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荷香(绝代双骄)-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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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看眼前的玉娃娃一副想发怒却更觉羞涩的模样,手上滑动一下,指尖摩挲对方滑嫩的手背。他不由打趣:“忘了沐浴?那让我来伺候伺候荷露?”
“不用!”直接从牙齿间蹦出来两字。
——你以为我是你么?若是你来给我搓背,我明日不直接被大宫主给劈了!再说了我只是需要洗澡又不是学你,需要享受!
然后荷露想了很多,不由磨牙,觉得自己该学习前人,好好的一天自己干嘛不在房里待着?就是去个荒郊野地也好啊,不过前提是一个人……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早上出门经过不少地方,大厅也有几个宫女在清扫,荷露默了,应该味儿没那么大吧?
再次抬首看花无缺,荷露视线在某个地方一顿,不由挑挑眉,直接伸过另一只手,抓住对方手腕,用力扯开。
双方自然收了手,一个神色坦然,一个神情木然。
冲对方点点头,“我药材够了,这就下去了,公子好好练功吧。”不等对方回答,木着脸,荷露转身,下山准备清洁一下,唔,不能回房,而那水榭也是不能去的,因为公子知道……唔,好像右边小道也有水潭,嗯,去那里。
身后传来轻叹,是笑。
阴云罩顶,木着脸的荷露加快脚步,一个转角,走远,不见。
第37章 番外·荷露·贰
九月十一,夜,玄武宫。
明日就是九月十二,花无缺答应下来决斗的日子。
花无缺带上醒来没几天的荷露和一直在奔波的香兰,终于在九月十一就到了玄武宫。
这个时候花无缺去了大宫主和二宫主的房间听训,而荷露却是从决斗的场地上逛到了远处某山坡,还从某山坡又回到了花无缺目前住的主持房。
花无缺还没有回房,荷露毫不客气的把桌上放着的糕点拿了一块吃,再摸摸茶壶,热的,微微为这里的小沙弥的速度赞赏了下,翻过倒扣的茶杯,涮涮,倒上香茶,热气氤氲,缓缓而上。
他端坐于桌前,笔直的背脊,略窄的肩膀,让他有种消瘦的错觉。荷露右手拇指食指拈着茶杯的边缘托起,像品酒的姿态,放在桌上的左手在握拳。
不是错觉,他的确瘦了不少。就因为之前莫名其妙的走火入魔而昏睡的日子……即使后来第二次昏睡的时候,花无缺有好好给他喂食,但到底也只是一些肉粥,荷露也只是稍微比之前的状态好了些罢了。
他握着拳,默默感受能用上的力道。
默默喝口茶,他想了很多,但并没有任何烦躁感,因为他知道,无论怎么样也好,明日就会结束。
喝了几杯茶也不见花无缺回来,荷露虽然担心,不过一想到明日就是大公主二公主期待已久的决斗,自然不会难为自家公子。
按着寺院的格局,熟门熟路去打了桶水,又烧热了回来,花无缺已经在房里了。
荷露没有说话,绕过花无缺把水倒入脸盆,直接服侍了花无缺洗漱,期间一直默不作声。
荷露心想,既然公子不主动提起,那么应该大宫主二宫主并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来,而自己发现的那地方,也不能叫自家公子知晓,看之前的情形,只怕,公子并不想他多搀和。
洗漱完,自然是宽衣解带,荷露伸过去的手被花无缺抓住,不由怔怔抬头。
“明日里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你不会多做什么吧?”花无缺的眼眸黝黑,在夜间烛光中那一抹浓重的黑里闪烁着点点旖旎的星光,又似诡异的紧,让人心中发怵。
心虚的时候,双眼视线万万不可左右不定。
荷露直直望着他的眸子有着淡淡不解,“什么意思?”他不等花无缺继续说话,又道,“我来,不过是因为二位宫主传唤,明日的事……既然公子早有安排,我自是不会尔自添乱的。”
说这话来,不仅仅说的人脑门间滴落一滴冷汗,听的人也是嗤笑一声。
“哦?”对方低沉着声线,尾音上扬,脸上似笑非笑,那双似乎把他看透的眼眸让荷露下意识闪躲。
偌大的房间里瞬间消音,良久,才有人说道。
“……今夜也许是我的最后一夜了,你可愿‘陪’我?”
