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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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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力扬应约出门谈她新接下的工作。临走没有和雯婕打招呼。  

            阳蕾走进雯婕房间,她正伏在凌乱的写字台上神游着。蕾故意站到她眼前,嘟着嘴抱怨:“你就对我这么无情吗?”  

            雯婕坐直,呆呆地说:“我不是对你无情,我是真的不能接受……我不会说,但是希望你能明白。”  

            阳蕾像孩子一样撒娇说:“我不明白!”然后又试探着:“你和力扬吵架了吧?”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再问了……”雯婕尽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她不高兴的样子总是被人一眼看穿。  

            “我知道,你们是因为我。我也不想做坏人呀,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的……”说着,又朝雯婕贴过去。  

            雯婕起身要走,阳蕾从她背后一把搂住她:“求你,别走。”雯婕瞬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僵在那里。  

            阳蕾把娃娃般的脸庞贴在雯婕瘦瘦的后背上,静静的模样不能说不惹人疼爱。  

            正月里特有的柔和阳光洒在两个女孩身上,雯婕僵直地站着,阳蕾柔情地从背后拥着她,两人谁也不说话也不动。 


            第三十四章  

            那样晴朗的冬末春初的午后,窗前,阳光下,雯婕呆站着,阳蕾依在她背上,清楚地听到她的心跳。  

            那个瞬间,雯婕不知是出于怜惜还是礼仪,没有走开,由阳蕾搂抱着。许久,阳蕾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么?”  

            雯婕缓缓转过身,直视阳蕾:“你是个特别可爱的女孩,但是,我真的不可能喜欢你。而且,我也没什么好的,你也没必要喜欢我。”  

            阳蕾说着:“我就是觉得你好!”拥住雯婕就是一吻。  

            雯婕慌忙地推开了她,这是力扬之后,又一个嘴对嘴强吻自己的人。之前,男男女女都算上,力扬总也是唯一一个。  

            阳蕾跌坐到床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住雯婕。雯婕愈发慌乱,走也不合适,只是呆呆地立在原地。  

            阳蕾委屈地落了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雯婕慢慢地坐到她身边,拿着纸巾递过去,软绵绵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接受你。”  

            “力扬可真幸福,你总是这么温柔么?”阳蕾哭着接过纸巾,还花痴地望着雯婕。  

            雯婕低头不语。  

            阳蕾哭得像个孩子,但若要不哭,眼泪回去的也很快:“那你能告诉我么?你是因为我不够好才不喜欢我,还是因为有力扬才不喜欢我?”  

            “都不是的……这个问题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明白嘞……”雯婕郁闷地解释着,“你挺好的,真的,但是我就是知道我们不可能。力扬的事也不要提了,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我说不出来……”说着说着,雯婕的眼内也泛出泪光。 
             

            女孩子的天性,或许就是容易被对方情绪所感染。当雯婕也现出难得的脆弱时,阳蕾忘记了自己的不愉快,关切且好奇:“你……没什么吧?”  

            “我没事。”雯婕执拗地不让泪水掉下来,歪过头去不再说话。  

            阳蕾轻轻揽住雯婕,这一揽,仅是闺中姐妹的宽慰之揽,毫无他意,所以雯婕也由她揽着。阳蕾劝她说:“我不会为难你了……如果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也可以和我讲讲。” 
             

            雯婕讲不出,只说“谢谢你”。  

            一下午的时光,两人像小姐妹一般,断断续续地说了些心事,最后阳蕾告诉雯婕:“我想,你和力扬一定是经历了很难的抉择才在一起的。力扬的变化也特别大,我认识她之前,听我同学、也就是谭大嫂讲的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她挺重视你的。……其实我真的满喜欢你,不过,想了想,还是不要做坏人……” 
             

            雯婕如释重负:“谢谢你的体谅……”  

            “这也要谢我?”阳蕾甜甜地一笑,“说实话哦,我们家里已经完工可以回去住了,但是我没说。看来,今天我该回去了。”  

            “没事,你要是愿意的话,就一直住下去。你还可以和力扬说说笑笑的嘞,我这人比较闷,会闷坏她。”雯婕说着低头不好意思地也笑了。  

            “不了,我确实也该回去了,后天就是元宵节了呢!我要回家过节啊……哎对了,我前两天在外面面试成功了一份工作,现在回家也好交代了。”阳蕾俏皮可爱地说着。 
             

            雯婕专注的眼神亮了亮:“真的么?那要恭喜你哦。”两个女孩莫名地融洽。  

            ……  

            黄昏,力扬归家的路上,巧遇了阿RE阿BORN姐妹。妹妹兴奋地打招呼,姐姐恍惚地望着她。年夜里共度一晚之后,阿RE每次给力扬发短信,力扬总是简短地回,心不在焉的样子。现在遇到,和阿BORN调侃逗趣着的力扬,又是那样神采飞扬,阿RE越发感到把握不住她。 



