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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夺心狂情-第1章

小说: 夺心狂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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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夺心狂情
  作者:丹朱
  男主角:棠靖翾
  女主角:舞鸢
  内容简介:
  第一回见到他,她摔在泥池中狼狈至极
  这充满阳刚气息的伟岸男子拉了她一把
  接下来竟是冷不防欺上她的唇……
  第二回见到他,她正卡在树上下不来
  他先是“逗弄”她一番
  待她下了树又再次“轻薄”她
  让她的四肢百骇无一处不火热难耐——
  这成何体统?
  她可是楼兰贵族,还有个王子未婚夫呢!
  正文
  第1章(1)
  这是西域里一个叫作楼兰的小国,小国里的一户人家,一个女孩的故事……
  蔚蓝的罗布泊,千顷碧波,含烟沁翠。长满荻草芦苇的湖岸在阳光之下,铄金十里如火如炽,风起处,翕然有声;罗布泊鲜碧绝尘、一望无际,是楼兰人赖以为生的大地之母。
  “快呀!姐姐,照你这个速度,什么也猎不到了啦!”一个貌美绝伦的女孩喊道。她深邃如潭的棕色眼眸、高挺精巧的鼻梁、深刻而分明的五官,是不同于中原女子的鲜动美艳。
  “谁像你整天活蹦乱跳的……”舞羚咕哝埋怨着,吃力地跟随着妹妹,心想:湖畔的芦苇又高又密,可别刮破了她新做的绸裙才好。
  “哎哟,快点嘛!野雁飞光了啦!”舞鸢急得直跳脚。
  她也穿着今天才第一回穿的漂亮衣裳,绿丝绸罩衫,丝质夹布的裙子,腰间一条嫩黄腰带;鹅黄嫩绿,说多俏丽就有多俏丽!可是舞鸢才不在乎呢!她只在乎她手上的这把小弓发挥不了作用。
  真是!殷阗送了她一把好弓,正想今天大显身手一番,没想到带着舞羚,她根本走不快。
  舞鸢蹙起柳眉,无可奈何却又不忍心地停下脚步来等舞羚。
  也罢,毕竟她这个姐姐的个性可不像她。舞羚是出了名的温柔美女,多走两步路都喊累了,更何况在这芦苇丛中穿梭?
  舞鸢只得伸出手拉着姐姐,口中嘀嘀咕咕:“好嘛好嘛,我跟你一起慢慢走总行了吧!”舞羚娇娇的嗓音似斥似怨,“谁教你好端端的,偏要来湖畔射什么野雁!”
  “是哟——”舞鸢灵灿的眼珠子一转,促狭地道:“如果是殷阗让你陪他来,你陪不陪呢?”舞羚脸颊霎时一红,不甘心地反顶回去:“你还不是因为安胥没空陪你,才拉上我。”这下换成舞鸢直了眼,如玉的脸上飞起一抹红云。她斜斜睨了姐姐一眼,“好啊,调侃我!”她才没那么好欺负呢,说着说着她的手已经到了舞羚身上,趁势去搔她的胳肢窝。
  舞羚惊跳着尖叫出声,笑得连站都站不稳,却腾出手来挣扎着反攻回去。
  舞鸢又要忙着躲又忙着笑,笑得都快没力气了,一时之间,两人娇娇朗朗的笑声偏布了整个湖畔……
  “哦,原来是两个小姑娘呢!”两人被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霎时止住了笑闹。
  舞鸢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四名大汉,他们粗犷剽悍的脸上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瞧他们的装束,并非来自楼兰。
  是汉人!舞鸢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护着姐姐舞羚。
  自从张骞三次出使西域后,楼兰城内外出现汉人的军队商旅已不是奇事。
  “啧啧,你看这两个怎么样?”那四个汉人竟好整以暇地自己交谈起来。
  “后面那个看起来比较可口吧!”其中一个一边说,一边还用暧昧的眼神看着舞羚。
  舞鸢警觉地把舞羚围在身后,抬起脸瞪着这些人,虽然这四名汉子看上去光是影子都能把她压扁,舞鸢却还是用她那双冰冷如琥珀的瞳眸狠狠地瞪着他们。
  “哎哟,这小姑娘瞪人呢!”一阵哄笑后,注意力移到了舞鸢身上。
  “这个泼辣的也不错啊,够味儿!”