说实话,荷露听到这话,首先想起的并不是那可圈可点的“陪”字是何等暧昧,而是自家公子又有什么主意?
不躲不闪,定眼直视花无缺双眼,荷露心里越发没底,却也莫名越发明了。
对方脸上的笑容温和,似乎隐约距离太近还能数清的眼睫毛还微微颤抖,诉说着主人不确定的心。再看那笑容,似乎都带了一些期盼……和压迫。
轻敛目,视线落在被对方扣住的双手上,不同于自己的那双手,洁白修长,掌心的老茧摩挲,微微有些痒。而自己的手,掌心是没有茧子的,只有几根指尖,留下了薄薄一层茧子,看是看不出的,但是身为这双手的主人,他自己知道,那是练弓箭造成的。
因为幼时不想留茧,所以戴上了乌蚕丝手套,露出了半截手指的那种,放箭,需要手感,若是连一丝肌肤都不去触碰,又怎么练得好?就连当初这样的半截手套,不也被大宫主嗤之以鼻?
可他就是不想留茧,怎样?不是不传授他武艺的么?那弓箭就不算得一门移花宫绝学了?
呵,还不是传了他。那么,自己想不想学好,是自己的事。
心思收回,荷露猛然凝神,知道对方在等待自己回答,张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眼前这人,方才说出那般的话,由他听来,不仅仅是故作低姿态,还有一层……压迫。
——‘如果没有别的心思,那么今晚就听我的’的意味。这是防止他明日出手么?
心中有了这样的计较,他反而不把自家公子表现出来的伤心委屈放在眼里。他知道自己是不会冷眼旁观的,他知道自己定然已有了打算,他知道自己不忍见他方才那般模样,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
荷露眼中逐渐露出戾气,忍不住直视他。
他本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在花无缺面前早就不再遮掩。
于是,他想直接冷声道,“公子想我怎么陪?”
话还没说出口,荷露才张了张嘴,熟悉他的花无缺又何尝不知,眼前的这人儿又要顶他了,干脆伏身,于他檀口小啄。
荷露顿时被噎住,虽然早晓得,自家公子不是个温吞的人,但也不由被噎得呼吸不能。
温柔乃至温吞,这是出谷以来,周围人对自家公子的感觉,因为大宫主二宫主行事过激,所以花无缺选择了温柔的手段,所以向来被世人当做谦谦君子,仁义之辈。
被大宫主二宫主一手教导出来的花无缺,当年八岁的时候就能对无牙门的人手下不留情,他又怎么会温吞?
想做就做,是移花宫的准则,随性所欲,莫过于此,移花宫门人做事,绝不会被人左右,受制于人。所以,如今的花无缺反骨十足,想趁此一击将二位宫主拉下马来,不仅仅是为了所谓的“父母之仇”,还有多年被牵制引导的压抑。
正如同自己……
终于知晓呼吸的荷露立刻将双唇抿得紧紧,淡色的薄唇抿得近乎一条直线,在花无缺眼里可爱万分。
荷露不想跟花无缺兜什么圈子,但也无法干脆把之前想说的话再说一遍。
说什么?怎么说?嘿,他还真的不想陪他。尤其在今夜,谁知道自家公子会不会得寸进尺,直接叫嚣他全身作陪?
思绪拉远,荷露瞬间回忆起那年对方十三,自己十二的时候出现的傻事。当时对方不懂,而自己又相对纵容,明明没有做到最后,却也还是落得个惨淡收场,自己全身青紫,待在房里好几日都不曾消下去。
那般的状况,他才不想再来一次,尤其明日又是何等重要……
突然想到,对方也许不仅仅是想他无法参与,到时候就算自己想参与,那模样如何……自己好歹也有几分顾忌吧?
