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在清朝-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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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轻咬了一口他的舌尖,暗里握了他的手,往他手心里意味不明地挠着,又笑,“你多赔几回礼,我就更好了。”
东方不败横他一眼,正好手上使劲将他扶起来,胤禛顺从地起来,将侍候的人唤进来,简略地洗漱了下,这才到外室里去用饭。
苏培盛原还想着将晚饭端了进来,正好让胤禛在屋里用了,但胤禛不由分说就拒绝了,只道:“我这又不是真的病入膏肓了,哪儿就到了在床上用饭的地方。就这么躺了一天了,身上觉得更乏了,起来走一走也好。”忽又想到一事,便又说:“这屋子我是出不去,就在这里头散散步吧。”
这么一说,东方不败也觉得好,他早就看不上那些个老御医的嘱咐,只说病了静养静养,若是他自己,病了还要去耍一回功夫松乏呢。于是胤禛这么说,他便也答应了,与他一同到外室去。只为着不让府里人多口杂传了消息出去,东方不败还特特让苏培盛吩咐了外边用紧要人守好了门户。
胤禛这会儿是病人,若不是屋里还有一个九阿哥,恐怕厨房里送来的就只有一碗清淡无味的白粥了,正好这儿多了一个客人,厨房才送来好几样小菜,做得也是精致美味。
东方不败见菜式也不冲了药效,便劝着人也用了些。胤禛这会儿口舌寡淡,一点饿意也无,本是用不下的,只是身边有人相伴,终究是心里欢喜,说说笑笑地也吃了个七八分饱。
也是,这九阿哥胤禟亲自喂来的吃食,胤禛如何能舍得不吃。
用过了饭,东方不败便陪着胤禛在屋里走动,期间苏培盛几次想要上前,那脸上神色都隐隐透着急切。东方不败如何不知这人是想要禀告白日里隆科多来过的事,可他只冷着脸将人打发了,胤禛此时精神不济,大半副心思都用在了他九弟身上,竟然一时半会也没有察觉有异。
待胤禛力气用尽,只能坐下休息之后,东方不败便随手拿了一本话本念给他听,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正好拿得就是戏说前朝那正德皇帝在江南的荒唐事,当然,既是戏说,书里也就掩去了不少人名地名,只说是某某朝某某王爷,又虚构了不少荒诞的故事,听着只是滑稽可笑。
东方不败有心让胤禛不理会那朝堂政事,便将里头述及这些的一言带过,只去念那些风花雪月的绮思故事,胤禛只当他是不愿自己心烦,只埋怨一句这人说故事也说得胡闹,便罢了。
临睡前,胤禛只问他一句,“你怎么不问八弟与我说了什么?”
东方不败躺在他身旁,转过脸看他,“你又怎么不问,我今儿做了什么?”
胤禛一想,答道:“你不会害我。”
东方不败暗暗一叹,他瞒着胤禛做事,那苏培盛、邬思道等人还想着跟胤禛禀告,可胤禛却是个明白的,他知道他不会害他,而东方不败用的那些人本就是胤禛的人,也不会回头来谋害胤禛。所以,胤禛也就不问了。
胤禛不问,何尝不是暗里明白了什么。
他东方不败上一回能在天牢里下狠手除去那葛氏兄弟,这一回说不得也做出些石破天惊的事来。
可胤禛却是不问。
果真如他所想,这人不是不狠的。
东方不败认真凝视他,只道:“四哥,你信我,我做妥当了,不会让你委屈。”
胤禛便也叹气,伸手抚弄少年仍带有几分稚气的脸颊,“……我信你。”
说完这一句,两人却是静默相对,再也说不出旁的话来了。
东方不败忽的想到,此时胤禛说信他,任由他去做,可回头事情做下了,这人会不会又暗里怨恨他呢……
也许,这会是两人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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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休息。。就这么久==
跪下宽面条泪面壁。。。
105教主的暗棋
第二日东方不败离去时;胤禛仍睡着未醒;只因他夜里见人睡着了,暗地里按住胤禛身上几处脉门穴道与他渡了小半个时辰真气;替他调理身子。因有了这一事,晨间胤禛便依旧睡得沉稳。
东方不败不愿将人唤醒,也没那小儿女心肠留在一旁凝视守候;只利索洗漱收拾好了,便打算离去。一出门;却在前院花厅里遇着邬思道;东方不败一看这人一大早在花厅里慢悠悠喝茶下棋,便晓得这人是专门等他的。
“先生好兴致,莫不是彻夜打谱不成?”东方不败眉梢一挑,嘲讽一句。
邬思道却浑不在意地顺口回答:“九阿哥英明;可不是得了一本好棋谱,耐不住寂寞,只好熬夜研究了。”
东方不败往他手里那棋谱一看,哪儿是什么名局残谱,却也没那心思跟他胡扯。此时时辰尚,但东方不败却耽搁不起,晓得邬思道这回是不好打发了,左右一想,觉得这人要跟去也无妨,便道:“先生若无事,一同前往便是。”
邬思道自然答应。
为了避人耳目,东方不败故意派了人去雇了外头车马,却不用车马店的车夫。他乔装一番和邬思道在角门出去,身边只带了几个小厮,一上马车便吩咐往城南去。
马车上邬思道几次开口要问,东方不败都拿旁的话搪塞了,只说去见几个朋友。邬思道这才晓得,这人让他跟来,却是让他成了掩护罢了,便也不再胡乱言语。
