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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满皇后(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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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她,可怎么如今却累得她旧事重演?
  “哥哥,你回来了……”明小满紧搂着他,想要再贴近,但却连移动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张口,脸就痛得像火烧一般。
  “我回来了,我赶回来了。”他声音哽咽,痛楚梗在喉口,但怀中异常瘦削的身躯很快就让他发觉不对劲。“小满儿,你在发热。”
  “是喔,难怪我觉得浑身好沉,喉头好干……可那些草都枯了,连草汁都没有。”她淌着泪,瞥见他眸底闪动的月华,不由得勾起笑。“哥哥……别哭,没事的,没事的……”
  李彧炎垂睫瞅着她,泪水模糊了他的眼。
  “这伤……是他打的?”他轻触了她的颊面。
  “没事,不要紧的。”她瑟缩了下,随即笑着安抚。
  “……我连累你了。”他喉头紧缩,泪水仓惶落下。
  他怎么会让最爱的女人落到这种境地?这就是他保护她的法子?太没用、太没用了!
  “才不是。”明小满急声驳斥,压根不管会扯痛伤口。“是我连累你了,哥哥,你千万别让他们拿我威胁你。我会努力撑下去,哥哥,你……快走吧。”
  “你要我丢下你?”他黑眸眯起,如琉璃闪烁。“小满儿,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事务是我放不下的,唯有你……李家产业我可以放弃,可是没有任何事能逼我放弃你,谁都不能。”
  她是他心头的一块肉,是他魂魄的一部分,要他怎能割舍?
  “可是……”
  “小满儿,你要记住,谁也不能威胁我。”是他太天真,才会牵累她。
  原以为只要自己肯低头,一切都来得及挽回,但如今……他的低头根本没有意义,只是让皇室愈发傲慢,他的退让只是让皇室永远吃定李氏。
  “嗯,哥哥是最厉害的。”她笑着抹云他颊上的泪。“可是,哥哥看起来好憔悴,是不是一路赶回来太累了?回去歇着吧。”
  她知道要救她出去太难,她要不他勉强。
  李彧炎无法言语,闭上眼,摇头。“我想你。”
  “嗯,我也好想哥哥。”她窝在他的怀里,同样闭上眼,看似倦极,“可是,哥哥你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这里会有人来巡视。”
  “不碍事,我再待一会。”至少先让他拿一些膳食和水过来。
  “好。”
  “不要怕,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他吻上她额面的凤凰刺青,轻声保证。
  “哥哥,不要勉强……如果我变成了你的负担,你就丢下我,没关系的。”
  李彧炎瞅着她,眼眶发痛,喉头不断抽动,只能小心翼翼的更加搂紧她。
  她气息微弱,身上的高温也很吓人,他多想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带她走,然而李氏宗亲还被押在牢里,他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不过看见她的模样,他眼下的思绪也变得再清楚不过,他已经知道,要彻底保护她的法子了。
  “这么冷?”明小满无力地把头贴在他肩上。“哥哥,我很怕冷的呢。”
  “放心,不会待太久。”他勾唇一笑。“今年我打算回衔月城过年。”
  这些年,每逢年节,他总是在外地奔波,孤身在异地,分外惆怅,但是今年开始,他有了真正的归宿,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真的?”明小满开心地对他猛笑。“每年都是我和凌一起过,今年我也可以和哥哥一起过了?”
  一见她的笑,他情难自禁地柔了眸色。“我们即将成亲,也该改称呼了。”他轻掐她的颊,轻轻柔柔的,怕掐疼她。
  “……爷儿?”这么叫吗?
  “我没名没姓?”
  “李爷?”这不是更生疏了吗?
  李彧炎无力地闭上眼,对面的上官凌则是掩嘴闷笑,把目光调向车窗外。
  “怎么了?”
  “你是怎么称呼凌的?”他很有耐心的循循善诱。
  “凌。”
  “我呢?”
