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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倚天屠龙记-第98章

小说: 倚天屠龙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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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男弟子不能获传上乘武功,地位也较女弟子为低。灭绝师太冷冷的向蛛儿上下打量,半

晌不语。张无忌提心吊胆的伏在蛛儿身后,心中打定了主意,她若向蛛儿下手,明知不敌,

也要竭力一拚。只听灭绝师太哼了一声。转头问丁敏君道:“就是这个小女娃么?”丁敏君

躬身道:“是!”猛听得喀喇、喀喇两响,蛛儿闷哼一声,身子已摔出三丈以外,双手腕骨

折断,晕倒在雪地中。

张无忌但见眼前灰影一闪,灭绝师太以快捷无伦的身法欺到蛛儿身旁,以快捷无伦的手

法断她腕骨,摔掷出外,又以快捷无伦的身法退回原处,颤巍巍的有如一株古树,又诡怪又

雄伟的挺立在夜风里。这几下出手,每一下都是干净利落,张无忌都瞧得清清楚楚,但实是

快得不可思议,他竟被这骇人的手法镇慑住了,失却了行动之力。

灭绝师太刺人心魄的目光瞧向张无忌,喝道:“出来!”周芷若走上一步,禀道:“师

父,这人断了双腿,一直行走不得。”灭绝师太道:“做两个雪橇,带了他们去。”

众弟子齐声答应。十余名男弟子快手快脚的扎成两个雪橇。两名女弟子抬了蛛儿,两名

男弟子抬了张无忌,分别放上雪橇,拖橇跟在灭绝师太身后,向西奔驰。张无忌凝神倾听蛛

儿的动静,不知她受伤轻重如何,奔出里许,才听得蛛儿轻轻呻吟了一声。张无忌大声问

道:“蛛儿,伤得怎样?受了内伤没有?”蛛儿道:“她折断了我双手腕骨,胸腹间似乎没

伤。”张无忌道:“内脏没伤,那就好了。你用左手手肘去撞右手臂弯下三寸五分处,再用

右手手肘去撞左手臂弯下三寸五分处,便可稍减疼痛。”

蛛儿还没答话,灭绝师太“咦”的一声,回过头来,瞪了张无忌一眼,说道:“这小子

倒还精通医理,你叫甚么名字?”张无忌道:“在下姓曾,名阿牛。”灭绝师太道:“你师

父是谁?”张无忌道:“我师父是乡下小镇上的一位无名医生,说出来师太也不知道。”灭

绝师太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一行人直走到天明,才歇下来分食干粮。周芷若拿了几个冷馒

头,分给张无忌和蛛儿。她将馒头递给张无忌时,向他瞧了一眼,便转开了头。张无忌心中

一阵激动,再也忍耐不住,轻声说道:“汉水舟中喂饭之德,永不敢忘。”周芷若全身一

震,转头向他瞧去,这时张无忌已剃去了胡须,她瞧了好一会,突然间“啊”的一声,脸现

惊喜之色,道:“你……你……”张无忌知她终于认出了自己,缓缓点了点头。周芷若轻声

问道:“身上寒毒,已好了吗?”声细如蚊,几不可闻。张无忌轻声道:“已经好了。”周

芷若脸上一阵晕红,便走了开去。

其时蛛儿在张无忌身后,见周芷若蓦地里喜不自胜,随即嘴唇微动,脸上又现羞色,双

目中却是光彩明亮,待她走开,便问张无忌:“她跟你说甚么?”张无忌脸上一红,道:

