动。”
“冲动?”什么意思?
“我发现你外表虽然长得很像高中女生,但身体十分女性化,尤其是以女人最柔软的部位压靠我的背……”他轻咳一声似在忍笑。“男人是肉欲生物,敏感带特别广泛。”
“你……”酡红飞上了双颊,办案沉稳的蓝青凯意外的脸发烫,晕红成霞。“韩亚诺,你这该死的大色胚。”
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知她气恼地将压制的人翻身打算问候他的下巴,可他动作更快的在她出拳时俯身一压,唇随后而王的覆上蜜色双办,出乎她意料的吻着。
电影画面打上剧终两字,灯光大亮照满艺术殿堂,散场的人潮兴味十足的观赏戏外戏,流连再三的舍不得太快离去,精采的一幕正在眼前上演,比文诌诌谣的爱情剧更生动。
吻得如痴如醉的两人根本不晓得自己当了一次演员,而且获得满堂采的掌声如雷,忘我的投入真心。
第六章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是个警察非常安全,没人敢打我的主意。”除非活得不耐烦打算吃免费牢饭。
“这是一种基本礼仪,男女双方约会后,男方有义务护送女方安然抵达家门。”感谢制定这礼仪的学者专家,让他多出和她相聚久一点的理由。
“免了,我不是淑女、你也不是绅士何必矫情,送来送去送到什么时候才会天亮,各走各的省得麻烦。”蓝青凯在心里再一次强调,这不是约会!
只是她脸上的红晕未退,发肿的唇瓣残存激情后的痕迹。
“我坚持,没亲眼见你走进家门我不安心。”韩亚诺的语气坚定不容推辞,充分表现出对她重视如己的心意。
“你……”怎么这么固执,跟牛一样难沟通。“要送就送吧!希望你的破机车不会中途熄火。”
像是一句自掘坟墓的诅咒,他一路送送送地送到田园山庄,吃了一顿野味十足的晚餐,然后又一路闯红灯的飙上阳明山看星星,结果阴晴不定的气候只看到一群“鬼”打架,嗯嗯啊啊的声音由树丛后发出,带动枝干的树叶抖动。
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为了不打扰人家的好事,只好换个地方谈情说爱,虽然某人很想加入以地为床的大地族行列。
韩亚诺为了不想突显自身的雄厚背景让佳人更加排斥,所以他向报社同仁借了辆有些岁月痕迹的风速一百型机车,车体老旧但性能还算不错,爬坡涉水冲冲冲的直冲山顶。
可是现在他却后悔得要命,一下子冲太猛把火星塞给冲坏,噗噗两声突然不动了,当场罢工给他难看。
这下不只脸上两条黑线了,可说是乌云罩顶又阴风惨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卡在荒郊野外,远看无尽头,近瞧孤坟一座座,毛骨悚然的以为好兄弟作祟,让人进退两难。
云低风冷,星稀月昏暗,冷冷清清的产业道路立了两道寒瑟的身影,由于地理位置特殊,猛一瞧还真像出坟“巡逻”的孤魂野鬼,叫偶尔经过的车辆快速通行不敢停留,油门踩到底呼啸而过。
“你再送呀!送到黄泉路上才过瘾,看你怎么收场。”瞄了某某先考的墓碑一眼,没好气的蓝青凯拜了几拜表示尊敬。
人不与鬼争道,鬼不与人抢先,相安无事,互不侵扰。她在心里默念。
“打手机向人求援。”韩亚诺看了看她,指望她能拿出通讯器具救急。
“你不晓得高中生禁带手机到校吗?我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违背校规。”她表明了不管他死活,要他看着办。
“你是警察不是学生,应该有配给警用通讯器吧!”校规是因人而异,他相信她的配合度和此时的星光一样稀不得见。
蓝青凯皮笑肉不笑的往他胸口一拍。“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我绝对不会劳动我的警察同仁浪费社会资源跑一趟,你自己要想开点别太天真,凡事不能尽如人意。”
他想都别想,她已经出过一次丑了,没有第二回。
“凯。”韩亚诺失笑的朝她靠近,双手一伸环抱她腰际。“真没得商量吗?我没那么见不得人,好歹人模人样不缺五官,不致吓坏咱们英明神武的警务人员。”
她的意思他清楚得很,就是不想让其它人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她觉得丢脸。
“看星星(猩猩)嘛!到动物园去看,我把你和牠们关在一块让人看,相信人家也会说你人模人样像个人,香蕉成串的往你身上砸。”“请勿喂食动物”是写给不认识字的人看,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会把“勿”拿掉,变成请喂食动物。
千金难买早知道,要是能预知将会发生什么事,她一定会坚持到底不让他送,自个搭公车还比较便利,一段票直达家门口,不必担心车子会半路抛锚,ㄍㄧㄥ在路边当灯柱,还是不发光的那种。
眼看好几辆车子加速通过,打算搭便车的她可说是五味杂陈,曾几何时她的行情低得无人理睬,手一举起,人家就吓得脸色苍白,目不斜视的默念金刚经。
还没死就给她触霉头,警察最忌讳这些有的没有的,他们的生命是端在枪口上,稍微不谨慎就得领抚恤金,一家老小全仰赖国家养。
不过真正的霉星应该是她身旁这位仁兄吧!拜他所赐他们都得替人守坟,三更半夜不在暖暖的被窝储存精力睡个好觉,反而当起巡山员探望各山头的永久住户。
“凯,我是不介意露宿荒郊野岭,当记者的常常要翻山越岭追踪新闻,外宿的经验我还算老练。”韩亚诺说了一半忽然露出意境深远的眼神。“但你能安心的待在我身边吗?”
脸上浮起无聊神色的蓝青凯冷瞄了他一眼。“有什么好不安心的,你能獠牙一张吞了我不成。”
他比较怕她才是,当她开始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