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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回到清朝-第12章

小说: 我回到清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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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正紧紧的锁着她。
  而在一间茶馆二楼,一名身着黑色长袍、年约五旬的男子在看到她后,立即转身下了楼,跑到她身前一拱手,“项少夫人,小的已经在此守候多天了。”
  古柔柔一脸莫名其妙的瞪着这名留着八字胡的男子,不意项子恩突地害怕的朝她贴靠过来,她低头一看,更加紧握他的手让他安心,却益发困惑了。
  “你是谁?”
  韩烈一怔,也感到不解,“项少夫人,我是韩烈,尚贝勒身边的奴才。”
  “原来是——”她脸色一臭,“对不起,我一点也不想见他,走开!”她紧握孩子的手就往另一边走去,谁知突然有群孩子从右方跑过来,对着项子恩就开始大喊,“杂种!杂种!”小孩子们依据小兰的交代,边骂,边将手中的菜就往项子恩丢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古柔柔连忙护住项子恩,不忘斥责这些恶劣的孩子。
  但同一时间,韩烈又白目的上前,“我带你们走。”
  “不必了!”她拒绝了,也注意到一些有意要拉开那些孩子的摊贩在看到韩烈再次接近她时,转而袖手旁观,连目光里的轻蔑也更深了。
  可见大家都知道他是谁!
  “你快给我滚远一点,免得我被你连累了。”她凶巴巴的吼了他。
  韩烈一怔,他从未看过这样的魏香吟,可他却没有时间多想,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拿了更多的杂菜水果往他们扔来,他也遭到池鱼之殃,忙得打落那些蔬果,最后,不得不先逃到茶馆的屋檐下,狼狈的清着身上的菜渣。
  “不要脸的女人,丢她!杂种!丢!丢!”
  一堆蔬菜水果像雨似的往他们母子身上扔。
  痛痛痛!古柔柔咬咬牙。她真的生气了!虽然不该跟小孩一般见识,但是,这群死孩子还不手软的继续丢!
  “这是你们自找的。”她火冒三丈的把一旁摊位上的青菜萝卜全拿来当武器,怒不可遏的往那些孩子扔过去。
  “哇~好痛啊!”一个小孩被萝卜打中,正中胸口,倒地哭喊,下一个小孩的头被梨子敲到,抱着头痛哭流涕,“哇~好痛啊!娘啊!娘——”
  接着,更多孩子让古柔柔打中,一个个哭爹喊娘的。
  开玩笑,就你们会疼啊!
  少夫人淫荡不贞,众人早看不惯了,这下子又看到她丢痛自己或别人的孩子,再也压抑不住那股怒火,气愤难平的往她身上丢东西。
  天啊!这怎么回事?停好马车赶过来的杜总管见到这乱象早傻眼了,等他回过神来,想过去保护少夫人和小少爷时已挤不过去,不行!他得赶忙找少主求救去。
  两条街外,项浥尘正跟着奎汉堂的老大夫商量兴建书院一事,好提升边城百姓的教育水平,两人谈得正热络,没想到,杜总管不待奎汉堂总管的通报,就跌跌撞撞的冲进厅堂。
  “少主,不好了!”
  “怎么回事?”
  杜总管急喘一口气,吞咽了口口水,劈哩啪啦的将少夫人的境况说出来。
  项浥尘脸色丕变,飞快的跑出去,施展轻功就往两条街外而去,可到了街口,却发现整条街已陷入一片混乱,他甚至看不出古柔柔和项子恩在哪里。
  他慌乱的找寻,这才看到一大堆人朝古柔柔丢东西,但她没有退怯,抓起东西反倒扔,还努力的把全身发抖的项子恩,像母鸡保护小鸡似的,紧紧的护在怀里,即便看起来很狼狈,发丝上有菜叶,脸上也有几块青紫,可那双发火的黑眸熠熠发光,有着不服输的倔强,此时此刻,她在他的眼里是如此的美!
