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冲东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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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一一接了下来,后发而先至,我总能根据他的极其细微的动作做出反应,这样,其实就是等于抓住了他的破绽。
其实这已经不是能以肉眼看见的破绽,这几乎是一种直感,我心中平静如水,脑中却能先一步模拟他的出招。
但是我破不了,我用出了破剑式,我的剑和他一样快,可是仅仅是接住了,我无法破掉他的剑招。
我已经很满意了,辟邪剑法脱胎于葵花宝典,单就剑法本身而论,我以为比葵花宝典还要精妙,据说林平之的祖上林远图,在还是僧人的时候就是一位绝顶高手,他记下了葵花宝典残篇之后根据自己的理解和经验创出了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他一度凭此天下无敌。
岳不群不停的出招,很短的时间,他已经出了百招有余,而我不停的接。说是接,其实也不对,独孤九剑虽然讲究后发而先至,其实都是进手招。我等于和他抢着时间对攻了百余招。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显然和独孤九剑一样,不是七十二种招式,而是七十二种变化精要,每一种精要都含有很多招式,临敌时变化无有重复。
岳不群法度严谨,我也丝毫没有乱。我曾和东方多次演练。他的出招比之岳不群更快更刁钻,难以预测,十有四五我都不能接住。而且他内功远高于岳不群,即使没有专门用内功对付我,只是单单附着剑上一部分,就让我觉得他的剑重如大石,接起来格外费力,想要准确的“破剑”就更不容易了。
而我吸星大法有成之后,功力似乎已经和岳不群差距不远。也许是岳不群有所保留,功力方面我们基本持平,他的剑没有东方的快,也没有他的重。现在我的独孤九剑破不了他的辟邪剑法,他也无法伤到我。我们几乎陷入了胶着状态。
才不过不大一会,几百剑就过去了,我们对剑之快,即使是看台上的人,除了东方,左冷禅,方证,我想,不会有几个人能看的清我们的剑法。
我却奇怪地一直能一心二用地想着各种问题,却并不影响出剑,这难道是因为我两个灵魂的缘故?神识特别强大?
其实思想的速度能有多快?根本无法描述,有的时候它就是光速。我们之所以经常在做一些事情时,大脑不能有效的思考,就是因为我们无法“分神”,而我却正好可以,我想着这些的同时也思考每一剑的变化。它们却并行不悖。
但是就这样我也想不出致胜的办法,岳不群一招接一招,我应的很仓促狼狈,他根本不给我机会用吸星大法。
但我找不到方法,岳不群却找到了,他的另一只手突然做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动作,独孤九剑是干嘛的就是要通过人细微的动作,眼神,身体等等去预测对方的行为,总决式,我已经颇有心得。
我正好察觉了他的那一点点变化。他要出针了!
☆、10 比剑夺帅(二)
我的心中就像真的被针扎了一样尖锐地疼痛起来,之前被我压抑的感情竟然又跑出了我设置的堤坝。
他曾经像父亲一样慈爱,可现在居然要像对付左冷禅那样把我刺瞎?还是像对定逸师太那样,一击致命?
我心神失守,他的剑尖掠过了我的肩膀,我受了伤。他的飞针,我却躲过了。
情势开始对我不利。
我肩膀上的伤让我慢了下来,我仍然预测很准很及时,但动作却稍微慢了一点儿。
辟邪剑法号称最快的剑法。我慢了一点儿就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最重要的是,岳不群看见我能躲掉他的飞针,也就不再发出,却不停地做出假动作,似乎要发针。
我只有分神防御。这种“分神”却不再是脑子里的思想跑马,而是我必须整个身体跟着做出躲避,同时还要尽力破他的剑。
他是主动一方,想什么时候出针就什么时候出针,我却一直要十二分注意他的左手。我若稍一懈怠,他就真的发出了飞针。我一时险而又险。
他一共发出两次飞针,却做出了十数次发针的动作,我左支右拙,终于我为了躲避不知道是否会发出的飞针被迫倒地,他一剑点在我心脏处。
我终于还是败了,他笑呵呵地看着我:“冲儿,你倒是青出于蓝啊!”说的很大声,语含欣慰。并且伸手把我拉了起来。
看台上的众人鼓起掌来,这真是擂台赛的典范,精彩绝伦,拼斗中互不相让,最后分出胜负后却点到即止,彬彬有礼!
“人家毕竟曾经是师徒啊,徒弟再怎么不敬,竟然和师傅相争,但师傅最终还是念着旧情啊!”
“岳不群号称君子剑,江湖一直多传他君子的一面,果然不错。却不知他的剑法竟是如此高明,难道他真的练成了传说中的辟邪剑法?”
“徒弟也不错啊,没想到令狐冲的剑法也这么高明,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剑法?”
我听着场中的议论。默默走回恒山派的座位,我肩上的伤只是小伤,心中却是剧痛无比。
他招招狠毒,我若非早知道他有飞针暗算的前科,说不定此时早已横尸当场,他哪有一点“念着旧情”?真是讽刺。
仪琳众人急着给我用了内服外敷的恒山派独有的灵药。
任盈盈眼含泪花叫我:“冲哥!”就要给我疗伤。我向她摆摆手。
我没受内伤,只是流血流的多看着有些吓人,其实没大事。
东方眼神冰冷地望着岳不群,杀意毫不遮掩地直透而出,这一次几乎全场的人都觉察到了,都望了过来。
我轻轻地拉住他的手,冲他道:“你来看看,我没事。收敛一点啊,你要是在这里当场杀了他,我就得和你一起打剩下的几乎所有人,那要累死我啊!”
