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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挖空心思吸引你-第14章

小说: 挖空心思吸引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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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诉?!”海宁杏眼圆瞠,讶然重复。
  “是啊,昨天出院,投诉函今天就到了。”护士长撇了撇嘴。
  “投诉什么?”她急急追问。
  向来认真尽责,没有出过错,也不曾摆过晚娘脸孔,甚至连连当选微笑天使,有什么可以被投诉?她百思不得其解。
  “说话态度不佳、做事态度懒散。”风雨欲来的口吻,质疑不悦的眼神。
  海宁张口结舌,和护士长四目相对,彷佛听见了外星语。
  “护士长,昨天我负责的病房出院的只有三床,我不记得曾有任何失误,也和病人及家属处得很好啊!”海宁回想之后为自己解释。
  “投诉函指名是苑海宁,连班别都写出来了,还会有错吗?”护士长没好气地说道。
  海宁挫败地抿起唇瓣,不再多说了。
  她知道现在不论说什么,在护士长听来都是狡辩。
  护士长白了她一眼,不禁摇头叹气。“枉费我这么器重你,结果你最近表现愈来愈差。”
  “对不起,我会改进。”她沮丧地垂下螓首。
  “下班前写份报告给我。”丢下指示,护士长就走开了。
  海宁垮下了肩膀,眼眶泛红,硬是忍住眼泪,找了张椅子坐下,备好纸笔写报告,觉得好委屈。
  没有任何出错的纪录,也没有不愉快的痕迹,她根本不知从何写起。
  莫名其妙被中伤、莫名其妙被投诉,连齐之恒也莫名其妙地跟她冷战!
  她曾想把冷战的情形告诉巫岗,却隐隐觉得不妥,毕竟这是她和齐之恒两人的问题,应该由他们两人来面对、解决。
  唉……可是他如果不愿主动说明,她再多问也是没有用,这样要怎么解决僵局呢?
  深深的挫折感令她好无力!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最近不顺到这种地步?简直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嘛!
  写写写,硬着头皮掰出一份报告,待她下班,已经超时。
  无精打采地前往员工机车停放处骑车,满心的郁烦也已经累积到不能再多的程度,所以她今天也不想再打电话给齐之恒,然后去碰软钉子,她只想赶快回家休息。
  机车骑往大马路,海宁精神不是很集中,就在路口转弯之际,一辆机车居然违规地逆向行驶,朝海宁的车迎面而来。
  “啊——”
  她惊呼一声,反射地扣下煞车,将车子一偏,煞车竟失灵了!
  第十章
  海宁出车祸了!
  当齐之恒接获消息时,脑袋忽然一阵空白,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恐慌随之漫进胸臆。
  “她有没有怎样?伤到哪里?严不严重?”握着话筒的手心冒汗,他惊惶失措地迭声追问。
  『学长,冷静点,她不严重。』正在急诊室当班的巫岗嗓音平缓地安抚。
  “那现在情况怎样?”
  『左手骨折,可能有脑震荡,其余都只是擦伤、挫伤。』
  “她现在人在哪里?”心疼的感觉来得汹涌,几乎将他淹没,俊脸血色褪去,呼吸变得急促。
  巫岗把房号告诉了他。
  “我马上过去。”他砰地挂上电话。
  草草收拾手边工作,齐之恒像火箭似地夺门而出,直奔海宁病房。
  病房内,折腾了老半天的海宁已卧在床上假寐,她左手缠上绷带,额头贴着纱布,受惊又不适导致脸色苍白憔悴,整个人看来虚弱不已。
  齐之恒一进到房里,就瞧见她这副模样,整颗心顿时纠结在一起。
  他放轻脚步朝她走近,俯视她沈睡的面容,一肚子急切焦心的话梗在喉咙,想伸手碰触她,又怕扰醒她或碰疼她。
  刻意一个星期不见面,除了工作繁忙以外,无非是想沈淀自己的心情,毕竟在他认为,猜疑嫉妒这种事由男人做来是更加难看,而他绝对不愿意让海宁看到他丑陋的一面。
  可他没想到这些天没见,她却瘦了那么多……
  大概是察觉有另一人的存在,海宁缓缓掀起眼帘,瞧见立于床前的人就是齐之恒,心一悸,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齐之恒在床沿坐下,大掌覆住她的右手。“海宁,巫岗说你可能有脑震荡,你如果觉得想吐或……”
  “你忘了我是个护士吗?”她幽幽地说,言下之意是不必多余的叮咛。
  “对哦!”他哂然扬唇。“没办法,面对病人可以很理性,面对自己人就关心则乱。”
  海宁微微别开脸,闷闷地不接受他的关心。
  察觉到她的淡漠,一丝尴尬从齐之恒脸上闪过。
  她在生他的气!
  身为医护人员,应该更能体会人生的无常,所以对于周遭的人事物要特别懂得珍惜才是,而他这次却因自己的疑神疑鬼亏待了她,就更不对了。
  今天这场意外,幸好人无大碍,否则,岂不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
  她莫名遭受他的冷落,承担他的情绪,现在要怪罪他,也是无可厚非的。而他,欠她一句道歉。
  “海宁,这些天冷落了你,我很抱歉。”大掌施了些力道,牢牢握紧她的手,诚心诚意赔不是。
  听他主动提起,海宁的视线缓缓移向他,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为了压抑情绪,俏脸绷得更紧。
  “我想知道理由。”她冷硬道,想想实在很呕,接着忍不住爆发出来。“无缘无故被你扔在一边,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说清楚,我还傻愣愣地厚着脸皮一直找你……”说着,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
  见她声泪俱下,那一滴滴眼泪宛若热烫的岩浆灼上他的心,齐之恒不舍地替她拭泪,若非担心她脑袋不能再受震动,他真想好好给她一记疼惜的拥抱。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重复低喃,自责不已。
  海宁难得刚烈地拂开他的手,不要他忽冷热的对待。
  齐之恒还想接近,却被她不断挥开,只好颓丧地收手。
  “你高兴时就对我好,不高兴就不理不睬,怎么可以这样?我也有情绪、我也有感觉、我也会难过啊!”她用尽力气连珠炮似地嚷道,想停止不争气的哭泣,却难以自抑。
  怕她失控,他按住她的左肩和手臂,低声安抚。“海宁,我知道是我不对,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这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
  泪眼蒙蒙地瞅着他。“你骗三岁小孩吗?因为在乎我,所以冷落我?”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齐之恒抿了抿嘴,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已经让她这么生气,硬着头皮也得说出来了。
  “……”声如蚊蚋。
  “嗄?”没听见。
  “我吃醋啦!”他又快又含糊地说。
  没料到是这个原因,海宁愣住。“为什么?”