  他深吸口气,正要施展轻功飞越这混乱人龙,好好保护她跟项子恩时,一双手突地用力的抱住他的腰,他低头一看,“小兰?”
  “别过去,大家都丢红了眼,我原本要过去帮少夫人忙的,可是我过不去。”
  其实她的计划不是如此的,保护子恩的人应该是她,但她根本没机会过去!
  “你先放手——”
  “不要!我不要少主被那些粗俗的人给弄伤了,我会舍不得。”
  “打死他们这对不要脸的母子!”混乱中,更多的东西丢向古柔柔。
  可恶!她紧紧的把项子恩护在怀里,任由一大堆东西往她身上砸。
  “不要再丢了!不要再丢!”项浥尘愈看愈心急,他相信这些百姓是失了理智,所以根本没人发现他也在人群中,而吵杂声也淹没他的大叫声,眼看古柔柔被围攻,他怒火中烧,粗暴的扯开抱住他不放的小兰,欲挤身向前,但小兰再次抱住他的脚,一再纠缠,他气愤的一脚踢开她。
  古柔柔全身都疼,只是她仍努力的给项子恩一抹安抚的微笑,“不怕!不怕!”突然,一个硬物砸到她的头,一道鲜红的血自她额头汩汩流下。
  项子恩清楚的听到她痛苦的低吟,但她没有放开他,他一直被她紧紧的保护着,他感觉得到她对自己的爱与温暖,就如他一直渴望的……她把他抱得好紧,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他的眼眶陡地一红,瘖痖着嗓音开口,“不——不要!”
  咦?古柔柔一愣,诧异的看着他,他含泪的眸里竟有着不舍,但是,“是你在说话吗?”虽然四周很吵,但那个干涩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
  项子恩没有回答她,只是突然用他小小的双手用力回抱着她,略微挣扎的转过头,对着那些大人小孩大声哭叫,“我不准你们打我的娘!”
  “够了!”
  项浥尘低沉而有气势的吼叫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
  突然间,一切全静寂下来。
  百姓们有错愕,也有困窘,因为项子恩居然会说话,因为项浥尘那严峻而责备的神态。
  但古柔柔无暇理会项浥尘,她喉头一紧,眼泪迅速凝聚,又哭又笑的紧紧拥抱项子恩,“天啊,你会说话,会说话!还叫我娘,还要他们不要——”她摇头,哽咽的说不下去,感动的泪水不停泛流。
  项子恩也紧紧的抱着她,抽抽噎噎的哭着。
  项浥尘蹲下身来,“你还好吗?”
  古柔柔眨眨泪眼,看着脸色凝重的他,只能点头。他一定在怪她,是她硬要把子恩带出来的,结果却是如此。
  他伸手查看了她额头上的伤,她因为疼而皱眉,不过他铁青的神情却稍微和缓。好在,只是皮肉伤,血也不流了。
  他再看向项子恩,双手放在他的肩上,“你开口说话了,还懂得保护自己的娘,是个男子汉,这个小小男子汉可以喊我一声吗?”
  “爹。”他脸红红的喊了声。
  他嚥下梗在喉间的硬块,激动的抱住他,“好珍贵的一个字啊。”再起身后,他以护卫的姿态守着身后的妻儿,看着退到两旁面露羞愧的百姓,“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然,”他沉沉的吸了口长气,“我不惜带着我的妻儿远离这里。”
  让他们自生自灭吗?那怎么成?届时盗匪又肆虐,矿区无人管理,挖出的煤铁也不知找谁买去?这边城不就又恢复成过去的荒凉死寂?他们要怎么生活下去?众人面面相觑。
  古柔柔好错愕。这算是威胁啊,而这是为了她,还是只为了子恩?
