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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香冷梅石-第13章

小说: 香冷梅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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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失去双亲的仇恨随即又涌上心头,他脸色更加难看,在感情与仇恨之间挣扎。
  “你错了!早在你不让我怀有你的孩子时,我的心就被你伤得碎了一地,就连仅剩的自尊都在今天被你的女人给毁了——”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冲了出去。
  而他仍在咀嚼着她话里的意思,当见到碎了一地的玉牌,他震撼住,几乎无法呼吸。
  看着形已不成形、诗已不是诗的玉石,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她的话里多了份模糊的绝望。
  他害怕地跟着追出去。
  她究竟在做什么!不是说好不再被他所伤,不再为他心动,为什么如今心会痛得像快要死掉?
  井初莲脸上毫无血色,抚胸无力地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井边喘息。
  “南宫炀……”她咬着唇,任泪水奔波,滴入井里,和井水融合。
  她觉得自己很痛苦……痛苦……
  现在才知道,如果他的心永远不在她身上,她根本无法接受。
  原以为自己够坚强,现在看来,她脆弱得比一只蚂蚁都不如。
  他的眼……
  她该为父王做些什么?该怎么减轻他对父王的恨?
  井初莲突然觉得难以呼吸,也许是哭得太久,让她呼吸不顺畅,她大口吸气,眼睛渐渐闭上,整个人往井里头栽……
  “不!”
  南宫炀追来时,刚好看到她跌进井里,他直觉以为她一心寻短。
  他的声音引来不少人,他脸色乍白,跃身也往井里跳——
  一会儿,他湿淋淋地抱着井初莲,飞身出井。
  站妥后,他蹲下身将井初莲放在腿上,用颤抖的手拍打她冰冷的脸颊,渴望到她眼睫能够有些微?动。
  “你醒来!你给我醒来!”
  她没有半点反应,他着急不已,连忙转头吩咐,“准备热水,将药房里的醒命金丹拿来!”
  他抱起她往房里冲,将她安置在床上,陆续有许多下人忙进忙出的将滚烫的热水倒进木桶中,而他则解开她衣襟上的盘扣,脱得只剩一件小小抹胸。
  他将将醒命丹喂她吃下,然后斥退下人,当房内只剩下他俩时,他抱起她到屏风后,褪下抹胸。
  将她抱进木桶内,热水刺激着她冰冷的身子,她痛苦的颤抖,眉头纠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嘶哑的喊叫。
  他将水拍打在她身上,试图活络她的血脉,让她的体温再回升。
  “痛……”她终于有了反应。
  他一边揉搓她的身子,一边因害怕失去她而咆哮,“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为什么要寻短?”
  他害怕失去她,直到这一刻他才晓得,他害怕失去她!
  “痛……”她还是只说这一个字。
  她的体温回升后,他便将她抱出木桶,将她身体擦干净后替也穿上白色的衫衣,然后将她安放在床上。
  他决定用内力将她体内的寒气逼出。
  他让她盘坐在他前方,双掌抵在她背上,开始运用内力逼退寒气。
  在治疗过程中,她嘴里喃喃喊着几个字,他听见,眉头皱在一块。
  “父王……父王……”
  过度的心不在焉令他体内功力大伤,他在自己快撑不住时及时收住,一口鲜血从嘴角流下。
  他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扶她躺下,盖好被子。
  “求求你……”她在梦呓。
  胸口疼痛让他不免压着胸口,他又无法离开她身边,于是选择坐在床上,待在她身旁守着她,直到她安然无事为止。
  望着她没有血色的娇颜,他突然发觉,她在不知不觉中,已变得如此憔悴,丰盈不见,只剩勉强支撑身体的瘦皮囊。
  “不要……父王……”她捉住他的手抱在胸前,才稍稍安静。
  他以为自己对她只有恨,可以不在乎她的一举一动,他可以变得冷血,就像这几年一样。
  但事实证明,他根本是在骗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让我的感情无法单纯些?为什么非要以这么激烈的手段来告诉我做错了?”
  她一起往他身上靠,寻求他身上的热源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不要杀父王……不要恨……我爱你……”
  他听见她的话,不免失笑,胸膛盈满连他都不知的丰富情感。
  “你连失去意识都要我服侍你……都让我狠不下心恨你……”
  他该如何是好?一边是他的最爱,一边是父母的血海深仇……
  “我无法下决定,我无法不替爹娘报仇……不要逼我……”她仍旧能让他徘徊在矛盾边缘。
  她没有再回他的话,静静地躺在他身旁。
  他照顾她到完全没问题了才离开,由小环接手。
  当她醒来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小环着急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
  小环一听见井初莲的声音,马上放声大哭。
  “小姐,你好坏,为什么要寻短?你是不是不要了?”
  “我寻短?”
  小环可怜兮兮地含泪点头。
  “我没有啊。”
  “小姐,你还说没有,如果不是南宫炀及时从井里将你救出来,小环就再也看不到小姐了……”
  井初莲眉头微攒。
  她寻短?井……
  “我没有寻短,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才没有呢,大家都快被南宫炀的怒气吓死了,小姐一掉进井里,他就跟着跳下去,将小姐救起来,还是他日夜照顾小姐的。”
  “他照顾……我?”