荷露还沉寂在思绪中,对方却已不耐烦。
本来扣住他双手的手,换了位置,突然来到腰间环住,把他惊了一惊,再感到另一只手绕去了膝盖窝,双脚离地,自己双手下意识环住这人颈子,才咬牙切齿起来。
他就说自家公子不是温吞的人,看不,直接来了。
手臂收紧,荷露咬牙道:“公子早些休息,荷露就不打扰了。”
却听得对方不慌不忙地打趣,“这不正在休息?”
直接挣扎下地,却很快被放到床上已经铺了一层簇新的被褥之上,接着黑影笼罩。
后脑勺磕着软枕的瞬间,荷露还有种如在云雾中的感觉,那种不上不下甚不真切的感觉。
再待到对方倾身而下,才彻底醒悟,这不是幻觉,是真的。
拿手推去,推也推不动,也舍不得用上内力伤他。荷露不由无措撇开头看向一边……因为习惯,他首先向右……=_=||右边是墙壁,大感尴尬之下于是再换一边,看向屋内桌上的烛台,烛火明灭。
荷露的模样,花无缺看在眼里,嘴边掇着一抹微笑,看身下的人的不自在,也是十分可爱。
这人一定不知,因为他的躲闪而露出的洁白脖子流线悠长鲜明,微露的喉结轻颤,小巧可爱,及下方轻陷而突兀的锁骨精致好看,甚为动人。
荷露正想说话,却立刻感觉对方灼热的呼吸落在的肌肤上,下一刻,湿热而有力的软物在自己肩窝出调皮游走,心头一震,满满的都是想笑的心情,不由自主,没有斥他,由他去了。
这种感觉距离上一次已经很久,久到,他也有了些怀念,更不用说本就心心念念的花无缺。
当下哪想放开?
衣香鬓影,红烛香脂,唯一露出的一抹洁白,在这夜间甚是撩人。这时,荷露一手搭在他肩上,大大的袖口顺滑,露出大半截手臂,肤如白雪。
感觉到身下荷露是在推他而不得,花无缺亲吻了片刻,抬起头来看他,又笑了,“你也想的,不是?”
花无缺伸指,抚其唇,十分轻软。那人不耐蹙眉,直接咬住,拿眼挑衅。花无缺再次笑了,手指在檀口中逗弄。
“是不是?”
他还待问个明白似地,要荷露回答。
荷露忿恨,你这样,我怎的回答?于是越发不满,嗯嗯发不出声,挣了一会儿,感觉着实无法,总不该真的用力咬他吧,也就渐渐停止反抗,咬着对方指尖也变作了含住舔弄。
知道这人默许,花无缺一路吻落,也不多触碰他脖颈,叼开盘扣,腰纨一抽,厚重的外裳缓缓滑下去,露出轻薄的中衣。
抽出唇齿间的手指,双手得空,又复将他抱在怀里,这人伏在他肩膀,难得乖顺,一动不动,任他慢慢在背上揉搓,剥去了一层层的衣服。
两人肌肤蓦然碰在一起,花无缺被对方的低温惊了一惊,莫名有些激动,也有些怜惜。却又听得他如蚊音的低吟:“别落了印子……”
花无缺听了好笑,再看这人竟伏在自己肩窝动也不动,哪里不知,是害羞了。可他心中着实想看这人情态,忍住心中怜惜将他推倒床上躺着,却见他缩成一团,脸上晕红,一双妙目含情也羞,不由一动,大方赏了香吻一枚。
花无缺附耳轻声道:“我轻点便是……”
荷露乖巧点头,同意了,蓦然齿贝合住,唇瓣溢出轻呜,原是花无缺不等他回答,早已顺势摸着身下身躯一路直下到了大腿处。
荷露猛吸了口气,直想瞪眼,奈何被人抓住脆弱,喘息不能,又被吻住,那人甚是大胆,十分深入,就连细微的呻吟都传不出去,皆被那人吞下肚去。
花无缺听他也不似不喜,手上动作也越发熟练起来,不过终究怜惜这人,也开始紧张,怕伤了荷露,于是一遍一遍抚弄他那一处脆弱,又在身后扩张。
荷露之前还算舒服,也真的就不抗拒他动作,只等他触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