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大帝-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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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得过。
梁王回来了吗？
倩儿：回太后，皇上邀梁王去城北，
上渭河新桥 跑马试车去了。
窦太后：吩咐庖厨 晚些开饭。
皇上跟梁王 同乘一车吗？
倩儿：回太后，梁王此番入朝，
皇上为其 单设了驾乘。
所以……
卫绾：臣与太子，今天还有课程。
奏请太后告退！
窦太后：什么人？
宫谒：启禀太后，
窦婴将军 在殿外求见太后。
据他禀报 临江王刘荣不幸在中尉署
投环自尽了！
窦太后：什么？
刘荣死了，怎么死的？
他，他犯什么罪了吗？
宫谒：是因为侵占太庙用地 入罪的。
刘彻：刘荣哥哥死了！
窦太后：刘荣，怎么死的？
是让你吓死的？
是你授意杀死的？
还是他们为了 迎合你的意思，
生生 把他逼死的？
景帝：娘，朕不会这样！
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
刘荣为了扩建他的宫室，
侵占了祖庙，
本来嘛，是想教训教训他，
打掉他的骄气。
没想到，他一点委屈也受不了，
自杀了。
窦太后：那他给我写的一封信呢？
那封信呢？
景帝：这 这，这没见什么信？
这关在里面的人，
他，他是，不能朝外面递信的。
窦太后：你给我拿来！
景帝：如果有信的话，
那应该是在中尉署了。
春陀——
春陀：奴才在！
景帝：去找郅都，去问问！
春陀：遵旨！
窦太后：郅都，又是那个郅都啊。
有他在，我们刘家谁也活不了！
要追究，一定要追究！
我倒要看看，
他有多大本事。
他也太狠了，敢一手遮天！
连我孙子写给奶奶的信，他都敢扣！
给我把信拿来。
父子不像父子，
兄弟不像兄弟。
唱报：中尉郅都 请求晋见皇上！
皇上口谕：
传中尉郅都 肃跪中庭反省罪过！
郅都：臣 遵旨！
宫谒：宣周丞相，
宣魏其侯，
宣卫太傅！
卫绾：临江王 真是自杀的？
郅都：他毕竟是皇子，
谁敢害他呀？
景帝：这刘荣，虽然有罪，
但罪不致死。
朕把他关在中尉署，
本只是想 警戒警戒他。
刘彻：瞧你们俩那笨样儿，
那是谁啊？
宫谒：中尉郅都，
皇上恼他逼死了 临江王刘荣，
正让他跪那儿，反省呢！
这是太子射的！
太子，太子不能射，太子不能射呀！
刘彻：起开，我要杀了他！
起开，我要杀了他！
王美人：彘儿
宫谒：不能射啊，太子！
王美人：彘儿！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第十四集（4）
导演：胡玫 编剧：江奇涛
连载：汉武大帝 出版社： 作者：导演：胡玫 编剧：江奇涛
刘彻：他逼死了我荣哥哥。
我，我要拿箭射死他。
王美人：走，跟我走！
刘彻：我不走！
王美人：走！
刘彻：母后，我不走！
景帝：他这一死，太后震怒，
要追究相关的责任。
请你们来，就是要议一议。
说话呀！
丞相！
周亚夫：臣最近身体不适，
朝中之事，不甚清楚。
臣的意思，
臣失职……
窦婴：陛下，臣以为：
太后之怒，并非完全是出于
为刘荣的事儿。
郅都中尉
之前曾主持 梁王一案的调查，
想必 早就触怒了太后。
景帝：今天不要谈 梁王的事儿。
卫绾：陛下，刘荣很小的时候，
下臣就有过接触。
实在是 性格又骄矜又懦弱。
其侵占太庙，也属重罪。
本当绳之以法，
既已投环自尽，
也是性格使然。
于皇上，于执事官员，
并无直接责任。
臣以为，
宜厚葬刘荣，
以宽慰太后 悲伤之情。
景帝：那当然，只是刘荣在自尽前，
给太后写过一封信。
据说呢，
是写了 中尉署对他虐待的事。
这莫名其妙的事，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太后问下来，呈不上来。
窦婴：这封信没有送出去，
可为什么太后却知道呢？
难道，真有透风的墙？
刘舍：会不会是太后授意让刘荣写的？
景帝：这个、这个，
这个中尉郅都 不能再干了！
窦婴：陛下，臣以为 必须弹劾郅都
这样 才能消除太后之气。
中尉一职，应该由 专业军人担当为好。
臣保举栾布 担当中尉一职。
统领北军。
景帝：周丞相的意思 也是如此？
周亚夫：陛下
栾布确有战功，