  “……”明小满垂下眼,羞于启齿。
  她当然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一时要她改称谓,真是有点难为她啊。
  李彧炎眯眼等待,却听闻上官凌突地低喊。
  “糟了。”
  抬眼望去,见他直盯着外头,他也顺着视线一看,只见一旁山径上出现不少蒙脸壮汉,手持……铁耙而来?李彧炎正疑惑着,马车突地顿住。
  “褚善?”
  “爷,有人围马车!”褚善惊喊。
  他又看了外头一会,沉吟着说:“你们待在里头,别出来。”
  “哥哥,你别出去!”见他要出马车,明小满连忙抓住他,猛摇头。
  “放心,不会有事的。”李彧炎拍拍她的头,看向上官凌。“盯着她。”
  “哥哥……”她还是不肯放手。
  他倏地回头吻上她的唇,趁她惊愕之余,随即下了车,锐利黑眸一一扫过那群不速之客。来人约莫三十来个,胖瘦高矮不等,最古怪的是,他们手上拿的不是剑,而是农具。
  “不知道各位拦下马车,所为何事?”李彧炎负手而立,笑睇着站在最前头的男人,他手上什么都没拿,但从一开始目光就只盯着他,气势最沉稳,所以他认为对方必定是首领。
  “没什么大事,只希望大爷留下买路财。”那男人说。
  “喔?”他着实没料到在物产丰富的中州和青州交界处,竟有山贼出没。“敢问要多少?”要是能够花钱消灾,一点都不难,要让他再费时让小满儿相信她一点都不带祸,那才是真的难。
  “一百万两。”
  李彧炎扬眉。
  “这未免太荒唐了!拦车要财,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两,当咱们是皇帝吗?”褚善不满地嚷嚷,却引来对方持农具逼得更近。
  “褚善。”李彧炎啧了声,走向他。
  虽说只是耕作的农具,但要是被打了一耙,也是能挑筋断骨的。
  “不,在我眼前的是比皇帝还富有的商皇李彧炎,一百万两对你而言,一点都不为难。”
  李彧炎不禁苦笑。
  这些山贼到底是从何而来?竟连他是谁都知道,怕是早盯上他许久了。他出外行走多年,身边必定有高手随侍,一群不成气候的山贼,他并不放在眼里,但问题就出在小满儿身上,他怕一旦开打,不免会有些小伤,到时她若又把祸往身上揽,那个心结,得要费上他许多工夫才能化解。
  太麻烦了。
  正忖着,却听见一声娇呼,他猛地回头,竟见正想着的女人不知何时下了马车,被山贼给擒入手中。
  他眯紧鸟眸,负在身后的手紧握着。
  “这是在做什么?”他沉声喝斥,伸手制止两个在马车后头有意突围的随侍。
  “我认为李爷身上必定没有这么多现银,所以我给李爷一点时间,去把现银找齐,而这位姑娘暂时由我保管,李爷意下如何?”那男子自靴中取出短匕,抵在明小满颈间。
  她可怜兮兮地扁着嘴,泪水在眼眶底打转。
  “如果,我说不呢?”他抿着唇,笑得阴冷。
  男人微微一怔,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
  原以为能够与他同车的,必定是他的家眷,难道他猜错了吗?
  不,不可能,他必定是在唬他。男子如此认定。
  “我劝你最好放开我。”明小满突地幽声说。
  她知道,哥哥一定是在想法子救她,但她怎能让哥哥那么费神?这可不是她自投罗网想得到的结果。
  “没那么容易。”
  “我说真的,因为我是玄人。”她好心提醒。
  话一出口,附近几个山贼皆是一愣,而后将目光放在那带头的男人身上,只听他哼了声。
  “玄人又如何?不祥玄人比得上王爷苛政?比得上昏庸皇帝?”男人愈说愈气愤,擒住她的力道更甚。“在这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年代里,玄人算什么?”
