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医泡段-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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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儿开始,谁做得又快又好,废品少的,我给奖金;谁废品出得多,我扣钱,连续三个月都是倒数第一的,给我回家种地去。还有废品也要分级,像这样的单独装起来,不许这么放到外头。”段断酷哥本色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刘氏都快哭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让她怎么说,怎么管?再说以段断的说话,那活又怎么计?她无助的看着段断。
段断也明白让这位不识字的大婶来管这个作坊,看来是没指望了,况且,计件工资也不是她能应付得来的。
“放心,我过会就派个账房先生来,以后大家领料,交饼都有人记账,还有专门的人查饼干的质量,大家都有考绩,做得好的有奖,做得差的一定会罚。”段断冷哼一声背手离开,那几个坐在桶边吃饼的差点没被噎死。
雷总管当了总管,账房先生自然得再请,也不外人,就是小雷账房,雷总管的儿子是也,雷总管从来就是肥水不入外人田,唐依倒也不介意一家子都在打工,不过在让小雷账房管账这事上,心里犯了会膈应,但回过头来一想也是,雷总管是想要当供奉的,想的就是将来把总管的位置好传给儿子,现在让自己儿子先从账房做起,倒也是得当的,就允了,现在已经应了让他们一家入籍了,自然也就更放心了一些。
段断一回账房就跟小雷童鞋把想法一说,小雷怎么说也是三十上下的年轻人,自然明白了段断的意思,看看账房,自己走开了去作坊做账房,就是让出了位置,可是自己不去,会不会引发主子的不满,想想决定拼一把,叫了两个下手,拿上账本去了作坊,这点作风让段断很高兴,要的就是这样的。
处理完了,回了内院,大丫和雷总管出去买人了,唐依也就只能自己去做饼浆了,武MM也不是那见死不救的,就在边上帮忙,宵云也就在外头做些搬搬抬抬的事儿。
段断进去忙帮着唐依去搅拌饼浆,西式点心讲究的就是这个,做蛋糕是要把鸡蛋打得盆倒浆不流,而曲奇饼干没那么要求高,但是这里讲究的是个匀字。又不是一家人吃,而是大大的一木桶,每天唐依就和大丫一起在高台上跟拉磨一样推着走,要不唐依同学不胖了,现在看看能胖才怪了。
“买头驴回来拉吧!”段断真不知道做饼浆还是力气活,他平常也忙,交给了唐依,唐依也没告诉他,他就以为不是什么难事了,结果现在推了两把汗就下来了,不是累的,而是吓的,自己天天说疼老婆,结果老婆当了苦力都不知道。
“你看看驴上得去吗?”唐依白了她一眼,她也不是没想过用牲口,可是他们是开作坊的,就不是拿双筷子就能把饼浆搅匀了的,她只好画了个特大号的搅拌器出来,让雷总管叫人带着木料进了偏院里定制。
因为太大,唐依就让人把搅拌器垫高一点,在边缘上开一个活口,搅拌完了,一拉回口,饼浆就能直接顺着活口流下来装到一个人小木桶里放上板车送到作坊去。这个活口也用来当清洁出口的。
因为本身就很大,又垫高了,唐依他们上去推磨时也会顺便看看搅得怎么样,所以上面就加做了一个环形通道。那是木头做的,也没有做很宽,真的让驴上去,踩垮了是小事,把她的搅拌器弄坏了就麻烦了。
“妈的,这点钱赚着还真累。”段断咒骂着,赶着唐依下去,自己奋力推了起来,自己是男人,自己是能干的男人,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武MM和唐依下来看着段断边咒骂边奋力推着螺旋桨,忍俊不禁。
第八十三章关于管理
入夜,唐依给段断洗完头,还是老实的在他背后给他擦着头发,但段断本来是今天不洗头了,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结果当了一下午驴之后,想不洗都不成了。
“那么累,怎么也不告诉我?”段断很郁闷,这么大的事,唐依都不说,那她是不是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还好,谁跟你似的推着跑,我和大丫都是慢慢的,当散步了,反正我一天也就只做那么一桶,当是运动了。”唐依显得很随意。
自己之前做手术一做几小时,而且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好了,天天多的就是时间了,真是无奈了。推推饼浆倒真是当成有氧运动了,哪里知道段断看到就成那样了。不过也是,段断是一个人推着跑,当然越推越累,唐依不好意思跟他说,他跑太快,饼浆的发酵不够,只怕今天的饼干会很干。
段断想想觉得也许是自己小题大作了,但心气还是不顺,顺着又说道作坊的事上,刚刚吃饭时有跟武MM和唐依说起过,并且说了自己的改革办法,武MM没作声,专心的吃饭,当没听见;唐依则让他多吃点菜、喝点汤……就是不接他的话茬。想想似乎有点转换话题的意思,他以为是武MM在管作坊,就没再说下去了,现在想起来了忙问道,“作坊是武MM在管吗?为什么刚刚不让我说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姐,她怎么会管我们家的作坊?那摊事我让刘嫂在管。”唐依换了一条干毛巾,继续擦。
“你也是,管也不上心,就算是烤坏了,也没有说就放在那儿让人随便吃的,你都这样做了,那人家还不会故意烤坏啊。”唐依管着那就可以说了,段断马上批评道。
唐依微笑,但没说反驳,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好了,你头发太厚了,不如让人给你打薄一点。”
“又换话题,是不是你觉得我做错了?”段断也不是那真的一点事都不懂的,马上意识到了,回头看着唐依。
“其实我算是无为而治,烤盘四边的饼就会有焦边,可是又不能不在边上放上饼。再说了,饼干毕竟不能当饭吃,现在已经比刚刚开始时少得多。我说了,不许人带回家去,只能在作坊里吃。只要他们不偷拿出去卖钱,废品率就不会上去的。”
