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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为君白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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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垂下颈项,思索着,张唇却无语,最后只是捧起茶碗轻啜。
  第7章(2)
  “这些年,他羽翼渐丰,势力已稳,头发倒是越来越白,很拼命呢!”敏姨用茶碗温着双手,抬眼看向覆着薄薄白雪的小院,嘴角一直舒怀轻勾着。“瞧,他才稳了些,马上把眼线铺置到你那儿去,直到情势大好,便把你接出来……呵呵,男人还有这么长情的,你说他待你不好吗?”她转过脸来。
  君霁华脸更热,啜了口茶才嗫嚅出声。
  “敏姨,他是买下我,花钱买的,他要的只是我的……我的……”
  “美好的容貌和身躯吗?”敏姨替她把难以启齿的话道出。
  “嗯。”她点点头,有些难堪,心里突然堵得难受。
  “你真这么认为?”
  “我……不知道……”很迷惑啊……
  周遭一静,她们各自品茶,半晌过去——
  “你听过祁老大的名号吗?你胡叔和春绪都在他底下待过。”敏姨问。
  君霁华轻应了声。“我听寒爷提过。”
  敏姨一笑,表情却有丝幽暗,柔声道:“那么,你可知我曾经跟过祁老大?”见君霁华水眸缓缓瞠圆,有些明白,又不很确定的模样,她淡然颔首。“没错,就是你以为的那样,我当过老大的女人。”
  什么?!
  “那、那祁老大……那、那胡叔和你……你和胡叔……”君霁华整个口齿不清,脑中混乱,手里茶碗险些砸了。
  敏姨很好心地取走她的茶碗,安全地搁置在一旁。
  “是啊,我是祁老大的女人,你胡叔又偏要我不可,我要他走,找更好的女人去,他却认死扣儿,抢也要把我抢到手,我早都脏了、烂了、臭了,他就是不肯放……”
  君霁华心音如鼓,神魂惊悸,热流不住往眼眶冲。
  她蓦地握住敏姨泛冷的手,都用热茶温过手,竟还是冷。
  “敏姨很好……敏姨很好、很好、很好……”
  “我没事。”阴暗一闪即过,眼角略有纹路的脸容犹然秀美。“我没事……霁华,别担心,我没事。”她用未被握住的一手拍拍对方的手背,脸上阴霾尽去,温柔笑着。“我想说的是,他是你胡叔带大的,即便不是亲生,没半点血亲关系,性情多少受了影响……你胡叔对感情异常执着,他带大的人,恐怕也是如此。”叹气。“唉,你就多多担待。”
  思绪冲击,君霁华脑中仍混乱着,一时间无法言语,就仅是握住敏姨的手,一直握住。
  敏姨忽而道:“你也很喜欢他呢。”
  过了好半晌,君霁华才意会过来,迷蒙眼神一亮,掀唇嚅着。“我、我没有……”
  “你有。你总是看着他,偷偷看着。”
  她双颊霞烧,那热烫一下子升高,压都压不下。
  她心上有人。
  她的感情亦是异常执着。
  如果只是当年小三合院内的短短缘分,一切也就作罢,谁知他再度搅进来,那缘分便牵牵连连,从那年一直到现在,而往后……往后又将如何?她竟深怀期待,因为心活着。
  她活着。
  因为心里有人。
  寒春绪后来离开了一趟,没把柳儿和叶儿带走,两丫头也玩得很乐不思蜀,逛大城、缠着敏姨和君霁华、和胡叔学着放鸽的本事,有什么玩什么、见什么学什么,像在“凤宝庄”被困得多惨似的,鸟儿一出笼就不想飞回。
  本以为寒春绪这一去,又得许久才能见上,想着他之前那些烧灼伤,如今虽已大好了,君霁华心仍拧着,也不知他下次回来时,是否又会带伤。
  结果前后十日不到,寒春绪再度回到闹市深巷内的四合院,身上除先前留下的伤疤,完好无缺。
  君霁华胸中一轻,细想了想,这种牵挂滋味确实折磨人,然而可以想像,往后这样的牵挂只会多、不会少,会一遍又一遍为他提心吊胆……这样真的不好,可这样的“不好”偏有蜜味,浓浓的,在心底流滚……
  我也没有喜欢你……
  说什么谎呢?