  “喂!你们赶快让路,我们要回去了!”舞羚自觉是姐姐,总不能老躲在妹妹背后,因此不晓得打哪儿冒出来的勇气,她盲目地站出来对着那四个大男人娇斥一声,手叉在腰上,还傻兮兮的身子往前一挺,纤薄的上衣自是掩不住她胸部发育良好的坚挺线条。
  “你在做什么呀!”舞鸢急急又把姐姐往身后一扯。她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真想宰了她!
  果然,那些男人眼里流露出饥渴,开始有了动作。
  “怎么样?小姑娘,跟我们走好了。”一名大汉向她俩跨前了一步,语调含笑,“我们会补偿你的——珠宝土地随你要。”
  “你们敢乱来,看我爹不杀了你们!”舞鸢坚定地微昂下颚,傲气的脸庞却不由得渗出了丝丝细汗。
  “那简单,带我们去见你爹娘,一切好商量。”买个楼兰女子有什么困难的。
  “你们别过来!”这几个色胆包天的男人,竟然还一步步向她们逼近。舞鸢尖声喊着,护着舞羚只好一直往后退……
  “哎哟!”一个不小心,舞羚的脚差点踩进湖边的泥沼里。
  “姐姐!”舞鸢慌急着把拉着舞羚的手往上用力一扯,把舞羚拉了过来,可是她自己却重心不稳,反而踩进泥沼里,就这么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舞鸢惨叫一声,这下全身污泥,裙鞋全毁,又脏又丑,简直惨极了!
  舞羚一时反应不过来,还在一旁发呆,可那四个大男人却立即迸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笑声,指着摔在泥沼里的舞鸢捧腹大笑。
  “何必戏弄两个小姑娘呢?”什么时候竟来了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这阵混乱当中,他浓眉大眼,雄伟傲岸,阳刚中带着一抹俊逸,浑身散发一股难以言喻的慑人力量。
  “公子……”四名大汉神色一转,恭敬而肃静地站至一边。
  原来是同党呵!舞鸢的心一下子凉了。眼看着那个俊野昂藏、英气逼人的男人向她一步步走来,一颗心不由得往上一提——他却伸手往泥沼里一捞,像捞东西似的,把来不及惊讶的舞鸢一把捞了起来,好端端地放在地上。
  啊!他不一样呢!
  那一刹那,舞鸢整个人呆住了,直觉眼前这男人是个英勇的侠士、从天而降的英雄。她的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浓浓感激和好感,而这一切全写在她不擅掩饰的表情上。
  “真是可惜了,这么美丽的姑娘……”他迷人的薄唇一掀,漾起一抹惋惜的浅笑,轻轻而怜惜地用衣袖替舞鸢抹去脸上的点点污泥,温柔而小心翼翼,像在擦拭一件最珍贵的宝物。
  舞鸢的脸霎时羞红如布满云霞,整个人像被魔杖点过一样木立在原地,忘了这是个陌生男人,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只是呆呆任着他软软的衣袖轻拂过她的面颊,激荡着她的心湖。
  拭净污泥,舞鸢妍丽绝伦的脸蛋便呈现在他面前,他那双黝黑的眼眸跳动着笑意,“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给我什么酬谢呢?”什么酬谢?舞鸢呆愣着,有点懂,又有点不懂,只知自己的心跳正慢慢加快、加快……
  而那张英俊的脸庞却逼近了她,骤然攫住她的唇。
  舞鸢吓得睁大眼睛,无助地盯着他,只觉自己被卷入他黝黑深邃的眸子中,心跳快得几乎蹦出喉咙来。
  他的手握住她娇小的肩头,她几乎可以感觉得到他结实手臂上紧绷的肌肉……湿润柔软的唇瓣相触,带来一股不知名的火焰,往上一窜,焚得她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火热难耐。
  这个吻既烈且狂,他的舌尖探索地勾引着她的唇,挑逗着她。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猛烈地炫惑着舞鸢,她浑身发颤,心中意乱情迷的反应连她自己都讶异。可是,这陌生的感觉好奇妙……她竟然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他捧着她细嫩的双颊,温柔、缓慢地加重他的热吻。
  完了,她的头更昏了……青涩的舞鸢初尝亲吻滋味,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教人几乎晕厥的状况。她几乎不能呼吸喘息……她快不行了……
  就在舞鸢差点全身瘫软,再也无法好好站直的时候,他适时松开了她。
  “看来你还满喜欢的嘛!”他坏坏的、带着笑意的眸子直盯着她,揶揄的迷人嗓音在她耳边萦绕。
  喜欢你个头啦!
