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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缉捕单亲爸-第10章

小说: 缉捕单亲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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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到时再烦恼吧。
  孙映洁离开机场,便搭车直奔简家。
  今天周六,不知简少承有没有休息,是否在家陪孩子?
  一路上她望着车窗外依旧熟悉的景物,却觉得自己仿佛离开很久。
  车子驶进了熟悉的巷道,逐渐接近前方独栋的别墅,她蓦地心情激动,宛如离家十载才返家的游子。
  当她站立在熟悉的铸铁大门前,抬眸望向里面的欧式洋房,霎时眼眶一热,视线朦胧。
  她身上其实仍带着这里的钥匙,当初离开并没想到交还钥匙,像护身符般随时带在身边,然而她此刻的身份却不方便掏钥匙自行开门。
  想了一下,她伸手想按门柱上的电铃,才发觉手有些颤抖。
  简少承见到她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根本不愿意上她进家门。
  想起离开前,他愤而撂下的话,要她选择了开就别再踏进来,她的手停要半空中,一时没勇气按下门铃,对于即将到来的重逢顿时充满了惶惶不安。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对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伸长手再度准备按铃。
  这次却听到有人走进前院,她不自觉地往一旁门柱围墙边闪躲。
  她看见有个年轻女人推着婴儿车,从后院走往前院草皮,然后走向雕花铜门。
  女人弯身将婴儿抱了起来,孙映洁在门外见到时差点叫出声。
  屋子的铜门此刻突然开启,只见简少承西装笔挺的步了出来。
  “侑凡,跟把拔说再见。”女人将怀中婴儿的小手拉起,笑着朝简少承挥了挥。
  “侑心再见。”简少承倾身,亲了亲儿子的脸颊,可远处看着的孙映洁,只觉得他亲密偎靠在女人胸口,这令她霎时心口揪紧着。
  “我晚上会赶回来。”简少承对女人柔声交代。今天他原本可以休假,却临时得去南部开个会,才会在中午要出门。
  “等等,领带歪了。”女人一只手探向他领子,可因另一手抱着孩子,她有些困难地为他调整着,小手不禁停在他胸前片刻。
  “没关系。”感觉出一丝暧昧氛围,简少承伸手拉回她握着的领带,便要离开。
  最近,他发觉保姆郭小姐似乎对他产生不应有的想法,令他有些不自在。
  当初是因为找来的两位资深保姆,儿子始终难以适应,他才想挑个外形跟孙映洁有几分相似的单亲妈妈试试看。
  保姆郭惠雯离了婚,年纪跟他一样,却已有个五岁的儿子,离子交给她母亲在带,她自己则可以无后顾之忧专任全职保姆,且能配合他的时间,晚上及假日加时加班。
  这几个月,她确实把儿子照顾得很好,儿子也能适应她,令他非常放心,而唯一让他心生隐忧的便是郭小姐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太单纯。
  虽只是偶尔撞上那道视线,但身为男人,他清楚那是女人爱慕男人的眼神,因此发觉她对他的关怀似乎超过主雇关系。
  然而,儿子已经很习惯郭小姐的照顾,为了儿子,他暂时没打算换新保姆,只能装作不知情,避开不该有的暧昧氛围。
  简少承走往车库,开车离开,而孙映洁躲在大门旁的门柱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滑出车库铁门的深色房车驶离视线外。
  她被前一刻院子里太过祥和温馨的画面所震摄住,令她忘了按电铃,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如何反应。
  等简少承离开,她听见院子里抱着儿子的女人的声音。
  “侑凡,叫马麻。”郭惠雯逗弄着孩子,教根本不会说话的孩子学叫妈妈,因为她已偷偷爱慕英俊尔雅的雇主,幻想着成为简太太的美梦我。
  躲在门外的孙映洁闻言,心猛地一震,不敢置信。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才离开几个月,难道简少承马上为儿子找到新妈妈?
