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别再假正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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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种十分怪异的角度,一看就知道是挺严重的骨折。
然后,他艰难地动了动肩膀,高大的身躯似乎也被压得快散开了,不禁发出呻吟。
“费斯!”骆莉雅不知自己还能再承受多少,再也管不了别人的眼光,她哑声嚷著,眼泪顺颊奔流,在他撑起上半身的同时,往他宽广的胸怀中飞扑而去。
她听见他闷哼一声,但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再不抱紧他,感觉那份实质的温暖,她真的会崩溃,会没办法保持意识,会心痛而死……
“莉雅……”费斯怔了怔,温柔低唤,双臂回抱住她,紧紧、紧紧地拥抱,将她泪湿的小脸压在热切跳动的心口上。
送你一朵玫瑰花
那两发子弹没伤到谁,全打进地板里,机舱地板因此裂了两条缝,虽然重要机械没受到任何损伤,机长还是取得塔台连系,迫降在米兰机场。
除了劫机者本人手指骨折,中度脑震荡之外,其余旅客两百零六人,机组人员一十九位,全都有惊无险地度过这次意外。
至于那名中东人士是如何躲过海关检查,将轮械带上飞机?为什么要劫机往美国?有没有其他党羽?是不是所谓的恐怖分子等等问题,自然是交由警方负责侦讯了。
米兰机场内,“环球幸福航空公司”负责危机处理的地动人员个个忙得人仰马翻,在其他航空公司的协助下,将两百多名旅客完全分配,赶时间的旅客先安排出发,部分时间充裕的旅客则让他们在机场附近的饭店过夜休息。
女子静悄悄地坐在落地窗前的一排椅子上,原本梳得浪漫漂亮的法国髻如今已完全放下,秀发轻柔地披在肩头,那纤细的背影教他心脏紧缩,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他走了过来,蹲在她身边。
她下意识地抬起下巴,有些迷蒙地望著他。
两人对看了许久,默默凝视著,尽管机场里扰扰攘攘,似乎都没相干了。
终于,骆莉雅掀动唇瓣,柔中带哑地说──
“我以为你和家族里的人都走了……”公司派人前来支援,她算是事件最直接的受害者,虽然没受什么外伤,但机长和座舱长艾莲达仍强迫她先在一旁休息。
费斯薄唇微扬,笑得轻松,也笑得认真。这笑的时刻,眉峰间无心的忧郁却更赞人悸动,声音一贯的低沉──
“我有话告诉你。”结实的手掌伸去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小手。
莫名其妙的,鼻子就酸了,她想哭,还没想出理由,眼泪已滚滚而下。
“噢,莉雅──”他叹气,重重地呼出胸口的闷疼,重重地亲吻她雪白的手背,一下、两下、三下……无数无数下……带著虔诚将唇抵在她的嫩肤上。
骆莉雅呜咽了声,抽开双手抱住他的颈项,湿润的脸颊紧偎在他耳边,忍不住叠声轻嚷──
“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呜呜……听到那两声轮响,我真以为你出事了,你、你离他最近,又被好多人压在底下,根本没地方闪躲,我真以为你出事了……”
费斯收缩双臂抱住她,大手抚著她的秀发,又顺著她背脊柔软的弧度来回游移著,叹息中有著深沉的笑意。
“没事了,不要哭,我不是好好的吗?”他侧过脸,嘴唇在她粉嫩的颊上轻戳,又叹气:“不要再哭了,你这个模样,我忙著心痛,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男人竟然也懂得甜言蜜语?
骆莉雅吸吸鼻子,双手微微放开他,溜净的双眼对著他眨呀眨的。“你要对我说什么?”
