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医泡段-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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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断结巴了一下,想反驳,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想想又郁闷了,十分哀怨的看着唐依,这位怎么一点也不同情他的遭遇呢?
“放心,我这些天就给你准备药,保证你一回来就能得到全方位的救护,你要相信我的实力。”唐依忍着笑保证着。
“那咱们还是先做点准备吧,万一真的打了,我怎么忍心让夫人独守空房呢?”段断恶狠狠的挽着自己袖子。
唐依一怔,什么跟什么?当然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段断抱起了,唐依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不笑他了,真的惹火了,还真的挺累的。
段断还是被打了屁屁,李治派人来传了个旨,说他‘行为不慎’杖责三十。可是却又没说他什么‘行为不慎’,段断被打得泪流满面,觉得自己什么行为都很慎,就是交友没慎,交错了李治那个朋友。三十板子,怎么想的,打个十板子给人一个交待不就完了。段断那叫一痛啊身体与心理都痛着。
李治就在院里挨打,李弘,小胖子,小四都在边上看着。要说起来,还是李弘最仁义,段断还没哭,这位先哭了,很乖的蹲在段断面前,流着泪拉着段断的手半天说不出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抽噎着说,‘姨父,你忍着点,父皇不是故意的。’
段断心里想说,‘他就是故意的’可是没敢,监刑的太监还在边上看着呢。
“爹,疼吗?”小胖子也蹲下了,看到段断像个皮袋子一样被打得‘噗噗’直响。天地良心,他真的关心自己爹的,看着那就就很痛了。
“明天我让人打你三十板子,你试试。”段断咬牙切齿,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娘”小胖子跳起来,找人告状去了。
小四毕竟多吃几年饭,见过的世面的,直接递给了段断一块帕子,原本是想让他擦擦泪,不是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吗。结果段断直接塞到了自己嘴里,任着脸上的泪到处飞。
唐依没出来,接了旨就马上忙起来,心里还挺感激李治的,让段断就在家里挨打,省得路上被感染了,多好的事啊。忙让人熬药的熬药,烧水的烧水。当然还有把榻上再垫上一层,这位得趴着了,自然得让他趴得舒服点吧。
打完了,段断也就晕过去了,其实从古至今都是这样,板子上是有功夫的,三十板子,看着是皮开肉绽了,但没伤筋动骨,况且人家也是段断的书迷,就算没人暗示他们也不会真把段断如何,最后还帮着把段断抬进屋。
小胖子看到唐依用剪刀剪开段断的裤子,那血花花的屁屁,他终于哭了,趴在那儿哭着喊,“爹啊,你明天不能把我打成这样啊”
唐依已经习惯了小胖子的不着调了,根本就当没听见,直接拿准备好的高纯度酒精清洗段断的伤口,当然剧烈的疼痛让段断醒了,唉哟了一声,正想开口骂人,结果看到面前还是三个小正太,回头看看,唐依,她对他笑了笑,但马上说道,醒了正好,把药喝了。”
大丫忙端着已经放温的化瘀汤药递到了他的面前,段断白了唐依一眼,怎么这位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自己被打成这样了,还能这么对自己笑,气乎乎的把药一口喝了。
又因为唐依还没洗完伤口,段断现在相当于受着二次迫害,但正太们眼巴巴的看着,他不好意思大喊大叫,只能继续咬帕子流泪。
李弘虽然已经受了很久教育了,但爱哭的性子还是没改,现在双眸含泪,欲语还休,表情很丰富;小胖子似乎看到段断哭很好玩,想笑又不敢笑,鼓着小脸,眨巴着眼睛,样子让段断想咬他一口;小四则老实的跪坐在边上,帮着唐依打个下手什么的,顺便还会问问段断有什么需要,真是贴心的好孩子。
唐依洗完了伤口,再撒上药粉,再拿干净的细麻布给他盖上,“好了,现在就是养着了。”
“很疼”段断抹抹泪,很郁闷的说道。
“那没法子,已经不错了,我听说人家有的人被打了,面上一点事没有,其实里头都烂了,几天就能完蛋。所以感恩吧,你也就疼疼罢了。”唐依虽然也心疼,可也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总得给大家一个交待,总不能拉自己出去打,只能让段断出来顶着了。
正文第一六三章后招
第一六三章后招
段断挨打了,然后段纶坐不住了,好歹段断叫他一声叔,也不能白叫,段纶是谁啊,人家家里从前隋起就是高官显贵,老爹还封过异姓王的。他的政治嗅觉和手段自然不一般了。
他老人家第二天就上了折子,首先,他请罪,自己家的孩子不着调,他当长辈的也有错。没有提醒啊,孩子年轻,没有经验。可他不年轻了,就觉得书挺好看,觉得浅显易懂,对百姓有广大的教化之功,就没拦着,所以请皇帝陛下责罚;
其次,他着重讨论了一下关于生员不好好学习的问题,段老先生吊了一堆书袋之后,意思很明确了,这书首先不是段断写的,他只是把人家的书介绍进入了大唐。况且此书之收益一部分也用来扶助寒门学子继续学业,总不能因噎废食。因为一部分不爱读书的孩子,而影响大部分爱读书的孩子吧;
第三,如果说《笑傲》不好,其实倍受吹捧的《红楼》也不经想。如果按某御史的逻辑,现今之书就没有经想的,说起来全都有害。那么段某敢问御史,是不是都要禁了,随便把那些先贤都拉出来批一顿?
