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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半袖-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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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络收了线,急忙又打的赶到项洋家去;进了项家的门被菲佣直接带到了老爷子的病房。这时候,项洋还趴在她爷爷的病床前啜泣。
  项洋的爸爸见夏络来了,走过来说:“跪在地上一下午了。你就是她一直夏络对吗?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夏络看着项洋孤单的背影和耸动的肩头,对看她爸爸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项洋的爸爸一脸上也凝着霜。
  夏络咬着腮帮,似乎能预料到他想要跟自己说什么,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些,就在这个时候肯定要跟眼前这个专制的男人犯上一回冲,哪怕被说不尊重长辈,被他们家的佣人抬着扔出去。
  “请到我书房来。”项洋爸爸邀请她到书房去。
  夏络也不多话,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去;两个人到了书房,坐下不久就有菲佣送上热茶。不过,夏络倒没有喝茶的心情,他在等着这个男人给她说些洗脑的话呢。
  男人在书桌前抽着雪茄,云深雾绕的把他沉郁的脸都挡住了。夏络盯着云雾后的他的脸,想听听他到底要讲些什么。
  许久,男人才开口:“夏小姐,也许你是对的。”
  夏络吃惊的一怔,没答话继续沉默着。
  “我记得你在游轮上打过我一巴掌;辣辣的感觉不是在脸上,而是在心上。她竟然可以当着我的面直接跳海自杀。她是在她的方式来报复我!她妈妈跳楼自杀的时候,我不在现场,所以我一点没感觉到羞愧和悔恨,觉得无所谓。但洋洋却从来都要来提醒我是我害死她的母亲,甚至用类似的方式来告诫我,如果我还不懂得珍惜身边人,就只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男人又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大雾,继而沉默了下去。
  夏络仍然不懈的盯着他的这张脸,看不出来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男人把雪茄掐掉:“夏小姐,你把洋洋带走吧!”
  “为什么?她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了。”夏络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同时也在揣测他的真实想法,说到底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充满着抵触。
  男人的脸色出现了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似乎有点无奈又有点失落;他对自己冷笑;“哼,我只是一个商人。奸商,在我眼里任何东西都是商品,是可以用作等价来代换的;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可以变卖的,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可以成为生意的;所以我的生意才做得这么大。我是个不拆不扣的成功者,对吧!”男人的无奈和失落,在这越说越激动和骄傲的话语里,被一点点的冲洗掉,他果然只是一个商人,冷血无情的商人。
  “但是你也有害怕是吗?当你觉察到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你无法找出等价的交换之后,你开始害怕了。所以,才让我带项洋走,把她从你的世界里拿开,这样你就还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不用害怕会有无法估价的东西来左右你原有的商人原则,让你的商人世界还是那么的纯粹。对吗?”夏络试图去看透和分析这个男人的内心,他居然宁愿抛弃自己的骨肉也要成全自己为商的所有原则。
  男人鹰般锐利的眼神将夏络盯住,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竟然敢这么锐利的剖析他;冷冷道:“没错!我的世界里不允许有无价的东西。”
  夏络的卧蚕细微的抽搐了一下,心里对这个男人充满了鄙夷:“子孝妻贤这样的东西在你的世界里也一样有价吗?如果你的人生遇到了什么事,这些无价才是陪在你身边的,你也不稀罕吗?”
  “哼,子孝妻贤?如果我死了,我可以随便花十几二十万请一堆人为这我戴孝为我哭丧。如果我乐意,只要我出个门就能有无数的女人争着做我的贤妻。她们所有人都会为那个用跳楼来报复我的女人要温柔上好几百倍,这些我都不会缺。”男人骄傲的扬手,觉得自己拥有天下间一切,那种傲慢的态度显露无疑。
  “好啊!我会带项洋走,那她就永远不会是你货架上的物品。你也没有资格去把她卖掉了,你能做得到吗?
  ”夏络默然的看了他许久,最后爽快的应承下来,她愿意把项洋从这无形的货架上拿下来,让她不再是陈列的包装好的货物,等待着物色的买家。
  男人的目光再没有从夏络脸个移开,看得出来她的坚定,冰冷冷的补了一句:“呵,要签合同吗?我让你带走她,不过是当成送给你的一件没有商业价值的东西罢了。”
  夏络微微笑了一下,切着齿说:“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还想给你一巴掌。”
  “我的脸涂着金粉的,值钱!你打不得的。”男人又拿起没抽完的雪茄,擦了一根火柴点上;“他爷爷明天举行葬礼,等她爷爷葬礼过后,你就来把她带走吧。”
  “还有别的吗?”夏络站起来,问他最后一句;“不会到头还要问要我一大笔钱吧?我可没钱给你,也不会给你。”
  男人不答,深深抽了一口雪茄,重重吐出一口烟气;“不需要,我项某人还不缺这点钱。”