  颧骨泛起淡淡红晕,他难为情地说:“因为你跟巫岗太好了。”
  第二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令她再度傻眼。
  在她的认知里,齐之恒吃巫岗醋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所以我也把他当好朋友啊!而且我和他这两年来,都是维持这样的友情,并没有任何改变。”她纳闷不已。
  “本来我也这样想,但是自从那封匿名传真事件后,我心里居然产生了疙瘩,所以后来不管什么事、什么话,在我看来都有不对劲……”他脸上的神情是懊恼又愧疚。
  海宁心口一窒,不禁低喃。“原来是那封传真造成的后遗症!”
  他看了看她,垂首忏悔,径自续道:“这样的猜疑不断累积,直到那天你和巫岗同时休假,又在我未知的情况下碰面,连电话也都打不通,我终于管不住自己的心情,可又不想跟你起争执,所以只好逃避,让自己好好厘清心情,打算调适好了再来找你。”
  她斜睨着他,小嘴紧紧地抿成一直线。
  继续生气也不是,不继续生气,好像又觉得太对不起自己,毕竟一星期来的心情煎熬可不好过。
  可是,他会吃醋嫉妒,无非是因为在乎她呀!只不过他选择了闷不吭声的闹情绪,而不是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这么一想,那股怨气似乎就烟消云散了。
  “你不该闹这种脾气。”虽然心已软,嘴上还是得责难一下。
  “我知道不对了。”认错,是目前解决问题的要诀。
  “你害我难过了好久。”指控也不能少。
  “我愿意接受惩罚。”自首可以减轻刑罚。
  能惩罚什么?海宁语塞。她根本一点概念都没有,更或者,是完全舍不得惩罚他!
  惨了,真的是爱到卡惨死,被吃定了!
  “我现在才没力气惩罚你呢!”她撇了撇嘴瞋道。
  “哪,是你放弃这个权利的哦!”他笑开,知道善良温顺的她软化了。
  瞧他高兴的,她连日来的坏心情也一并跟着消失下见了。“原来,小心眼不是女人的专利呀!”不惩罚,也得损损他才行。
  “那可不。”他倒是大方承认,反正都是人性之一。
  她受不了地横他一眼。
  还真是厚脸皮!
  “以后不准你再这样了,有什么事要说出来,我们可以商量。”她乘机会声明,为两人未来的相处立下规定。
  “好。”牵起她的手,他亲吻她的手背。
  猜疑嫉妒是毒药,而沟通才是了解彼此的最佳良方啊!
  晚上,巫岗下班后,便绕到海宁的病房来探视。
  齐之恒解开心结后,对巫岗就如同往常了,因此也不排斥他的探访。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海宁这才想起该提提机车的异样。
  “对了,我觉得我车子的煞车怪怪的,好像有一边的煞车是坏掉的,所以我看到有车撞过来要煞车时,根本没办法马上煞住。”
  “明知煞车怪怪的怎么还骑车来上班?应该搭公车就好啦!”齐之恒皱起眉责难。
  “我早上骑车来上班时还好好的,是要回家的时候才变得怪怪的。”海宁急忙解释。
  “早上还好的,下班就坏掉?!”巫岗觉得奇怪。
  “太突然了吧?”齐之恒也质疑。
  “就是这样,别怀疑。”海宁的语气很肯定。
  三人陷入沈默,面面相觑,都觉得其中有诡异。
  未几,海宁忽有所感。“我觉得最近实在是太倒楣了,老天爷太『厚爱』我,怕我衰得不够彻底,还得在身上添皮肉伤才肯罢休。”
  “嗯,被小人中伤,现在又车祸。”巫岗同意。
  “还不止呢!我今天还被人投诉态度不佳、做事懒散。”还有齐之恒跟她冷战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她跳过没提。
  “你?!有没有搞错啊?”齐之恒和巫岗异口同声地问,连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诧异。
  在他们的印象里,海宁脾气好、人缘佳,做事细心也很有责任感,还常荣登微笑天使的宝座,怎么会被人投诉?
  “没有错,就是我。”她很无奈地叹气。
  “怎么可能?”又是不约而同的发问。
  “你们和我都是一样的反应,可是投诉函上写得一清二楚。”
  “那你有印象跟病患或家属不愉快吗?”齐之恒提出质疑。
  “就是没有才奇怪。”她噘起唇瓣好无辜。“所以我才说我倒榍啊,都是一些无妄之灾。”
  “不对不对,一定有问题。”巫岗发挥侦探的敏锐第六感。
  “我也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人一直针对你。”齐之恒赞成他的说法。
  海宁闷闷地说:“我又没有得罪过谁,为什么要针对我?”难道她的人缘有这么差吗?
  两个大男人除了耸肩,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未几,一道灵光突然闪进齐之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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