折子上了,他就带着老婆带着几车的礼品去看段断了。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而段家此时车水马龙,门庭喧嚣。几位公主,薛家的老少,连静慧也都来了,也都有大把的礼物送上。对段断无妄之灾表示了深切的同情。虽然没有人骂皇帝,可是把御史骂了个底掉。
同时武MM也派人来看了,送上伤药,并当着众人面让唐依把《红楼》和《笑傲》各送一套进宫。书发行了这么久,武MM宫中怎么可能没有,她在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她的立场。
李治还是没有表态,但并没要求李弘回宫,段断还得老实的替皇家带孩子。而代表陇右集团的长孙系这次保持了沉黙。于是一时间政治形态有点微妙了,连那位弹劾段断的御史都不敢有动作了,不知道下面会如何了。
这件事发展到现在,连段断和唐依都觉得有点吃不准了,李治想做什么?打他难不成只是为了平息弹劾?好像有点不对了。
唐依想来想去,只能只身去了感业寺,当然,平时她隔几天也会去看静慧,送点素食,陪老太太说说话,还会带着小胖子去,静慧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小胖子了,所以她去感业寺倒也不太引人注目。但有心人也会知道不对,静慧才去段家看望过,此时段断卧床,唐依却离家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这么多年了还是沉不住气。”静慧给唐依的评语,但看上去却又并没有更多的批评。
“昨天人多,本想请姑母在家里住几天,想到这几天家里也不很清静,还是我来吧。”唐依笑着给静慧给倒上茶,解释了自己来访的无奈。
静慧也明白,点点头,捧起杯啜饮了一口,才慢慢的放下杯子,抬眼看着唐依,“清场可能要出仕了,你要有准备。”
“您觉得皇上会让段断做什么?”唐依隐约也猜到了,打完了,自然就要把被打的人推向前台,不然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李治为什么会打,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就算是要妥协,也是有条件的,为了更大的利益。但进入哪个部门就很关键了,这决定了段断和她将要如何面对。
“傻丫头,我又不是皇上,只是觉得皇上现在该有自己的人马了。”静慧白了唐依一眼。
“我们不是早就是皇上的人马了吗?”唐依顿了一下顿,有点不耐烦了。她们可是早就通过武MM站在李治的船上,李治还想做什么?
“是吗?我以为你们是武昭仪的人马呢”静慧淡淡有笑了,漫不经心的说道。
“有区别吗?”唐依一怔,下意识的问道。
此时武MM与李治可在一条船上,要知道武MM后面的事也就只有他们这一千年之后来的来人知道,静慧他们不可能想到武MM将来有可能自立门户。最多是吕后当权罢了,但李治还是青年,不用想得那么深远吧?况且武MM还不是皇后,真的帝后分离也是武Mm当皇后之后的事了,此时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皇家是不是显得太小心眼了点?
“皇家总有自己的看法,所以皇上让清扬做什么,自然就有自己的想法,你们慎重。”静慧言尽于此了。
“不能让我们这样清静的过日子吗?清场您也知道,其实他最喜欢,也会干的就是种地,就算是让他去负责农业其实他也是做不来的,我们只会干自己拿手的事。”唐依有点烦心了,静慧这样含而不露,什么都让她来猜,真的很痛苦的。
“能五年专心的种地,不焦不燥,本身就很难得了。”静慧笑了,“这些年其实清扬让我都刮目相看了,他一直有机会出仕,皇上、武昭仪都很喜欢他,他本身也是极为能干,可是这些年,他就一直在种地,也从不居功,就这份淡然之心,就十分难得了。”
唐依有点明白了,段断表现得太淡定、太低调了。一直他们都本着‘珍爱生命,远离政治’的心过日子,只做自己拿手的事,而且除了问李治拿钱之外,什么都没要过,现在想想看,是太低调了,反而成了高调。
要知道中国古老的惯性里都是‘X而优则仕’。X的意思就是无论在哪一方面做出了成绩,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那一顶官帽,就算不是实权,但是只要挂个衔都是好的。就好像一个专家没有什么委员来得值钱。
别的不说,比如李白一生都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是实上,李白真的是伟大的诗人,可是问题是,他是不是有政治才干,只有天知道了。
再说身边的,高阳身边为什么会围着一群英俊的和尚?兰陵只要摆宴,那些所谓有青年才俊们就会汇聚一堂。和尚也好,才俊也罢,无一不是想走个捷径,借接近公主的机会,以达到接近天听的机会。但是他们却不认为自己取巧,他们认为这是给贵人一个认识自己机会,让自己能更好的报效国家。
段断比这些人更有机会,因为他直接面对的就是这个国家最大的BOSS。可是段断却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他混得很Hi。这让皇家怎么想?
其实自己在庄子里也是,最怕什么人?无欲无求的人最可怕,因为他都没有要求时,就不知道能用什么来控制了。唐依其实一直知道的,所以他们这些年虽然看着死要钱。可问题是李治也知道,他们一点也不缺钱,要钱几乎就是有点跟皇家逗闷子,爱给不给,就算不给,他们也不会生气,该做啥还是做啥,看来真是错了,于是李治一定要把他们拉入名利场了。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无欲无求,还是有更大的图谋。
唐依没讨到主意,但是却得到启示,认真的感谢了静慧之后,慢慢的回到家,段断趴着闭眼念书,边上小四在奋笔疾书。细细听,原来段断在说《射雕英雄传》,而小四成了小秘书,他在笔录中。
“这是干嘛?”唐依先看看段断的伤口,还不错,段断对自己的伤还挺上心,不敢乱动,所以一直保持着趴着的姿势,伤口并没有开裂,正在缓慢愈合之中。
“闲着也闲着,高阳公主昨儿说了,趁着我养伤,多写点,省得脑子不动会变傻。”段断无力的回着。
这话昨儿唐依也听高阳说过,她当时还笑高阳是钻钱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