  舞鸢的脸颊因差赧而发烫,热吻之后加快的脉搏完全还无法恢复过来,她又气又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枉费她原本还沉醉在一种梦幻的状态中,没想到这男人比他四名属下还可恶!那四人只是耍耍嘴皮尚未动手,没想到这人才一来,就……
  舞鸢一肚子火没处发,看准了恨恨地就往他脚上狠狠一踩,然后用尽全身的力量,对着那男人重重一推——“你去死吧!”那男人完全没料到舞鸢这么泼辣,也没料到她竟会推他,一个站不住,换成他摔在泥沼里。
  舞鸢愣了一下,只见那四名大汉全都奔过来扶他们公子。她看了那个坐在泥浆中、狼狈而错愕的男人一眼,发觉那双眼睛也正回盯着她,充满了怒气,还有一些……诡异。
  就在他们视线接触的那一刹那,舞鸢的心跳得怪怪的……不过毕竟情况不对,她没敢再去管自己那不对劲的情绪,迅速拉着一直傻愣在一旁的舞羚,头也不回地赶紧溜掉。
  第1章(2)
  舞羚和一身烂泥的舞鸢一路直奔,好不容易回到家,正想偷偷从后门溜进去,没想到来开门的,竟然不是家人也不是女仆荷叶,而是楼兰的两位年轻王子——殷阗和安胥。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呀?”舞鸢吓了一跳。
  “我才要问你跑去干什么了!”安胥惊讶地望着一身脏兮兮的舞鸢。
  “唉!一言难尽。”尤其自己被强吻的那个部分,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说。一想起来,舞鸢的气愤与羞赧便直线上升。西域的民风虽然不那么封闭,没有什么被人吻了就要嫁给那人之类的观念,可是那不是出自自己所愿,实在也……
  “我去洗一洗。”舞鸢哀怨地挥了挥手,匆匆忙忙进了屋里。
  “你们上哪儿了?”殷阗问向舞羚。他在四人之中年纪最大,觉得自己最有资格问话。
  “还说呢!”舞羚却埋怨回去,“都是你啦,没事教舞鸢什么骑射!害她今天硬拖我去湖边,说非得射中一只野雁才肯回来,结果雁没猎着,自己反倒摔进泥沼里去。”舞羚难得精明,省略了一大段不说。
  舞羚与舞鸢的娘亲是楼兰公主,当今楼兰王最小的妹妹。
  楼兰王有两个儿子,公主生了两名女儿,因此两家人从以前开始就有着未明说的默契——将来必是要做亲家的。而四个孩子从小玩在一块儿,彼此之间也都明白,舞羚长大一定会嫁给殷阗,而安胥跟舞鸢亦配成一对。
  舞羚下意识偷看了安胥一眼,不晓得他如果知道舞鸢今天被人家强吻,会有什么反应……
  “刚刚捡到从树上掉下来的两只幼鸟,想留给舞鸢玩……”安胥闷闷地说,“没想到等你们等了那么久……”
  “幼鸟掉下来了?那得赶快送回树上的巢里去啊!”安胥的话被舞鸢打断,原来她清理干净,换了件衣裙,又从屋里跑出来了。
  “送回树上?”安胥皱起眉头,抬头看着枝叶苍茂的大树。
  “爬到树上去啊!”舞鸢想也不想,理所当然的道。
  “对呀,爬上去。”殷阗在一旁附议。
  “不好吧!”舞羚害怕地说,“又要爬树,又要小心手上的鸟儿,万一摔伤了怎么办?”
  “怕什么”殷阗豪气地伸手接过弟弟手掌心里的幼鸟,身手矫健地便顺着树干往树梢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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