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锦绣-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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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错了,一直想给你们夫妻赔个不是,只是不知道赵大人和赵太太意下如此,因而一直在书房里等着……还望赵大人和赵太太大人有大量,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得了这样的教训,以后行事自然也就知道三思而后行了。”说着,站起身来,朝着赵凌拱了拱手。
以他的身份地位,这样谦和,已给足了赵凌和傅庭筠面子。
傅大老爷和傅五老爷不由交换顾一个眼神。
赵凌却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好像俞阁老的行为举止还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似的。
“俞阁老。”他目如寒星地望俞阁老的眼睛,“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机会重新再来一次……”
“我知道,我知道。”俞阁老忙道,“所以说,这次是犬子的幸运……”随后像要堵住赵凌的嘴似的,高声喊着“槐安”:“你去把大少爷叫来!”
帘子外面人影闪动。
俞阁老已是满脸歉意:“还请赵大人、赵夫人原谅小犬!”
话音刚落,“咣当”一声帘响,身长玉立的俞敬修低头走了进来。
远远,他就朝着赵凌和傅庭筠弯腰揖手:“赵大人,赵太太……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话未说完,脸已通红。
俞敬修幼有慧名,出身名门,不过二十出头,已考中了状元,成就了所有读所人的梦想,可想而知,他是如何的心高气傲。
诬陷傅庭筠固然是他的不对,可以俞家的权势,何须做到如此的地步······
他心里是不以为然的。
可迫于父亲的威严,又不得不屈服。
尽管如此这生平第一次的道歉,却磕磕巴巴的始终难以说出口。
赵凌看得分明。
早知错了,何必派了人去掳左俊杰?
他冷笑,正欲出言责问,坐在旁边的傅庭筠却突然轻轻地咳了一声,放下茶盅,端容道:“俞公子,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曾说过,我已被傅家除名你们已是各不相干的两个人,但俞公子欠我一个退婚的理由,由不得我要追问。俞公子当时也说,若是没有道理,傅家的人不会同意退婚。现在傅家和俞家的长辈都在此我还是那句话,俞公子为何要退婚?”
“我那时候太年轻,一心想科场成名。”不用再说那些让他觉得耻辱的话,俞敬修松了口气,有些急切地道“乍觉小傅大人科场舞弊,实在是接受不了······”他着,瞥了傅五老爷一眼,“所以才会……”
傅家的两位老爷刹那间脸红如血。
傅庭筠却扑哧一声笑。
花厅里的都错愕地望着她。
傅庭筠见状嫣然一笑,朗声道:“俞公子,俞阁老这样的有诚意,就是我这个心怀愤恨而来的人都被感激你是俞阁老的儿子,事到如今看着俞阁老这样为你付出,你竟然无动于衷,依旧满口谎言,怎么不令人可笑?”说完脸一板,目光如霜地望着着俞敬修“又怎不令人齿冷?”
俞敬修一愣。
俞阁老老神在在,不动如山。
赵凌看着心中凛然。
傅庭筠眼中飞逝一道寒意,却语带戏谑地笑道:“怎么?难道俞公子不好意思说?”
俞敬修神色微促,眼角的余光瞥了俞阁老一眼。
俞阁老呵呵笑了起来:“年轻时做出的荒唐事,不免难以启齿。”
傅大老爷也摸着汗道:“都是过去的事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哦!”傅庭筠挑了挑眉,“我听人说,俞公子的岳父范老爷为人端方,长女的婚事挑了又挑,直到十八岁才定下来。可以次女的婚上到显得颇为豪放,我的‘死讯,传出不到一年,就允了俞家的亲事,可见范老爷对俞公子是青睐已久了······”
俞敬修脸色大变,怒然喝断了她的话:“赵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庭筠拍案而起:“我正要问俞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她面带讥讽地斜睨着俞敬修,“接受不了科场作弊,却拜了柳叔同为师,还能随意翻动以狂放不羁而著名的柳叔同的早年时文;一时气愤,却能汲汲营营地找到了左俊杰,还以保他考中进士为诱饵让她诬陷我,”她说着,冷冷地看了傅五老爷一眼,寒声道,“你以为别人都是傻瓜,做事从不经大脑,任你说东主东,说西就是西。”她肃容望着俞阁老,“你所谓的道歉,所谓的知错,就是这样的吗?恕我不能接受!”
望着滚落在脚边的茶盅,傅五老爷心神俱震,他呆呆地望着傅庭筠,好像从来不曾见过她。
傅大老爷别过脸去。
俞阁老有些尴尬。
一时间,屋子里落针可闻。
赵凌慢慢地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看来,我们来错了地方。”
傅庭筠点头,随赵凌往外走。
“请赵大人留步,”俞阁老忙道,“有好好话,这样发脾气,是解决不了什么事的。”又道,“年轻人有血气固然值得称赞,可要是一味的只有血气,却也容易闯容。太平盛世,京畿重地,竟然有人公然的打家抢舍,顺天府尹治下太松,应该适时杀一儆百才是。赵大人觉得如何?”
