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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缉捕单亲爸-第12章

小说: 缉捕单亲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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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结束大陆的工作,她递出辞呈,杨诚一却不答应,安排她担任他的助理,说她只要他在台湾工作期间随行,而他返回大陆厂期间,她可以在台湾公司,为他做联系。
  她原想拒绝,但因银行贷款未还清,她还是需要一份固定的工作收入,于是答应。
  第7章(2)
  下班后,孙映洁回到刚租赁、附有全套家具的套房。
  她拉出两只大型行李箱,打算今晚要好好整理全部的行李。
  打开行李箱,她先将全部的衣物搬出来,一一吊进衣橱内,再拿出化妆品,保养品摆在化妆台上,日用品等杂物也先搬出来放在茶几上。
  还有一堆名产,纪念品,是她买给父母及要送的亲友。
  她随意翻看一大袋纪念品,发现了一件小巧的玩具,不禁有些纳闷,她怎么会买适合两三岁小孩玩的玩具?记得亲戚中没有这个年龄的小孩。
  也许是一时买错了,她将东西放回袋子,没去在意。
  好不容易把两只大行李箱的东西全部搬出来,小套房里,地上已是东一堆西一堆的物品。
  坐在地上,她最后拉开一个行李箱的夹层拉链,夹层中却是用报纸包着的东西,她打开泛黄的报纸,不禁一怔。
  里面是一件男用的白色直条纹衬衫,一件小小的婴儿衣。
  她盯着两件大小衣服,她为何会将这两件衣服藏在行李箱的夹层中?
  她突然想起上午见到太鼎集团总经理时,他深色西装外套内,也是这款白色直和条纹衬衫。
  记得过去在太鼎工作那两年,她曾心仪过简少承,但不至于痴到偷藏他的衬衫的地步。
  她拎起小小的衣物,更加纳闷,这是襁褓中婴儿的衣服,而盯着这两件衣服,她的心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意。
  她又发觉,夹在两件大小衣服里,还有其他东西。
  她捡起用布、用纸包裹的几件东西,急忙拆开。
  蓦地,她眼眶泛热,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每件物品。
  一串钥匙、一只戒指及数张护贝的照片。
  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拿起戒指,上面闪烁的小巧钻石,令她睡意泪光闪烁。
  将戒指缓缓套进右手无名指,她记得它曾属于她。
  看着一串钥匙,她脑中浮现一扇铸铁大门,甚至清楚看见那扇门的镂空雕花,她记得那曾是她的家。
  拿起照片,看着照片中一大一小的影像,她的手轻抚着应该魂牵梦萦的脸容。
  她怎么会忘了他们?
  蓦地,她的泪不断滴落在照片上,她的心撕扯揪疼着,难以相信自己竟会彻底遗忘她所爱的他,忘了她曾有个可爱的宝宝。
  是何时开始,她遗落了这些重要的记忆?是什么时候,她这些东西收藏在行李箱的夹层内?
  遗失的记忆有如被解开封印一般,一幕幕在脑中不断浮现播映着,她努力回想忘记他们的原由。
  她记起曾回来台湾想探望他们,却因另一个女人的出现而伤心返回大陆。
  她记起在工作中因为恍神,发生意外事故而脑震荡。
  她记起杨诚一带她前往芳疗馆接受芳香治疗。
  轻柔的音乐,舒服的按摩,薰香的气味,让她松缓了神经,降低了思考力。
  模糊间,似乎忆起芳疗师对她下的那些指令……催眠?
  蓦地,她神情一怔,匆忙站起身,奔至床边,将床头柜上的薰香灯拔掉,取出里面的精油。
  芳疗师曾说过,芳香治疗能帮助她淡忘不愉快的事物……
  她没想到不仅淡忘掉不愉快的情绪,竟然连重要的记忆都消失了!
  难道精油的味道帮助她睡眠,却也让她想不起一切?
