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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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赎罪呢,我特意跑来请大家喝酒。怎么样啊?”
“呵呵,算你还有那么点良心···”
在这圈子里混久了,阿伶渐渐的学会了逢场作戏,不管当时心情怎么样,在同事和上司面前,都要保持无懈可击的微笑,即使是素颜,阿伶却显得更为神采,更为美艳,在那帮穿着裙子高跟鞋浓妆艳抹的女性,阿伶却只穿着最普通却很有质感的牛仔裤,风衣,头发随意地披着,可是却能达到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效果。所以看到她那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之前怒不可遏的上司都和她勾肩搭背,带着一帮同事去酒吧玩乐。
“你打算怎么办?老这样下午不行啊,现在的粉丝不好对付,你是不是应该出面说点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只会越描越黑,那些绯闻听着就觉得可笑,现在的报纸哪样不在炒作,现在还有几个人相信新闻啊?过会他们就会忘掉的,不用担心,来喝完了这杯,开心点。”
“我们倒没什么,你们家老爷子可天天把脸沉着呢,你还是小心点好。”
头儿爱才之心太盛,苦口婆心劝阿伶赶紧把事情解决,不过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公司是沈先生的,他们的老板不开心,他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阿伶还是一脸不在乎,只顾喝酒,露出玩世不恭的微笑。她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别人也无法理解她怎会这么淡定,还有心思喝酒,不羁中阿伶的眼神又闪过一丝决绝,看来我们的伊丽莎白注定要在刀锋上过日子了!
阿伶喝了几杯,头开始有些晕乎,便付了钱,一声不吭的含着香烟,裹着风衣,离开。当时晓贤也在,她没有叫上她一起,她想一个人静静想一些事情,这次她要面对的问题可不少啊!
“伊丽莎白,你可不厚道啊,丢下你的王妃一个人走啊?”
“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说话,贤美人。踏着你的高跟鞋,跑!”
看来想逃脱的不止她一个人,咱们贤美人也呆不住了!两人自从当了明星之后,鼻子变得很灵啊,对记者的敏感度非常高。两人才走出酒吧,阿伶一声令下,我们的王妃也顾不得脚的承受能力了,踏着十四寸的高跟鞋跟着伊丽莎白,散着发,牵着手,拖着长裙,一路狂奔。
高跟鞋跟踏碎了无数闪光灯。这时夜不再沉寂,晚风开始有些迷人,还好她们有一个霓虹背面可以藏身,她们在最暗的角落,几乎不敢呼吸,晓贤突然笑了起来,阿伶下意识的,将食指放到她唇边···
“我敢打赌你现在绝对不敢吻我···”她突然搂住阿伶的腰,挑逗一笑
“我吻了你,然后呢”阿伶知道她喝醉了,凑到她耳边,轻言细语
“然后你就可以把他写进小说了!呵呵···”晓贤开始疯笑,
阿伶迟疑了一分钟,她们对视了一分钟,她靠近她,义无反顾地吻上她的双唇。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她们那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其实晓贤在很多时候对阿伶都是好奇的,一个女人会写歌,会调酒,会化妆,还有这么好的文才,长得又这么完美,有时候比男人还要英俊,有时候又是最美的女人,她是一个美得让人有些自卑的女人,所以晓贤实在很想知道和阿伶亲密接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无关风月···
阿伶之所以毫不犹豫地就吻了上去,是因为她想找寻一种刺激感觉,和一个男人接吻那没什么稀奇的,如果和一个女人接吻会不会更浪漫一些呢?阿伶有时候总是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她的生活“好玩”是关键词。呵呵,于是,两人就这样以玩笑为目的,做了一个本年度最让男人们喷血的动作。
晓贤放大瞳孔,吃惊了不小,阿伶暗自偷笑,心里有一种微妙感觉油然而生。最后她闭上眼,她轻轻移开嘴唇,两人沉默了一分钟,望着对方疯狂地笑了起来,她们好像很久没这样开心过了···她们被压抑得太久了,
她们以为没有人知道她们这个小秘密,可事实上,那无意间戏谑的亲吻,成就了本年度最美丽的绯闻。第二天打开报纸又是头版头条!
