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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单身倒数计时-第12章

小说: 单身倒数计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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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渴望自由,渴望解脱,渴望爱的怀抱。
  为此,她愿意,就出卖身体给这可恶的男人。
  吻他吗?好,就吻他。
  他要什么她都给,就当她这时候死掉了,她不要有任何感觉。
  她真的走到他的面前,也真的俯低身子靠近他的脸,即使颤抖得很厉害,她也真的将嘴唇贴近他的嘴……
  可是他忽撇开脸。
  “我忽然觉得,六千万买你的身体,未免太便宜你了……况且,我要什么女人没有?章嘉棻,请你遵守合约,等合约期满,我乐意放你自由。对了,周诚很爱你吧?他应该可以等你履约完毕,反正到时候你三十二岁,也还年轻。”
  章嘉棻气到把嘴唇咬破,血不断地从那漂亮的唇渗出。她颤抖,这次不是怕,而是愤怒。
  高恩洋说:“相信章嘉棻三十二岁还会是很美的女人……值得他等。”
  “我恨你。”她说。
  那之后,章嘉棻没有跟周诚结婚。
  那之后没多久,周诚转调美国,最后一次联络她,是告诉她结婚的喜讯,他认识了一个热情活泼的美国女子。
  章嘉棻死心。
  再也没有给高恩洋好脸色看,从此以折磨别人为乐,因为她没有幸福,她错过了,被现实葬送。所以嫉妒别人的爱情,所以喜欢嘲笑别人,嘲笑他们的个性,嘲笑他们的俗气,什么她都爱嘲笑,其实最可笑的是自己,她知道,不管如今有多成功,她真实的感受是失败的。
  不管高恩洋之后有多面目和悦,她都不会忘记他有残酷狠厉的一面。
  从此她再也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嘲弄她,她誓死与他为敌。
  她恨高恩洋。
  所以她要很强。
  她没有任何比他强的筹码,只剩下一颗很强的自尊心。
  高恩洋今晚和第N任女友分手了。
  张兰儿哭得肝肠寸断,他却没感觉。他太麻木吗?不,是不够爱她。他不断地换女伴,希望换到有个人可以让他不想换为止,但为什么抱过再多女人,吻过再多嘴唇,内心那如火焰般焦灼的渴望只有更厉害,而没办法止息?他还是想要章嘉棻。要那个从不感激他也不给好脸色的女人。
  他喝酒,躺在沙发上,品味孤寂的夜。
  想像章嘉棻此刻在做什么?
  她睡了吗?唾得好吗?
  他想关心她,但心里知道那只会惹来她的不悦。他们之间的裂痕,已难痊愈。
  高恩洋喝掉一整瓶成士忌,情绪恶劣。拿来电话,按下那组号码,电话响很久,然后,传来她冷冷的声音。
  “很晚了,你知道吗?”章嘉棻不高兴。
  “我睡不着,要陪我聊天吗?”
  喀!她挂电话。
  他又打去,响很久,她接起,不耐烦道——
  “我知道了,要聊对吧?好,我陪你聊,谁叫我们家欠你钱,随便你要怎样我都只能接受,说吧,你想聊什么?聊你的事业?聊你的感情?还是聊你伟大的糟蹋我人生的新计划?”
  他还是笑,只是,为什么眼眶很热?为什么心头很酸?
  “我想聊……爱情。”
  “呵。”她嗤之以鼻。“高恩洋要睡什么女人没有?跟我聊爱情?不觉得太好笑了吗?”
  “你……还爱那个周诚吗?”
  “有时,我真希望有枪,可以杀你。”被他葬送的爱情,偏偏他还要残酷地提醒她。
  “我可以弄一把给你,我怀疑你真的会开枪,我不相信你有这么恨我。”
  “你弄来,我证明给你看。”
  “你真的……活得这么不开心?”
  “砰。”
  “砰?”