  “我们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对不起。”有人开口道歉,接着,一声又一声的道歉不断。
  古柔柔深吸口气,也加入道歉的行列,站起身来,真诚的弯腰行礼,“我也有错,对不起。”
  众人一愣,意外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反而更不好意思,“没有、没有,我们的错比较多啦。”每个人都忙着哈腰行礼。
  看来是雨过天青了!项浥尘暗暗的松了口气,杜总管已经驾着马车到街口,他向他点头,示意他驾车过来,帮着古柔柔及项子恩上马车,一见奎汉堂的老大夫也赶过来了,他从怀中拿出一袋银两,再看着一整条街上的狼藉,“请帮忙将这袋银子分发给有损失的百姓,若不够,我再派杜总管送来。”
  “够了,难得项少主还想到这点,你快带妻儿回去,他们都有受伤吧,唉,”老大夫摇头,“连我都感到羞愧啊,你还想到要设书院让清寒孩子能读书,可他们却……”
  闻言,众人有惊喜,也有更多的羞惭,古柔柔则好惊讶。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好?可是,他对什么人都好,就对她不好,不,怪不了他,她是自作自受!
  项浥尘跟老大夫点头后,坐上了马车,策马回飞鹰堡。
  小兰站在远远的街角,看着马车愈行愈远,最终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她好气、好恨,竟然是她替魏香吟制造了机会,让她收服了项子恩,还让少主刮目相看!
  她泪如雨下。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强求不来?
  第七章
  飞鹰堡的侧厅,正上演着一幕动人风景。
  一脸青紫红肿,额上还有道干涸血痕的古柔柔一边替项子恩洗脸,一边笑问:“帮娘涂药好吗?如果子恩来涂,一定很快就好了。”
  “真的吗?”
  “当然啦,你是最勇敢的儿子,我是最勇敢的娘,由你上药,药效加倍。”
  “嗯!”项子恩用力点点头,脸上有抹动人的光彩,他接过杜总管拿来的医药箱,像个小大人的为娘上药。
  他愿意开口说话,飞鹰堡上上下下都好惊讶,而且,他还笑了!像个正常的孩子笑了,最匪夷所思的是,他跟少夫人就像对再普通不过的母子,两人之间的互动是如此亲密而自然。
  但站在一旁静静凝睇的项浥尘却明白个中原因。因为她的全然保护,不怕自己受伤的举止完完全全的收服子恩的心了,对子恩而言,这个娘亲跟过去那个常常伤害他的娘亲有着不一样的灵魂!而孩子的感受和反应都是最直接的。
  项季豪很懊恼错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戏码,即便杜总管在稍候为大家来个现场说书,但感觉就是不够精彩。
  “季豪,你带子恩回房休息,我想跟你嫂子单独谈谈。”项浥尘将项子恩交给弟弟。
  谈?古柔柔心跳咚地漏跳一拍,她僵硬的笑道:“明天好吗?我想休息一下,我真的好累。”语毕,她就佯装成一脸疲惫的步出侧厅。
  项季豪看着她虚弱的身影,“哥,别太责备嫂子。”
  “是啊,少主,少夫人已经拼命保护小少爷了,我都看在眼里,还有,有人说韩烈那老家伙要带少夫人走时,她还凶悍的吼他走,她真的不一样了。”
  项季豪和杜总管都忍不住替落跑的古柔柔说情,其他下人也是拚命点头附和,光看项子恩的毫发无伤就可以断定她的改变。
  “爹,请别骂娘。”连项子恩也忧心的拉着父亲求情。
  项浥尘微微的一笑。没想到她收服人心的迅速那么快!“放心,我不会责备她的。”
  古柔柔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回房间,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外面,这才松口气。好在项浥尘没追过来。
  才抚着胸口,正要将房门给关上,眼前陡地一道黑影笼罩,她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原来是项浥尘身形一落伫立在她眼前,她蓦然回神,急急的要将房门关上,但只是白费力气,项浥尘轻轻的抵住再闪身进来,她吓得连连后退,他则泰然自若的将门给关上,再上锁。
  他想干什么?房间里,阳光透窗而入,明亮而温暖,古柔柔头皮发麻,眼露戒备的隔着一张圆桌看着他。
  他却静静的凝睇着她,久到她都想抗议,他才开口,“你到底是谁?”这么问,是因为他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也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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