阿伶穿梭于图书馆咖啡屋唱片行,随意瞥几眼娱乐刊物的标题,然后扔掉嘴边的香烟,一脸淡然地大步往家里走,眼神冷了一分,无奈了一分,得意了一分。没有谁喜欢绯闻,可是一想到她父亲那哭笑不得的表情,心里就有些暗喜。其实她有时候很想安分一些,算是放过他父亲,可是一想起她的童年和她母亲,她心中就有一团火促使她做很多身不由己的事。在新闻舆论如此猖狂,放肆的时候,阿伶没去理,她更加努力地练钢琴,写歌,把自己关起来谁都不见!她在保护自己。
晓贤也表现得十分从容,只是脸上的妆容更为浓艳,嘴唇吮吸香烟的次数大大增加,她变得更加拼命,什么歌都唱,什么活动都参与,只要是有钱赚,任何机会她都不会放过。她们见面的次数又开始减少,一来工作忙,二来舆论的压力,为了所谓的前途,为了更为安静的生活,她们一有空都在休息。晓贤渐渐学会了自己上妆,最近迷上了烟熏妆,因为那样可以更好得掩饰自己的悲喜吧。有时候在社会上混还是别人看不透比较好,这样也不容易被别人伤害。
阿伶让摄影师在自己家里出现的次数增多,摄影师似乎很喜欢听阿伶弹琴,他是少有的,能接受阿伶弹琴时一刻风魔的人。他为她照了很多照片,有时候在阿伶沉迷于音浪的时候,他握着摄像机,随意从一个角度切入,记录下阿伶的脸,她迷醉的神情,她纤长的手指,她曼妙的身体···
阿伶在弹琴的时候,穿的都是白色或浅蓝色的连衣裙,光着脚,散乱着头发,一切显得放松而自然,有一种随意放纵的美感。这时的阿伶是最吸引他的时候,以至于他孜孜不倦握着摄影机围着阿伶转。阿伶并没有拒绝他···
有时候他坐一会就走,有时候坐到很晚。他似乎成为了阿伶生活的一部分,原因之一是他是唯一一个有时间在那个时间段陪着他的人,莫君晚上不喜欢出门,晓贤要参加各种各样的应酬。原因之二是他们都喜欢看电影。
对阿伶来说那些日子最开心的是和他一起大晚上买杯咖啡去赶午夜场。两人都是喜欢电影,喜欢安静的人。人家晚上都去酒吧喝酒和朋友们热闹,他们就喜欢躲在电影院看老电影。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阿伶起床后的要做的重要事情之一就是去门口看看有没有电影票塞进来。
“以前看的时候好中意那首歌···”
“在森林和原野是多么的逍遥,亲爱的朋友啊,你在想什么?···”
“鸟儿轻轻在歌唱,鸟儿轻轻在舞蹈···”
“呵呵,你记得就是这首歌···”
又一起看完一部电影,他们一起唱出了里面阿伶最喜欢的一首歌,当时街上好安静,阿伶的歌声就好像清晨的鸟儿在歌唱,如此美妙如此动听。阿伶好高兴,像个小女孩一样笑了很久。摄影师看到了她很少表露出来的轻松姿态,宛若小鸟一般在他身边翩翩起舞,他那一刻确定,这个女人是他喜欢的。其实他好想偷偷吻她,但是又害怕她不开心,他真的很喜欢看阿伶笑。
当时已是四点半,正式拂晓和夜晚交替的时刻,霓虹没这么亮,天空中浮现出浅蓝色的神秘的光,她俩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想到天亮再回去睡觉。
“要不去酒吧喝两杯吧,现在人会比较少!”