  “我想像我已经一枪杀死你。”
  “……”很好笑,他心窝真的有痛感。
  “很过瘾。”她说。
  “跟你聊天真愉快。”
  “晚安,希望你明天不要醒来。”意指他死了更好。
  高恩洋挂上电话。他是自讨苦吃,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有时,他也希望,明天不要醒,死了算了。
  可是有时,只是看见她,就有活下去的勇气,一种活着真好的感动,只要她存在着。
  拿遥控器按下音响,在沙发躺下,他忍受酒精带来的晕眩感。
  信乐团声嘶力竭,唱着(死了都要爱)。
  高恩洋苦笑,眼眶潮湿。这歌,真贴近他的心啊,越听,越伤心。
  第6章(1)
  第二天一早,章嘉棻又看见高恩洋的新闻,娱乐版,彩鹤负责人高恩洋,与前百荷模特儿张兰儿于服装秀现场分手,张兰儿跟记者哭诉高恩洋冷血无情,这漂亮的年轻女模,双目红肿,脸面憔悴。
  “又一个蠢女人……”章嘉棻扔下报纸,看看时间,清早七点,打开手机,点开通话记录,看见高恩洋来电话的时间,凌晨两点?好极了,他想来就开门进来,想讲电话随时骚扰她。他想爱就随时有女人抱,想分手了就让女人去痛哭。
  真了不起。
  章嘉棻打电话给他,听见他呢哝的嗓音。
  “喂?”他很困,彻夜煎熬,才刚睡着。
  “高恩洋,你打算天天上娱乐版吗?又是你的新闻。”
  “看到了?”
  “是,上次是电影首映时甩掉女友,这次在服装秀上,下次呢?我真期待。”
  “天啊……才七点?”他呻吟,她很乐。
  “是啊,才七点。昨晚有人没礼貌,半夜打电话骚扰我,我马上学起来了……早啊。”她甜甜问候。“来聊天。”
  他笑。“我现在非常肯定……你这阵子放假放到慌。”竟破天荒的跟他胡闹起来了,他很喜欢,奢望她跟他聊得很久很久,到天荒地老都可以,但他故意求饶,知道章嘉棻的个性,越表现痛苦卑微,她才越会缠住他。他哀求:“拜托,我很困,我刚刚才睡着,让我睡……”
  果然,章嘉棻听了,斗志狂燃,越要抓着电话吵他,他的计谋得逞。
  “我们来聊点什么好呢?对了,最近我在看红楼梦,你懂红楼梦吗?试论红楼梦对中国文学史之意义与人物关系……”
  高恩洋大笑,亏她想得出这么八股的聊天话题。
  好,陪她聊吧,聊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不断求饶,拜托她让他睡,这样,就让章嘉棻非常得意愉快。
  他知道,她以折磨他为乐。
  他知道,他的痛苦总能换来她的关注。
  他知道,他完全知道,他爱她,几近变态的爱她。
  面对自尊破碎的章嘉棻,他只好摆低姿态,一路让她像个赢家,才能将她勉强留在身旁。唯有这种时候,他们的关系才能有恐怖平衡,也唯有这种时候,章嘉棻愿意跟他说话。
  章嘉棻闹他一阵,才满意地挂电话让他去睡。
  她以为她让高恩洋很痛苦,殊不知高恩洋爱着呢!
  几天后,章嘉棻脸上的伤痊愈,又回到忙碌的模特儿生活,把“星尘”剩下的广告依序拍完。
  如今电视上到处看得到章嘉棻的电器广告,她冷傲的模样,气质脱俗,完全衬托出星尘单身贵族系列讲究的高质感。
  一日深夜,当章嘉棻已经沐浴完毕,正在敷脸,门铃响起。
  吴小华去应门,震惊访客身分。“呃……董事?”来的是高恩洋的父亲高硕宇,也是“彩鹤”的大股东。他身旁站着一位穿黑西装的先生,是他秘书。
  秘书代董事发言:“董事晚上有个重要的约会,要招待日本来的客户,请章小姐赴约。”
  “小姐已经睡了。”吴小华心知不妙,赶紧帮章嘉棻挡。
  “是不是要我亲自进去叫她起床?”高硕宇不满。
  “董事……”
  “凭我跟章小姐的关系,请她过去陪大家吃顿宵夜,很为难吗?”董事面露不悦。
  “请等我十分钟。”章嘉棻出来见客,她微笑,笑得异常艳丽,那是种自暴自弃的笑。“高董事的意思,我有什么资格拒绝?请董事稍候片刻,我盛装出席。”
  章嘉棻转身回房。
  吴小华慌乱地请董事进房稍候,就往房间冲。
  章嘉棻在梳妆台前化妆。
  吴小华紧张兮兮地说:“这么晚出去吃宵夜?不好吧?董事把你当什么了?你别去,我立刻找老板来,他不会同意的。”
  但是吴小华找不到老板,电话打不通。
  “算了……”章嘉棻起身。“外面那位大人物我得罪不起,不必找高恩洋了,他能做什么,他现在应该跟哪个女人在约会吧。”
  章嘉棻随董事离开。
  吴小华忐忑不安,一个小时后,接到高恩洋回电。
  她嚷:“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来?发生大事了,高董事来了,把嘉棻姐叫去陪他的客户吃宵夜!”
