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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颜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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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眨了眨眼睛,愣头愣脑十足的说,“你你你不是应该在蛮子那里吗?”此话音一落,萧唐,殷奕还有夕颜都淡淡的挑了下眉毛。

“噢?你怎么知道我应该在蛮子那里啊?”夕颜倒也不客气,直接的问了出来。

“这这……”小六子知道言中有失,心里暗暗咒骂顺富,怎么就不派别人来,就自己这笨嘴笨舌的样子,这回肯定死了。这里不死,回去襄王那里也得死。

夕颜歪着脑袋看了他半天,慢慢的走了上去,“襄王让你们把我扔给多哈?”

“我……我不知道。”小六子浑身颤抖。

萧唐冷哼一声,“还用逼供吗?说着就要走上去用魅术。

夕颜用手一遮他的眼睛,“严刑逼供是我的爱好,你要是用了这招,晚上又得难受,我到时候不和你一个帐子啊。”这段时间,只要是夕颜在的地方,是绝对禁止萧唐是用魅术的,而他倒也真的耐的住性子,就是不用。

萧唐尚未说话,帐子外面就被人撩开,有个身影使劲的往里面冲,待到他看见夕颜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但旋即还是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夕颜,“秋兄弟啊!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萧唐和殷奕同时皱了一下眉头。

夕颜只觉得眼前人影乱晃,知道抱住自己的是顺富,另外就是肚子胸口还有肩上的伤让他一拉扯,好疼。她一边嘿嘿笑着,一边用力推顺富,没想到那人是不是做戏做的太投入,怎么也不放手,大有一副要把她活活勒死的样子。

夕颜终于受不了了,她右手冲着顺富的小腹就一拳打了下去。顺富哎唷一声,立刻放开了夕颜。

萧唐和殷奕的眉头同时慢慢的舒展开了一点。

夕颜轻轻的按着自己的肩膀,在周围的几个穴道重重的点了几下,才咬着牙说,“顺富大哥,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受了一身的伤,你这么激动,我可有点受不了。”

“受伤了?受在哪里?让我看看!”顺富又扑了上来,一边扯着夕颜的袖子,“我那里还有将军赏的金创药,秋兄弟上过药了没有?”

太热情了,太热情了,萧唐和殷奕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缓缓的蹙了起来。站在一旁的庞傲看着这番表情变化,嘴上不说,心里确实在默默临摹,打算回去以此刻个木雕。

夕颜把袖子慢慢抽了回来,拍了拍顺富的肩膀,“不是开始打仗了吗,顺富大哥你怎么还有时间过来?”

顺富这才正色,冲着殷奕说,“将军等了一会儿,见监军大人还是没去,以为小六子传话不利,就让我再来一趟,没想到遇见了秋兄弟,一着急就给忘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显得十分憨厚。“那既然秋兄弟回来了,我觉得也得去和将军说一声才好。”

“那是自然。”夕颜笑了笑,转身对着殷奕说道,“监军还请多穿些再去将军帐里,外面冷,小心别冻着。”说完,她便做了个请的姿势,又低头看了一眼小六子,“小六子,咱们也走吧。”

“是,是。”小六子没想到峰回路转,大哥来了以后这群人不但没有把大哥押下再问,还顺顺贴贴的跟着就去了将军帐,对顺富的敬仰之情顿时如滔滔江水,一双小眼镜眨巴眨巴的看着顺富,就差流下眼泪来了。

“糟了。”夕颜走了没多久,萧唐突然出声道,“刚才给她卸了妆,上了药,忘记再给她易容了。”

殷奕听了,脸色先是大变,但接着又恢复的往常,“无妨,她现在连襄王都忘了,这便是最好的易容。”

夕颜跟着他们到了将军帐,通传之后,掀了帘子进去,“将军。”她抬头看面前站着的男子,不由得在心里啧啧道,以前觉得殷奕算是挺好看的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林溯云穿着一身的轻甲,肩膀处有一铜质琉花,头发高高的束了起来,眉毛如剑,显得英挺非凡,鼻子高挺,嘴唇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最让人惊叹的是那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夕颜没见过这么黑这么漂亮的眼睛,就好像……她想了想,就好像自家后院养的那只小京巴,后来不小心被树枝给挑瞎了眼睛之后的样子。

对于那只小京巴,她向来是心怀怜悯的。

所以对于面前这个人,她抬头又仔细的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也怪可怜的。

林溯云看了一眼夕颜,转身又问了顺富和小六子几句话,便把他们两个打发了。他低下头去看着夕颜,先是被她吓了一跳,原来那个朱砂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完全全的任非的模样。他惊的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很快的稳下心神,因为之前的那个秋夕颜神态像任非,但面目不是那么像,现在的这个秋夕颜,面目像极了任非,但神态又差了太多。

“你……是怎么回来的?”他开口问道。大约是乱了方寸,所以前面的那些官腔都没有说出来。

夕颜笑了笑,“自己跑出来的呗,不然还等着将军发兵去救我啊?”略带嘲讽,语气轻松,绝对不是任非能说出来的话。

林溯云自嘲的笑了一下,伸手去拉她,“算了,别跪着了。”毕竟还是王爷,毕竟还是需要人来跪拜。

他刚刚扯动她的右手,就看见夕颜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她咬了咬牙,也没推开他,而是顺着林溯云的姿势站了起来,然后咧嘴笑道,“将军也没什么赏赐?我可是舍身为军啊。”

林溯云愣了一下,按照她说的确实如此,“赏你什么……我再想想。”

“我没要将军以身相许,不用这么犹豫吧。”夕颜调笑道。

林溯云顿了顿,看着眼前刚才还在眯眯笑的女子嘴唇变青,然后猛地晕了过去。他这时候才发现,她的右肩处,就算是裹了皮毛的大麾,也依旧向外渗着血。他顿了一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抬手就把她抱了起来,转身入了自己的内帐。

