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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公公娶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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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莫念慈必是个特别的女子,才会让靖安侯看上,也让你对她如此情深意重。”太后沉思着,这靖安侯是京城名闻遐迩的美男子;最有价值的单身汉,居然会动手去抢女人,可见这莫念慈在他心中地位不低。
  “太后作主。”于大任又低头求情。
  “哀家就下一道懿旨,让你找回妻子吧。不过尽量别惊动太多人,别让侯爷太丢睑。”太后嘱咐着。
  虽然她很想借此机会教训那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浑小子,但皇上如此宠爱他们一家,她也不能做得太过分。既然那女子是浑小子的心头肉,把她夺走也算是教训了他。
  “如果侯爷抗旨呢?”于大任担心道。
  “他敢?哀家可是当朝太后,连圣上都得敬哀家三分,他区区一个靖安侯算得了什么?”太后凤眉倒竖,威风凛凛道。
  “谢太后娘娘!”于大任连忙叩头谢恩,宛如吃了一颗定心丹。
  事情似乎不太妙呀!
  莫念慈暗暗着急。算算时间,她的月事早该来了,但现在已晚了半个多月,该不会……一定是的,她是有了身孕。
  自从跟着任靖杰回到侯府,除了沈慕云到府里那几天外,两人可说是夜夜春宵;尤其私奔事件后,纪公子也跟着他们回来;任靖杰便每夜守着她,即使是白天,也常会抽空回来看她。
  这种情况下,不怀孕也很难。
  怎么办?如果真的有了,对她来说不亚于雪上加霜。妾身未明的境况对她来说已经够惨了,她不能让孩子也落得像她一般的下场。
  “在想什么?”任靖杰的声音响起,人也出现在她眼前。“怎么都没吃东西?”他望着桌前一堆动都没动的食物,皱着眉头问道。
  “我等侯爷回来。”莫念慈急忙起身伺候他人座。
  “以后不必等我,我也不一定回来吃。”对于自己的举动被猜透,任靖杰有些不自在,只见他粗着声音说着这些违反心意的话。
  “是的。”莫念慈乖巧地回答,不愿让他难为情。
  自她再回到侯府,就从慕云楼搬到了任靖杰住的月凌楼。对此,他从不说理由,只是要她照着做,而她当然也不会自抬身价地认为自己的地位高了一层。
  只是由明月那丫头私下告诉她的看来,府中的人似乎以此肯定了她将来的地位、每次她去散步时,遇到的人已不敢再用轻视的眼神看她,反而带了些敬畏,
  任靖杰坐下后,也示意她坐下,不耐似的挟了许多莱在她碗里。
  “刚才在发什么呆?”他不死心地问道。
  那件事能告诉他吗?莫念慈犹豫不决。是不是真的有孕她自己也不确定,还是等真确定了再说。不过如果她真有了,他会如何处置?
  不消说,他一定不会要她的孩子的。以他的身分地位,将来的孩子是要继承大统的,她的孩子怎么配呢?也许……也许他会杀了她的孩子。
  想到这,莫念慈眼中出现怒色,仿佛任靖杰已经做了这件事地瞪住他。
  突然得到她的白眼伺候,任靖杰一头雾水。“你怎么了?”
  醒悟自己的荒谬,莫念慈不安地欠欠身子。
  “有事瞒我?”任靖杰全身警戒了起来。“还是你又在计划什么了?”
  也许她是该计划计划了,从未有过的逃跑念头在莫念慈的脑海成形。“没什么。”她无说服力地向他否认道。
  任靖杰可以肯定在她脑海中一定转着什么念头,只是她一向不肯说出心里话,他无从得知,这让他愤慨又无奈。守着她的人,怎么就是得不到她的心?
  气死人了,他已经这么用心,怎么她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心意,不懂他要她永远留下的决心。他都已经让她登堂人室了,不是吗?只有他的妻子才有资格人主月凌楼,而他已经让她住进来了,除了名分不能给之外,所有该给、能给的宠幸他至给了她,为何她还是那副淡漠的模样,不曾问过他的改变?
  难道真得当她的面,大声吼出他的感情,她才会懂?
  还是,她仍是等着纪蔚然带她走?难道她这几日的愁眉不展,为的是纪蔚然不久便要离开?
  想到此,任靖杰真是既妒又恼。不,他不会放她离开的。自从醒悟到自己放不开她后,任靖杰便下了决心,要永远地留住她,不仅留人,他还要留心。只是,怎样才能留住她的心,不再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只是,一道来自宫中的懿旨,彻底地粉碎了任靖杰所有的计划,也解决了莫念慈所有的烦恼。
  第十章
  “那老太婆管什么闲事?”
  怒吼声在侯府书房响起,接着便是花瓶碎裂声,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前去一探究竟。
  任靖杰愈想愈气,太后做什么来管他的闲事?连皇上或他爹娘都不过问莫念慈的事,那老太婆干嘛来捣蛋?居然要他将莫念慈送回夫家?
  “侯爷…”冷如风小心地开口。自从上次他“失职”,没有将莫念慈看好,侯爷已经一阵子不理他,不过忠仆难为,他还是要劝劝侯爷。“你不觉得该是送走莫姑娘的时候了吗?”
  任靖杰怒目掠过他“多事!”
  “靖杰,”纪蔚然也跟着进言。“你总不好拂逆太后的懿旨吧?”
  “我知道你们巴不得我送走念慈。”任靖杰怀疑地看着他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这你也不懂?”冷如风一急便口无遮栏,没了主仆的分际。“人家是有丈夫的人,既已使君有妇,便不该与你有私情。”
  “是啊,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纪蔚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十分赞成冷如风的意见。“人家又不像卓文君已经死了相公,怎能和你在一起琴瑟和鸣吗?”