但已垂垂老矣。
不如 任韩颓当为中尉，
可能更合适。
景帝：韩颓当？
这个，
卫绾，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卫绾：禀圣上，
臣的职责 仅是辅保太子。
至于 由谁接替郅都，
应请陛下定夺！
景帝：刘御史，你可有人选？
刘舍：臣以为，此事应由陛下自行决定。
景帝：这个郅都呢，办案是有错。
但案呢，也不能不办，
另作安排吧！
朕还是要用他，
这事儿先搁一搁。
人都不喜欢酷吏，
朕也不喜欢，
但事情总得有人去做。
中尉一职，京师卫戍，
护卫着大内，
遇事必须果断，雷厉风行。
所以朕选用的，
还是——
那个 济南都尉 宁成
对付宗室豪强，很有办法。
朕看，就让他来接替郅都 担任中尉。
宫谒：送 诸位公卿大臣！
皇上起驾！
宫谒：郅都大人晕倒了！
郅都大人晕倒了！
郅都大人，郅都大人！
郅都大人！你怎么了？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大人？
［画外：凡此种种均与中尉职责不符。故而从今日起，革去其中尉职务，贬为庶人，并不得滞留京都。
其中尉职务，由宁成接替。
钦此！］
郅都：停车，
停车！
官员：郅都接旨！
郅都：臣在！
官员：皇上亲诏 任命郅都为雁门太守。
着令其不得返乡，直接取道赴任。
到职后，得以便宜从事。钦此！
郅都：罪臣 谢圣上隆恩！
卫绾：请！
汲黯：好，好！
卫绾：太子呢，怎么还没到啊？
韩嫣，问你呢？
韩嫣：学生不知道。
卫绾：张骞，你知道太子哪去了？
张骞：学、学生也不知道，
卫绾：可能殿下不知道，
太子洗马，今日新来授课。
所以……
韩嫣：太子知道今天
汲黯师傅要来讲课的。
学生昨天 已经跟太子殿下讲过了。
卫绾：是吗，那他为什么还要迟到？
可能……
汲黯：太傅不必解释。
太后请老夫出山 任太子洗马，
专门讲述 黄老之道。
老夫是有备而来，
特意从 太后那里请来戒尺。
殿下初上课，便违逆课规，
第十四集（5）
导演：胡玫 编剧：江奇涛
连载：汉武大帝 出版社： 作者：导演：胡玫 编剧：江奇涛
老夫只能 按规矩惩戒。
高祖在上，在下没有尽责，有罪！
太子乃国之储君，来日至尊，
臣不敢击太子，谨代太子受过。
本应自击十下，
留下三下教训太子。
景帝：还不进来？
身为太子，
不在社庙好好读书，
四处闲逛，像什么样子！
卫绾、汲黯：臣参见陛下！
景帝：起来吧，起来吧！
卫绾、汲黯：谢陛下！
景帝：这一向 朕无暇过问 太子读书的事。
你们怎么这么放纵他？
刘彻：父皇——
儿臣只是因为 课程混乱，教义矛盾，
才独自在苑中散步，
想清静地思考思考。
景帝：你说什么？
刘彻：实在是卫绾老师
平时给儿臣所授的儒学，
与太后要汲黯老师
所教导的老子之说，互相矛盾。
儿子愚笨，不知何去何从。
父皇平时 既教导儿臣要尊师，
可儿臣现在，
现在不知，该遵从哪位老师？
景帝：卫绾，你说说看！
卫绾：道不同，不相为谋。
微臣不通老子，
所以，并不知其有何矛盾。
景帝：那么你说，有什么矛盾呢？
刘彻：实际上，儒学与老学之间，
是形同水火。
祖母让我学黄老，
卫老师要我学礼教。
孔子说：“礼乃国之大本。”
而老子却说：
“礼是道之皮 乱之首。”
卫老师要我学聪明，
好学不倦 学而时习之，
以智慧求仁善。
早上知道真理，晚上去死也值得。
而老子却说：古时善于行道的人，
不是教人民聪明，而是教人民愚朴。
人民之所以难治，
是因为 他们有太多的智巧心机。
所以用智巧去治理国家，
只会多出盗贼。
不用智巧去治理国家，
才会让国家幸福。
这么说起来——
不是要人 愈蠢愈好吗？
那我还要学什么智慧呢？
孔子说君子之政，
定要举贤用能。
而老子却说：不尚贤，使民不争。
他们所主张的道理 都是相反的！
景帝：他说的这个问题啊，是个大问题。
朕看你们二位
一时也说不上什么。
明天，从太常府中
请两位博学之士，
让他们来谈谈这个问题。
朕和你们都去听一听。
好不好？
卫绾：好，臣去安排！
刘彻：这下好了，针尖对麦芒，
搞个水落石出！
汲黯：殿下且慢
陛下，老夫着太后之命，
前来为太子授课，
太子今日却无故旷课。
所不敬的不是老夫，而是太后。
太后赐老夫 戒尺一柄。
老夫有过，今已自罚。
太子有过，仍应受罚，以诫再次。
刘彻：还真要打呀？
景帝：旷课该打，打！
（第十四集完）
第十五集（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