“没……没……甚么?”蛛儿哼了一声,怒道:“当面撒谎!”各人歇了三个时辰,又即赶

路,如此向西急行,直赶了三天,看来显有要务在身。一众男女弟子不论赶路休息,若不是

非说话不可,否则谁都一言不发,似乎都是哑巴一般。这时张无忌腿上骨伤早已愈合复元,

随时可以行走,但他不动声色,有时还假意呻吟几时,好令灭绝师太不防,只待时机到来,

便可救了蛛儿逃走。只是一路上所经之处都是莽莽平野,逃不多远,立时便给追上,一时却

也不敢妄动。他替蛛儿接上腕骨,灭绝师太冷冷的瞧着,却也没加干预。日间休息、晚间歇

宿之时,张无忌忍不住总要向周芷若瞧上几眼,但她始终没再走到他跟前。

又行了两天,这日午后来到一片大沙漠中,地下积雪已融,两个雪橇便在沙上滑行。

正走之间,忽听得马蹄自西而来。灭绝师太做个手势,众弟子立时在沙丘之后隐身伏

下。两人分挺短剑,对住张无忌和蛛儿的后心,意思非常明白,峨嵋派是在伏击敌人,张无

忌等若出声示警,短剑向前一送,立时便要了他们的性命。听马蹄声奔得甚急,但相距尚

远,过了好半天方始驰到近处,马上乘客突然见到沙地上的足迹,勒马注视。峨嵋大弟子静

玄师太拂尘一举,数十名弟子分从埋伏处跃出,将乘者团团围住。张无忌探首张望,只见共

有四骑马,乘者均穿白袍,袍上绣着一个红色火焰。四人陡见中伏,齐声呐喊,拔出兵刃,

便往东北角上突围。静玄师太大叫:“是魔教的妖人,一个也不可放走!”峨嵋派虽然人

多,却不以众攻寡。两名女弟子、两名男弟子遵从静玄师太呼喝号令,分别上前堵截。魔教

的四人手持弯刀,出手甚是悍狠。但峨嵋派这次前来西域的弟子皆是派中英萃,个个武艺精

强,斗不七八合,三名魔教徒众分别中剑,从马上摔了下来。余下那人却厉害得多,砍伤了

一名峨嵋男弟子的左肩,夺路而走,纵马奔出数丈。峨嵋派排行第三的静虚师太叫道:“下

来!”步法迅捷,欺到那人肯后,拂尘挥出,卷他左腿。那人回刀挡架,静虚拂尘突然变

招,刷的一声,正好打在他的后脑。这一招击中要害,拂尘中蕴蓄深厚内力,那人登时倒撞

下马。不料那人极是剽悍,身受重伤之下,竟图与敌人同归于尽,张开双臂,疾向静虚扑

来。静虚侧身闪开,一拂尘又击在他的胸口。便在此时,挂在那人坐骑项颈的笼子中忽有三

只白鸽振翅飞起。静玄叫道:“玩甚么古怪?”衣袖一抖,三枚铁莲子分向三鸽射去。两鸽

应手而落。第三枚铁莲子却被躺在地下的一名白袍客打出暗器撞歪了准头。一只白鸽冲入云

端。峨嵋诸弟子暗器纷出,却再也打它不着,眼见那鸽投东北方去了。静玄左手一摆,男弟

子拉起四名白袍客,站在她面前。自攻敌以至射鸽、擒人,灭绝师太始终冷冷的负手旁观。

张无忌心想:“她亲自对蛛儿动手,那是对蛛儿十分看重了,想是因丁敏君双腕震断之故。

这老尼若要拦下那只白鸽,只一举手之劳,有何难处?可是她偏生不理,任由众弟子自行处

理。”想起当年静玄带同纪晓芙等人上武当山向太师父祝寿,隐然与昆仑、崆峒诸派掌门人

分庭抗礼,这些峨嵋派的大弟子显然在江湖上都已颇有名望,任谁都能独当一面,处分大

事,对付魔教中的几名徒众,自不能再由灭绝师太出手,静玄、静虚亲自动手,已然将对方

的身分抬高了。一名女弟子拾起地上两头打死了的白鸽,从鸽腿上的小筒中取出一个纸卷,

呈给静玄。静玄打开一看,说道:“师父,魔教已知咱们围剿光明顶,这信是向天鹰教告急

的。”她再看另一个纸卷,道:“一模一样。可惜有一头鸽儿漏网。”灭绝师太冷冷的道:

“有甚么可惜?群魔聚会,一举而歼,岂不痛快?省得咱们东奔西走的四处搜寻。”静玄

道:“是!”张无忌听到“向天鹰教告急”这几个字,心下一怔:“天鹰教教主是我外公,

不知他老人家会不会来?哼,你这老尼如此傲慢自大,却未必是我外公的对手。”他本来想

乘机救了蛛儿逃走,这时好戏当前,却要瞧瞧热闹,不想便走了。静玄向四名白袍人喝问:

“你们还邀了甚么人手?如何得知我六派围剿魔教的消息?”