  “姑娘……啊,姐姐!”柳儿赶忙改口,是君霁华要她和叶儿改掉称呼。“我一早就去‘绮罗园’递条子,拂晓姑娘知道是您,很欢喜呢!”
  叶儿跟着叽叽喳喳道:“姐姐,咱俩都探过了,这座‘庆丰酒楼’全城最大,楼上隔着几间雅轩,咱们订的这间‘碧池轩’挺隐密的,拂晓姑娘给了话,她说会乔装打扮一下再过来。”缩肩嘻笑了声。“姐姐,要是拂晓姑娘来个女扮男装,变成翩翩佳公子前来相会,那她是男,你是女,这‘男女幽会’要是不小心被寒老大撞见,可不就打翻醋坛子了?
  “不过还好,寒老大不知咱们跑出来玩,要是知道了,应该也不知要寻到这儿来。呵,姐姐,倘若胆子够大,咱们哪天也来个改扮男装,我和柳儿当您的小厮,一起逛‘绮罗园’,直接找拂晓姑娘玩,只要别被寒老大知道就好,他那个人啊,他、他……他……寒、寒老大?!”
  见叶儿双眸圆瞠,一脸惊愕,君霁华和柳儿齐齐回头看去。
  她们身后,一幕用来作为区隔的木珠垂帘后头,高大男子端坐在临窗的桌边喝酒,青灰衫、功夫靴,即使有珠帘隔着,依旧瞧得出他的黝肤雪发。
  他、他什么时候跟在她们后头?!
  君霁华颈后一阵凉,先觉错愕,又感好笑,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啊,何必心虚?
  只是……不太对劲,以他的耳力,绝对听到了她们适才聊的话,此时他行踪已被发现,按理,他应该会很大爷地现身,为什么仍坐着?咦……还真是来喝酒,自斟自饮,一派闲适?
  “姐姐,寒老大有点怪……”
  更怪的是,像察觉到她们的探看,寒春绪竟留下酒钱,起身就走。
  “寒爷!”君霁华终于出声唤他,一把撩开珠帘子,挡在他身前。
  他该不会真生气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君霁华尚未想明白,一只手已不自觉地探过去,扯扯他衣袖,这小举动很女儿家,很有撒娇的感觉,她自然而然对他做了,等意会过来,连她自个儿也吓了一跳,两腮蓦地刷红。
  “你怎么来了?我今儿个其实是约——”
  “走开!”
  男人丢出一句低喝,很快甩开她的手。
  君霁华心中陡震,像当场被扇了一巴掌,哪知她抬起头时,呼吸整个绷住。
  那是一张无比严厉的面庞。
  线条锋利,五官阳刚,他目底腾火,满是警告意味。
  有事发生!
  心脏突突乱跳,都快呕出嗓眼,君霁华白着脸,半句话也没问,转身退回。
  “姐姐,寒老大他吃错药啦?这么欺负你!”
  “不就是约了拂晓姑娘见面叙旧,他干么不痛快?”
  见寒春绪甩袖不让摸,最后竟头也不回地下楼,又见君霁华玉容苍白,柳儿和叶儿自然一致认为她受了气。
  君霁华心乱如麻,晓得他应该是有危险,而她却丝毫帮不上忙……唉,刚才跑过去与他亲近,不知有否拖累他?
  她正斟酌着该怎么做,另一边的帘子忽地被撩开,一名年约三十、长相甚是清秀的卖花女子走了进来。
  “大娘,我们没要买花!”柳儿挥挥手忙道。
  听到那声“大娘”,女子两眼好似微乎其微一眯,她不理小丫头,一迳瞧着君霁华,扯唇笑笑道:“刚才有位姓寒的大爷走出酒楼,他买下我整篮子花,说要送给姑娘。
  君霁华偷偷按了按柳、叶两丫头放在桌底下的手,小姑娘俩一下子便懂。
  “什么寒大爷、冷大爷的?咱们家小姐一概不认识!”啊啊啊!哪有卖花女穿中筒功夫靴!