            第三十五章  

            和REBORN分手后,天已全黑,力扬想到回家要面对雯婕,脚步变得沉重。没有搭乘什么交通工具,缓缓地走在繁华街头,力扬组织着内心。  

            雯婕帮阳蕾拎着行李,送她回了家。阳蕾说:“既然你不接受我,我希望我们能做好姐妹,我喜欢你的性格。”雯婕羞涩地点头同意。  

            回到和力扬的住处,屋内一片漆黑,雯婕知道力扬还没有回来。她想这也好,她们一天一夜没有说过话了,等到她回家,该如何相处?想着这些,雯婕拧亮卧室床头的灯,静静地躺下,那些爱与怨、去与留、自由与责任,那些困扰了她太久时常不敢想的东西,纠结在心头,挥之不去。 
             

            很晚的时候,雯婕已经有些迷糊着要入睡,才听到力扬回来的声音。  

            力扬以为会看到阳蕾唧唧喳喳地跑过来,也想过会看到雯婕站在不远处欲言又止,但实际什么也没看到。客厅甚至是漆黑的。推开自己那间房门,轻声地唤:“蕾蕾……”依旧漆黑无人应。开灯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蕾蕾的东西都不见了。 
             

            力扬直接去了雯婕那屋,还是那样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雯婕正从床上坐起来。力扬直截了当地问她:“阳蕾呢?”  

            本来对力扬尚存着一丝幻想的雯婕,怎么也没想到,这僵持的一天过后,她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质问的语气。内心里那份别扭的情绪占了上风,于是故意冷着脸说:“走了。”并且偏过脸不看力扬。 
             

            力扬自然也被雯婕那漠视的语气刺激到,她觉得在夜灯下思量过的那些话此刻都用不上了,开口便问:“是你把她赶走的对不对?!”  

            雯婕怎么也没想到,力扬会这样想、这样问。那天她们第一次吵过之后,力扬曾对她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而现在,看着眼前动不动就怀疑质问自己的力扬,雯婕也在想: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子的。 
             

            雯婕就那样想着,失望地看着力扬,什么都没说。  

            力扬也失望地看着坐在床上的雯婕:“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就那么容不下人呢?就算不是你赶的,蕾蕾也肯定是因为你才走的吧?你这些天都是怎么对待人家的?我还和她说你只是性格有点冷,你没有针对她……这么大冷天的你让她一个小女孩到哪里住去?”力扬情绪一上来,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在大声指责。 
             

            雯婕出奇地平静,看着她的眼神从失望变做轻蔑。她以前以为力扬真的很爱她,现在,她动摇了。  

            力扬最受不了的就是雯婕的那种沉默,尤其是眼前的雯婕沉默之外竟还有别的东西朝她压过来,力扬大声地说:“你倒是说话呀!”  

            雯婕不说话。她望着力扬的那眼神却坚定而锋利起来。  

            力扬又吼了一句:“说话啊!”雯婕的眼里有了绝望。  

            那种沉默,力扬惧怕的沉默,搭配那种轻蔑到伤人的眼神,像无数把刀子戳上力扬的自尊。  

            那一秒,没有理智,力扬抬手甩给了雯婕一巴掌。她想反击的是雯婕的沉默和轻视,但那一耳光打出去的同时,她已经明白,她后悔了……  

            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打过来,雯婕觉不出疼,只是心碎……  

            力扬跑出雯婕的卧室,蹲在墙角埋头哭出了声。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开始恨自己。手机从口袋掉落,拿起发现因电量不足自动关了机。随手开机,微弱电量中接收到阳蕾的短信:“扬扬,我家里已经装修好,我回家了。这些天打扰你了。改天请你吃饭!还有,雯婕是个好女孩,你一定要珍惜她。” 
             

            力扬像被电击中般,从身到心抽搐了一下,然后快速站起来转身推开雯婕的门。  

            雯婕已经从床上下来,正沉默地往箱子里添放着衣物,一副要离开的样子。看到她瘦弱决绝的背影,力扬什么也顾不得地奔过去,紧紧地抱住她,不断地说“对不起”,不断地说“别离开我”。 
             

            在力扬紧到让人窒息的拥抱中,脸颊和心头的痛变得不那么清晰,一行热泪无声息地滑落。  

            雯婕不知道,抱着她的力扬早已泪流满面…… 

            第三十六章  

            正月十五,元宵节。  

            雯婕提前下了班,发着呆在地铁站外晃悠。  

            她有些不敢回家。这两天,和力扬发生了太多事。她们是因为相爱走到一起,没有过去没有将来,而仅有的现在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不成形。  

            那夜在力扬的拥抱哭求中,她没有狠下心离开,但也没有再和力扬说话。她的内心越来越迷茫,越来越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眼看着街上正匆忙归家的人们,张灯结彩的城市充满节日气息,她开始想家。在电话里用家乡话和爸爸交谈,雯婕絮絮叨叨起来,她太久没说过上海话了…… 
             

            力扬去公司接雯婕,却扑了空,打电话又占线。回家的路上,力扬买了很多雯婕爱吃的东西,她想以这笨拙的法子逗雯婕开心。但回到家,雯婕却没有回来。打电话,持续占线。力扬焦急而无助。 
             

            对于力扬来说,她本可以随意地选择生活,随意地选择情绪,随意地选择爱,从没想过有这样一天,为了一个这样的女子,困扰至此。  

            很晚时,雯婕回了家,开门见电视正随意地开着,力扬倒在沙发上睡着,像似等了她很久。雯婕专注看着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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