  她想出声喊叫,从对方手中抢过儿子,质问她跟丈夫是何关系,然而,在下一瞬她便却步了。
  简少承已经不是她的丈夫,现在两人在法律上早无关系,他想喜欢谁,想找谁当侑凡的新妈妈,她又有什么立场及资格干涉?
  这么一想,她心口紧扯着,揪疼不已,眼眶瞬间被水雾所模糊。
  望着近在咫尺的儿子,她好想抱他,却又不敢上前。
  即使现在能抱到儿子,但他的监护权早已不属于她……
  她好想按下门铃,去搂抱思思念念的儿子,又想去质问那个女人是谁,却又怕若证实地个女人具是简少承的新欢,儿子的新妈妈,她情何以堪?
  如果不问明,她可以说服自己这只是误会一场,假装所见的只是假象。
  她突然很驼鸟地想逃,想抛开那些震撼的画面。
  她转身,拖着行李箱快步走离,走出宁静的巷道,到大马路要招揽计程车。
  倏地,她再度回头,沉凝片刻后,再度快步往回走。
  不行!即使得到的结果令人伤心,她也要问清楚那女人的来历,否则她会寝食难安。
  孙映洁再度拖着行李箱站立在简家的铸铁大门前。
  她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按下电铃。
  无论如何,她必须面对现实,她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
  第6章(2)
  片刻,有个女人从屋子走出前院,站在铁门前。
  孙映洁瞅着眼,怔望着面前的女人。
  “请问是……”郭惠雯见门外站了位模样清丽漂亮的陌生女人,有些纳闷。
  “我找简少承。”孙映洁近距离打量镂空铁门内的女人,感觉比自己大几岁,长相秀气,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
  这外在认知,令孙映洁莫名心一紧,很不舒坦。
  “他去南部开会。”郭惠雯回答,边猜想她的身份。
  “那我要见侑凡。”说要找简少承是借口,此刻她更心急着想看孩子、抱抱孩子。
  “抱歉,不方便。”一听对方直接说要见侑凡,郭惠雯就猜出她应该是简少承的前妻而冷冷拒绝。
  所谓情敌相见份外眼红,何况对方比自己年轻漂亮,她原本温和的态度马上转变。
  “不方便?”对方严厉地否决态度令孙映洁一怔,“我是侑凡的……”才要表明身份,却被打断。
  “少承将侑凡交给我全权照顾,除了简伯母,任何人都无权看视。”郭惠雯故意直唤简少承的名字,还故意把话说得令人误解。
  她听说简少承的前妻在儿子才满月不久便抛家弃子前往大陆,如今事隔数月才想回来看孩子,八成是想复合,她当然得从中阻挠,即使简少承事后得知,她也可以解释为了孩子安全和阻挡陌生人进来。
  “任何人都无权探视?这是他说的?”孙映洁瞪大眼,一脸难以置信。
  眼前的女人竟唤他唤得这么亲昵,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自居,她一度想认定对方只是侑凡的保姆,但现在却愈来愈信说服自己。
  还有这女人提到简母,是否表示她已跟简母见过面,得到前婆婆的认同?
  她原本鼓足的力量与勇气,瞬间就消失,甚至连打电话向简少承质问的力气都没有。
  望着女人没给她回覆,迳自转身进屋的背景,她一度想自淘钥匙开门,闯进去抱孩子,但那只是想想而已,实际上的她则愣在原地。
  望着冰冷的铁门,她感觉茫然,再度沮丧得不知所措。
  发呆许久,她突然接到一通大陆打来的电话,希望也能提前结束休假,赶回去处理笔有问题的订单。
  如果,现在她正跟儿子和乐相处,她会以放假理由推延或拜托他人代为处理。
  然而,此刻脑袋紊乱的她,只想让工作来麻痹自己,于是答应立刻回去。
  怀抱着希望与期待回台湾的孙映洁,却是带着沉重沮丧的包袱匆匆返回大陆。
  想到她可能永远失去简少承与儿子,令她即使回到工作岗位,也难以专心工作。
  连续两天,她在工作上频频出错,被经理叫进办公室精神训话半小时。
  离开办公室,她前往现场重新盘点进货原料,思绪却依然有些恍惚紊乱。
  如果,现在放弃工作,回到台湾,是否可以抢回儿子跟简少承?