  “又不认识,随便买花就想送咱们家小姐,好不要脸的家伙啊!”
  “小姐,咱们回去,老爷和夫人还等着您一块儿用饭呢!”
  “嗯。”君霁华温驯颔首,由着扮回婢子角色的两丫头扶起。
  她们准备下楼,甫转身,柳儿与叶儿便被“咄、咄”两声点倒在地。
  事情来得好快,完全措手不及!
  但,即便有所提防,丝毫不识武的君霁华也绝对不是那名卖花女的对手,她只惊呼了声,哑穴便被封住,随即身子一软,倒进对方怀里,动弹不得。
  “我虽然不知你是谁,与寒春绪有何干系,但你跟他是相识的,对吧?要不,一般姑娘绝不敢随便上前找他攀谈,可你拦了他的路,还扯了他衣袖,不是吗?”
  卖花女一笑,摸摸君霁华的颊,那美好的触感让她两眉微纠。太滑腻了,滑腻到让她杀意顿起。
  “既是这样,不如就拿你当个小饵,看咱们能钓到多大的鱼!”
  第8章(1)
  被跟踪了!
  寒春绪混在闹市中,来来去去的百姓何其多,大街两旁的买卖吆喝声不断,但还是察觉到了。
  左侧有人,右前方也有人。
  该是他上次出手时,太有佛心,收拾得不够彻底。他仅吞了对方江左的几桩买卖,没伤太多人,至于那些买卖,在他眼里根本跟颗鼻屎差不多大。平常时候他不会跟那些小帮小派抢食,但这次是对方不长眼先来招惹,还一而再、再而三捣腾,他对敌人不管不顾,才会发生上回接盘那批蒙古马而遭纵火之事。
  那也好,自个儿找上门来,他落个省心。
  他倒想看看究竟来了多少人。
  走进了“庆丰酒楼”,在楼中选了临窗的一个好位置,他慢条斯理啜酒,一边留意街上动静,果不其然,那些乔装成寻常百姓的点子缓缓围靠过来,他捕捉到其中一人做手势、使眼色,再从那人追踪到另一个,还有第三个、第四个……如此一推,共有十名左右,连对街二楼茶馆都有人,全是女子,其中一名颇为壮硕、女生男相,那人曾落在他手里,被他卸去四肢关节。
  “玉蛟帮”非剿了不可,只因一帮内尽是女子,他已太过容忍。
  他正耐心等着帮主官青玉现身,一旁以珠帘隔起的另一间轩室来了三抹熟悉身影,话音传出,清晰入耳。要是平常,他肯定先是不动声色,再选个最适当的时机跑出来吓唬她们,但眼下不比一般!
  他最好离开,把“玉蛟帮”那些人引走,离她们远远的。
  只是……啊啊啊!她、她过来挡在面前干什么?!
  他没料到君霁华会这么做,更没料到她会揪住他衣袖!
  她垂颈,柔软发丝飘在她额面和颊边,淡淡暖色在她脸肤上晕开,像、像跟他撒娇,而且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在跟他撒娇。
  他想把她拉进怀里。
  他想冲着她咧嘴笑。
  他想跟她说,除了女扮男装大逛“绮罗园”外,她想做什么事都成。
  他想……想……他还想……
  不!太危险了!
  她此时不该跟他在一起!
  他冷酷地甩开那只小手,要她走。
  她乍然抬头,眉眸间闪过受伤神情,而瞳心湛湛,不知所措,他气息一窒,恨不得她再来抽他几记大耳光。
  庆幸的是,她似能理解,隐约已察觉到异样,她脸色陡白,旋身静静走开。
  见状,他头也没回,大步离开酒楼,而他这一走,那些人确实随他动了,这一点让他稍能放心。
  不由自主地,他记起当年在小三合院内遇敌,要她逃,她没逃,没法子帮他对付敌人,却还是用她自个儿的本事帮他……越想,越放不下,他本想引那些人出城,她们倒好……她们倒好……专挑他软肋下刀!
  “庆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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