“好啊!反正现在回去也睡不着。”
酒吧好静,阿伶的笑好甜,他们手中握着威士忌一起等待黎明。这是他们相处时候彼此最难忘的瞬间之一,摄影师是阿伶在日记本里出现篇幅比较多的一位男性,表明阿伶真正的动了情了。
“我去开门!”
那天,正是暮色正浓,黄昏最艳的时候。那天他第一次情不自禁地轻轻吻上了她的唇,在她手指舞蹈在黑白琴键上的时候,她停住了手指,他放下了镜头,这时他们只是沉醉于一刻爱恋的平凡情人,他不是摄影师,她不是钢琴师。阿伶这次的亲吻比晓贤那一次绵长,上回只是好奇,这一刻是真正的有一种欲望,上一回她感觉在宠爱晓贤,而这一次她感觉到他在宠爱她。门铃响起,她难以自持地用手挽住前面垂下的发丝,尴尬地坐了一分钟,迟钝地说了一句,走出钢琴房, 阿伶有自责的意味在里面,她感觉这是不好的开始。人的感情真的好难控制···
“莫君是你啊?快进来坐!”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啊?”
“弹琴嘛,没听到!呵呵···”
“今天我来给你送化妆品,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呵呵,当然不会!你总是那么贴心啊!多谢···”
莫君的突然出现让阿伶有些手忙脚乱,阿伶接过他手上的香奈儿手提袋进了房间,还好是老朋友不用特别招呼。这时摄影师从钢琴房走了出来。
······
“我去公司有点事,你们两位···”
“在你家坐会啊!其实你的小屋比咖啡馆漂亮!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两位请随便!哈哈,我走了!”
好巧,每次莫君,摄影师,阿伶他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阿伶总会有些事提前离开,只剩这两位男士独处,这两位互相熟悉的程度有些让阿伶吃惊,上次见面还这么陌生,这回就像老朋友一样,坐下来聊天,听唱片,品红酒。
两位优雅的男士坐到一块也是一处特殊的美景啊!这两位一位清瘦挺拔,一个文雅时尚,两杯红酒,两缕清晰的笑脸,如此和谐如此自然,让阿伶没有任何顾及,放心去办事。
“如果遇到烦人的记者,我随时待命为你服务!呵呵···”
在路上又收到摄影师的短信,幽默贴心依旧,他似乎在告知阿伶我在尽量给你安全感。可是当阿伶走进公司大门,有一种令她不舒服的空气在压抑她的呼吸,同事们看她的眼光都带着些许挑剔和嫌弃,她漠视她们,直冲总监办公室,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舆论的厉害,可她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所以表现得很坦荡。
“这是新歌!”
“有没有看报纸啊?你和晓贤不会真的···?”
“当然不会,你知道那天我们喝醉了!”
“我知道没用,这些记者不知道啊!阿伶有很多事不是逃避就能够解决的,至少你应该出面解释两句。”
“谁在乎呢?”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固执?你再这么闹下去,你们家老爷子不会放过你!”
阿伶放下装着曲谱的文件袋,坐到总监对面,给她和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她表现得很放松。可是我们的总监女士神情却十分严肃,她无法忍受阿伶的满不在乎,她在告知阿伶后果的严重性,毕竟做主的是沈先生,她很含蓄的告诉阿伶她是没办法和他爸爸斗的。她在为阿伶担心,也在为公司担忧,她混江湖比阿伶久,她深知绯闻对公司的声誉影响有多大。
“好,我想想办法!辛苦你了!”
“小心一点···”
“好,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阿伶的担忧不比她少,这里的空气让她不舒服,她坐了一刻钟就选择了离开,总监也不留她,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只有靠阿伶自己去处理。阿伶走了之后,她拿出压在文件下的辞退报告,是给阿伶的,她非常欣赏阿伶的才华所以没有拿给她,她想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总觉得这个年轻人太固执。
在阿伶烦闷的时候,总会躲到一个地方抽烟,在那里她遇到了同样在抽烟的晓贤。
晓贤坐在台阶上,靠着冰冷的墙,残妆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