星期一回仙桃,赶着这几天把房子打扫干净,今天又晚了……苦笑…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俞夫人
看似温和谦逊的俞阁老,此时才露出獠牙。
傅庭筠冷笑
赵凌更是毫不客气地道:“俞阁老所言甚是。太平盛世,京哉重地,竟然有人公然的打家劫舍,那顺天府尹责无旁贷。何况此事正值皇上下定决心整治吏治的时候,想必那顺天府尹会很快结案,给受害的百姓一个交待才是。”然后他朝着俞阁老gon了gon手,“俞阁老如此关心黎民疾苦,想必还要很多事要忙,我们就不打扰,先行告辞了。”说完,带着傅庭筠扬长而去。
望着赵氏夫妻的背影,俞阁老面沉如水。
已走到了院子中冇央的赵凌却突然转身,笑道:“对了,我听说现在掌管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叶碧在都察院做了十年的副左都御史,当年要不是俞阁老突然入主都察院,他早就做了左都御史,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说完,笑着转身出了院子。
“这可怎么办?”傅五老爷心急如焚地问俞阁老。
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当年叶碧一心以为自己会井迁左都御史,掌握管都察院,甚至酒后还写了诗言志之诗,结果俞阁老不知道走了哪位阁老的路子,等圣旨下来,却变成俞阁老,叶碧又羞又愧,请了三个月病假,上窜下跳地走门路想外放。
他要外放你就等他外放就是了,结果俞阁老为了表示自己胸怀坦荡、体恤下属,几次亲自登门探病,把叶~碧留在了都察院。就在叶碧以为俞阁老还需要自己这样的熟知都察院的老人相帮的时候,俞阁老又把他给架空了……,
从此以后,叶碧和俞阁老的梁子也就结下了。
叶碧不仅不走了,还纠着一帮人处处和俞阁老作对。
虽然作对的下场通常都很惨,不仅没有伤及伞阁老的皮毛,反而还让俞阁老声誉日隆,最后进入了内阁,但叶碧对俞阁老的“感情”是可想而知的……,
何况这叶碧是皇上一冇手提拔起来的,皇上又要整治吏治,叶碧正是逮谁咬谁、忠心报国、建功立业的时候……,
俞阁老没有做声。
如果还是从前……,别说一个小小的赵凌了,就是叶碧,又耐他何?
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熟悉甚至是一直以来都希望能成为父亲那种人而有意无意地仿佛着俞阁老一举一动的俞敬修看在眼里,上前一步,轻声嗤笑着:小傅大人不必担心,那叶碧不过是丧家之犬,早被家父打得无还手之力,哪里还敢在家父面前狂傲。你们就放心好了。”
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让俞阁老不由瞥了儿子一眼。
既有这样的气魄,早干什么去了!
他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对傅家的两位老爷道:“这件事既然由我们两家而起,我又怎么袖手旁观。”说着,爽朗地一笑,“前些日子宫里赏下一盆二冇乔,此时正是花期,两位大人若是有兴趣,我们不妨一同观赏,也不辜负这赏花之名啊!”
二乔,又称洛阳稀,牡丹名品。
傅五老爷闻言如释重负,他朝着俞阁老行礼,笑道:“如此那就打扰了!”风度翩翩,举止优雅,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俞阁老不由想起傅庭筠来…长得倒和这位小傅大人有几分相似,可那份聪颖慧质却不知道是像谁……或者,是死去的小傅夫人?
妻子的眼光一向独到。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自己的媳妇范氏来。
当初妻子不同意与范家结亲,理由就是范氏文采斐然,有名士之风,做妻子不错,却不是做宗妇的好人选。何况身子单薄,没有宜男之相。
果真又被妻子料中。
儿子成亲三年,膝下空虚,却执意不肯纳妾……,
男子本不应该涉及内院之事,看样子,是时候跟儿子谈一谈了。
俞阁老朝傅家的两位老爷gon了gon手,把心中的这些杂念都暂时抛到脑后,笑着领了两位傅大人往旁边的小花园去。
傅大老爷的笑容有些勉强。
有些事,已是明日黄花,此刻却不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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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的傅庭筠抱着赵凌连亲了几口:“你真聪明,事先竟然打听了俞阁老的事!”
赵凌大大咧喇地坐在那里任傅庭筠亲来亲去,得意地道:“明知是鸿门宴,怎么也要藏几把刀在身上才去赴宴啊?”然后嘻笑道,“你也不错。竟然打听了俞敬修的事。”说着,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正色地坐直了身子,道,“你说的事可有什么证据或是蛛丝马迹?若是能抓住这一点做文章,再捏住俞家指使顺天府杀人灭口的事,别说他一个靠沈阁老才有今天的阁老了,就是靠皇上做了首捕,我们也照样能把他拉下马来。”说话间,他眉宇透出些许的
不知鲨为什么,傅庭筠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的凶报……那时候只觉得害怕,这时候却觉得安心……,
她不禁依偎在了赵凌的怀里,把耳朵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哪有你那么厉害……,”傅庭筠小声嘀咕道,“不过是觉得俞敬修前言不搭后语,诈他一诈,谁知道无意间踢中了要害……,”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总是喜欢攀比。
因为另一个女人而被退了婚,恐怕比知道傅五老爷科场作弊更让她伤心吧!
赵凌自以为是的想着,紧紧地酸住了傅庭筠,在她的头顶吻了一下,铿锵道:“我定会叫那俞敬修后悔的!”
傅庭筠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后什么悔啊!”她推开赵凌坐了起来,“你别后悔就是!”她娇嗔道,“娶了个这么凶悍的老婆,你和俞阁老说话的时候都敢拍桌子……,”
“哪里凶悍了?”赵凌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瞧,“我怎么看不出来?”又道,“俞国梁指到脸上去了,难道还让我们唾面自干不成?我们以后还要自己开宗立祠,这样可不行!”他重新把她搂在怀里,“阿筠,你不要一味的照着那些书上的做,这样最好不过!”然后促狭之心又起,悄声道,“当然,若是你照着箱底下的几本书做,我是最欢喜不过的了。”
说着说着,又开始胡说八道。
怎么刚认识的时候不知道他是这样的性格。
傅庭筠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却换来他哈哈的大笑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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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俞家出来,傅大老爷上丫马车,看见颇有些踌躇满志的傅五老爷,不由得脸色一沉。
傅五老爷看着一愣,道:“什么了?”
傅大老爷