唐依也没说段断的对错,温柔的笑了笑,想把这事揭过去,在她看来,这是小事情,说是作坊是家里的,可是说老实话,唐依还真看不上那点利润,能让庄子里的人有工作,快快乐乐的不比啥都强,现在非要引入什么现代的管理经验,真的把人都弄得神经紧张了,反而得不偿失,只是段断已经做了,再说也就没有意义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知道有散装饼干卖吗?”段断自然明白唐依的想法了,她反正以为焦边了就不能卖了,给自己庄子里孩子们吃就是了,总比扔了好。但她不知道散装饼干也是能卖钱的,而且利润不比盒装的低,真是大小姐出身,完全不知道民间的疾苦。
“散装?”唐依真不知道,反正她是没吃过的。
“就是糊了、碎的、不能放到盒子里的,就论斤卖,给那些买不起盒装,或者买得起也不会花这冤枉钱的人家,给孩子们解个馋。”段断真无语啊。
“那我还是宁可白给人吃。你总做傻事,你知道吗?”唐依也无语,想了半天,决定停下手里的活,决心和这位好好谈谈,每次总是惯性的做决定,从来就不和人商量,也不问问为什么她们会这么么,这个家又不他一个人的。
“为什么?”果然段断有点傻眼了。
“饼干其实做不了几年的,最多三年,就会有类似的零食出来,我们只能走最高端的路线,而且还要不停的换口味,换品种,你弄些散装的出来分市场,只会让我们的饼干变得中阶化,这会得不偿失的。再说派人去作坊里盯着,你省那点饼干钱还不够付你请的那些人的工钱的。”唐依就事论事,虽然知道段断已经开了口,为了他当家人的面子,明知道是错的,她也会不折不扣的去执行。
“你的无为而治能保证品质?”段断不乐意了,自己管错了,反而不管的就是对的?其实段断也明白,唐依说的跟自己说的是两码事。
“不知道,反正目前为止,倒还能忍受。”唐依笑了,自然不会跟段断争那小小的长短,没意思,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就完了,至于怎么解决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再说,她是刻板的人,她本就是一就是一,二就二的性子,以先她真没管过作坊,最多帮老外婆看看账本,管人她也就管管她的脑外科的那些人罢了,其实也不都是她在管,行政上的事很多都是副主任的事,还有护士长的事。
所以把作坊交给了刘嫂之后,她就不管了。有时刘嫂来找她的,问清了什么事之后,她也就事论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现在想想倒还真是有点不上心了。
“也怪我,没先跟你说,让你白气了。”唐依笑着抱抱段断,算是道歉,两个人在一起,她不愿意为这点小事影响感情。
段断突然觉得唐依像是在哄孩子,轻轻的推开了她,拉她坐在边上,看着她的眼睛,“其实在你心里觉得,我错了对不对?”
“段断!”
“回答我?”
“不能算是错,其实我也没管过作坊,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先进的管理经验,你派人管质量,管产量其实并不为错,你把那些次品放在一起,拿去卖钱也不为错,因为咱们那就是这么干的,只是可能我想比较简单,这是小作坊,只是家里人赚点零花钱,让庄户们家里松快点,都是小事,所以我愿意让作坊的气氛好一点,大家不用那么紧张,然后员工之间是是非也就少一点,我也能舒服一点,我外婆说,大锅饭有大锅饭的好,真的弄出一个奖励制度出来,只怕个个都成乌眼鸡了。”
第八十四章沟通
“不患贫,患不均?”段断思索了起来,细想想,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要打破大锅饭,要把土地包产到户,他们要竞争,要奖励,要所有权……
可是到二十一世纪,一切又变了,工厂怎么样他不知道,但农村他却是常去的,现在是大农田时代,讲究规模效应。连当初提着脑袋私分土地的那拔人,听说又要把土地合在一块种了。
所以世间事本就是这样,分久必合,而合久必分,不是说所谓的现代的就一定先进,而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讲究一个因地制宜。
“对,上次让大丫进来,就是咱们认为合理的事,在师傅他们看来就是挑战了制度,所以我想作坊反正都是庄户,也算是自己人,真的闹出什么事来,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
唐依其实也是一直自己做主习惯了的,虽然现在也试着要跟段断商议,但有时也是惯性的自己就把事情决定了,独立惯了的人,真的让她们学会与人沟通其实是件很难的事,这不仅是沟通而是在学会信任。她开始喜欢这种气氛了,俩口子有商有量,把自己的想法坦陈以对,不用藏着掖着,真好。
“咱俩还真是不合拍,你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当然了,我也对不起,我该先进来跟你商量一下的。”段断这回才真正的明白唐依的想法,但还是男人的面子冒了一个小头,但还是飞快的拍了她一下,算是道了歉了。
唐依笑了,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唐依的身段一直放得很软,亲了亲他的脸颊,他们是夫妇,谁长谁短都是被窝里的事,在外面他们知道对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就行了,所以她一点也没生气。
而且大多时候她已经学会了大事都是等着段断来做决定,段断也就真的养成了,什么事做了再回头跟唐依说一声就成了的习惯。
段断不存在信任危机,他跟唐依是不同的,他来自完整而幸福的家庭,他没想到的是唐依凡事问自己,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是对的,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