  但如此一来,她便无法继续靠自己的能力清偿父母的债务,那当初的坚持,为争取工作而不得不离婚的牺牲,及这几个月含泪孤单的奋斗,岂不全白忙一场?
  她可以暂时和下对感情复杂烦恼,先拼命工作还清债务,再全心全力去重新争取婚姻家庭吗?
  内心对简少承和儿子的牵挂,令她无法专心致力在工作上,可如果再犯错,将会对不起信任她的上司。
  对工作的责任主与情感问题的旁惶不安,令孙映洁心绪纠葛,愈想愈迷惘,失去了对外在的注意力,没听到工作人员的呼喊声。
  磅啷!
  装满零件的大木箱意外翻落,击中怔愣的她。
  “映洁!”头脑昏沉沉,微张开眼的孙映洁,视线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醒了吗?觉得怎么样?”站在病床边的杨诚一,神情焦虑。
  “我……”她有些困难地从病床上坐起身,伸手抚着沉重的脑袋,感觉思绪有些茫然。
  “医生说有脑震荡现象,意外发生时,你没听到现场工作叫你闪避吗?”听现场人员报告意外经过,当时应该来得及闪开的她,像是没听到众人的喊叫,怔愣呆在原地。
  杨诚一其实也发觉这两天孙映洁精神有些不济,而不久前业务经理才向他反应她的过失,现在竟发生了意外事故。
  她的反常是从台湾回来后才开始的,让他不禁猜想她明明休假却又愿意因一通电话赶回来,可能是因为跟前夫见面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件,影响了她。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愿不愿意眼我谈谈?”他关切问着。
  “我……”孙映洁想说什么,脑中却闪过一些画面,婆婆的误解,她与简少承的争吵,她哭着离开儿子,她看见另一个女人抱着儿子为丈夫打领带……
  脑中瞬间飞奔的影像不停交错重叠着,令她头痛欲裂,而心口更是揪痛着,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瞧她痛苦的模样,令杨诚一既焦虑又心疼。
  “是不是不好的记忆?既然头痛就别想,躺下来先睡个觉。”不忍她回忆悲伤,他交代护士为她打了镇定剂。
  看着她闭上眼,却仍纠紧着眉心,他脑中突然有个荒唐的念头,希望她遗忘过去,遗忘那个伤她,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
  跟她一起工作的这段时间,他愈来愈喜欢她,却因顾虑到她才刚结束一段不愉快的婚姻关系,而不敢太快向她表明心意,只能假装上司的立场去关怀她。
  可他不想再等待下去,现在的他私心想借机让她遗忘痛苦、遗忘过去的情感与婚姻。
  杨诚一私下找了心理医生咨询,得知了芳香催眠疗法,可以透过芳香催眠有效改善心理状态,减轻压力痛苦,亦可选择生遗忘。
  住院观察一天后,孙映洁的外伤已没什么大碍,医生告知她要适度地排解心理压力,杨诚一于是建议她去做芳香舒压治疗。
  孙映洁感觉上司对她特别照料,也暗自猜测过原因,若是男女之情,她一个离婚又有小孩的女人,一般事业有成的人,大概不会有兴趣,只能想到是过去两人普因工作认识的缘故,但她还是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只是先前回台湾时所见的情景打击实在太大,她不知该如何调适心情,心想如果能减轻这份苦涩,试试应该无妨,于是她便接受了他的建议,跟着他前往一间带着神秘色彩的芳香疗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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