他才缓缓地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却还是一脸寒霜。我在心中替岳不群默哀,他惹东方起了真正的杀心。
我被他几番狠下杀手,感受着伤口上一下下的疼痛,突然心中一片轻松了。刚才骤然被令狐冲的情感所困,我显然已经心乱,如今和东方说笑一句,却似乎摆脱了。我还是我啊,即使开始能感受他的的情感。
下一次,如果我再对上岳不群,这些应该不能继续困扰我了。
我虽然败了,可也不是全然没有作用,至少左冷婵应该看清了岳不群的身手,绝不像他所想的那么不堪一击。
不过可惜的是他不可能看见岳不群出飞针,这东西很小,当时我们离左冷禅又远,岳不群的动作微不可察,我也没有真被刺到,包括他在内,估计所有人都不知道岳不群还出过飞针。
不过,左冷婵是认识辟邪剑法的,他练的虽然是假的,却是差在内功的行功方式不对,以至威力大减,但自己不亲身体验,眼里看到的却是一样的。
左冷婵甚至微带笑容,他其实有些庆幸,现在几乎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情况,不用对付不知根底的令狐冲的奇怪剑法和吸星大法,而且能看破了岳不群一直以来假装很弱的伪装,提前知道了他的底细,也就避免了自己太轻敌。
左冷禅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从容上台。岳不群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自己万万不敌的谦让之语,经过和令狐冲一战,他知道那已经没有必要了。
不过他还是说:“刚才与冲儿一战,我不小心伤了他,可见刀剑无眼。华山派弟子听着,我与左盟主的比斗中我若不幸受伤或死去,都是天意,你们都不得寻仇。”
左冷禅也有些奇怪地笑了,现在还想说这样的话示弱与我?有什么用?你的武功如何我已经亲眼看过了,都说岳不群极善智谋,难道就只是这样的招数?
“呵呵,左某也是一样。请吧!”他愉悦地说。
“请!”
我远远看着,心中叹息,我已经为你做了示范,你还是这样,就怪不得谁了,若是还被刺瞎双眼,也恐怕真是所谓天意了。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鸟,瞎不瞎的我操什么心?
他们相斗另有一番惊险,都是以快对快,打斗中,二人突然跳上一个高台,距离人群是越来越远。我知道左冷禅要倒霉了。想到眼睛被刺的恐怖,不由心中微寒。
我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就听一声惨叫,左冷禅从高台上跌落而下。双眼流下两道血迹,两只手忍不住想要摸眼睛却又疼得胡乱挥舞,他也是个硬汉子,只是叫了几声就硬声声忍住剧痛。
他把剑舞的呼呼作响,状若疯狂,大吼着:“岳不群,你这个小人!竟然用针暗算于我,你出来!你出来!”
可惜岳不群却站在不远处悠悠地说:“左盟主武功太高,在下不得已伤了你,日后定当遍寻名医为左盟主医治。”说着走到了他身边,用只有二人听的见的声音道:“你的辟邪剑法练的不错啊!”
左冷禅也不是笨人,他闻言后倒是突然安静了,惨然大笑。
泰山派众人群情激动就要当场反目,却被他干脆的拦住,“我说话算话,今日谁最后胜了,就是并派之后的总掌门,我们走。”
我一声叹息,此人虽然野心勃勃,也整天弄些计谋到处搞东搞西图谋一统江湖,但却也果真干脆利落,是个枭雄。
岳不群志得意满,却不像左冷禅那样喜行与色,他只是吩咐原来各派的掌门继续负责本门主要事物,甚至连泰山派刚才说要杀了他的几人也是一样。
最后一切都安排妥当,才说了一句:“从即日起,我岳不群暂居五岳派掌门之位。”
终于流露出一丝得意激动,以至于他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
☆、11 爱和伤害(一)
“他果然自宫练习了辟邪剑法。”任盈盈哼了一声说,说完却看着东方。
“盈盈,难道你以为我也这样?”东方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我才不像他们那么蠢,只怕你爹爹知道了要失望的很了。”
我看东方不像是说笑。我心中也是一惊,我一直以为他也是自宫练习葵花宝典的。他是什么意思呢?而且,他早知任我行是故意让他看到那本书吗?
我没时间细思这个问题,因为,仪琳等人已经义愤填膺地在说,岳不群就是他们的杀师仇人。前面岳不群对付我用飞针没人看见,如今左冷禅被刺瞎却是太明显了,她们都推测定逸师太也是岳不群杀的。
“那我们快点和掌门说吧。”仪琳很小声地和仪玉说。
仪玉更轻声地阻止她:“不行,掌门刚才的神态你也看见了,怕是还念着旧情,而且他现在受了伤,也打不过那奸贼。我们先去找证明此事的证据,等掌门恢复了再慢慢说吧。”
其他人都点头认可。
我修炼了易筋经之后,各种感官都异于常人,她们虽是拢着声息说的非常小声以为我听不见,其实我却都听的清楚。
左冷婵已经离去,现在就当众质问岳不群发出飞针杀了人,也没有物证了。而且她们说的不错,我伤后拖久了失血很多全身发软,一时确实不可能打的过岳不群,即使我刚刚已经彻底摆脱了那些不应该再有的情感羁绊。
就等伤好了吧。
大会结束后,岳不群留在嵩山据说要处理事务,我自然先要带恒山弟子留宿一晚,然后就离开这里。大家都不想呆着这儿。
我们碰到了林平之,他一身戾气,站在了余沧海等人的面前。
余沧海误以为我们恒山派也是来给林平之做帮手的,仪玉急忙说我们两不相帮。她既然这么说,我也就看着吧,我肩伤虽不是特别严重,短期内与人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