一路无话,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左拐右拐,这才驶到目的地。东方不败也不招呼人,自己跃下马车,径直上前拍门。邬思道从后头跟上,只觉这敲门的手法还有些怪异,竟是长长短短的好一通混乱。
邬思道暗道,约莫是个暗号。他心里一惊,琢磨了一下并不记得四阿哥暗地里有备下这么个地方,这九阿哥替四阿哥办事有多少时日,就自个办出个道道来了么……他下意识警惕地观察周围屋宇道路,却只觉四处平凡寂静,跟外城各处偏僻民居小巷也没个不同。
开门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瘸腿汉子,见了他们一行人先是郑重看了看,而后一言不发就让人进去。东方不败也没理会他,直接越过那汉子往里头走去。
邬思道觉得那人长得脸生,看人的眼神也好生失礼,看着可不想是个晓得九阿哥身份的模样。一看这么个变化,邬思道也不禁心惊,若这里头的人根本不识得九阿哥胤禟,那这屋子里头到底什么路数,他也弄不清。
邬思道一时琢磨不清,眼看胤禟自个就要走进去,便着急地抢上两步,护在人身旁。虽说这九阿哥胤禟看着处事稳重,但终究是年纪小,若有个不慎,他可担待不起。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晓得他的心思,只略略点了点头。
邬思道看他如此才稍觉放心。
这处民居不过是个小小的两进院子,他们几步路就到了正厅,那几个跟来的侍从只留在了外头,只有东方不败和邬思道进了屋里。里头摆设很是简单,见客的正房只摆了一套半旧的楠木四张椅。
屋里站了个三十五六的壮健男子,见了两人进来,眼神冷厉地将人上下打量了,这才板着脸一抬手,只道:“左某见过两位贵客。”
“左总镖头客气了。”东方不败同样也是洒然一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节。他也是第一回见这人,说话间同样也在考量对方,只看这人神态呼吸,身上功力不浅,是个外家高手。
东方不败心里了然,情知对方也在打量自己,便故意往前走了两步,聚起功力,双目如电,举轻若重、如山岳如海域,立时气势便非同一般。
那左镖头顿时一怔,不由得小退了两步以作抵御。
只有邬思道还觉得莫名其妙,见了人也不敢随意称呼,只作揖罢了。
东方不败淡然一笑,那左镖头便沉思着点了点头,赞了一声好。
三人这才坐下,那左镖头看了一眼陪坐下首的邬思道,皱了皱眉,道:“这位先生……”他可看出来了,这人不过也寻常书生罢了。
东方不败也看向邬思道,他将人带来,还让他见了这左镖头,已然够了,再有的恐怕这人听不得了。他旁的话也不说,只道:“先生若是留下,难说能不能回去。”
邬思道情知见了这情形,早知道这九阿哥要做的不是什么朝堂联络的事,这就不是他熟知的事儿了。一看对方冷冷淡淡地看过来,不由想到那天牢里无端死去的葛氏兄弟……到此时,邬思道还不知这九阿哥是如何下的手。
邬思道暗地里掂量了一番,只觉这九阿哥将他带了来见人,已然是很有诚意了。他约莫也猜到他的阴私手段,而这手段要对付的人……那个龙椅上的人!这果真不是他要管的事。
想得明白,邬思道便点头退下了。
等人一走,左镖头便对东方不败道:“……前几日得了消息,听说有一桩买卖做,左某便赶来了。只是眼下见了贵客,却不识得。”
东方不败却是笑道:“什么贵客,不过是旧友子弟罢了。”这么说着,东方不败就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左镖头。
左镖头听了他的话只觉奇怪,手上接了过来,打开上头包裹着的手帕,低头翻看几页,立时便是脸色大变。
东方不败看着这人神色,心知今日这事已然成了。
这左镖头不是别个,正是如今日月神教分支,那大阳教的护教使者。早在先前东方不败便有过查找日月神教踪迹的想法,初时没个进展,直到后来胤禩带着他去散心,巧合在那传教士的教堂里头见着了他日月神教的图腾,东方不败才晓得圣教果真留有点点薪火。
得知有了踪迹,但东方不败并未下死力去查。之后为了胤禛被胤禩陷害的事,东方不败为了震慑旁人,潜行到天牢里用那摧心掌杀了那葛氏兄弟。不成想他这么个举动却又将一个大阳教牵扯了出来。
康熙得知天年里死了人,自然强硬让人细查,那派去查案的人从那尸首里审出来是中了摧心掌,而这摧心掌却与那江湖上的大阳教有些干系……日月神教,大阳教,东方不败没有费什么心思去查探,便明白了两者的联系。
起先东方不败折腾着胤禛的事,自然也不太将这大阳教放在心上,它是神教传承又如何,他早已不是那个日月神教的教主了,自然也有没有什么宣扬教义、壮大神教的想法,约莫留下的,也只是一小许好奇感慨罢了。
可如今事情辗转直下,东方不败隐隐觉得比及朝堂上的力量,这大阳教倒也有些偏门奇招的意思,便事先备下了一步棋。
若是换了康熙,要找这大阳教的人恐怕得费不少功夫。这几百年来民间邪教此起彼伏,自然有自家一套糊弄朝堂的绝技,那教中的要紧人物和各处隐秘的堂口布置可是藏得既深的。
但要东方不败来做,却是多了几分便利。他既能弄到朝廷里几十年来掌握的各样消息,又是个熟悉神教教义暗语的,虽然这些暗语经过了多年变化,早已变了模样,但东方不败聪明如斯,多看两回便从各样枝节中看出了主脉,对他而言,多想半刻也就是了。
东方不败既有了那教堂做引子,抓了几个人,这顺藤摸瓜,不差几日也就大多明白了,很快也晓得了这大阳教在京城四周的堂口人员。随后他一番布置,便通过教中暗语联络了到了这北方护教左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