  “你没阻止吗?”
  “我有啊,但嘉棻姐说大人物她得罪不起。”真不明白,为什么章嘉棻面对高董事时会那么懦弱,明明脾气很倔的啊。
  “她是白痴吗?!”高恩洋气坏了。
  高恩洋在医院急诊室,晚上忽然高烧,司机李大叔紧急送他入院,医院收讯不佳,所以漏接吴小华的电话,这会儿得知章嘉棻的状况,顾不得手上还吊着点滴,摘下就走。护士劝阻,担任他司机的李大叔也拦不住他。
  “马上送我去林森北路……”高恩洋一上车就吩咐大叔,他知道爸和人谈生意时常去的高级酒店,这事,已不是第一次发生。前几回,知道爸私下找章嘉棻陪他去应酬,他发脾气,也镇重地和父亲沟通过了,没想到历史重演,老爸故技重施,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也对,当初开“彩鹤”,用的是老爸的钱,要老爸听他的岂有可能?
  高恩洋心急如焚,头痛欲裂,全身每根神经都因高烧刺痛着,只要想到自尊心很强的章嘉棻,每次被父亲带去应酬时内心的感受,他就心如刀割。
  高硕宇每次出门排场都很大,保镖五名,一行人开的是BMW高级轿车,每当要谈大笔生意时,高硕宇就会找章嘉棻随行,他没要章嘉棻陪客人喝酒谈笑,那些自然有酒店小姐会做,他带第一名模陪行,不过为了撑场面,让客人面上有光,同时也让客人知道他高硕宇的本事。
  尽管儿子很介意此事,但在高硕宇的想法里,他又没叫章嘉棻陪客人睡,只是让她来吃点东西喝点小酒,这有什么大不了。他甚至很尊重这女人了,每次都让她坐在他身边,而不是陪客人坐,也不曾让客人吃她豆腐,高硕宇自认为他很够意思了,更何况这女人有今天,还都是他高硕宇的功德。
  可是,坐在他身边的章嘉棻,感觉截然不同。
  酒店包厢,有她厌恶的气味。陈年的烟酒臭味及小姐们的各种香水,混杂着人的体味或谁的呕吐味,再融合了店家努力让气味好闻的各种芳香剂,最后掺杂成一股厚重的诡异气味。
  章嘉棻静默地陪着,安静得像与这些无关。
  但她讨厌的气味,固执地弥漫在她周围,她感觉它们好像有自己的生命,它钻进她的口鼻,钻进她皮肤的每一个毛细孔内,如章鱼那样巴住她身体,然后这肮脏的气味在她体内生根,仿佛已经变成她章嘉棻肉体的一部分,与她纠缠到底。不管她表现得如何高傲与完美,表演得多么有水准有气质,这廉价肮脏的感觉怎么样都死不尽。即使那些男人碰的是酒店小姐,可是他们兴奋的看着她的眼光,她完全知道这些男人脑子里想些什么,她没有被碰触,但肮脏感如此真实。她是他们意淫的对象。
  她作呕,不愿喝桌上放的酒或水,嫌那些杯子脏。这可恶的命运,像囚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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