  “这不是难事!”任靖杰恶狠狠道。
  冷如风倒抽口气,他知道候爷是认真的。
  “你是怎么回事?”冷如风不禁大声吼了出来。
  “这阵子,你一向自栩的聪明才智上哪去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分,这种强娶豪夺之事你能做吗?你可是个堂堂的靖安侯,不是个低三下四的土匪头。”
  “靖杰,”纪蔚然语重心长。“你不能霸着人家一辈子不放,她是属于别人的。”
  “胡说。”任靖杰反驳。“是她丈夫亲手将她送到我手上的,所以她是我的。”他执着道。
  “他一定是后悔了。”冷如风冷冷道。
  “你何必为了一名女子而犯上抗旨罪名?”纪蔚然不解道。“两个月的时间了,还不够你完成你所谓的'报复'吗?念慈即使真有什么大错,也已付上了身败名裂的代价,该够了吧?难得她的丈夫情深意重,不嫌弃她,你何不做做好事放了她?”
  “能放我早放了。”任靖杰前南自语着。就是因为放不开,他才会这么生气啊!
  “说得好听——报复?”冷如风嗤鼻道。“他早就爱上人家了,只是以报复为借口霸着人家而已。”
  “是又怎样?”任靖杰爽快地承认。
  料不到他会承认,冷如风和纪蔚然都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一旦开了口,任靖杰便滔滔不绝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不能爱上她,但感情这种事有什么道理可讲?我甚至不知道她有什么优点值得我爱的?
  “也不必这么损人嘛。”纪蔚然小声地驳斥。他自己也曾对莫念慈一见钟情,他可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呢!
  “既没有值得爱的,你又何必虚掷时光?”死硬派的冷如风不解地问。
  任靖杰倒不意外冷如风这么问,他早知冷如风是无法了解的。“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不过摆在眼前的,是你再也留不住她了。”超现实的冷如风提醒着。对于他不理解的问题,他不愿深究,只有略过不提。“你总不会问顾太后的旨意吧?
  这的确是一大难事。任靖杰恨恨地道:“这个多事的老太婆!皇上的风流韵事那么多,也不见她管上一笔,为何偏偏插手我的事?
  “圣上的风流帐再多,也不见他和有夫之妇厮混过,最差也不过是个酒家女而已。”冷如风不留情地说。
  “有夫之妇又如何?”任靖杰恼火。“她和我在一起时仍是完壁之身,我才是她名副其实的夫婿。
  这番话又令两人一惊,个中缘由偏猜不着。良久,纪蔚然才问道:“你总不会想跟太后作对吧?”
  “真逼急了,我就带她远走高飞。”
  “你这么待莫姑娘,她也是这般待你吗?”冷如风泼了冷水。“就我看来,她倒是比你冷静多了,了解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
  一句话敲醒了任靖杰。是啊,他们之间的确是他单方面一头热,她不曾有过任何热络的反应,除了在耳鬓厮磨之时会有不自禁的热情,其它时间的她几乎可说是淡漠的。究竟她对他是抱持什么看法呢?唉!他没勇气问,更怕她可能的答案,会令他大失所望。
  即使在冷如风他们面前,他可以用力吼出对她的感情,但到了她面前,基于草名的自尊,却硬是开不了口。
  “她会随我走的,念慈一向听我的话。”任靖杰仍是逞强言道。
  “你有胆告诉她实情,让她作选择吗?”冷如风逼间。
  极力撇开袭上心头的慌乱,任靖杰自信满满地说:“她会跟着我。”
  纪蔚然看着他,眼睛浮现出同情之色。这可怜的家伙爱得毫无信心,真亏他曾掳获那么多女人的心,却看不透莫念慈那颗早已向着他的心。
  不过,纪蔚然知道,不管莫念慈再怎么爱他,也绝不会留下来的;尤其是如果她一旦知道了她留下来,将给靖杰带来多大的困扰时,恐怕她会飞奔出府的。任靖杰这种毫无根据的信心究竟来自何处?或许他根本不了解莫念慈。
  仔细想想,他们不可能有未来的,精明如任靖杰怎会盲目地看不出?或者他只是不想面对吧。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任老将军和公主一定也知道了,迟迟还不出面干涉并不代表默许,只是认为任靖杰能处理好吧?
  只是,这次任靖杰恐怕会让他们失望了。
  离开她“作客”近两个月的侯府,莫念慈心中满是不舍;尤其不舍的,是以恶狠狠的视线在她背后烧灼着的男人,只是,她却不能回头。
  一出了侯府,她不再是他豢养的宠物,而是于大任的夫人,不能再失态了。
  门口的马车上,等着的人是她的丈夫,莫念慈却提不起半点欲望走向他。这两个月来,她一点儿也没想过他,也许她真是个不守妇道之人。
  离开这儿也好,让所有的事情归于原点。任侯爷可以远离危险,免于身败名裂的难堪;而她,也可以保住腹中的胎儿。
  “念慈,你不想离开吗?”马车已经慢慢驶离侯府,向着她的故乡前进。于大任才开口道。
  她摇摇头。“我曾以为再也回不来的。”莫念慈露出笑容。“没想到还能回家去。”
  “我只是没告诉过你,其实我也有靠山的。”于大任得意地笑了。“即使是靖安侯也不能一手遮天,一山总还有一山高,还是有人能治得了他,你不必担心了。
  “我知道。”她温婉地说。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没有反抗地跟他回来。
  “你变了。”于大任仔细地打量她,下了评语。以前的莫念慈美则美矣,却似没有魂一样。而现今的她,眼中多了抹忧伤,看来更令人怜爱。“候府的日子好过吗?”他内疚地问道。“我应该更早进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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