  “嗯。”
  这时有人敲门,小环去开门,一个丫环捧了一碗药,脸色尴尬地站在房门口。
  “这是我家乡祖传的药,可以祛寒气,所以我特地煎了一副让夫人喝,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她话还没说完,旁边又冒出一个老嬷嬷,手里同样拿着东西。
  “夫人的身体还没康复,所以我特地烈了鸡粥,让夫人补身子。”
  “行了,行了,都拿进来吧,放在桌上就可以了。”小环抬头挺胸,骄傲地领着两人走进来,然后又将两人赶出房间。
  井初莲不解的问:“她们……”
  小环的脸才好些,说话又不知节制了,兴奋地解释:“小姐,你就不知道,自从你投井被南宫炀救起之后,府里所有人的态度都变了,没人敢再像以前那样对小姐你这么冷淡,看不起我们。我看下人们的态度肯定都是以南宫炀的喜好来取决。如果他早先对小姐好一点,那些下人就不会这么冷冰冰的,餐餐都是素菜,半点肉也不给。现在好了吧,连鸡粥都出炉了。”小环端起鸡粥走到床边坐下。“小姐,吃点粥好吗?你已经有两天没进食了。”
  “我吃不下。”
  “这怎么行,多少吃点吧,否则身体很难康复的。”
  “我不觉得饿,只觉得很累,想休息。”
  “那好吧,小姐,你好好休息,睡一觉醒来再吃。”
  井初莲闭上眼假寐,隐约听见有人离去的声音,没多久又听见有人开门进来,她不以为意,直到一只粗糙大手放在她额际,她才吃惊地睁开眼。
  这怎么可能!井初莲不敢相信地看着来人。
  “觉得怎么样?”南宫炀柔声问。
  她呆呆地回道:“好点了……”
  不待她说完,他脸色一变,愠怒地问:“为什么要寻短?”该死!
  “我没有……”
  “还说没有!如果没有,为什么我会看见你投井?”他愤怒的容颜掺杂了痛苦。“难道你想以死来寻求解脱?和我做夫妻真的让你无法忍受吗?”
  “没有……”
  他挫败地看着她,一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憔悴的脸慢,流连不已。
  “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他淡淡地说着,原以为只是喃喃自语,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却意外地传进她耳里。她放大胆子问:“你……你还爱我吗?”
  他怔忡,有些狼狈又有些苦楚地闭上眼。
  还爱她吗?答案是肯定的。
  但他能原谅她三年前的逃离,能原谅她父亲加诸他身上的血海深仇吗?
  答案变得不再肯定,他也无法放下身段接纳她。
  碍于她的身份,碍于她的所作所为……
  井初莲见他闭眼不回答,原本渴望得到肯定答案的熠熠眼神变得黯沉。
  “我知道了。”她不需要再自取其辱。
  不,你永远不会知道。南宫炀心中挣扎不已。
  两人的关系从何时开始变得这么平静、这么冷冰冰的?
  “等会儿我会叫人把药端来。”他的声音首先打破尴尬。
  “已经有个丫环拿了她家乡祖传的药来。”
  他又愤怒了。“难道我让人煎的药比不上一个丫环的祖传秘方?”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忙澄清。“我只是想让你不要这么麻烦。”
  “什么时候我难得的关心变成麻烦了?”
  “你不要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她气到连胸口都在痛。“我不晓得这叫扭曲。”
  井初莲感慨地心想,他的脾气还是很硬,就像以前和静缘师太在一起一样,谁也不让谁。
  他很怕泄漏了对她的感情,旋即站起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她发现他们仍旧没有取得共识,只是情况比以前好一些,他对她不再是怒言以对。
  可是要到何时他们才能恢复三年前那样?
  第十章
  坐在书斋里,南宫炀静静地思考他和井初莲之间的问题,在没有理出任何头绪前,下人便来通报静缘师太来了,他赶紧到大厅去。
  一进大厅便看见高坐主人位子的静缘师太。
  老妖怪,还是一样自傲、目中无人!
  “混小子,你终于肯来见为师啦。”静缘师太挑眉讽笑。
  “不来见您行吗?”
  见自己的位子被占,只好坐在底下的客座,身旁还有他一干好兄弟,他们是耳闻静缘师太来访而跑来凑热闹的。
  “听说你娶妻啦。”静缘师太左看看右瞧瞧,就是没看见想看的人,她皱眉问:“怎么你的小娇妻见不得人吗?也不来拜见为师。”
  南宫炀咬牙顶了回去,“您死了吗?还要人家来‘拜’您!”
  静缘师太脸色极为难看,全身僵直,再也忍受不住南宫炀话里左一句您、右一句您的讽刺个没完。
  “别再您呀您的,你这混小子从来就没这么尊师重道过,再叫下去我包准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不知道你是属鸡的。”
  “混小子!”静缘师太要发火了。
  “师太,这次预计停留多久?”漓觉赶紧打圆场,否则两个人闹下去只会大打出手,毁了美轮美奂了大厅。
  “明天就走,我要回天山去闭关。”
  采逸甜甜地问:“师太,你又要钻研新招式了吗?为什么不多留几天?让采逸好好陪陪你呀。”
  “傻丫头,再多留个几天我怕那混小子又要抗议了,他呀,恨不得我不要来找他,八辈子都别见面。”
  静缘师太很疼采逸,可能也因为采逸嘴巴很甜,老是逗得她老人家心花怒放。
  “师太,这次你到哪儿游山玩水,有没有碰到新的事儿?”孟朔好奇地问。
  “有啊,有件新的事。”
  “师太,你快说出来听听嘛。”采逸兴奋不已。
  “这一路上我只听见一件新的事,就是这混小子莫明其妙的从南宫门门主身份窜升为驸马爷,你们说这算不算是件新奇的事。”
  南宫炀听了很不高兴,直接顶了回去,“怎么,你到底是羡慕还是嫉妒?”
  “我哪敢羡慕和嫉妒啊,我可不想被人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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