  明小满也是一呆,惊诧他说的话和李彧炎说的极相似。
  “难不成你们是中州的百姓?”
  “是又如何?”
  “为何良民不当,偏是要当山贼?”一瞧见他们手持农具,李彧炎便觉奇怪,如今证实,更教他头疼。
  “这要怪谁?李爷是富贵之人,怎会懂得贫贱百姓的心思?上位者年年重赋,遇旱不减,甚至还要百姓加重税赋,不依便强押民女为妓,强迫男丁北方充军,这是什么样的世道?一个逼良为娼的年代里,要民如何不反?”男人说得义愤填膺。
  李彧炎闻言,浓眉紧攒。
  中州乃是皇朝最为丰饶之地,地势平缓,又有露峡的分支横贯,农作丰硕,牛羊成群,是皇朝最大的谷作之地,然而今年夏秋二季,却因为没有降雨而闹旱。
  这事他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在前些日子面圣之后,决定提高自己缴纳的税金,希望皇上减免中州百姓的税赋,可天晓得镇守中州的靖王爷竟还重收税赋,让百姓被迫铤而走险,成了山贼?
  “听说李爷有善德之心,如今看来,怕是传言罢了。”男子见他没动作,出言挖苦,眸底却有太多无奈。“要是百姓能够衣食无忧,谁要当山贼?丫头,只能算你倒楣,得拖你当垫背的。”
  这时明小满轻声插口,“没事的,你不会死,时候未到。”他身上没有黑影,代表着他不会有事。
  这是她第一次静下心“看”,才发现预见死亡并不可怕,也许这也是一种利器,只是她以往从没发现。
  男人一愣,疑惑的看向着她。
  “五百万两。”李彧炎突道。
  男人抬头,便见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金雕令牌。
  “拿这个令牌前往李家名下商行,传我口讯,你就可向商行提取五百万两。”
  李彧炎递出火凤令。“这样可是足够?抑或者你要告诉我,在中州一带受重赋而难以为生的百姓有多少,我再想法子调些头寸。”
  男人顿时瞠圆眼,但很快又回复警戒姿态,认定这是一个陷阱。
  “不要怕,哥哥不会骗人的,哥哥在商场上最重信诺,他说出口的话,一定会做到。”明小满细声说,清灵水眸不染半点恐惧。“哥哥人很好的,他连玄人都愿意收留了,又总是造桥铺路、兴建学堂,甚至捐助赈灾款目,你就相信哥哥吧。”
  “我这趟路是要去京城,也许没法子在皇上面前保下中州百姓,但是一定可以让靖王爷收敛,我说到做到。”李彧炎铿锵有力的保证,声音中透着威慑气势。
  男人思忖了一会,仍然有些犹豫。
  毕竟身后这些人的身家性命全都背负在他的一念之间,要是他误信李彧炎,要他怎么对得起这些人的家眷?他揽眉细思,没瞧见李彧炎眸色噙怒地瞪着他身前的小女人。
  李彧炎的表情让明小满头皮渐渐发麻,水眸飘啊转的,最后终于忍不住出声,“大哥,失礼了。”
  男人还未回神,只感觉怀里的人儿更往自己怀中贴近,瞬间腰腹一阵剧痛,下意识持短匕要刺向她时,只见她神色安定,单手拂开,又顺手反抓住他的手腕一扭。
  “抱歉,我无意伤你。”明小满一脸愧疚。
  其实这人本性不坏,因为他架在她喉间的短匕从一开始就没贴近她,甚至擒住她的力道也不大,才让她有机可乘。
  “你这丫头!”目击这惊险的一幕,李彧炎大步走近她,一把将她扯进怀中,紧搂着她的大手掌心满是汗水。
  他从小被父亲要求习武,后来待在衔月城的那段时间,他也要求她和凌一道练武,但是她练的仅是些基本招式和上官家的特殊武术,这些年是不是还持续,到底能不能防身,他心里根本没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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