四个白袍人仰天惨笑,突然间一起扑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众人吃了一惊。两名男弟

子俯身一看,但看四人脸上各露诡异笑容,均已气绝,惊叫:“师姐,四个人都死了!”静

玄怒道:“妖人服毒自尽,这毒药倒是厉害得紧,发作得这么快。”静虚道:“搜身。”四

名男弟子应道:“是!”便要分别往尸体的衣袋中搜查。

周芷若忽道:“众位师兄小心,提防袋中藏有毒物。”四名男弟子一怔,取兵刃去挑尸

体的衣袋,只见袋中蠕蠕而动,每人衣袋中各藏着两条极毒小蛇,若是伸手入袋,立时便会

给毒蛇咬中。众弟子脸上变色,人人斥骂魔教徒众行事毒辣。灭绝师太冷冷的道:“咱们从

中土西来,今日首次和魔教徒众周旋。这四人不过是无名小卒,已然如此阴毒,魔教中的主

脑人物,却又如何?”她哼了一声,又道:“静虚年纪不小了,处事这等草率,还不及芷若

细心。”静虚满脸通红,躬身领责。张无忌心中,却尽在思量静玄所说“六派围剿魔教”这

六个字:“六派?六派?我武当派在不在内?”二更时分,忽听得叮铃、叮铃的驼铃声响,

有一头骆驼远远奔来。众人本已睡倒,听了一齐惊醒。骆驼声本从西南方响来,但片刻间便

自南而北,响到了西北方。随即转而趋东,铃声竟又在东北方出现。如此忽东忽西,行同鬼

魅。众人相顾愕然,均想不论那骆驼的脚程如何迅速,决不能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听

声音却又绝不是数人分处四方,先后振铃。过了一会儿,驼铃声自近而远,越响越轻,陡然

之间,东南方铃声大振,竟似那骆驼像飞鸟般飞了过去。峨嵋派诸人从未来过大漠,听这铃

声如此怪异,人人都暗暗惊惧。灭绝师太朗声道:“是何方高手,便请现身相见,这般装神

弄鬼,成何体统?”话声远远传送出去。她说了这句话后,铃声便此断绝,似乎铃声的主人

怕上了她,不敢再弄玄虚。第二日白天平安无事。到得晚上二更时分,驼铃声又作,忽远忽

近,忽东忽西,灭绝师太又再斥责,这一次驼铃却对她毫不理会,一会儿轻,一会儿响,有

时似乎是那骆驼怒驰而至,但蓦然地里却又悄然而去,吵得人人头昏脑胀。张无忌和蛛儿相

视而笑,虽然不明白这铃声如何响得这般怪异,但定知是魔教中的高手所为,这般搅得峨嵋

众人束手无策,六神不安,倒也好笑。

灭绝师太手一挥,众弟子躺下睡倒,不再去理会铃声。这铃声响了一阵,虽然花样百

出,但峨嵋众人不加理睬,似乎自己觉得无趣,突然间在正北方大响数下,就此寂然无声,

看来灭绝师太这“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法子,倒也颇具灵效。次晨众人收拾衣毯,起身

欲行,两名男弟子突然不约而同的一声惊呼。只见身旁有一人躺着,呼呼大睡。这人自头至

脚,都用一块污秽的毯子裹着,不露出半点身体,屁股翘得老高,鼾声大作。峨嵋派余人也

随即惊觉,昨夜各人轮班守夜,如何竟会不知有人混了进来?灭绝师太何等功夫,便是风吹

草动,花飞叶落,也逃不过她的耳目,怎地人群中突然多了一人,直到此时才见?各人又惊

又愧,早有两人手挺长剑,走到那人身旁,喝道:“是谁,弄甚么鬼?”

那人仍是呼呼打鼾,不理不睬。一名男弟子伸出长剑,挑起毯子,只见毯子底下赫然是

个身披青条子白色长袍的男子,伏在沙里,睡得正酣。静虚心知这人胆敢如此,定然大有来

头,走上一步,说道:“阁下是谁?来此何事?”那人鼻鼾声更响,简直便如打雷一般,静

虚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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