  如果知道这种精神疗愈会偷走她重要的记忆,她绝不可能去尝试。
  当初,是她没听清楚,抑或是杨诚一有所隐瞒?
  虽仍无法清楚记起当时做决定的真实情景,但不可讳言是她自己选择逃避,对于遗忘他们,她感到懊悔不已。
  急忙翻出剩余的精油瓶,将全部的精油倒进马桶冲掉。
  她怀抱着简少承与儿子的照片及衣服,仍想不起是何时将这些东西谨慎收藏进行李箱的夹层里。
  看来即使遗忘,她在潜意识里仍想珍藏这些重要的物品。
  而现在她才恍然明白,当初整理行李要回台湾时,为何会将一堆只是打发时间做出的无用东西装箱运回来,全是因为那成千上万相同的东西里,封印了她这三年的思念与哀愁。
  今晚少了精油薰香,孙映洁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难以入眠。
  她一度想冲出门去简家见简少承及儿子,但时间已是半夜三更,只能说服自己忍到天亮。
  可这一夜,漫长得令她痛苦难熬,她只能紧抱着他和儿子的衣服,慰藉长久埋藏的相思。
  一夜未眠的孙映洁直到凌晨五、六点才迷迷糊糊睡去,待她恍惚惊醒,已是七点半,来不及去简家见简少承了。
  匆匆盥洗后,她仍决定先前往简家,急着见长大的儿子。
  再度站立在熟悉的大门前,她不禁想起去大陆四个多月后曾回家一趟,却因为这里已有了新的女主人,令她无法进入。
  瞬间恢复记忆的她,也想起曾经的不愉快,急匆匆地赶来这里,却没想到是否他已经另有家室。
  蓦地,她的心再度一拧,可想念儿子的心战胜一切,她鼓起勇气,控出手按下门铃。
  片刻,有个女人打开屋子里的铜门,走进前院。
  孙映洁看见走近的女人,并非曾看过的那年年轻女孩。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中年女人对门外的她礼貌地问着。
  “你是?”孙映洁猜想对方应该是简少承请的帮佣或管家。
  “我姓杨,是侑凡的保姆。”杨小姐回道,揣测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可能是简家的亲戚。“侑凡在吗?”忘了该先表明身份,她只急着看久未谋面的儿子。
  “他去上幼稚园了,这学期开始上幼幼班。”感觉对方不像与简家不相干的陌生人,于是保姆客气回话。
  虽然孩子开始上幼稚园,但简少承仍雇请她当全职保姆,负责接送孩子上下课,且在他下班回到家前照顾孩子,而白天她便兼任打扫的工作。
  “那我晚点再过来看他。”孙映洁和保姆闲聊几句,告知了自己的身份,并关心一些孩子的事后,便匆匆离开。
  她打电话向上司请假,转而前往太鼎集团要找简少承。
  第8章(1)
  “不好意思,总经理正在开会。”秘书对孙映洁的突然到访有些意外,今天并没有排与盛威会面的行程。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他。”不想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她决定等他开完会,只是没想到这一等竟是三个小时。
  简少承听到秘书告知有访客来访,他有些意外,从容的走往会客室。
  出乎他的意料,他竟看见孙映洁一个人坐在里面。
  他跨步上前,见她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额,竟然睡着了。
  此刻酣睡的她有点小女人,与昨天大谈合约的女强人气势截然不同。
  简少承望着她不禁怔忡,昨天他明明对重逢的她充满许多不谅解,但现在看着安静睡觉的她,却没了火气。
  见她似乎睡的很熟,他一时不忍叫醒她,于是先转身离开。
  等她醒来,他会听她好好说明来意。
  孙映洁因昨晚几乎没睡,在会客室无聊的等待时,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待她睡饱睁开眼,吓了一大跳,因为已是下午时刻。
  她走出会客室,直接搭电梯前往总经理室的楼层。
  秘书见到她并没有阻挡,反而带着她前往总经理的办公室。