他轻笑,忽然把她拦腰抱起,在一张椅上坐了下来,让她坐在大腿上。
耳根发烫的她,明知道现在是处于大庭广众之下,但她一点也不想离开他的怀抱,还好是在国外,恋人间亲密的搂抱十分常见,没有人特别注意到他们,就算有谁盯著他们直瞧,那也任由他看吧。
忽然,她想到那个诃,恋人?心中升起酸楚的感觉。
“你到底想说什么?”
费斯玩著她的手指,轻哑又懊恼地开口:“我本来要送你一朵玫瑰花的。”结果那株长茎红玫瑰被梅迪尼家族七、八名猛男一压,简直都成干燥花了。
骆莉雅抿唇一笑:“我已经收到好多好多的玫瑰花了。”
“安娜丝说,女人都喜欢花。要追求人家,就要知道送花的艺术。”
这种“艺术”的程度,骆莉雅可不敢苟同。“是安娜丝要你……要你让他们送花给我吗?”
他诚实地摇摇头。“我想,你应该喜欢玫瑰花的。”
唉唉唉,这个认真过头的男人,要教他做些浪漫的事,反而适得其反、矫枉过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粗糙掌心整个包住她的纤指,两人都感应到彼此难以抗拒又益发明朗的情感,静默了片刻,他眉心微拧,语气透出绝对的认真──
“我知道做得不好……我、我不太习惯这个样子,一直觉得自己的思考逻辑比较保守,所以个性就很沉、很闷、很无趣。”
这是他的心事吗?骆莉雅依偎著他,唇角轻扬。“安娜丝跟我提过,她的第四任丈夫是一位台湾来的考古学家,你受他的影响很深。”
静了几秒,费斯开口:“大伟虽然是我继父,但我和他的感情就像朋友一样,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打开我人生的另一扇门……在他去世一年之后,安娜丝再嫁,有一段时间我很不能谅解她:后来我申请了台湾的大学,四年后又转向美国攻读研究所,独自一人在异乡流浪。”他苦笑,“那些年,安娜丝又结束了两段婚姻,我想我已经麻痹了,分不清楚是恼她多一些,还是爱她多一些,但她毕竟是我的母亲。”
“你很在意的对不对?”她抬起手,温柔地摸著他鬓边的淡发,“影响你最深的人,应该是你的母亲,对不对?”
她的话让他眯起双眼,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一切。
“或许吧……”他微微点头。
“不是或许,是肯定。”她冲著他笑,那是他最喜欢的表情,清脆的嗓音轻吐:“你有安娜丝那样的热情,只是她是外现的、热力四射的;而你的热情是藏在心里、藏在眼底、藏在眉宇之间,你知不知道……你淡拢著浓眉的忧郁模样,好像在感情上受过天大的创伤,女人瞧见了,会很容易被激起固有的母性,很想把你揽在怀里安慰,你知不知道?”
他怔怔地望著她,被那嫣红美丽的小脸深深吸引,慢慢地,唇角不自觉地往上飞扬,只觉得心脏像浸在顶级的葡萄酒中,教他醉得头发晕。
“莉雅……我、我要向你求婚。”
她瞪大眼,忽然噗嗤一笑。“你话题一定要转得那么快吗?我会跟不上速度耶。”唉,糟糕糟糕,她对自己说过,要等到他第101求婚才会认真考虑,但现在内心竟大大动摇,直逼八级地震。
费斯才不管,干脆让她坐回椅上,他握著她的手,单膝跪下。
“莉雅……”就只沙哑地唤著她,忧郁的褐眼深邃的瞧著,隐约间,他已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求婚要有花。你没有花,不及格。”哎呀,骆莉雅,你真刁。
这时,一个装著花格子连身毛裙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来,将一株盛开的长茎红玫瑰递向费斯,嫩声稚气地说:“他们要我把花给你。”跟著指了指右方十来步距离远的一根大圆柱,圆柱后面正高高低低地探出好几颗梅迪尼家族成员的头颅。
这次,费斯不再拉著她逃跑了,接过那株花,他对著小女孩道谢,看著小小身影一蹦一跳地跑开,眼神再次回到骆莉雅脸上,意味深沉地凝视──
“送你一朵玫瑰花。”
她伸出手,静静地接了过来,玫瑰花香在鼻中萦绕,她心已柔软。
“唉,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傻瓜。”她笑他发呆的样子。
费斯仍定定地看著,嗓音低哑,喃喃出口──
“你的睑好美丽,唇瓣像绽放的红玫瑰一样。”
哇,真的是甜言蜜语,他压抑的本性正慢慢觉醒当中。
她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傻瓜。”
“是真的。”
“你傻瓜啦。”不是在跟她求婚吗?都不懂得把握机会。
她睨著他笑了,眼眶有些湿润,苗条的身躯竟又主动扑进他怀里,双臂再次勾住他的颈项。
“莉雅?”