  夏络便不再问,走出门去;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不得不叹气;身后这道门里的那个男人,真是既不坦率又令人憎恨。明知道自己无物不可商到已经病态的地步,虽然不想让项洋变成为他手上的货物,但已经也无法控制自己;如此一来,唯有将项洋推开,远离自己。兴许孤独终老是他最好的选择也是最大的代价,无价的代价。
  夏络回到病房里,项洋哭累了伏在她爷爷的病塌前睡着了;她走过去头一次觉得从心里为她感觉到怜惜。夏络摸摸她的脸,为她擦掉眼角的泪痕;却没想到把项洋弄醒了。
  夏络抱歉的对她微微笑了一下;项洋心里一酸扑到夏络的怀里,将她死死的抱住,再一次嚎啕大哭。 
  左传秋在周鹏家用过晚餐,搬了张小板凳在他家天井里坐着,夜里没有起风,有点凉倒并不觉得有多冷。
  周鹏也搬了凳子坐过来;左传秋便回头看了看在收拾餐桌的周鹏的妻子,感叹道:“没想到最后倒是你俩成了一对啊。”
  周鹏笑得一脸的幸福:“当年田径队里就她对爱情最执着了,一直对那个三班的班长念念不忘好几年。”
  左传秋想起了自己和金芳,叹道:“执着不见得都是好事。守云开不见得能见明月,兴许只会等来一场冷雨。不过,很庆幸她能很快从自己那份初恋里头毕业跟你走进了婚姻。我想,她肯定也会觉得很幸福吧。”
  “左传秋你不对啊?今天怎么那么多感慨?”周鹏听出来左传秋满腹心事的语态来了。
  左传秋笑了笑:“哈呵呵,人都会变的嘛,经历过的事都会让人改变。”
  “你当年为什么不考体育?也没有进省队?”周鹏倒对她的故事有兴趣起来了。
  左传秋并不愿意跟他提起这些,“也没什么,我高考失利了而已,就报了别的大学。”
  “我一直以为你进了省队。那现在结婚了吗?”周鹏还是在为左传秋没有再从事跟体育有关的行业而遗憾。
  左传秋笑着摇头,“结什么婚啊。”
  “怎么说?也不小了,没找到合适的,我给你介绍几个。当年,我们以前田径队里有好几暗恋你的呢。只可惜啊,你太优秀了,小子们没几个敢表白的。这其中现在还有人单着呢,要不给你凑一个?”周鹏这下倒做起了媒人来了。
  “我有喜欢的人。”左传秋淡淡的答了一句,算是婉谢了周鹏的好意;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唐非凡;想她现在该下班了吧,会在做些什么呢?
  周鹏又是一脸的遗憾:“唉呀,那真是可惜。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有点跋扈,有点爱撒娇,有点心狠,还有点无情……”左传秋眼神放空,慢慢的看向远方的黑暗。
  周鹏听得愣愣的,“听着,怎么像个女人?”
  左传秋收回目光,不置可否的对着周鹏笑。
  周鹏看她这神情,知道自己大略猜的对的,有点尴尬话题转开:“那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左传秋拢了拢自己的风衣:“就是回来看散散心而已,前段日子回过一次,只不过学生们都放假了。明天再去拜访一下以前的老师们,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老师留在学校里呢。”
  周鹏恢复了他特有的神采;“嗯,还有不少老教师的呢。明天去看看他们吧。”
  “周鹏!那有你大冷天的让客人坐在天井里的?还不让小左进来烤火,看她冻得!”周鹏的老婆收拾好该收拾的,看到他们俩还在天井里聊天,就把周鹏给训了。
  周鹏看到自己老婆顶了个肚子出来,也没加件衣服,赶紧把她往屋子里推:“唉哟,外头多冷,在屋里喊我不就成了。”说着,再招呼了左传秋:“小左赶紧进屋吧;不然媳妇晚上可不让我上炕啊。”
  左传秋笑着看这两个口子一凶一谐的逗趣,觉得也是很幸福的事:“啊,没想到你都有孩子了。”
  周鹏把老婆推回屋子里,把左传秋让进客厅开了电热器:“怎么,你的感情不顺?”
  左传秋重重的叹了口气:“自作自受吧。我爱的人不爱我,守了很多年却什么也守不到。爱我的人,现在已经不要我,我给的她也不稀罕了。”
  周鹏比她看得开得多,拍拍她的肩膀:“放宽心等待吧!感情指间沙,你想握紧的时候,它偏会从指缝溜走。也许等你不想的时候,往前走之后就会发裤管里、鞋子里到底都是沙子了,它就这么调皮。就像我老婆,当年她还不是爱那个班长爱得要死,我苦追她那么久也没换到她正眼。后来毕业了吧,我们俩还是好上了,现在她还给我怀了孩子。所以,安心等待你生命里会遇见的人吧。”
  “谢谢啊!”左传秋真心感谢他,也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会为她鼓劲。
  “诶,对了,晚上住我这里吧。明天我带你去见老教师,他们有些退休了,有些还有学校里,有些也都搬了新地方住了,你不见得能找得着。”周鹏热情的邀请左传秋住下。
  左传秋点头,表示很乐意接受他的邀请。
  夏络当晚就住在了项洋家,一直陪着项洋。
  项洋原来就一直处在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现在她爷爷过世了,她就更不愿意说话了,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一句话也不说。
  夏络看着她这个样子,有点心疼也觉得有些压力,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都是自己一直这么不冷不热、不干不脆的态度,才让项洋在感情里倍受打击,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她夏络也觉得无辜,虽说爱情勉强不来,可要断然拒绝她,自己似乎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也无法做得那么决断;更何况也答应了她爸爸要把她带走。这种心理压力,也在日益的见长,令她不禁有些忧心。
  夏络就坐在项洋的旁边,想劝她吃点东西,她哭了许久才收住眼泪,现在红肿着眼坐在沙发上发呆。
  “吃东西吗?”夏络捧起桌上的汤问她。
  项洋呆呆着不理她,夏络也不勉强,把汤放下;却突然项洋一个转头将自己的唇印在夏络的唇上,一动也不动睁着眼近近的看着夏络。
  夏络吓得心跳漏了一拍,眼睛抽搐般的眨了一下,脑子里闪过曾经项洋强吻她时的那一闪而过的日光灯的光亮;猛然觉得出奇的紧张。
  项洋退开了,眼泪无声的划了下来。愣愣的说一句话:“夏络,我爷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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