解开裹在身上的大麾,里面其实才穿了十分浅薄的一件白色袍子,胸部,腹部,肩部无一不在向外渗着血,肩部尤为严重。他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她刚才被自己拉的时候皱了下眉头,但是又为了什么,忍的那么厉害,风轻云淡的笑一下就能过去。

他想了想,还是伸手把她肩上的衣服轻轻的拨了下去,他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躺在自己面前的明明就是任非,明明就是她,自己竟然一直不肯相信。从那个秋夕颜出来的第一眼,自己就明白她是谁,可却死活不愿意相信。不是不愿意相信她还活着,而是不愿意相信她竟然和殷奕在了一起,也不愿意相信追随自己多年的暮朗竟然说了谎。

他手上微微一滞,只觉得在她身上的伤,洋洋洒洒的像是一盆重墨浇在了自己的身上,滞住自己呼吸的不仅仅是她身上的伤,还有暮朗曾经说过的话。他亲口对自己说检查过了尸身,确定那就是她,可如果是真的,那自己面前的这个难道是鬼魂不成?

他的手轻轻的掠过夕颜的脸颊,苦涩的笑了一下,如果你还在,还活着,那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有意义的,不再是靠着骄傲撑起躯壳的林溯云了。

“将军,监军大人来了。”帐外传来了通传的声音。

林溯云慢慢的站起身来,眼睛却一直盯着晕了过去的任非,这才缓步的走了出去。他对着门口的侍卫吩咐道,“去请张军医来。”这才转身看着面前的殷奕,他依旧坐在行椅上,一副淡淡的模样。

林溯云知道他会想问什么,便先开口道,“秋夕颜以命换信,实在是让人赞叹。我赏了她右前锋将的职位,不过她现在受了伤,还不能及时上任,所以先在我这里养伤。”

殷奕略略一笑,“只怕不太合适。襄王也知道她是个女子,我们就直接说吧,她有个儿子在我帐中,常年生病,她每夜都要去照顾他,噢,对了,也只有她亲手调配和针灸,那孩子才觉得有效。”

林溯云看着眼前的殷奕,不卑不亢,风轻云淡的微笑着,好像什么事情到了他这里都能迎刃而解。他不知道殷奕知不知道自己和任非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任非走到一起的,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容小觑。

“噢,对了。”殷奕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其实夕颜这个孩子十分认生,我怕她已经不记得襄王是谁了。”

林溯云猛地被他这句话敲醒,没错,刚才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原来就是她的眼神,她看自己的时候像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仔仔细细的在打量着。他轻微的颤抖着,过了半晌才点了点头,“我请了军医来给她看看,她刚才晕过去了。等她醒了,我就让人把她送回去,不过既然已经赏了军位,就收不回来了。”退一步,却不代表退出。

“晕了?”殷奕沉了沉,知道大约是在内帐,自己现在这样担心也没什么用处,便只能同意,“将军找人唤我来有何事?”

×

夜里,两军阵前仍然是一片风平浪静,让人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林溯云坐在自己的内帐,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床铺上的殷殷血渍,有些木然。

“王爷。”暮朗跃了进来,看见床铺上的血渍,有些心急的问,“王爷受伤了?”

林溯云摇了摇头,看着暮朗的眼神有些变化,“多哈怎么说?”

“多哈同意了,但是没想到她那么容易就跑了,明明给她喝了夕颜花水。”夕颜花水,是千朵夕颜花放在琉璃罩子里面,放置在阳光之下,蒸腾之后收集水珠而成。方法听上去简单,但是收集制作起来却繁复的厉害。

林溯云皱了皱眉头,“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对了,以后如果不是我叫你,尽量不要跟在我身边。”他顿了顿,怕暮朗有什么反应,就又说道,“殷奕那边的人都不简单。”

暮朗见他像是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可却也不好问,便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林溯云深吸了一口气,夕颜花水,可以让人做个最美好的梦,然后醒来会忘记记忆里最深的那个人。他嘴角挑了挑,原本是希望那长相和任非相似的秋夕颜,那个得到殷奕青睐的秋夕颜能忘记最重要的事情,然后跟着多哈做好狼神,起到制约殷奕的作用,同时也是自己交过去表示合作的人质。却没想到,她就是任非,而她记忆里最深刻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无论爱恨。已经深深的嵌进了她的骨子里。

可又被自己这样挖了出来。

他理顺了一下思路,真好,自己先是把她推开,然后又让她恨自己,现在直接让她把自己忘记了。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的,但却确确实实的控制在某个人的手里,那人……就是知道她一直活着的暮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真的,你们看,没有ooxx成……不准打我!

襄王

漆黑夜里,苍星无几,偶有两颗闪现,却在天际的一隅转瞬划下,见证这是个乱世,兵荒马乱就在眼前,却依旧有人在南国弯脊耕作。

最幸,是身处漩涡中流,你以为你有手段能改变激流方向。

最不幸,是搏击到尽眼见苍凉却发现根本无改天之术。

黑衣人影在空中疾疾穿行,偶有跃起,仿佛苍鷲展翅,滑翔于天际,无声无息。

满箸守夜,卧在殷奕的帐上,眼尾向那黑衣人影的方向瞄了一下,表情像是一只觉得索然无趣的猫,又半阖上眼睛,静静的掩在一篇黑暗之中。

旁侧的夕颜帐内,萧唐卧在离夕颜不远的一张毡被上,轻轻的咬着自己的贝齿,嘴唇抿的微红,另一侧的夕颜俨然已经进入了梦乡,甜甜的笑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萧唐默默的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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