  孙映洁踏进简少承的私人空间,而正与人讲电话的他抬眸看到门口的她,微怔了下。
  “叶总,我临时有访客,这件事晚点再跟你进一步详谈。”他匆匆结束商业谈话,再一次的,因私事而暂时放下重要的公事。
  “汪秘书,帮我泡两杯咖啡,一杯Bspress,一杯Cappuccin,两匙糖。”他交代秘书,清楚记得她喜欢喝甜咖啡。
  “孙助理,请坐。没预约而来,应该不是想谈公事吧?”简少承走出办公桌,走往沙发落座。
  尽管内心因再见到她而激烈波动,但他外表上却是态度从容。
  “少……承。”他的疏离令她感觉不适,孙映洁不安的轻声唤道。
  她的叫唤令简少承心怔了下,见她眸里有着盈盈波光,不似昨天将他当外人般疏离感。
  “怎么?今天才想起我的名字。”他口气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不悦,计较起她昨天竟漠然的叫着他的头衔。
  “我……确实是昨天晚上才想起。”孙映洁头低低,神情愧然。
  “什么意思?”她的回答教简少承纳闷。
  “对不起,我之前把你跟侑凡忘记了。”她鼓起勇气抬眸望他。
  “什么?”他更加错愕。她把他和儿子都忘了?
  “因为……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你们,无法全心工作,因此去寻求芳香催眠疗法,结果却暂时遗忘了关于你和侑凡的记忆。”孙映洁忐忑的解说,她觉得选择舒压而造成催眠遗忘他们的事是她的错,对他及儿子感到万分歉疚。
  “你说,你把我跟侑凡忘了?”简少承瞠大黑眸质问,无法相信她的理由。
  “我不知道芳香治疗有催眠效果,我以为只是舒缓心理压力,忘掉一些不愉快的情绪而已。直到昨晚我整理行李,发觉被我藏起来的一些关于你们的东西,突然间想起一切。”孙映洁试图解释,盼他能谅解。
  “呵!”简少承听了,却是嗤笑一声,“你竟然可以把我跟儿子忘了!”眉头一皱,顿时怒火中烧。
  “我……没想到最后会忘掉你们,否则我绝不会去做。可是……那应该只是短暂的遗忘,我一看到你们的东西很快便恢复记忆。”感受到他的怒气,她心慌的辩解,可她知道不管当初的理由为何,他都无法原谅她忘了他们,因连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短暂遗忘?用芳香催眠就可以忘掉想忘的事?”简少承霍的站起身,俊容上青筋暴跳。
  他以为昨天没与他相认的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万万没想到,她竟道出这么荒谬的借口。
  “这是真的……”如果不是遗忘,她怎么可能分开这段日子都对他们不闻不问。
  “如果有这么神奇的事,你也帮我催眠一下!”简少承愤而拔高音量嘲讽。如果遗忘这么容易,这三年他就不会饱尝思念与背叛之苦。“你是故意的吧,因为把我跟侑凡忘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去接受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完全遗忘他们,比她单纯的离弃他们还更令他难以接受,她竟绝情到宁愿遗忘他们。
  “总……总经理?”敲门要入内送咖啡的汪秘书,看见总经理发火,令她胆颤了下,不知咖啡该送或不该送。
  “出去!”他斥喝了秘书,第一次将自己的私人情绪牵连到下属。
  汪秘书紧张的转身立刻离开。
  “我没有接受别人。”孙映洁站起身,无惧他的怒意,急着表示她的清白。
  “我不是瞎子,不会看不出别人对你的企图!”更何况,他曾亲眼目睹她与杨诚一相依相偎的画面,是不是那时她便已将他忘了?
  “你是指杨诚一吗?他确实对我有意思,但我拒绝了,即使忘了你,我心里也容不下别人。”一双美眸凝着他,坦诚到。在她心灵深处,潜意识里,并没有真正遗忘他跟儿子,任谁都无法取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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