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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忘年-第9章

小说: 忘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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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他愣了愣。
  她狂奔到地下一楼时,整个人立刻呆定住。
  通往地下二楼的木柜已被推开,密门洞开,毫无遮蔽。
  “怎么了……”易行云追下楼,看到这个门,声音嘎然而止。
  这里居然还有地下二楼?
  “糟了……糟了……”她恐惧地冲进地下二楼,只见整个研究室空荡荡,所有的仪器全被搬空,那些她父亲精心设计的特殊器材,一样也没有留下。
  她瞠目僵立,血液逆流,脑袋一片空白。
  没有了?全都……没有了!?
  易行云跟进了地下二楼,打量着整个宽广空旷的空间,感觉得出这里似乎被规划成一间类似办公室的地方。
  但,有谁会把办公室放在地下二楼?
  重点是,藏在这么隐密的地方,都在做些什么事?
  “全被……拿走了……”任晓年双腿一软,绝望又惊恐地跪坐在地上。
  “被拿走什么了?这里是在做什么的?之前放了些什么东西?有什么重要物品被窃取了吗?”易行云低头看着她见了鬼似的模样,疑惑丛生地问了一大串问题。
  她失神地摇摇头,根本无法告诉他,被偷走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她的希望啊!
  是她唯一能变回真实年龄的希望……
  “说清楚,到底丢了什么?我好报警处理。”他拧眉,拿出手机。
  “不!别报警!”她惊恐地跳了起来,急忙拉住他的手。
  “为什么不报警?有人闯进来,显然偷了东西,还有两个小孩不见了……”
  “不要!报警也没用,警察帮不了我的,谁也帮不了我,没有人能帮我!”她倏地激动大喊,整个眼眶都红了。
  他惊瞪着她,无法理解她为何阻止他报警,无法理解一个七岁的小孩,脸上为何会有这么痛苦又隐忍的表情,更无法理解,那抹刷过他胸口的心疼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自己……我自己会想办法……”她虽然这么说,但那份恐惧与不安已几乎要将她吞噬。
  这五年,南宫神武和方夜白一直在她身边,他们有相同的遭遇,相同的难题,他们互相依赖,互相支撑,互相想办法破除困境,他们三人早已成为生命共同体。
  现在,他们不见了,留下她一个人面对一团谜,以及那些不知名的敌人,这让她感到万分惊恐。
  对方是谁?他们显然知道她的秘密。
  但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她以为,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四个人知道,而那第四个人,就是她死去的父亲。
  那些人究竟是何来历?他们有什么企图?
  愈想,她的心愈慌。
  “有什么好想的?你一个小鬼能想什么办法?现在重点是先将南宫神武和方夜白找回来,这件事就交给警察去处理。”易行云被她装大人的口气惹得不快,总觉得她太过逞强又早熟,逞强又早熟得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不,等一下,我再找找看,也许……也许他们只是躲起来……”她着急地拿出手机,分别拨给南宫神武和方夜白。
  拨通之后,一阵阵铃声在楼上响起,她愕然,转身跑上客厅。
  “喂,任晓年!”易行云只得又跟着她奔回一楼。
  任晓年回到客厅,循着铃声,在沙发底下找到的不是手机,而是平板计算机,是方夜白那台被他改造过的iPad!
  伸手捞出iPad,她呆了呆,纳闷小白怎么会把他重要iPad丢在沙发底下?平常这台iPad等于是他的手脚,他从不离身,有时他甚至会直接用这台iPad接听手机来电。
  “沙发底下怎么会有iPad?”易行云诧异地问。
  “我也不……”她摇摇头,摸了一下iPad的荧幕,倏地,触控荧幕出现了一条讯息。
  晓年,别为我担心,你自己要小心。
  她愕然呆住,显然这是小白和神武留给她的讯息。
  但,要她小心谁?小心什么?他们叫她别担心他们,可是他们究竟怎么了?
  从字句的短促就可以知道当时有多紧急,以小白打字之快,居然只留下这十三个字,可见对方一定来得很突然,突然到连监控系统警铃都来不及响起,突然到让他们措手不及。
  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躲过监控系统直闯而入?
  她捏紧iPad,微微颤抖,手心和背脊全冒出冷汗。
  她也是他们的目标吗?她该怎么办?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怎么?这iPad有什么问题吗?”
  易行云想拿走iPad观察,她则迅速将留言消除,才递给他。
  “……这iPad……是小白的?”
  一个七岁小鬼拥有一台iPad,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三个是天才,他肯定会难以接受。
  易行云看了看不iPad的荧幕,再凝目盯住她苍白恐慌的小脸,眉心一皱。
  看她怕成这样,事情显然并不单纯,而且,这小丫头似乎有事瞒着他。
  对,从第一次遇见她,他就觉得她藏着许多秘密。
  通常,秘密愈多,就表示愈麻烦,而他最讨厌去沾任何麻烦的事,尤其是与他无关的麻烦事。
  “都出这种事了,你还不快打电话通知你家那位大人?”他冷声道。
  “她……不在国内。”她无助地摇头,迅速又从他手中拿回小白的不iPad,紧抱在胸前。
  “啧,你们家真是乱七八糟!”他受不了地低咒一声。
  乱七八糟吗?她看着周围的狼藉和凌乱,再想想自己的处境,突然涌上一股心酸。
  是啊,她的人生从五年前开始就乱七八糟了,乱得她无法收拾……
  易行云骂归骂,但事情让他遇上了,他不管也不行,毕竟事情发生在他的房子里,再说,眼下只剩任晓年一个人,总不能把七岁的她单独丢在这里,万一又出了什么事,处理起来肯定更麻烦。
  而且,下午那个想带走她的陌生男子令他非常介意,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将冲着她而来……
  一想到此,他心中一悚,立刻拨电话给助理李明宗,要他马上报警处理,一副处理公事的积极态度。
  “明宗,你立刻联络王局长……”
  “不行,报警真的没用的。”任晓年惊慌地想阻止他。
  他不理她,径自交代完毕,接着收线转向她,拧眉道:“那两个小鬼一定出事了,这种事还是得交给警方来调查,放心,我在警界有朋友,绝对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过,这段时间你暂时别住这里。”
  “啊?不住这里,要去哪里?”她紧张地低呼。
  “你先去住我那里,等调查清楚了再回来。”不得已,他只好做这样的决定。
  “你是要我……去住你家?”她呆愣。
  “对。”
  “可是……这样好吗?”