她拉开一些距离,对他眨眨眼。“送你一朵玫瑰花。”
那两片玫瑰般的唇瓣往前一贴,缠绵地吻住了他。
他的求婚,或者三次可成。
愿上帝祝福他。
瑟西大声说
瑟西
认识那子是在多年前的一个夏天,我们进入一间日系公司工作,光是职前受训就将近四个月,那时常常觉得那子很酷,有很多有趣的点子。
然后某月某一天,她忽然告诉我们一群同期姐妹──她的小说出版了!
哇──那真是─个大惊喜。我只能说,她的保密功夫真是到家了。
那子不管在思考或行事上,一直都是很特别的女子,尤其是她竟敢跟公司里的大前辈呛声外加拍桌子,当时的豪快实在是我这种“卒仔”所做不到的呢!(那子本人赶紧跑出来澄清一下下;呃……关于这件事说来话长,关系到本人的名誉和责任问题,失钱事小,失节那是万万不可滴,所以才会跳出来掀桌子。瑟西,本人的事不是重点好不好?快快跳开啦。)
那子告诉我,这个故事写的是跨越国籍的恋情。基本上,现实生活中的恋爱嘛,内容不会差太多,但是当你的另一半来自地球的另一端,嗯……通常吵架的原因、内容和方式,都会令人十分地匪夷所思。
我家老爷(那子说,不要说出他的真实名字,因为很耸,呜……)他是在堪萨斯的大农场里长大的,是个想法很单纯、超简单的一个人,之所以会来台湾,纯粹是想学中文。
他之前也去过中国大陆,河南的郑州,在那里待了一年,我真的很佩服他的勇气。他说,曾经在火车上听到大陆人批评他的红发,乱糟糟的就像猴子,应该送进动物园里关著,供人观赏才对。类似的事情常常发生,因为他实在太高(一百九十八公分)、太醒目了,所以常成了人家取笑的对象。
我想如果换作是我,大概待不了一年吧;那些说他、笑他的人,应该都不知道他的中文很不错。
每次和他出去吃饭逛街,所有人都习惯对他说英文,然后他会用中文回答你。哈,台湾人讲英文,外国人说中文,很妙喔。
我们两个都是麻烦的处女座,但龟毛的地方不太一样。他非常、非常、十二万分地在意音响和CDD的排放方式,我在意的则是床。
对我而言,其他地方乱了都可以等、待会儿再收拾,就是床不可以,一定要马上整理,把床单拍子,把被子叠好,把枕头放端正;而他却是个会把宵夜端上床、一边看书一边吃的人,这完完全全犯了我的大忌,但他一点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会为这种“小”事情暴跳如雷?!
对他来说,他的音响是生活必需品,每次我只要扶著他的音响喇叭,他就开始坐立不安,会很认真、很严肃地问我:“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做?请你不要扶著音响穿鞋好吗?”
厚,真是的,不过是个喇叭,有什么了不起?哼!
我和他认识的过程有点不一样,真的是应验了做人不要太铁齿的道理哩,好像冥冥当中有一种缘分存在,很神奇,很不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