  “当然不好,可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下,又不知该把你丢到哪里去。”他气闷地道。
  “易行云……”她心头一热。
  “我已经很烦了,你就乖一点,闭上嘴,安静的跟我回去。”他双手擦腰,低头瞪她一眼,没好气地低斥。
  任晓年怔了怔,一直强忍住的恐惧和不安顿时化为泪水,夺眶而出。
  他微愕,皱眉道:“怎么了?不想跟我回去吗?”
  她摇摇头,揉着眼睛。
  “那不然你哭什么?”他怒道。
  “没什么……”她哽咽着,没说下去。
  她没说,他却明白,她其实是很害怕的,很害怕,却又拼命忍着,拼命要镇定。
  一般七岁的孩子遇上这种事,不是吓傻就是哭闹,为什么她不一样?真的是因为智商比较高的关系吗?
  一个人的智商和成熟度,是成正比吗?如果是,那他姐姐为何愈活愈回去,愈老愈幼稚?
  “没什么就别乱哭,我讨厌爱哭的小孩,走吧。”他板着脸轻哼,转身走出大宅。
  她很快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并没有被他的坏口气和凶表情吓到,反而在这一刻,看出他有颗柔软的心。
  一股强烈的依赖感油然而生,她踩着小碎步跟上他的大步伐,主动拉住他的大掌。
  易行云脚下没停,心却在她柔嫩小手扣住他五指时轻陷了一下,烦怒的五官瞬间有点软化,而且,眼神和嘴角的线条也突然变得柔和。
  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更不知道那抹在胸口化开的晃漾是怎么回事。
  明明就该生气的,但又明明不是生气……
  真奇怪。
  易行云的家是间独栋的旧日式别墅,有很强烈的日系风格,整栋充满了木质的低调感,和任晓年住的欧式大宅完全不同。
  虽然不大,却干净得一尘不染,里面的装潢似是重新设计改造过,地板、家俱都是顶级手工木制,走极简的现代奢华风,品味绝佳,而且每个摆设都经过巧思,有浓浓的混搭艺术氛围,身处其中,让人联想到那种顶级的日本温泉民宿,非常清幽舒适。
  任晓年被安排住在二楼的房间,整个地板梁木窗棂全是桦木,木造床架搭着纯白的床被,让人一看就心旷神怡,好想立刻就扑到床上去躺下。
  “哇……你家好棒啊……”她走进房间,发出赞叹。
  “任何房子只要干净都很棒,你们住的石楼就是太脏乱了,简直像个垃圾场。”他哼道。
  她心虚地闭嘴,特地看着四周,果然到处都擦得亮晶晶。
  “你就暂时住这里,盥洗室在楼梯口旁,住我家有个规矩,上床之前要先洗澡,而且要随时保持清洁,不准乱丢东西,不准在房间吃东西,更不准大声吵闹,听到没有?”易行云双手擦腰,严厉警告。
  “是。”好多“不准”哦!看来,易行云是个有洁癖又神经质的男人。
  “过来,现在先去浴室洗个澡,你下午出门乱晃,身上一定有很多细菌。”他带她走向楼梯旁的那扇门。
  还细菌咧?拜托哦,细菌无所不在,洗澡洗一百遍还是一样。
  她在心里嘀咕着,但当他一打开浴室木门,便倏地睁大双眼。
  黑晶磁砖地板,纯白浴缸,明亮、美观又时尚。
  她从没想过自家的浴室也能弄得这么……呃,五星级!
  易行云果然是盖饭店的,他的家每个角落都很“饭店”,只不过,他把饭店的那种冰冷感去除了,增添了许多家的温馨。
  “听清楚,我只说一遍,浴室也要保持干净,沐浴乳别喷得到处都是,地砖会弄得又脏又滑……”
  哎唷,浴室不能弄脏,那教人怎么洗澡啊?她忍不住又嘀咕。
  “还有,这是热水,这是冷水,要分清楚,别傻傻的搞错,到时烫伤了我可不管你。”他板着脸,仔细地向她说明水龙头的区分。
  她仰起头,怔怔地看着他,白衬衫敞着领口,袖口卷起,俊朗的脸上有着一丝被人打扰的不愉快,口气也很冷硬,但是,她知道他这些警告里真正的重点只有两句——
  地砖会滑,小心烫伤。
  这个人,讲话就偏要这么凶吗?非要把好意都用恶语包装后才出口吗?
  他真正温柔时,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喂,小鬼,你有没有在听?”他瞪着她。
  “有啦。”她收回逸荡的心,连忙点头。
  “听清楚就先洗澡,把全身洗干净,我下楼弄点吃的。”他说罢转身走开,但瞄到她的头,立刻又皱眉,“你的头发也顺便洗一下,有味道了。”
  她一惊,很糗地再点了一下头,急急将浴室的门关上,懊恼地抓住头发凑近鼻子闻了一下。
  有什么味道?很臭吗?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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